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庭醫院。
“抱歉，慕總，您不能進。”高一高二站在病房門兩邊，一人一手將慕斯年攔住，麵無表情。
慕斯年睨了兩人一眼，冷貴氣勢壓下，嗓音除了淡漠再無其他情緒：“讓開，時歡需要人照顧。”
高一不卑不亢重複：“慕總，您不能進，”頓了頓，他直視他的眼睛，“男女有別，有宋律師和護士在就可以，您盡管放心。”
男女有別……
隻這一句，慕斯年便明白，是厲憬衍下的命令。
心中冷笑，但他麵上不顯。
“我是她小叔。”盡管很不悅很排斥這個名義上的身份，但如今，或許唯有借此才能看到她。
卻不料……
“抱歉。”高一隻是這一句。
毫無商量餘地。
眉目間陰鷙一閃而逝，慕斯年俊臉微沉。
“讓開。”
“不可能，慕總，請別讓我們為難，這是我們厲總的意思。”
慕斯年直接扯唇冷笑：“嗬。”
三人僵滯，氣氛也跟著變得詭異。
這時，門開。
醫生走出。
顧不得高一高二兩人的阻攔，慕斯年沉聲問：“醫生，她怎麽樣了？”
醫生自是認識慕斯年的。
他頷首：“慕總放心，厲太太除了發燒外沒有其他症狀，就是……”
“就是什麽？！”
醫生隻當他是太擔心，於是用稍顯輕鬆的語氣說：“厲太太應該是最近太忙碌引發了疲憊，加之壓力太大，又在發燒，所以才會昏倒，隻需要好好休息，調整好狀態，放輕鬆就沒問題，慕總不用過於擔心。”
頓了頓，他補充：“另外飲食需要清淡，最好等康複之後加強身體鍛煉。”
然而即便醫生這麽說著，慕斯年緊繃的神經仍是未鬆懈，尤其醫生還一口一個厲太太恍若一把刀刺在他心上。
“那她為什麽還沒醒來！”他質問，每個字沉而緊繃，仿佛有些情緒再也克製不住。
離她在警局裏昏倒已過去大半天，如今已是晚上。
醫生解釋：“應該是壓力太大，所以……”
“究竟是壓力太大，還是在逃避？”孟粱毫不掩飾嘲諷的聲音插了進來。
醫生摸不清狀況，最後索性閉嘴。
慕斯年看了他一眼，說：“再檢查一次，我親自看著。”
“慕總……”
“檢查。”慕斯年冷聲吐出兩字，是命令，也是警告。
醫生張了張嘴，準備同意。
“慕總，我們不可能讓您進去。”高一直接攔在了醫生和慕斯年中間，語氣堅定地說。
四目相對。
慕斯年隻覺有股烈焰忽而在心上熊熊燃燒，越燒越旺，且無處發泄！
他不介意動手。
“讓開。”孟粱走近，微揚下顎，高傲地對高一說。
高一不為所動，高二更是直接擋在了門口。
氣氛僵滯。
醫生莫名覺得背後發涼，他下意識往旁邊退了幾步，深怕被波及。
孟粱見狀，冷豔地撩起了唇角：“怎麽，需要我親自打電話給憬衍，讓他通知你們讓開？還是你們自己打電話給他，問問我和他什麽關係？嗯？”
自小在豪門中長大，氣場是刻在骨子裏的東西，孟粱深知什麽表情什麽氣勢最能壓人。
可沒想到……
“孟小姐您是誰和我們無關，我們的職責就是保護太太不被任何人騷擾，如果您執意如此，那就別怪我們對您動手了。”高一對上她的視線，始終不卑不亢，絲毫不受她影響。
孟粱眸色驟然變冷。
“我非要進去呢？”
她說著就要推開兩人，她就不信兩個保鏢而已，還敢對她動手不成。
