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庭周站在幾步之外看著她。
莫名的，慕時歡內心竟然升了一種類似於心虛的感覺。
“四哥……”她小聲喊。
時庭周睨她一眼，目光越過她和小臣看向了厲憬衍，要笑不笑地低哼了聲，他開口：“走吧，回家。”
慕時歡點頭：“好。”
一手撐著傘，一手拉著小臣，她跟在時庭周身後，依然沒有轉頭看厲憬衍一眼，倒是小臣，轉過小身板。
“爸爸再見。”他開心地揮揮手。
厲憬衍嘴角淡笑，同樣朝他揮手。
他始終站在原地，直到母子倆的身影再也看不見才重新坐進車內吩咐司機前往機場。
車子離開。
慕時歡隱約聽到了引擎聲，她眨了眨眼。
落後一步走在她身旁的時庭周看她一眼，想說什麽，然而在觸及到小臣明顯藏不住開心的臉色，想到那日在江城他的難過。
他還是咽了回去。
很快，三人回到別墅。
慕時歡明白時庭周一定是有話和她說，於是帶著小臣回了臥室，陪他玩了會兒就哄他睡覺，等他睡覺了她再下樓。
時庭周果然在客廳等她。
“四哥。”她走近。
時庭周雙腿交疊著，俯身將麵前的一杯茶推到她麵前：“嚐嚐，親手泡的。”
“好。”慕時歡微笑，端起。
她嚐了口。
“怎麽樣？”時庭周依然是一貫有些吊兒郎當的模樣。
慕時歡眨眨眼：“四哥親手泡的當然不錯。”
時庭周哼笑，他也端了起來，喝了口。
“四哥，你想找我說什麽？”慕時歡主動問。
時庭周聞言看她。
“他來求和的？”他也不拐彎抹角，直接問。
慕時歡抿了下唇。
“不是，”她搖頭，沒有隱瞞，同樣直接，“他說，想重新追求我，重新開始。”
時庭周並不意外。
“那聞哥呢？”他問。
慕時歡和他對視。
“我和江聞哥沒有可能，”她低低地說著，“那次我已經和他說清楚。”
時庭周身體往後一靠：“如果聞哥生日那晚，小臣沒有出現，沒有這個孩子，你會答應他嗎？”
慕時歡頓了兩秒。
“四哥，沒有如果。”她回應。
此話一出，時庭周大約知道了。
“就沒考慮過聞哥或許比厲憬衍更合適？”不死心，他又問了句。
慕時歡思考片刻，最後理智回答：“或許他比厲憬衍更好，更合適，但感情的事無法勉強。”
她沒說的是，她的確有考慮過是否要和江聞試試。
可後來她還是放棄了。
時庭周盯著她看了幾秒，最後像是有些不滿：“厲憬衍那人……”
話到嘴邊，那些不待見的話他還是咽了回去，改問：“你同意了？”
雖然沒有直說，但慕時歡明白他是持反對意見的。
“四哥，”斟酌片刻，她坦誠，“我沒有拒絕。”
時庭周看著她，心情略微有些複雜。
“還想和他試一試？”
慕時歡抿著唇，心中一時間不知該怎麽回應。
時庭周又擔心又有些不
滿，還想說什麽。
“庭周。”時老夫人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兩人皆抬頭。
“奶奶。”
“外婆。”
時老夫人擺擺手，讓楊嬸忙她的去，自己在慕時歡身旁坐下，瞧見她有些不安的表情，隻問：“外婆之前一直問你，靜心沒有，現在明白了嗎？”
慕時歡微怔。
時庭周不解：“奶奶？”
時老夫人示意他別說話。
“時歡，”她抓住慕時歡的手拍了拍，“人啊，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最重要，後不後悔都是後悔，活在當下，懂嗎？”
