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種正常世界內沒有的異香,叫蝶戀花。


    當這種異香從美森穀地黑色金字塔內飄出來後,就是劇毒,能讓武元明等人死的極其悲慘。


    蝶戀花自賞月城下的宋賞月身上散出來,則是強大的春天之藥。


    可蝶戀花對莊純來說,卻是她追蹤某人最大的依仗。


    不會催動某人的某根神經,隻會讓沈嶽以為是特純正的處子幽香,深深的吸一口後,就陶醉了。


    不能陶醉。


    沈嶽真怕清醒過來後,卻發現已經被莊小娘皮逆推了。


    男人血可流,腦袋可掉,也可以接受化身小周後的觀音姐姐,卻絕不能被毫無經驗的小娘皮逆推。


    會痛的……


    沈嶽抬手就把蒙在腦袋上的黑色睡袍,甩到了旁邊。


    眼前一亮後,沈嶽對雙手放在心口,遮住那卑微的飛機場,緩緩轉身的小娘皮冷笑著,張嘴剛要說什麽時,整個人,就變成了呆比。


    話說沈老板可是見多識廣之輩。


    能讓他驀然間變成呆比的現象,絕對不隻是上官公公忽然能人事,觀音姐姐說她要嫁給別的男人了,而是……他看到了一條尾巴。


    白色的。


    蓬鬆的,漂亮的,充滿仙氣的,開叉分成九個頭的尾巴。


    狐尾。


    沈嶽就算在呆比中,潛意識內也能判斷出,這是狐尾。


    九頭狐尾。


    隻是,這條異常詭異也漂亮異常的九頭狐尾,怎麽可能會長在莊純的小屁股上呢?


    那樣的自然,靈活,隨著她雪足不住交替,原地緩緩轉動著嬌軀,那條有著明顯勒痕的九頭狐尾,盛開的蒲公英那樣,歡快的上下左右,搖擺著。


    這不是道具。


    而是一條真正的狐尾。


    沈嶽呆呆看著那條狐尾,腦海中又緩緩浮上了兩條尾巴。


    一條是比莊純這條還要更“華麗”的九頭狐尾,拖在賞月城下那個女人的屁股後麵。


    一條,是猴子那樣的小尾巴,來自展小白。


    “原來,北海道賞月城下的那個女人的尾巴,是天然的。不是道具。”


    沈嶽想到這兒時,蓬鬆好像雲朵般的尾梢,從他臉上輕輕掃過。


    他眨巴了下眼睛時,聽到了莊純的聲音:“這條尾巴,才是我最大的秘密。今晚,如果不是莊舞劍突然出現,我絕不會讓你知道,我是個怪物。”


    她在說這番話時,語氣淡然,卻含有隱隱的自卑,和厭惡。


    有著展小白那樣清純相貌的莊純,功夫高強,性格冷傲,能讓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女孩子,在她麵前自慚形穢。


    可是,就因為她長了這麽一條漂亮的九頭狐尾,就再也不是正常人。


    是個怪物。


    不是怪物的人,永遠都不能理解,莊純是多麽渴望,能成為正常的女孩子。


    哪怕,她因此失去漂亮的小臉蛋。


    “本來,我想把這個秘密,留到你或者我,快要死的時候。可莊舞劍的出現,讓我改變了決定。”


