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家與她的家世天差地別,她不知道以後會有什麽樣的狂風暴雨來臨,會有什麽樣的劇情橫亙在她們之間。


    別說是她害怕,陸少臣自己也不敢保證能為了她而放下所有,抵擋那一切。


    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,一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磁性低沉:“害怕嗎?”


    宋相思愣了幾秒,反應過來他話裏所指:“害怕,但我也要嫁給你。”


    他瞧見她執拗的模樣,心裏升騰起萬般化不開的柔情,想把她單薄的身子擁入懷裏,想親吻她柔軟的唇瓣,想擁有她的一切,包括心和身。


    這些想,他此刻隻保留在心底深處,沒有一樣做出實際行動,因為他知道彼此時間還有很長,凡事不急於這一時。


    好的愛情,是要一點一滴慢慢磨出來。


    陸少臣唇角勾著笑說:“看來你對我是真愛,那我就放心了,至少不會輕易跟人跑。”


    他總是三句沒到損死人,宋相思不給自己漲點氣焰都不行,她揚著下巴說:“真愛也有變質的時候,而變質的快慢取決於保鮮膜的好壞,再說了,腳長我身上,我想跑……”


    “你敢!”


    吼完,繼續道:“宋相思,是不是一天不說你,皮子就癢得找人抽你了?成天氣我,你能發家致富還是光宗耀祖,說話不能好好說?非得戳人心頭火?”


    他的聲音幹脆利落得有些冷漠,宋相思看他大眼瞪著自己,那張漂亮卻很毒的唇瓣張張合合著說話。


    車裏再次陷入深深的沉寂,他不開門,她也不叫他開。


    心裏煩悶,陸少臣下意識的往褲兜裏摸出煙盒,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,鉗在薄唇上,沒有點火,猶豫了一下,將煙重新放回煙盒。


    宋相思餘光查看他一係列的動作,抿了抿唇,勸道:“抽煙對身體不好,能少抽就盡量少抽。”


    看著他陰沉的臉,她說到最後時,聲音小得隻有她自己聽得見。


    陸少臣的煙癮幾年前重到住院三個多月,在與醫生的長期配合下才逐漸恢複。


    薄唇開合,沙啞的嗓音從他唇縫溢出:“以後在你麵前我會盡量控製的。”


    話落,他打開車門鎖,宋相思下車,站在車外,手把著車門沒關上。


    陸少臣:“還有什麽事嗎?”


    “少臣,你跟你媽的關係再不好也是母子,血濃於水的道理你懂,我們的事……”


    陸少臣平時一副百毒不侵,刀槍不入模樣,實際卻是心裏脆弱至極,點了點頭。


    “那……明天見公司見。”


    “嗯!”他從鼻腔哼出。


    下一秒,人走,車走,宋相思邁步往小區去。


    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,畢竟這一天來得太不容易了,那個心情簡直不法形容。


    第一個打電話給梁清如,那頭傳來的是輕微的嗚咽哭泣聲,還沒等她說話,梁清如帶著哭腔道:“我快撐不下去了,現在變得好痛苦。”


    不說狀態多好,但起碼之前她的情況並不糟糕,突然之間的轉變令宋相思瞬間緊繃神經,她問起:“清如,你怎麽了,你現在在哪?”


    梁清如也不知道自己在哪,已經醉得不成人樣,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喊她。


    “喂,喂,你還在聽嗎?”


    宋相思急得想要砸了手裏的手機,可那邊沒有絲毫的動靜,隻剩下呼啦啦的風聲。


    她差點就去報警,結果在路上再次接到梁清如的電話,這回她聽上去清醒了很多:“我喜歡艾裴,可是他今天徹底把我拒絕了,拒絕得徹徹底底,你知道嗎!從小到大……嘔……根本沒有人敢這樣對待過我,他是第一個……”


    提到艾裴,宋相思忽然間沒了話說,又或許說她根本不知道說什麽,站在什麽角度去說話。


    她心裏很清楚艾裴對自己是什麽情愫,猶豫很久後終是開口道了聲:“你現在在哪,我過去找你。”


    隻聽到那邊口齒不清的吐了幾個字,當宋相思趕到時,差點沒嚇死她。


    梁清如喝得醉到不行,坐在酒店天台上,雙腿在外麵晃悠著,樣子看過去隨時隨地都能墜落而下摔個粉身碎骨。


    “你別這麽做……”


    還沒等她說完,梁清如已經從天台上往下走了,她的眼神看上去特別的疲倦又痛苦。


    “我想抱抱你。”


    宋相思順著她的話伸手過去,輕輕摟住她渾身酒氣味的身子,順著她的後背拍了拍:“清如,我帶你回家。”


    她比誰都清楚,這個時候她最不想聽的可能就是關於艾裴的一切,所以她隻字未提,隻是一心想著讓她跟自己回家。


    回家後,第一件事就是她得領著梁清如洗澡,這一趟折騰得人已經都快生活不能自理了。


    陸少臣給她打了無數通電話,怎麽也打不通,都急火了,真當她是發生了什麽事情。


    “沒事,你別那麽大脾氣行不行?”


    宋相思拿起手機往外走,到了陽台邊才好言好語的跟他說,但是對方那人是牛脾氣,越想越來氣。


    陸少臣道:“你說話這麽輕巧,那是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,我真怕你死在外麵……”


    宋相思怕他繼續說下去都得局麵失控了,連忙適時打斷道:“行了,差不多得了,你是巴不得我死呀!”


    輕易不說這個死字,陸少臣哪舍得她死,如果說要是她死了,那他肯定也不活了,跟著殉情。


    但是他嘴巴卻是意外的毒辣,追加道:“那感情好,到時候我再娶一任。”


    她知道他是開玩笑的,沒生氣半分反而是逗悶子:“你還真是有良心,怎麽忍心的你?”


    “無毒不丈夫。”


    兩人說了一大道兒了,他總算是想起了今天的主人翁,問起:“她現在怎麽樣了,沒事吧?”


    宋相思肯定不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陸少臣說,這無疑就是在點他的心頭火,艾裴跟紀深一直是他心裏最深的刺。


    “你放心吧!她沒什麽事,睡一覺就好了。”


    沒成想,陸少臣在那頭開了句無厘頭的玩笑:“感情這女人是有自愈功能的。”


    宋相思沒好氣的罵他:“呸呸呸,說什麽呢!嘴能不能不那麽毒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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