慕時歡睫毛微顫。
“外婆……”
時老夫人笑了笑，這才看向時庭周說：“江聞那孩子是好，但沒有緣分沒有辦法，以後時歡要和誰共度一生，那是她自己的選擇，即便是我們，也無法幹涉。”
時庭周張口就想問那之前還讓時歡相親，然而話到嘴邊他就明白了。
奶奶不是要幹涉，而是想讓時歡看清楚自己想要什麽。
時庭周一時不言。
半晌，他才說：“但厲憬衍那小子之前那麽對時歡，我心疼。”
時老夫人笑了笑。
“行了，陪外婆去念佛吧。”她沒多說什麽。
慕時歡回神，立即站起來攙扶住她：“好。”
兩人緩緩離開。
時庭周坐在沙發上回想著方才對話，多少心裏也有些不爽，厲憬衍那混蛋……
但很快，他又反應了過來奶奶的意思。
心情豁然舒暢，他勾勾唇，端起茶杯繼續漫不經心地喝茶。
……
慕時歡陪著時老夫人念佛，直到小臣應該快醒了，她才離開。
走進臥室時，小臣正在拿著手機。
慕時歡隱約猜到他在等什麽。
“媽媽，”小臣抬起頭，目光熱切地看著她，“我在等爸爸的電話。”
慕時歡走了過去他。
“爸爸，”她算著時間，“應該還在飛機上，等他下飛機會給你打電話。”
小臣哦了聲，說：“爸爸剛出差回來就來看我們，媽媽，爸爸是不是很想我們呀？”
幾乎是小臣說完的同一時間，慕時歡腦中就浮現出了厲憬衍的那句——“我更想你。”
“媽媽？”小臣晃了晃她的手，“是不是？”
慕時歡抿了下唇，聲音偏低：“嗯，”頓了頓，她加了句，“爸爸很想你。”
“爸爸也想媽媽。”小臣脫口而出。
慕時歡說不出話了，不知道該怎麽接。
“我們下樓玩吧，好不好？”她換了話題。
小臣點頭：“好。”
慕時歡等他下床，想牽著他走，就見小臣仰起臉問：“媽媽，爸爸說下周還來看我們，我們可以一起玩嗎？我想讓爸爸帶我們去這裏的遊樂場。”
慕時歡說不出不字。
“好。”她笑。
小臣頓時開心壞了，滿滿的期待溢於言表。
慕時歡摸了摸他的腦袋。
母子倆下樓，時夫人也回來了，便一起在客廳說說笑笑看電視，之後到了晚上一大家人一起吃飯，吃完休息，氣氛其樂融融。
小臣從吃完飯後就一直在等，雖然沒有表現得很明顯，但時不時地都會看慕時歡兩眼。
慕時歡知道他在等厲憬衍的電話。
等終於回房準備休息，小臣迫不及待地撥通，然而那邊卻始終沒人接。
“爸爸還沒到家嗎？”他擔心。
慕時歡心知厲憬衍對小臣不會這麽沒有交代，想了想安慰：“爸爸可能在公司忙，出差那麽久回來有很多事等著他處理，再等等，好嗎？”
小臣雖然想厲憬衍，但他一貫很懂事。
“好吧。”他點頭。
過了半小時。
“媽媽，爸爸的電話還是沒人接。”洗完澡出來的小臣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，仍是沒人接聽，不由著急了。
慕時歡不想他擔心。
“我來打試試，別擔心。”她拿過自己的手機，幾乎是沒有任何思索地按下了那串熟悉的數字。
同樣無人接聽。
她皺眉。
“媽媽？”小臣期待地看著她。
慕時歡想了想，轉而撥通了高一的電話。
高一接通得很快，快得她一時沒反應過來：“太太，您有什麽事嗎？”
還是從前稱呼。
慕時歡張了張嘴，到底沒有刻意糾正，無意識地咬了咬唇，她問：“厲憬衍……你知道他在哪嗎？”