    莊純晃著白尾,踩著俏生生的雪足,走到黑色睡袍前,足尖一挑。


    黑色睡袍,再次烏雲般把她籠罩。


    遮住了那條詭異的白尾,也讓沈嶽從呆比中漸漸醒來。


    他醒來後,才發現白龍的咆哮聲,已經嘶啞,筋疲力盡的一頭紮進了丹田氣海。


    莊純的白尾,隻會讓沈嶽呆比,卻讓白龍驚恐異常。


    等沈嶽總算完全清醒時,莊純已經又換上了正常服裝,正端著一杯紅酒,小臉上滿是落魄神色,看著床上昏睡的山間雅晴。


    沈嶽盯著她,好像過了一萬年那樣,才伸手去拿案幾上的煙盒。


    吧嗒一聲,香煙掉在了地上。


    沈嶽的手,顫抖的厲害。


    盡管他早就聽說過楊逍的傳說,相信世界上確實有怪物這東西存在。


    而且藏在他身軀內的白龍,也經常提醒他,他可能就是個怪物……


    但當他親眼看到那麽成熟,漂亮的白色狐尾,竟是無比真實的,自莊純小屁股上長出來的後,他還是無法接受,怕的不行。


    沈嶽害怕,不丟人。


    也不奇怪。


    相反,他在見識到莊純的白尾後,如果不怕,才奇怪。


    妖孽的世界,正常人很難接受。


    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沈嶽才成功狠狠吸了一口煙。


    本來特綿軟的香煙,變得辛辣異常。


    沈嶽嗆的直咳嗽。


    他咳嗽的聲音這樣大,躺在床上的雅晴,卻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。


    看來,莊純對她動了手腳,不想讓她醒來。


    總算止住咳嗽後,沈嶽才看向了莊純,這是希望她能進一步,說說她的秘密。


    莊純既然亮出了最後的底線,那就沒理由再隱瞞什麽。


    正如她反複強調的那樣,她說出最大的秘密,純粹是被迫的。


    被莊舞劍,所迫。


    莊舞劍是莊純的姑姑,母親莊情的小堂妹,奶奶莊玉的親侄女,以故大海哥明媒正娶卻始終沒有機會同房的妻子。


    莊舞劍的身份,早在她被沈嶽重創逃逸後,莊純就已經和沈嶽等人說過了。


    但那時候她在說起這些時,隻是著重講述莊舞劍,是李南方在六年前,斬草卻沒除根的貽害。


    她沒說,莊舞劍長了狐尾。


    可莊舞劍既然是以母係傳承的莊家嫡係,那麽她就必須和莊純一樣,都有狐尾。


    更何況,莊純嘴裏的老妖婆奶奶莊玉,多次都想廢掉她們母女,讓莊舞劍成為優曇王呢?


    這些,已經足夠證明莊舞劍,有資格成為優曇王,更有資格知道飄渺鄉最大的秘密。


    天下國運龍脈水龍的水眼,就在飄渺鄉,這已經不是秘密了。


    瑞典羅恩博士,為此耗時多年,真把莊純活捉要偷運回國切片。


    東洋山間家族早在十多年前,就開始著重培養雅晴成為第一忍者。


    這兩件事,都表示著飄渺鄉已經被盯上。


    既然這已經不再是秘密,那麽莊舞劍當然更不稀罕。


    飄渺鄉能讓莊舞劍稀罕的秘密,是……找到身藏白龍的某人,和他生個兒子,就能終止千百年的邪惡詛咒,成為正常人。


    茫茫人海中,要想找到這個人,談何容易?


    卻又很容易。


    莊純之所以這樣說,是因為莊舞劍也知道那個人最大的特征。


    三個特征。


    第一,怕水。


    第二,能躲過正常人躲不過去的災難。


    第三,百毒不侵,手持一把黑刺。


    沈嶽怕水這件事,估計隨便找個叫花子拽住問問,就能知道。


    他百毒不侵……小狗隻是吃了他吐出來的骨頭,就中毒死亡,他卻狗屁事都沒有的事實,真能瞞過滿大廳的人?


    尤其沈嶽能在蒙著雙眼的情況下,以不可思議的方式,躲開莊舞劍的偷襲,並趁機用殘魄黑刺重創了她!