然而她怎麽也沒想到，高一高二竟然真敢攔住她，甚至是動手。
“試試看。”
狠戾的三字從背後傳來，沒有絲毫溫度可言，且冷得足夠令人身體發顫。
孟粱抿唇，繼而轉身。
下一秒，她撞入厲憬衍看不清情緒的深眸裏。
深暗得可怕。
他在警告她。
這是孟粱的第一反應，她多少還是了解他的。
“‘送’孟小姐走。”無視她的眼神，厲憬衍冷漠朝高一高二吩咐，又在孟粱試圖開口之際補了句，“不肯走就扔出去。”
轟！
孟粱隻覺有什麽在頭頂炸開。
她以為她聽錯了。
扔？
他竟然讓他的人扔她走？
就為了慕時歡？
“你……”
像是淬了碎冰的幽眸朝她看來。
孟粱冷冷回視。
“孟粱！”從洗手間趕過來的宋新成見狀直接抓住她的手腕，壓低了聲音警告，“走了，還有那麽多工作要處理，探病不急於這一時。”
這已是給她找了台階下。
孟粱卻是冷靜地展顏笑了。
“好啊，”雖然是回答宋新成，但她的目光一直不離厲憬衍，她甚至朝他揚了揚唇，不無挑釁，“那就等厲太太醒來再說，不過或許等她醒來我沒時間見她了。”
宋新成深怕她又要說什麽，於是自己對厲憬衍說：“有空一起吃飯，還有事，就先走了。”
說罷，他微微頷首，隨即二話不說拽著孟粱離開。
孟粱沒有反抗，隻是在經過厲憬衍身旁時再度勾了勾唇。
不多時，兩人身影徹底消失不見。
醫生瞧見厲憬衍來，正準備上前說一下慕時歡的情況，還沒來得及開口，就聽見厲憬衍冷漠地說他可以走了。
他一怔。
然而詭異的氣氛讓他不敢多說什麽，何況厲憬衍的眼神讓他不寒而栗，他急急轉身就走。
而一旁的慕斯年始終不曾動一步。
厲憬衍沒有看他一眼，甚至從出現到現在，連個眼角餘光都不曾給他。
他抬腳就要進病房。
“自從她回來到現在，你讓她進了幾次醫院？憬衍，還有印象麽？”慕斯年看著他，淡漠地說，“慕時歡不需要這樣的丈夫。”
慕時歡，而不是時歡。
他的嘴角噙著一抹極淡的笑，隻是那笑，絲毫不達眼底，有的隻是凜冽諷刺。
厲憬衍腳步微頓，側眸。
他沒有作聲，隻是如慕斯年所願漫不經心地睨了他一眼。
僅此而已。
門，在眼前被關上。
慕斯年僅剩的笑意一點點收斂，最終消失不見，刹那間，他周身散發出不屬於厲憬衍的淩厲寒意。
……
病房內。
宋歌瞧見厲憬衍進來，不疾不徐站起來，嗓音淡淡：“厲總，我先出去。”
“嗯。”
宋歌點頭。
她性子冷，自然不會多說什麽，至於警局的事，她相信韓霆已經跟他清晰匯報過，何況此刻，相信他聽不進其他。
從推門進來開始，他的眼中唯有慕時歡。
哪怕……他的眸色看著好像有些不對。
宋歌離開。
厲憬衍站在原地，隔著幾步的距離，她沒什麽血色憔悴的麵容映入眼中。
很清晰。
明明走之前還不是這樣。
此刻，她蹙著眉，像是那晚難受模樣，她的唇瓣在蠕動沒有發出聲音，但厲憬衍很清楚，她在叫他。
他走近。
“厲憬衍……”
極低的一聲低喃，如果不是病房格外安靜，而他聽覺又敏銳，怕是無人能聽見。
沒一會兒，她無意識地嘟起了嘴，大約很是難受，往下，她打著點滴的那隻手手指攥了起來似乎想握成拳。
厲憬衍皺眉，俯身將她阻止。
下一秒，她的手指跟有意識似的，纏繞上了他的。
“厲憬衍……”
他又聽到她低低的一聲低喃。