“太太您找厲總？”高一驚喜。
慕時歡想說是小臣找他，但話還沒說出口，就聽高一說：“厲總還在公司，好像是有會議……太太您等等，我上樓幫您看看。”
說著高一就把電話掛了，慕時歡根本來不及說什麽。
“媽媽，怎麽了？”小臣問。
慕時歡輕舒口氣，說：“爸爸在忙，應該是在開會，等他忙完了會打電話給你。”
小臣鬆了口氣：“那就好。”
沒一會兒，慕時歡的手機振動，先前撥過的那串數字閃爍。
小臣眼睛一亮：“是爸爸！”
慕時歡莫名心跳有點快，想把手機給小臣讓他和厲憬衍說話，手機卻被推了回來。
小臣一本正經地說：“媽媽，爸爸打電話在你手機上就是找你啊，我可以等。”
慕時歡想說什麽。
“媽媽你快接吧。”小臣一邊說著，一邊主動把蓋子給自己蓋好，又拿過一旁的書籍看了起來。
手機還在振動，好像很急。
慕時歡無法，隻能接通：“喂。”
她的聲音有些低，鑽入厲憬衍耳中卻讓他嘴角情不自禁地帶上了笑容。
“你找我？”他問，同樣聲音偏低，明明是隔著手機，偏偏低得像是真人在她耳旁說話一樣。
莫名的帶來異樣感覺。
慕時歡不自覺握緊了手機。
“我……”
“有點急事處理就回了公司，剛剛結束一個會議，手機沒有在身邊。”他的解釋傳入耳中，細致地交代，“抱歉，以後不會了。”
像是在給她保證。
慕時歡垂下眸看著地麵，沒有接他的話隻是說：“是小臣找你，他一直在等你電話，剛剛聯係不上你，擔心，所以我……”
“那你呢？”突然的一句。
慕時歡一時沒反應過來：“什麽？”
那邊默了默。
兩秒後，厲憬衍才問：“小臣聯係不上我擔心我，那你呢？時歡，你擔心我嗎？”
莫名的，慕時歡內心竟然升了一種類似於心虛的感覺。
“四哥……”她小聲喊。
時庭周睨她一眼，目光越過她和小臣看向了厲憬衍，要笑不笑地低哼了聲，他開口：“走吧，回家。”
慕時歡點頭：“好。”
一手撐著傘，一手拉著小臣，她跟在時庭周身後，依然沒有轉頭看厲憬衍一眼，倒是小臣，轉過小身板。
“爸爸再見。”他開心地揮揮手。
厲憬衍嘴角淡笑，同樣朝他揮手。
他始終站在原地，直到母子倆的身影再也看不見才重新坐進車內吩咐司機前往機場。
車子離開。
慕時歡隱約聽到了引擎聲，她眨了眨眼。
落後一步走在她身旁的時庭周看她一眼，想說什麽，然而在觸及到小臣明顯藏不住開心的臉色，想到那日在江城他的難過。
他還是咽了回去。
很快，三人回到別墅。
慕時歡明白時庭周一定是有話和她說，於是帶著小臣回了臥室，陪他玩了會兒就哄他睡覺，等他睡覺了她再下樓。
時庭周果然在客廳等她。
“四哥。”她走近。
時庭周雙腿交疊著，俯身將麵前的一杯茶推到她麵前：“嚐嚐，親手泡的。”
“好。”慕時歡微笑，端起。
她嚐了口。
“怎麽樣？”時庭周依然是一貫有些吊兒郎當的模樣。
慕時歡眨眨眼：“四哥親手泡的當然不錯。”
時庭周哼笑，他也端了起來，喝了口。
“四哥，你想找我說什麽？”慕時歡主動問。
時庭周聞言看她。
“他來求和的？”他也不拐彎抹角，直接問。
慕時歡抿了下唇。
“不是，”她搖頭，沒有隱瞞，同樣直接，“他說，想重新追求我，重新開始。”
時庭周並不意外。
“那聞哥呢？”他問。
慕時歡和他對視。
“我和江聞哥沒有可能，”她低低地說著，“那次我已經和他說清楚。”
