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毛的眼瞳瞬間一縮,不可置信的望著我,大聲質問道:“你們憑什麽抓他,你們無憑無據得憑什麽抓人?”


    是了,隻有真正的犯罪嫌疑人才能散發通緝令,而張學展仍然是陽春白雪的模樣,手下的東西連碰都沒有碰。張學展十分謹慎,任何有關犯罪的事情都不是自己親手吩咐下去的,他是一個不沾手的中間商。


    “難道你忘記了,你派瘦竹竿去的醫院正是張學展名下的嗎?”我慢悠悠的說道。


    發現是用屍體運毒的時候,我還稱讚了一下想出這個法子的人,但是後麵又認真思考了一下,總是用屍體藏毒,但是你丫的也要保證手底下有充足的屍體,以及不會被發現的地方。果然,我讓張揚一查,全國各地都有寄在張學展名下的醫院,就算有的不是也是用了化名。


    這樣一來,屍體有著落了,運送的地方也有了。就連醫院當中人來人往的,每天不知道會進出多少人,根本就不會有人關注到幾個不正常的人。真是一箭三雕。


    百密一疏,也就是這麽點的蛛絲馬跡造成了張學展現如今的落魄。


    不過,若是特查組的想要抓人,直接就能將通緝令發布出去,還管你是什麽罪名?隻是礙於他手下的勢力所以才不敢大肆張揚,害怕張學展狗急跳牆,做出什麽報複的事情。


    大毛聽了,身形瞬間不穩,踉蹌著朝後推了兩步,像是鬥敗的公雞垂下了高高的頭顱。


    “要是沒有什麽事情,我就先走了。”我輕輕歎了一口氣,轉身準備離開。


    下一秒,身後就傳來‘砰’的一聲,我立即轉頭回望,竟然是大毛直接撞牆自殺了。


    額頭上鮮血橫流,眼珠子死死的盯著我的方向,充滿了恨意。但是卻並沒有直接死亡,現在正齜牙咧嘴的捂著自己磕破的腦門呢。


    “這跟我可沒關係啊。”我下意思摸摸自己的鼻頭,指了指躺在地板上的大毛,心中毫無波動。


    自己做的孽啊,當然要自己來還。


    李思維揮手示意身邊的人將大毛拉出來搶救,有些幽怨的說道:“行了,還以為你能幹啥呢,這不是幫倒忙嗎!”


    我嘿嘿一笑,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寸板頭。


    想到之前被抓住的張大龍,立即讓人帶著我去了。


    張大龍的心態十分平穩,好吃好喝的被養著,仿佛還長胖了幾斤,見我走進去,隻是抬眼瞥了我一眼,又立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。


    “嘿,好歹咱們也是幹親戚啊,你就這種態度?”我撿了一個塑料椅子,放到張大龍的床邊,坐了下去,身子微微向後倚,手搭在床上。


    “我前兩天去看張大媽了,她還問我你的手機怎麽一連好幾天都沒人接,讓我提醒你回家呢。”我慢悠悠的說道,張大媽布滿皺紋的臉還依稀浮現在我的麵前。


    “說實在的,你的罪證要是齊全了,判死刑都不知道能死多少次,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媽,往後的日子該怎麽活下去?”說著我歎了一口氣,那個老人未免沒有猜到什麽,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,是什麽樣子心中都有點數,隻是孩子大了,也不知道該怎麽勸了。


    張大龍的神情微動,他自小就是沒爹的孩子,從小跟母親相依為命,遭受各種人的白眼,甚至同村的孩子欺負他,他都不敢欺負回去,就是因為他沒有父親。生活十分淒苦,張大龍連初中都沒有畢業就出來闖蕩了,原本是做嘍囉跟班,後來做打手。


    直到遇見了張學展之後,才有了風光體麵的樣子,甚至於他的姓都是張學展給他的。可以說,張學展是改變他一生的人,隻是這個改變有好有壞。


    最終走到了現在這幅樣子。


    “張大媽跟我說了很多,但是我印象最深的就是,你曾經說過要好好的保護她,不讓人欺負她,永遠陪在她的身邊。”餘光瞥到張大龍陷入沉思的表情,知道他的心理防線已經弱了下去,繼續說道:“你自己想想現在的局麵,真的是你想要的嗎?”


    我像希臘神話會蠱惑人心的杜美莎一樣,緩緩將張大龍心中最脆弱的事情一點一點說了出來,然後攻擊他心底的防線。


    “大龍,隻要你將張學展藏身的地方都告訴我,我就能保證你今後的安全。”


    張大龍的目光立即落在我的身上,帶著掙紮。


    “我說到做到。”我回望著張大龍的目光,保證道。


    久久的沉默,張大龍緩緩閉上了眼睛,悶聲道:“他應該在盛世。”


    我心中一喜,對這個名字又覺得十分熟悉,腦子一轉,這才想起來,這不是林躍叫我去過的地方嗎?


    “盛世裏頭有個張小姐,是不是也跟張學展有關係?”想到了那個濃妝豔抹身姿妖嬈的女人,林躍十分恭敬的稱呼她為--張小姐。甚至還跟她有合作。


    張大龍點點頭,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。


    原來,張學展兄妹三個,張小姐名叫張學姝,是他的姐姐,並不經常出現在這裏,似乎做了某個大人物的情婦,而張學展就是她一手提攜到現在這個位置的。至於張子展則是一個被保護得十分完好的溫室花朵,是兩人最精心嗬護的花朵,由於*不好經常生病,為了給最小的弟弟治病,姐弟兩個一步一步被迫走上了這一步。


    聽到這裏,我嗤笑一聲,明明有更多的選擇,非要做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,自己選擇的路,還要說被迫?


    這不是當了女表子還想立牌坊嗎!


    張大龍望了我一眼,不明白我怎麽會突然這幅表情,我立即收起了自己的神情,示意張大龍繼續說下去。


    “我知道的也就隻有這些了,至於藏身地點,要是其他都搜查完了,應該隻有盛世了。”張大龍的麵色浮現一層愧疚,不用猜就知道是對張學展的。


    “好,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。”我伸手拍了拍張大龍的*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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