心尖似乎東西劃過，再看去時，一滴眼淚恰好從她眼角滑落。
……
走廊。
慕斯年一手插兜，一手接電話。
隻是那邊說了什麽，他並沒有心思聽，從始至終，他的目光都緊盯著病房門沒有移開，哪怕高一高二一直將他防備阻攔。
他心中直冷笑。
掐斷電話，他徑直走向前。
門，卻在這時開了。
厲憬衍抱著慕時歡走了出來，而他懷中的慕時歡，一直閉著眼，應該還未醒來。
“她在生病。”胸口怒火滾燙灼熱，慕斯年冷聲提醒。
厲憬衍不曾看他，緊緊抱著慕時歡離開。
慕斯年自是要追。
高一高二將他攔住：“慕總。”
剩下的話，不言而喻。
很快，幾人身影不見，長長的走廊裏，唯有慕斯年依舊站在原地。
周遭安靜得詭異。
良久。
慕斯年低聲冷笑。
“嗬。”
轉身，他麵無表情往相反方向走。
手機便是在這時再振動。
他沒有接。
然而振動不斷，大有他不接就不停的架勢，極有耐心。
電光火石間，慕斯年忽然有強烈的感覺是誰。
等拿出手機……
果不其然。
又是那個神秘人。
腳步停下，慕斯年冷著臉接通，但沒有作聲。
對麵亦是。
兩人像是在對峙，仿佛誰先開口便輸了先機。
至少，慕斯年是如此認為的。
但很快，事實告訴他，他想錯了。
對麵的那個神秘男人他根本不在乎什麽先機，他似乎從來都是胸有成竹，他更不是想要讓自己和他合作，他要的似乎隻是他搶走慕時歡。
他很自信，自信他不會拒絕他的電話，自信他查不到他的任何信息。
他是高高在上的，仿佛……在施舍。
就好比，此時此刻——
“慕總，想知道慕時歡的秘密麽？”
“你以為，厲憬衍都查不到慕時歡的過去，憑你，你能查到？”
“抱歉，慕總，您不能進。”高一高二站在病房門兩邊，一人一手將慕斯年攔住，麵無表情。
慕斯年睨了兩人一眼，冷貴氣勢壓下，嗓音除了淡漠再無其他情緒：“讓開，時歡需要人照顧。”
高一不卑不亢重複：“慕總，您不能進，”頓了頓，他直視他的眼睛，“男女有別，有宋律師和護士在就可以，您盡管放心。”
男女有別……
隻這一句，慕斯年便明白，是厲憬衍下的命令。
心中冷笑，但他麵上不顯。
“我是她小叔。”盡管很不悅很排斥這個名義上的身份，但如今，或許唯有借此才能看到她。
卻不料……
“抱歉。”高一隻是這一句。
毫無商量餘地。
眉目間陰鷙一閃而逝，慕斯年俊臉微沉。
“讓開。”
“不可能，慕總，請別讓我們為難，這是我們厲總的意思。”
慕斯年直接扯唇冷笑：“嗬。”
三人僵滯，氣氛也跟著變得詭異。
這時，門開。
醫生走出。
顧不得高一高二兩人的阻攔，慕斯年沉聲問：“醫生，她怎麽樣了？”
醫生自是認識慕斯年的。
他頷首：“慕總放心，厲太太除了發燒外沒有其他症狀，就是……”
“就是什麽？！”
醫生隻當他是太擔心，於是用稍顯輕鬆的語氣說：“厲太太應該是最近太忙碌引發了疲憊，加之壓力太大，又在發燒，所以才會昏倒，隻需要好好休息，調整好狀態，放輕鬆就沒問題，慕總不用過於擔心。”
頓了頓，他補充：“另外飲食需要清淡，最好等康複之後加強身體鍛煉。”
然而即便醫生這麽說著，慕斯年緊繃的神經仍是未鬆懈，尤其醫生還一口一個厲太太恍若一把刀刺在他心上。
“那她為什麽還沒醒來！”他質問，每個字沉而緊繃，仿佛有些情緒再也克製不住。
