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福度從爆棚,忽然降至低穀,是一種什麽感覺?


    任明明說不出來。


    其實她也很清楚,她的幸福度並沒有減弱半分,相反還大幅度增長了。


    沈嶽為了救她,甘心去給山間雅晴當人質。


    讓任總難過的是,不但忽然出現個特厲害的山間雅晴,莊純也來了。


    這兩個小美女出現後,注定任明明今晚再和沈老板大戰三百合的幸福機會,徹底喪失。


    更讓任總無法接受的是,沈嶽和這兩個可怕小美女的關係,一點都不同尋常。


    她相信山間雅晴沒有騙她,說要殺沈嶽的那些話。


    可為什麽,山間雅晴需要人陪睡時,指名道姓的要沈嶽呢?


    難道,她不怕在睡著時,沈嶽會趁機一把掐碎她的脖子?


    山間雅晴不怕,隻因她不相信沈嶽是那種卑鄙小人。


    任明明也不相信……卻盼著沈嶽是那種人。


    那麽,沈嶽會趁著山間雅晴睡覺時,殺了她嗎?


    不會。


    被可怕的山間雅晴信任,是每一個男人的榮幸……


    沈老板恰好又是一諾千金的偉男子,當初既然為了承諾,舍身撲救葉太,那麽就會在答應山間雅晴的要求後,不會趁機傷害她。


    真要食言了,丟不起那個人啊。


    “看在昨晚我被你變著花騎的份上,就不能為我丟一次人嗎?”


    臉上帶著淚痕,呆坐在辦公室沙發上的任明明,可憐巴巴看著走進來的沈嶽,心中默默的這樣問。


    沈嶽讀懂了任總眼神中的意思,苦笑著用右手食指,點了點後麵。


    和他一起進來的,不僅僅是山間雅晴,還有莊純。


    沈嶽既然答應了山間雅晴,要是反悔殺她,莊純絕不會放過他!


    因為,山間雅晴提出來的這幾個要求,莊純都答應了。


    為了深愛自己的任大咪,沈老板也許不在意丟一次人,莊純卻絕不會。


    當然,就算沈嶽丟了人,莊純也不會把他怎麽著,卻會把盛世安保的上到任明明,下到看大門的老董,都會滿門屠掉。


    看懂沈嶽比劃手勢的意思後,任總又開始流淚。


    山間雅晴進屋後,就哈欠連天的伸手開始寬衣。


    當著任總、沈嶽和莊純的麵,山間雅晴用最快的速度,把身上所有的衣服,都脫了下來。


    她本來就疲倦得不要不要的了,剛才在草場內,為了逼莊純答應她的要求,更是拚出最後力氣,向外傾瀉殺氣,體力透支的厲害。


    現在總算可以好好睡一覺了,山間雅晴哪兒還有精神。


    紅殷殷的朦朧燈光下,山間雅晴用她自身,讓其他三個人都明白了,什麽才是真正的黃金比例。


    她個頭嬌小,隻有一米五多點,卻有一對不次於任總的奶,按說怎麽看,都會覺得別扭才對。


    事實上,卻是怎麽看,都怎麽順眼。


    就連一向以好身材自傲的任明明,都不得不在暗中佩服,山間雅晴堪稱完美。


    “困死了。哈欠,沈嶽快點陪我睡覺。”


    幾乎是閉著雙眼的山間雅晴,雙手抱著沈嶽的胳膊,好像掛在他身上的樹袋熊那樣,拉著他走進了套間內。


    “那是我的洞房!你要睡,去別處!”


