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不打,就上房揭瓦。


    用這句話來形容聞燕舞,恰當的很。


    不就是她女兒小渺垂涎我嶽哥的帥,想給他當小馬子嗎?


    可沈嶽始終堅守最後的底線,不想壞掉那朵小黃花,尤其在決心迎娶觀音姐姐後,更打定主意以後能離她有多遠,就離多遠。


    那麽,聞燕舞為啥還把沈嶽當乖女婿看呢?


    尤其這娘們在遭到狂風暴雨般的襲擊後,隻會雙眼翻白,打擺子般的哆嗦著胡說八道,一會喊他乖兒子,一會喊他親爸爸的。


    特麽的,這娘們算是徹底墮落了,三天不打,就渾身難受。


    今晚展小白心情如此不好,她還有心思調。


    對此,沈嶽特無語。


    雖說那娘們沒正經,膽子也越來越肥,聲音裏的含糖量極高,可向沈老板匯報出的消息,卻是千真萬確,不會有絲毫虛假。


    “教研公子?”


    站在窗前看好戲的沈嶽,眉頭皺起,腦思維飛快轉動著,搜尋和這幾個字有關的所有信息。


    沒找到。


    在這個這總那總滿街走的時代,這公子那公子的也格外多。


    “嗯,我知道了。等我去京華後,再打聽下這教研公子是誰。沒你的事了,趕緊回去休息吧。”


    “討厭了啦。您一個電話,就把人家從溫暖的被窩內拽出來,衣服都來不及穿,跑來遵從您的吩咐,躲在暗中找機會搞人,查詢真相。人家一切照辦,做的又這樣好,您卻一點獎勵都沒有,就趕人家……”


    聽這娘們故作嬌嗲的卷著舌頭說話,沈嶽眼前就浮上了她亂篩屁股的模樣,情不自禁打了個激靈,趕緊結束了通話。


    隨著聞燕舞的膽子越來越肥,但在沈嶽心中的地位,卻越來越重。


    她的作用,也越來越不可或缺。


    就拿今晚這件事來說吧。


    沈嶽要派人躲在暗中,找出鬧事的頭目,問出那隻幕後黑手是誰,能用的人隻能是聞燕舞。


    他身邊女人眾多。


    其中也有謝柳腰,任大咪這種頗有幾分武力值的。


    今晚換成她們來拷問燕黑哥,可能也會做到。


    但這兩個人,要想搞定燕黑哥,勢必得惡戰一場,萬萬不像聞燕舞隨便彈指中,就能輕鬆搞定。


    同樣,牛猛,高富帥他們也能做到。


    可他們做這種事,比任大咪親自出馬的效果,好不到哪兒去。


    而且論起暗中陰人,更是無法和越來越邪惡的聞燕舞相比。


    聞燕舞真要殺掉燕黑哥,今晚做夢,隻會做和他無關的春、夢。


    任大咪他們,卻肯定睡不著,提心吊膽,稍有風吹草動就會冷汗直流。


    毫無疑問,隨著沈嶽和諸家豪門之間的戰爭越來越激烈,他派聞燕舞出馬的次數,會越來越多。


    簡單的來說,當前能幫他躲在暗中陰人的,隻有一個聞燕舞。


    無論是手段,還是心黑程度,舞姨無敵……


    第一次,沈嶽感受到了無人可用。


    下意識的,他想到了莊純和山間雅晴。


    “如果那倆小魔頭能供我驅使,那老子橫掃天下、強搶民女是沒問題的。”


    沈老板胡思亂想到這兒時,背後傳來叮當一聲響。


    搶救姍姍的手術,終於結束了。


    綠燈剛亮起,坐在椅子上低聲說話的展小白和謝柔情,立即站起來,快步走了過去。


    她們希望,姍姍能被搶救過來。


    雖說沈嶽已經用實際行動,讓利用上官的那隻幕後黑手無功而返,還惹了一屁股的麻煩。


    而且,這件事他壓根沒放在心上,想殺上官柔林,也是分分秒秒的事。


    但他還是希望,姍姍能被搶救過來,親口說出真相。


    沈嶽不在乎他是啥名聲,展小白卻在乎。


    更何況,展小白是舍命救人,卻反被潑髒水呢?


    暴力,隻是最直接解決問題的方式。


    卻永遠都不是最好的。


    就仿佛掐著點算到姍姍的手術做完那樣,上官在幾個正義之士的陪同下,也腳步踉蹌的跑了過來,嘴裏大喊著她的名字。


    沈嶽沒理他。


    暫時不想……


    等真相浮出水麵後,沈老板也不會派麾下第一女殺手幹掉他。


    因為那是違法行為……


    隻要讓他把牢底坐穿就好。


    有時候,活著遠比死去更痛苦。


    手術室的門開了,幾個白衣天使從裏麵走了出來。


    被謝柔情攙扶著胳膊的展小白,和被幾個正義之士簇擁著的上官柔林,幾乎是異口同聲:“大夫,她怎麽樣了?”


    “我們,盡力了。”


    主刀大夫摘下口罩,滿臉疲倦的說到。


    雖說早就有所心理準備,可展小白在聽大夫這樣說後,還是腳下一個踉蹌,臉色蒼白。


    上官柔林卻驀然抬手,哭著跪倒在了地上:“姍姍,姍姍,你怎麽能拋下我一個人……”


    主刀大夫又說話了:“別傷心,傷者還沒死。”


    “啊?她,她沒死!?”