離她在警局裏昏倒已過去大半天，如今已是晚上。
醫生解釋：“應該是壓力太大，所以……”
“究竟是壓力太大，還是在逃避？”孟粱毫不掩飾嘲諷的聲音插了進來。
醫生摸不清狀況，最後索性閉嘴。
慕斯年看了他一眼，說：“再檢查一次，我親自看著。”
“慕總……”
“檢查。”慕斯年冷聲吐出兩字，是命令，也是警告。
醫生張了張嘴，準備同意。
“慕總，我們不可能讓您進去。”高一直接攔在了醫生和慕斯年中間，語氣堅定地說。
四目相對。
慕斯年隻覺有股烈焰忽而在心上熊熊燃燒，越燒越旺，且無處發泄！
他不介意動手。
“讓開。”孟粱走近，微揚下顎，高傲地對高一說。
高一不為所動，高二更是直接擋在了門口。
氣氛僵滯。
醫生莫名覺得背後發涼，他下意識往旁邊退了幾步，深怕被波及。
孟粱見狀，冷豔地撩起了唇角：“怎麽，需要我親自打電話給憬衍，讓他通知你們讓開？還是你們自己打電話給他，問問我和他什麽關係？嗯？”
自小在豪門中長大，氣場是刻在骨子裏的東西，孟粱深知什麽表情什麽氣勢最能壓人。
可沒想到……
“孟小姐您是誰和我們無關，我們的職責就是保護太太不被任何人騷擾，如果您執意如此，那就別怪我們對您動手了。”高一對上她的視線，始終不卑不亢，絲毫不受她影響。
孟粱眸色驟然變冷。
“我非要進去呢？”
她說著就要推開兩人，她就不信兩個保鏢而已，還敢對她動手不成。
然而她怎麽也沒想到，高一高二竟然真敢攔住她，甚至是動手。
“試試看。”
狠戾的三字從背後傳來，沒有絲毫溫度可言，且冷得足夠令人身體發顫。
孟粱抿唇，繼而轉身。
下一秒，她撞入厲憬衍看不清情緒的深眸裏。
深暗得可怕。
他在警告她。
這是孟粱的第一反應，她多少還是了解他的。
“‘送’孟小姐走。”無視她的眼神，厲憬衍冷漠朝高一高二吩咐，又在孟粱試圖開口之際補了句，“不肯走就扔出去。”
轟！
孟粱隻覺有什麽在頭頂炸開。
她以為她聽錯了。
扔？
他竟然讓他的人扔她走？
就為了慕時歡？
“你……”
像是淬了碎冰的幽眸朝她看來。
孟粱冷冷回視。
“孟粱！”從洗手間趕過來的宋新成見狀直接抓住她的手腕，壓低了聲音警告，“走了，還有那麽多工作要處理，探病不急於這一時。”
這已是給她找了台階下。
孟粱卻是冷靜地展顏笑了。
“好啊，”雖然是回答宋新成，但她的目光一直不離厲憬衍，她甚至朝他揚了揚唇，不無挑釁，“那就等厲太太醒來再說，不過或許等她醒來我沒時間見她了。”
宋新成深怕她又要說什麽，於是自己對厲憬衍說：“有空一起吃飯，還有事，就先走了。”
說罷，他微微頷首，隨即二話不說拽著孟粱離開。
孟粱沒有反抗，隻是在經過厲憬衍身旁時再度勾了勾唇。
不多時，兩人身影徹底消失不見。
醫生瞧見厲憬衍來，正準備上前說一下慕時歡的情況，還沒來得及開口，就聽見厲憬衍冷漠地說他可以走了。
他一怔。
然而詭異的氣氛讓他不敢多說什麽，何況厲憬衍的眼神讓他不寒而栗，他急急轉身就走。
而一旁的慕斯年始終不曾動一步。
厲憬衍沒有看他一眼，甚至從出現到現在，連個眼角餘光都不曾給他。
他抬腳就要進病房。