    任明明很想吼出這句話。


    可話到嘴邊,卻又咽了回去。


    因為她很清楚,現在她所有的反抗,都沒一毛錢的用處。


    就在任總又暗中淚流滿麵時,山間雅晴忽然轉身,對她深深的鞠躬,抱歉的說:“打攪您了,任總。還請您多多包涵。”


    任明明愣住。


    她發現,她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小惡魔了。


    那會還那樣的可怕,現在卻又成了彬彬有禮的女孩子。


    山間雅晴告罪後,重新抱著沈嶽的胳膊,一起倒在了任總洞房花燭夜和丈夫的“主戰場”上。


    剛把沈嶽拉倒在床上,山間雅晴就蜷縮起了嬌軀,鑽在了他右腋下,喃喃地說:“哥哥,抱著雅晴,我要睡覺。好累,好……”


    她第二個“累”字還沒說出來,就發出了均勻的輕鼾聲,迅速被潮水般的睡意淹沒。


    也看著套間內的莊純,不知為啥輕輕歎了口氣,小臉上浮上了憐憫之色。


    她在可憐山間雅晴。


    卻完全忘記了,就是她把人家給逼成這樣的。


    “有茶麽?我有些渴了。”


    莊純默然半晌,坐在了任明明對麵的沙發上,懶洋洋的問。


    “沒有。”


    任明明硬邦邦的回答。


    盛世安保的明天那樣美好,老總辦公室內別的也許沒有,但肯定會有茶葉。


    尤其莊純還是任總最怕的人。


    但她現在卻特勇敢的說沒有……


    這都是山間雅晴強占了她的地方!


    她才是那張床的主人。


    她才是抱著沈嶽,在他腋下香甜睡去的人。


    還有什麽事,比別的女人,抱著她的男人,睡著她的床,更讓人憤怒的?


    憤怒讓任明明忘記了害怕,忘記了生死,忘記了……總之,她勇敢的拒絕了莊純。


    千萬不要惹憤怒中的女人。


    莊純貌似也知道這個真理,沒有生氣,更沒殺氣畢露,隻是不屑的撇撇嘴,低聲說了句“沒有就沒有,幹嘛這麽凶”,站起來也走進了套間內。


    她要去幹嘛?


    看到莊純走到套間床前,抬手捂著小嘴打了個哈欠,又喃喃說了句什麽,踢掉鞋子,露出欺霜賽雪的秀足,也躺在床上,拽過沈嶽的左胳膊抱在懷裏,蜷縮著嬌軀,小腦袋鑽在他腋下後,任明明才知道,她也要睡覺。


    山間雅晴被莊純給玩的要死要活,困的不行,她又何嚐不困?


    她剛來找沈嶽,要求他去做飯時,就曾經說過,吃過後要好好睡一覺的。


    要不是山間雅晴鬧事,挾持任明明逼沈嶽過去,又提出三個要求,莊純估計早就睡著了。


    小娘皮再怎麽牛,可也無法承受嚴重睡眠不足,所以躺下後連半分鍾都沒待上,就去美夢中徘徊了。


    一張床,三個人。


    兩個絕世小美女,一個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。


    在他右腋下的小惡魔,光著屁股,隨便他搞什麽,都不一定醒來。


    在他左腋下的小娘皮,倒是隻光著一雙雪足,但同樣是隨便他做點啥,估計都不會醒來。


    尤其這兩個小美女之間是仇對關係,她們和大小夥的關係……糾結的讓人蛋疼。


    她們都想殺沈嶽。


    也肯定會走到那一步。


    可沈嶽,卻偏偏是她們最信任的男人。


    她們堅信,沈嶽絕不會在她們睡著時,做任何傷害她們的事。


    沈嶽隻會,屍體般直挺挺的仰麵躺在床上,左擁右抱的盯著屋頂發呆。


    誰?


    有誰!


    來給沈老板解釋下,他和這倆小美女的關係,究竟是啥子關係。


    任明明身為現場的唯一目擊證人,也無法解釋這種特奇葩的現象。


    她隻會在傻楞半晌後,無邊的怒火,自心底騰起,每個細胞都在呐喊:“那是我的洞房我的床,我的男人我的郎!憑什麽,你們睡著我的洞房我的床,我的男人我的郎,卻讓我在這邊傻鳥般的枯坐?”