    上官猛然抬頭,滿臉見了鬼的惶恐。


    哪怕隻是一瞬間,他又狂喜著連說太好,但沈嶽卻看到了。


    他沒生氣。


    和這種連豬狗都不如的人生氣,那是拉低他的比格。


    被謝柔情狠狠瞪了眼,心中暗罵啥的主刀大夫,繼續說:“但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概率,她會從此變成植物人。”


    姍姍落水後,假如隻是溺水,早在被人們救上來時,緊急人工呼吸就能醒來。


    她的致命傷,是上官砸在她後腦上的石頭。


    雖然搶救也算及時,可姍姍頭顱中的瘀血,卻壓住了神經。


    要不然,就憑主刀大夫精湛的刀術,也不會在冒險開顱後卻不敢動,隻能把刀口縫合。


    簡單的來說就是,真要取出姍姍腦中的瘀血,她會立即死亡。


    至於瘀血何時才能自行花掉,主刀大夫判斷,至少也得需要八到十年。


    還是運氣好的情況下。


    聽大夫這樣說後,上官柔林的哭聲,立即悅耳了許多。


    展小白卻臉色蒼白,軟軟的倚在了謝柔情身上,眸光呆滯的看著蘇某處。


    上官柔林忽然勇敢的抬起頭,對展小白嘶聲吼叫:“展小白,是你害了姍姍!你,你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。你,還要承擔所有的醫藥費。你要支付我至少五百萬,算我常年照顧她的誤工費!”


    如果姍姍真是展小白推下水的,上官柔林這樣說,沒毛病。


    展小白要接受法律的嚴懲,再拿出巨額的賠償金。


    問題是,展小白是救人,救人!


    真正的殺人凶手,就是跪在地上誣陷她的上官柔林。


    “我特麽不活了,也要殺死你這個沒人性的畜生!”


    展小白忽然尖叫一聲,抬起右腳正要狠狠踢上官柔林的臉時,腰肢一緊,她被人抱在了懷裏。


    是沈嶽。


    殺個這麽沒人性的畜生,對沈老板來說沒有任何的難度。


    可是,沈嶽不想他死,更不能讓他的死,和展小白有關。


    還是那句話,沈嶽不在乎,展小白卻要有好的名聲。


    “放開,你放開我!我要殺了這個畜生,我要殺了,殺了……嗚,嗚嗚。”


    展小白拚命的掙紮著,轉身雙拳用力在沈嶽心口擂鼓般的砸著。


    她的拳頭越來越無力,再也無法忍受的嗚嗚痛哭片刻後,竟然昏了過去。


    本來,她跳水救人時,就透支了體力。


    被救上岸後,寒風一吹,不著涼才怪。


    沈嶽剛來時,她就開始發燒了,卻堅持等著姍姍做手術。


    她苦等數小時後,卻等來了這樣的結果,上官柔林又開啟了影帝模式,讓她精神徹底的崩潰,再也無法承受打擊,昏了過去。


    這樣也好。


    沈嶽把她橫抱在了懷中,看著還在對正義之士們叫囂的上官柔林,特和氣的笑了下,轉身對趕來的張所低聲詢問,可不可以先帶她回家。


    張所已經認出沈老板是誰了。


    這廝可是個惹不起的。


    他本人也不相信,展小白身為振華集團的總裁,會和一般女孩子搶鏡,還把人推下水。


    更何況,沒看到展小白已經昏過去了嗎?


    張所好心讓展小白住院觀察的建議,被沈嶽擺擺手,委婉拒絕。


    展小白昏迷的原因,主要是急怒攻心,所受的風寒反倒是其次。


    讓她好好睡一覺,醒來後再看醫生也不遲。


    在上官柔林的痛罵聲中,沈嶽抱著展小白快步下樓。


    謝柔情緊隨其後:“沈嶽,把小白送我家吧。”


    沈嶽猶豫了下,搖頭:“還是算了。你也回家吧,咱媽會擔心你不在家。回去後,別說這事。”


    展小白是謝母的救命恩人。


    恩人救人,卻反遭誣陷,咱媽萬一被氣出個三長兩短來,那就是罪過了。


    “你還真是個好女婿。”


    謝柔情笑了下,抬手輕撫了下他的臉蛋。


    沈嶽奇怪:“你怎麽還這樣大大咧咧的?”


    “因為我相信,我老公能幫小白找回清白來啊?話說,連葉太那種現任大婦都能臣服在你腳下,何況揭穿那個畜生的陰謀?”


    樓道內沒人,謝柳腰無視可憐的展總,給她老公一個甜甜的吻,又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啥。


    就在她老公眼睛冒光時,這娘們扭著柳腰,咯咯笑著搶先滾蛋了。


    看到沈老板抱著展小白出來後,熏熏等人立即圍了上來,卻沒誰說話。


    醫院門後,警方正在調查惡鬥雙方人員。


    這種事,無論是牛猛還是熏熏,都不會理睬的。


    隨便派個手下頂缸、他們卻逍遙法外的事,幹起來比誰都溜。


    “高富帥,帶兩個兄弟,守在熏熏的病房門口,以防某些人喪心病狂。”


    沈嶽吩咐了高富帥一句,又看著那些娛記,冷笑:“牛猛,給我記住這些人。特麽了個比的,也不打聽打聽我沈嶽是誰。連五十歲的老娘們都敢推倒,還在乎這些為錢賣命的比崽子。”


    牛猛立即怒聲大吼一聲是!


    那些還在厲聲質問警方,為什麽不抓捕罪魁禍首的娛記們,聽沈嶽這樣說後,臉色立即蒼白,心中叫苦:“沃草,原來他就是那個連老娘們都不放過的沈惡棍。早知如此,我傻了,才會為那點錢賣力。”


    沈嶽又問熏熏:“你的車呢?今晚,去你那兒睡。”


    熏熏立即小臉冒光。


    盡管她也知道,沈老板去卿本佳人睡,就是真正的休息,沒有別的意思。


    可沈老板在大庭廣眾之下,對她說出這句話,那就是她莫大的榮幸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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