“自從她回來到現在，你讓她進了幾次醫院？憬衍，還有印象麽？”慕斯年看著他，淡漠地說，“慕時歡不需要這樣的丈夫。”
慕時歡，而不是時歡。
他的嘴角噙著一抹極淡的笑，隻是那笑，絲毫不達眼底，有的隻是凜冽諷刺。
厲憬衍腳步微頓，側眸。
他沒有作聲，隻是如慕斯年所願漫不經心地睨了他一眼。
僅此而已。
門，在眼前被關上。
慕斯年僅剩的笑意一點點收斂，最終消失不見，刹那間，他周身散發出不屬於厲憬衍的淩厲寒意。
……
病房內。
宋歌瞧見厲憬衍進來，不疾不徐站起來，嗓音淡淡：“厲總，我先出去。”
“嗯。”
宋歌點頭。
她性子冷，自然不會多說什麽，至於警局的事，她相信韓霆已經跟他清晰匯報過，何況此刻，相信他聽不進其他。
從推門進來開始，他的眼中唯有慕時歡。
哪怕……他的眸色看著好像有些不對。
宋歌離開。
厲憬衍站在原地，隔著幾步的距離，她沒什麽血色憔悴的麵容映入眼中。
很清晰。
明明走之前還不是這樣。
此刻，她蹙著眉，像是那晚難受模樣，她的唇瓣在蠕動沒有發出聲音，但厲憬衍很清楚，她在叫他。
他走近。
“厲憬衍……”
極低的一聲低喃，如果不是病房格外安靜，而他聽覺又敏銳，怕是無人能聽見。
沒一會兒，她無意識地嘟起了嘴，大約很是難受，往下，她打著點滴的那隻手手指攥了起來似乎想握成拳。
厲憬衍皺眉，俯身將她阻止。
下一秒，她的手指跟有意識似的，纏繞上了他的。
“厲憬衍……”
他又聽到她低低的一聲低喃。
心尖似乎東西劃過，再看去時，一滴眼淚恰好從她眼角滑落。
……
走廊。
慕斯年一手插兜，一手接電話。
隻是那邊說了什麽，他並沒有心思聽，從始至終，他的目光都緊盯著病房門沒有移開，哪怕高一高二一直將他防備阻攔。
他心中直冷笑。
掐斷電話，他徑直走向前。
門，卻在這時開了。
厲憬衍抱著慕時歡走了出來，而他懷中的慕時歡，一直閉著眼，應該還未醒來。
“她在生病。”胸口怒火滾燙灼熱，慕斯年冷聲提醒。
厲憬衍不曾看他，緊緊抱著慕時歡離開。
慕斯年自是要追。
高一高二將他攔住：“慕總。”
剩下的話，不言而喻。
很快，幾人身影不見，長長的走廊裏，唯有慕斯年依舊站在原地。
周遭安靜得詭異。
良久。
慕斯年低聲冷笑。
“嗬。”
轉身，他麵無表情往相反方向走。
手機便是在這時再振動。
他沒有接。
然而振動不斷，大有他不接就不停的架勢，極有耐心。
電光火石間，慕斯年忽然有強烈的感覺是誰。
等拿出手機……
果不其然。
又是那個神秘人。
腳步停下，慕斯年冷著臉接通，但沒有作聲。
對麵亦是。
兩人像是在對峙，仿佛誰先開口便輸了先機。
至少，慕斯年是如此認為的。
但很快，事實告訴他，他想錯了。
對麵的那個神秘男人他根本不在乎什麽先機，他似乎從來都是胸有成竹，他更不是想要讓自己和他合作，他要的似乎隻是他搶走慕時歡。
他很自信，自信他不會拒絕他的電話，自信他查不到他的任何信息。
他是高高在上的，仿佛……在施舍。
就好比，此時此刻——
“慕總，想知道慕時歡的秘密麽？”
“你以為，厲憬衍都查不到慕時歡的過去，憑你，你能查到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