    事實證明,憤怒中的女人誠然可怕,膽子卻會在吃醋時,能大到連天也吃掉。


    越想,心中酸水越多,越生氣的任明明,蹭地站起來,快步走進套間。


    邊走,衣服邊撒落了一地。


    等她趴在沈嶽身上後,已經是恬不知恥的光、溜溜了。


    任總不敢把兩個臭小美女拽下床,再狠狠踏上七八腳,卻能在沈嶽“左擁右抱”時,趴在他身上啊。


    而且不僅僅如此。


    醋海裏掀起驚濤駭浪的任總,還解開了沈老板的腰帶……


    她不怕驚醒兩個女魔頭。


    更不怕兩個女魔頭被驚醒後,會罵她不要臉。


    有啥不要臉的啊?


    這本來就是她的洞房她的床她的男人她的郎,她身為這間屋子的女主人,騎著她男人做這種事,皇帝來了都管不到,這倆女魔頭又算老幾?


    又有啥臉生氣!


    況且,兩個女魔頭都睡成了死人,任總就算扯開嗓子最大聲音的唱,估計她們也不會醒來。


    看著緊咬著嘴唇,雙手用力采著他衣領子,雙眸惡狠狠瞪著他的任總,呼吸急促的上下動著,沈嶽……想死的心都有。


    這特麽算啥事啊?


    兩個正常世界內最可怕的女魔頭,一左一右抱著他胳膊呼呼酣睡,上麵還有個娘們在跳“騎馬舞”。


    別的不問,就問刺激不刺激?


    沈老板活這麽大了,以前在境外當傭兵時,再怎麽無度的私生活都有過,卻不曾有過當前的感覺。


    隻要是因為這三個優秀女性,都是他特別“在乎”的。


    沈嶽很想做點什麽。


    做啥?


    他除了繼續屍體般的躺著,被任明明咬牙切齒的壓榨之外,還能做啥。


    總算,這娘們吃飽喝足,滿意了,才發出長長的一聲鼻音,嬌軀劇顫著爛泥般癱倒在他身上,慢慢的睡了過去。


    夜,深了。


    套間的門沒關。


    外麵辦公室的門也沒關。


    還瞪著大眼的沈老板,能看到外麵夜空中璀璨的寒星。


    三個女人,兩個是光著屁股的。


    山間雅晴受涼後,感冒啊,發燒啥的,沈嶽不會理睬。


    可任明明是他的新娘,又是剛出過一身大汗,如果放任她這樣睡過去,生病的概率最高,會讓人心疼的。


    沈嶽歎了口氣,費力的抬起腳,鉤過了棉被,蓋在了她身上。


    沈老板忽然有種錯覺。


    他是個夾心餅幹。


    左右,上麵都有個美女,八爪魚般緊緊靠在他身上,不蓋被子都熱。


    關鍵是,任明明屁股奶的都那樣大,把他壓的呼吸很不暢。


    傳說中的大被同眠,也就這樣了。


    “湊合著吧。天亮就會好了。唉,誰讓我是個一心為別人著想的正人君子呢?”


    心中百味複雜的沈老板,幽幽歎了口氣,也隨著夜越來越深,不知不覺的沉沉睡了過去。


    他好像剛睡著沒多久,就感覺他再次被迫的動了起來。


    這次,不是任明明。


    明明姐的體重,沈老板還是很有數的。


    當然也不是小娘皮。


    小娘皮的屁股那樣小,狠狠蹲在他身上時,斷斷不會發出這麽嘹亮的鼓掌聲。


    隻能是山間雅晴。


    這個小惡魔睡了幾個小時後,精神振奮的不行。


    辨別出是誰在搞事情後,沈嶽第一反應就是抬腳……卻有一張柔柔的唇,貼在他耳邊:“哥、哥哥,你答應要、要陪我睡覺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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