時庭周身體往後一靠：“如果聞哥生日那晚，小臣沒有出現，沒有這個孩子，你會答應他嗎？”
慕時歡頓了兩秒。
“四哥，沒有如果。”她回應。
此話一出，時庭周大約知道了。
“就沒考慮過聞哥或許比厲憬衍更合適？”不死心，他又問了句。
慕時歡思考片刻，最後理智回答：“或許他比厲憬衍更好，更合適，但感情的事無法勉強。”
她沒說的是，她的確有考慮過是否要和江聞試試。
可後來她還是放棄了。
時庭周盯著她看了幾秒，最後像是有些不滿：“厲憬衍那人……”
話到嘴邊，那些不待見的話他還是咽了回去，改問：“你同意了？”
雖然沒有直說，但慕時歡明白他是持反對意見的。
“四哥，”斟酌片刻，她坦誠，“我沒有拒絕。”
時庭周看著她，心情略微有些複雜。
“還想和他試一試？”
慕時歡抿著唇，心中一時間不知該怎麽回應。
時庭周又擔心又有些不
滿，還想說什麽。
“庭周。”時老夫人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兩人皆抬頭。
“奶奶。”
“外婆。”
時老夫人擺擺手，讓楊嬸忙她的去，自己在慕時歡身旁坐下，瞧見她有些不安的表情，隻問：“外婆之前一直問你，靜心沒有，現在明白了嗎？”
慕時歡微怔。
時庭周不解：“奶奶？”
時老夫人示意他別說話。
“時歡，”她抓住慕時歡的手拍了拍，“人啊，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最重要，後不後悔都是後悔，活在當下，懂嗎？”
慕時歡睫毛微顫。
“外婆……”
時老夫人笑了笑，這才看向時庭周說：“江聞那孩子是好，但沒有緣分沒有辦法，以後時歡要和誰共度一生，那是她自己的選擇，即便是我們，也無法幹涉。”
時庭周張口就想問那之前還讓時歡相親，然而話到嘴邊他就明白了。
奶奶不是要幹涉，而是想讓時歡看清楚自己想要什麽。
時庭周一時不言。
半晌，他才說：“但厲憬衍那小子之前那麽對時歡，我心疼。”
時老夫人笑了笑。
“行了，陪外婆去念佛吧。”她沒多說什麽。
慕時歡回神，立即站起來攙扶住她：“好。”
兩人緩緩離開。
時庭周坐在沙發上回想著方才對話，多少心裏也有些不爽，厲憬衍那混蛋……
但很快，他又反應了過來奶奶的意思。
心情豁然舒暢，他勾勾唇，端起茶杯繼續漫不經心地喝茶。
……
慕時歡陪著時老夫人念佛，直到小臣應該快醒了，她才離開。
走進臥室時，小臣正在拿著手機。
慕時歡隱約猜到他在等什麽。
“媽媽，”小臣抬起頭，目光熱切地看著她，“我在等爸爸的電話。”
慕時歡走了過去他。
“爸爸，”她算著時間，“應該還在飛機上，等他下飛機會給你打電話。”
小臣哦了聲，說：“爸爸剛出差回來就來看我們，媽媽，爸爸是不是很想我們呀？”
幾乎是小臣說完的同一時間，慕時歡腦中就浮現出了厲憬衍的那句——“我更想你。”
“媽媽？”小臣晃了晃她的手，“是不是？”
慕時歡抿了下唇，聲音偏低：“嗯，”頓了頓，她加了句，“爸爸很想你。”
“爸爸也想媽媽。”小臣脫口而出。
慕時歡說不出話了，不知道該怎麽接。
“我們下樓玩吧，好不好？”她換了話題。
小臣點頭：“好。”
