汪嘉迪自然不好意思拒絕,便點頭應允了這事,也算是順手搭了個人情。


    唐鬆林性格雖溫文不躁,看上去甚至還有那麽一些書呆氣,但他眼力見,察言觀色的能力頂好,看出她麵兒上跟話裏的為難,話一轉問:“你們是怎麽查到陳俊那麽大的事情的?”


    說起這人,宋相思除去滿心的氣,剩下的也就是氣急無奈,差不多就是那種坐牢都便宜了他的感覺。


    可是礙著唐依琳的事情,她不可能一五一十的全盤托出,便隨口找了個理由搪塞:“做違法犯罪的事情,遲早要被抓,天網恢恢疏而不漏。”


    想想她當時跟林政南還真是敢豁得出去,事後回憶起來都心裏打悚,這故事兒都能寫本小說來看,為保社會正義不惜以身試法。


    幾個多小時的飛機,下了飛機她就往落腳 酒店趕,到酒店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,正是濱海夜生活開始鼎沸之時。


    人家出去旅遊都是散心,她去外省一趟,整個人搞得活跟去哪兒打仗回來,沒精打采不說,還成天兒有睡不完的覺。


    混混沌沌過去一個禮拜,她除了成天兒待在陸氏工作以外,其餘時間給人做做翻譯資料,生活過得倒是愜意自在,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這些天見不到陸少臣半個人影。


    禮拜五晚上十一點左右,梁清如給她打電話說跟朋友慶祝喝醉酒,自己也沒什麽信得過的朋友。


    讓她去酒店接人,她這人以前沒看出來是喝酒慣能各種整人的,各種白的啤的摻一起喝,典型的你醉成狗她還兩眼清神,腸胃跟能自動消散酒精似的,喝完上廁所吐過,回頭再來千杯不醉。


    聽到她含糊不清的說話聲氣時,宋相思除去一瞬間的驚訝外,剩下的無不是滿滿的擔憂,連千杯不倒的人都喝成這樣,也不知道局麵整得多大,換了出門的衣服就往梁清如給的地址跑。


    也真是老天偏要跟她倆過不去,都算是深更半夜,路麵還堵車堵得要死,梁清如那邊等急火了,一個勁兒的催,人兩分鍾一個電話打過來,搞得她有直接下車撒丫子跑過去的衝動。


    趕到她說的那個酒店時,已經是三十分鍾後,宋相思沒多看,下車就往酒店走。


    走出去大約十幾步,忽地腳邊竄出來一條灰白色的影子,她低頭一看,險些沒給嚇出心髒病來都。


    狗狗可憐巴巴的眼神瞅著她,尾巴一晃一晃兒,它也就是不會說話,不然都得問她:我有那麽可怕嗎?看把你嚇得。


    都說狗最通人性,它們既記仇又記恩,誰對它們好,它們就跟誰玩得親近。


    宋相思收留它那幾天算不上慣著好吃好喝,但起碼從沒有哪兒是半分缺待過它的,自己怕狗,但她還是叫人領它出去溜彎兒。


    她伸手在它腦頂上摸了一圈兒,狗狗得勁兒的往她小腿上噌,噌著噌著就幹脆蹲她腳邊不動了,有種死賴撒潑的意味。


    宋相思腦子猛然間想起陸少臣那張臉兒,當天狗是他領走的,既然在這兒見著狗,那必定人就在附近,多日不見甚是想念,可除去想念更多的是慌亂。


    狗趴她腳下,兩隻前蹄圍圈兒的逮著她腳丫不肯放,惹得她不知道哭還是笑。


    嗬!這才領回去養了幾天,就把陸少臣那無賴性子學得有模有樣的了,真是學好不容易,學壞一眨眼功夫。


    明知道一個狗聽不懂人話,她還故意嚇唬它:“你趕緊起來,耍無賴是沒用的,好狗不耍賴,你還想不想做隻好狗了?”


    狗狗聞聲,雖然沒懂她的鳥語,不過好在聽到聲音抬頭來盯她,察言觀色到她臉上故意裝出來的生氣,它先是挪開了一隻腳丫子。


    蘇芷若剛要抽腳,它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將腳丫子夾住,整個前半身都撲在她腳踝以上的部位,拖著死活不肯放。


    “嘿!你怎麽這麽不聽話呢?”


    她話剛脫聲,一道調侃般的熟悉嗓音傳來:“呦!我說這狗什麽來著,色鬼投胎吧!看到美女就餓狼似的往上撲。”


    對方一邊說話一邊走,話音剛落,蘇芷若晃眼看到的就是許敬揚,紀世軒兩人修長高挑的身形。


    兩人真是般配了,衣服穿得一人全身黑,一人全身白,莫名有種“情侶”感。


    其實許敬揚老早打門口就看到了蘇芷若,他就是故意放狗逮她的,嘴唇勾著,他滿腔詫異的問:“小若,你怎麽在這兒?”


    “我有點兒事辦。”蘇芷若好想掰開腳上那一團毛茸茸的小東西,可是當她挪動腳丫時,狗狗兩隻爪子拽得更是緊,頗有勢死不放手的模樣。


    打南城晃蕩一圈回來後,穆少臣性格大有轉變,平時說話動不動出神,還總是毒舌不在線上,特像一種毒蛇被生生拔掉毒牙的感覺。


    許敬揚跟紀世軒成天24小時有十四小時是膩歪在一塊兒的,又怎會猜不透自個兒兄弟的心思,大多懷疑是情感受挫,但他那人麵兒大,脾氣死怪死壞,你問多了他嫌你絮絮叨叨,還發火直接攆人。


    起開始,他們上趕著問過幾次,直接給他吼住後就不怎麽吭聲兒了,心裏邊猜來猜去就猜到了蘇芷若這兒。


    今日見著蘇芷若,許敬揚有種秘密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強烈感,問:“你跟少臣怎麽了?發生什麽大事兒了?”


    沒料想到對方問得這麽開門見山的,她微楞了下,方才撮拾了句:“他跟你們說什麽了?”


    蘇芷若不敢確定穆少臣是否有說過什麽,若說過她瞞著顯得矯情造作,要是萬一人家什麽也沒說,到時候她這邊兒一露底,那她不就成了背後揣人底兒的卑鄙小人。


    所以,她打了個試探戰術。


    許敬揚笑道:“其實也沒什麽,就跟我們說了點兒你們之間的私事,就是那種比較私下的事,你應該懂。”


    他語氣說得好生曖昧,顯然事情人家心裏有了大半底兒,但蘇芷若總覺著自己不能隨便開口,尤其是在許敬揚跟紀世軒麵前說。


    她話鋒一轉,直接說起狗來:“這狗怎麽跟你一塊兒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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