    也隻有付出鮮血的代價,教訓才會無比深刻。


    莊舞劍在倉皇逃走時,隻說記住了沈嶽。


    可等她冷靜下來後,很快就能推斷出,沈嶽就是飄渺鄉曆代優曇王,苦苦搜尋上千年的那個人。


    莊舞劍雖然不再是飄渺鄉的人,而且她的樣子,也無比的可怕,但她在“邂逅”沈嶽,知道他就是能改變她邪惡基因的人後,會是什麽樣的反應?


    肯定是驚喜。


    隨後,她就會為千方百計得到沈嶽,和他生個孩子,為活著的最終目的。


    也正是因為莊舞劍的出現,莊純極力保守的秘密,才變得一文不值。


    倒不如,她提前告訴沈嶽,讓他必須小心莊舞劍。


    聽莊純說到這兒後,沈嶽眼前又浮上莊舞劍那張可怕的鬼臉。


    憑良心來說,如果莊舞劍的臉蛋,能和她的身材成正比,秉著“希望能幫天下美女排憂解難”大原則的沈嶽,說不定腦袋一熱後,還真半推半就的成全了她……


    問題是,莊舞劍那張鬼臉,不但可怕,而且還讓人惡心啊。


    和那樣的女人郎情妾意?


    沃草,還是一刀砍死沈老板吧。


    沈嶽又狠狠吸了口煙,問莊純:“我無論是和你生孩子,還是和莊舞劍生孩子,結果都是個死,對不對?”


    莊純想了想,才認真回答:“對。而且,我和她獨特的基因,決定了你無論和我們倆中的哪一個生孩子,就再也不能伺候另外一個人了。要不然,就算你有百毒不侵的特殊體質,也會毒發身死。所以我勸你,最好是死了讓我們共侍一夫的心。”


    被你們兩女共侍一夫?


    我特麽腦子有病啊?


    一個長的還可以,卻沒奶沒屁股的。


    一個有奶有屁股,卻有著比魔鬼還要嚇人的臉。


    沈嶽暗中罵了一通,繼續說:“心裏話。既然我實在逃不過這個厄運,而且也必須在你和莊舞劍之間選擇一個。但看在你還算對我友好點的份上,我可以青睞你。”


    莊純冷笑:“哼哼,你以為,如果我現在就能得到你,會拚命討好你這麽久?”


    沈老板想破腦袋,也想不到小娘皮啥時候拚命討好他了。


    不過有感於小娘皮是個怪物,沈老板也就懶得糾正啥,隻是抬腳,砰的一聲擱在案幾上,聽她解釋。


    莊純“乖乖”的解釋道:“我好像和你說過,我們飄渺鄉的女孩子,不到二十一歲,是不能和男人通房的。要不然,我就會五髒六腑,盡爆而亡。”


    你啥時候說過!?


    你要是早這樣說,就憑哥們在女人這方麵的造詣,早就讓你唉唉呀呀的叫喚著,五髒六腑盡爆而亡。


    又何必不顧男人的尊嚴,百般的討好你?


    沈嶽特想吼出這些話。


    可看在打不過莊純的份上,忍了。


    能忍的男人,才能活更久。


    這麽簡單的道理,沈嶽不再蹲著撒尿時,就已經懂得了。


    莊純看他嘴巴動了好幾下,都沒說出一個字來,隻好繼續說:“我還不到二十歲,所以就算再怎麽眼饞你,也不能睡你。”


    聽她這樣說後,沈老板真想一頭撞死在案幾上。


    啥叫再怎麽眼饞,也不能睡他啊?


    這句話,本該由他對女孩子來說,才對吧?


    可小娘皮說這句話時的語氣,卻淡定的好像說渴了,想喝水那樣。


    莊純沒理睬沈老板切身感受,隻說:“但莊舞劍,卻已經二十六歲了。所以,她隨時隨地,都能睡你。這一點,就是我的弱勢。因此,我必須竭盡全力,在我還沒有年滿二十一歲時,不讓她把你睡了。要不然,我百般討好你的苦心,和夢想,都將全部付之東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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