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……厲總?”


    “厲總?”厲長風看向她的眼神像是要殺人。


    薛蟬衣咽了一口唾沫,她不知道該怎樣稱呼他,才能不惹怒他:“長……”


    “你也配叫我的名字!”厲長風拽住她的胳膊,直接往車裏拖。


    “疼!”薛蟬衣疼得叫了起來。


    “疼?”厲長風搖頭,“怎麽,昨晚還沒讓你疼夠?”


    厲長風猛地關上車門,又猛地一腳把油門踩到底,留下目瞪口呆,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何超。


    “長……”薛蟬衣才說了一個字,又趕緊刹住,既不能喊他厲總,也不能喊他長風,她也不知道怎樣稱呼才對,勉強略過去,“你帶我到哪裏去?”


    “你想到哪裏去,想跟那個姓何的小白臉私奔嗎?”


    “我沒有……”


    “你沒有?”厲長風猛地停住車,轉頭看住她,“你沒有?那剛才他問你和我什麽關係,你怎麽回答的?”
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
    “心虛了是不是?這個厲夫人的身份妨礙你招蜂引蝶,勾搭男人了是不是?”厲長風按住她的肩,目光凶狠,“你自己淫蕩就算了,還敢在姓何的小白臉麵前造繁弱的謠——我警告你……”


    “我沒有!”薛蟬衣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她和何超的對話的。


    “還嘴硬!”


    厲長風按住她,她的頭抵在車窗上……薛蟬衣看著灰色的車頂,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能完。


    這種完全沒有愛意的發泄……完全不同於新婚晚上,那晚他對她是溫柔的,隻是他把她當成了另外一個人。


    光想到這點都能讓她心裏發酸。


    到他終於發泄完畢,厲長風開了車門,把薛蟬衣丟了下去,又搖下車窗,衝她說道:“薛蟬衣,我告訴你,海天盛筵不算什麽,你再敢傷害繁弱,我能把你丟給一群野狗,讓他們玩個夠!”


    薛蟬衣臉色慘白,抱著被他丟下來的衣服,隻能慶幸這是晚上,這地方又人跡稀少,沒有人看見她現在的狼狽。


    厲長風的蘭博基尼呼嘯而去,薛蟬衣的叫聲都被吞沒在風裏。


    這荒郊野外,薛蟬衣絕望地想,她怎麽回去?早知道就不上何超的車了,那好歹還在市內,好歹還有公交可搭乘。


    現在——


    風又冷,她泠泠打了個寒戰,想到厲長風剛才走得幹脆利落,最後想到的也不過是警告她別傷害繁弱——她哪裏傷害得到她,她今天才見她第一麵……薛蟬衣在褲子口袋裏摸了半天,謝天謝地,手機還在。


    打開來一看,方才通話23分鍾……


    所以……是許繁弱和她說那個什麽隻取一瓢飲的時候,按下了她的通話鍵?薛蟬衣欲哭無淚。


    不知道什麽時候,麵前多了一雙高跟鞋。


    “厲夫人,啊不,其實我應該叫你薛小姐,因為在我心裏,厲夫人永遠隻有一位,那就是我,你?你不配!”許繁弱捏起薛蟬衣的下巴,笑吟吟地說:“你知不知道長風怎麽找到你的?”


    “什麽?”


    “我打賭你一定不知道,”許繁弱說,“你以為你真有這樣的運氣,說變鳳凰就變鳳凰?我告訴你,找到你的不是長風,是我,許繁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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