慕時歡等他下床，想牽著他走，就見小臣仰起臉問：“媽媽，爸爸說下周還來看我們，我們可以一起玩嗎？我想讓爸爸帶我們去這裏的遊樂場。”
慕時歡說不出不字。
“好。”她笑。
小臣頓時開心壞了，滿滿的期待溢於言表。
慕時歡摸了摸他的腦袋。
母子倆下樓，時夫人也回來了，便一起在客廳說說笑笑看電視，之後到了晚上一大家人一起吃飯，吃完休息，氣氛其樂融融。
小臣從吃完飯後就一直在等，雖然沒有表現得很明顯，但時不時地都會看慕時歡兩眼。
慕時歡知道他在等厲憬衍的電話。
等終於回房準備休息，小臣迫不及待地撥通，然而那邊卻始終沒人接。
“爸爸還沒到家嗎？”他擔心。
慕時歡心知厲憬衍對小臣不會這麽沒有交代，想了想安慰：“爸爸可能在公司忙，出差那麽久回來有很多事等著他處理，再等等，好嗎？”
小臣雖然想厲憬衍，但他一貫很懂事。
“好吧。”他點頭。
過了半小時。
“媽媽，爸爸的電話還是沒人接。”洗完澡出來的小臣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，仍是沒人接聽，不由著急了。
慕時歡不想他擔心。
“我來打試試，別擔心。”她拿過自己的手機，幾乎是沒有任何思索地按下了那串熟悉的數字。
同樣無人接聽。
她皺眉。
“媽媽？”小臣期待地看著她。
慕時歡想了想，轉而撥通了高一的電話。
高一接通得很快，快得她一時沒反應過來：“太太，您有什麽事嗎？”
還是從前稱呼。
慕時歡張了張嘴，到底沒有刻意糾正，無意識地咬了咬唇，她問：“厲憬衍……你知道他在哪嗎？”
“太太您找厲總？”高一驚喜。
慕時歡想說是小臣找他，但話還沒說出口，就聽高一說：“厲總還在公司，好像是有會議……太太您等等，我上樓幫您看看。”
說著高一就把電話掛了，慕時歡根本來不及說什麽。
“媽媽，怎麽了？”小臣問。
慕時歡輕舒口氣，說：“爸爸在忙，應該是在開會，等他忙完了會打電話給你。”
小臣鬆了口氣：“那就好。”
沒一會兒，慕時歡的手機振動，先前撥過的那串數字閃爍。
小臣眼睛一亮：“是爸爸！”
慕時歡莫名心跳有點快，想把手機給小臣讓他和厲憬衍說話，手機卻被推了回來。
小臣一本正經地說：“媽媽，爸爸打電話在你手機上就是找你啊，我可以等。”
慕時歡想說什麽。
“媽媽你快接吧。”小臣一邊說著，一邊主動把蓋子給自己蓋好，又拿過一旁的書籍看了起來。
手機還在振動，好像很急。
慕時歡無法，隻能接通：“喂。”
她的聲音有些低，鑽入厲憬衍耳中卻讓他嘴角情不自禁地帶上了笑容。
“你找我？”他問，同樣聲音偏低，明明是隔著手機，偏偏低得像是真人在她耳旁說話一樣。
莫名的帶來異樣感覺。
慕時歡不自覺握緊了手機。
“我……”
“有點急事處理就回了公司，剛剛結束一個會議，手機沒有在身邊。”他的解釋傳入耳中，細致地交代，“抱歉，以後不會了。”
像是在給她保證。
慕時歡垂下眸看著地麵，沒有接他的話隻是說：“是小臣找你，他一直在等你電話，剛剛聯係不上你，擔心，所以我……”
“那你呢？”突然的一句。
慕時歡一時沒反應過來：“什麽？”
那邊默了默。
兩秒後，厲憬衍才問：“小臣聯係不上我擔心我，那你呢？時歡，你擔心我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