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痛醒的沈嶽,剛想到是被山間雅晴一腳踹飛時,就聽到稀裏嘩啦一陣亂響。


    那是房間裏的瓶子罐子落地時,發出的聲音。


    整個世界,都在打擺子似的猛顫。


    他仿佛置身於奔跑的瘋牛背上,慌忙伸手抱住了腦袋,心中哀嚎:“沃草,地震了?”


    確實地震了。


    地震發生後,哆嗦的時間不用太長,隻需十秒八秒的,就能給世界造成毀滅性的打擊。


    幸虧山間家在修建山莊時,早就想到了這點,所有建築都是加固防震的。


    別說是常見的三五級地震了,就是八級以上,估計也不會出現房屋倒塌,落下啥東西來砸死人的事故。


    除非,整座向西山主峰都轟然歪倒。


    嘩啦,嘩啦的響聲中,沈嶽還能聽到隱隱傳來的尖叫聲。


    看來,山莊內的其他人,也不是太喜歡地震這玩意……


    幸好,這次地震來的雖然猛烈,但時間很短,也就是七八秒鍾的樣子,還沒等房間出現坍塌,就忽然靜止了下來。


    因為山莊所有的房屋,都是高度防震的,沈嶽雖然能清楚感受到地震來襲時的強大威力,但隻需抱著腦袋蜷縮起身軀稍等,再睜開眼時,並沒有看到周遭環境發生哪些明顯的改變。


    有,那又怎麽樣?


    沈嶽在被地震發出的威力拋出去後,已經明白山間雅晴就是山間家練至邪神功的妹子了,哪兒還有心思去管別的,隻想趁她還沉浸在被狂播種後的劇烈悸動中,撲過去掐死她。


    他沒因為山間雅晴的個頭嬌小,有著爆、奶雪臀娃、娃臉,就小看她。


    任何人,要是小看從十多年前,就被親兄長“撫養”成熟的方式,來修煉至邪神功的女人,結果都不會太好。


    尤其沈嶽能從山間雅晴此時還在發出的持續尖叫聲中,能感受到排山倒海般的淫惡至邪。


    好像那不是她叫出來的,而是一個來自地獄裏的魔鬼。


    叫聲顫栗,拖著幾乎要死去的愉悅顫音,能讓人下意識聯想到讀取文件時,那不斷變幻的數字。


    也可以說是,山間雅晴正在全力吸收沈嶽撒到她最深處的種子。


    等她把被補天石強大藥性激發出來的強大種子全部吸收,那麽她的至邪神功,就算大功告成。


    假如這個男人是山間雅閣,事後再被她活生生吃掉,至邪神功就會登峰造極。


    無論怎麽樣,沈嶽看出這些後,都不會讓她得逞。


    沈嶽猛地翻身跳起……好痛。


    渾身的骨頭,好像都斷了那樣,疼的他眼前發黑。


    更要命的是,他剛跳起來,雙膝立即前屈,撲倒在了地上。


    他沒有力氣站起來了。


    在被補天石強大的陽性催促下,沈嶽幾乎把所有的體力,都通過最原始的方式,發在了山間雅晴身上。


    那場鏖戰中,倆人就像野獸那樣,撕咬著抵死翻滾,用全部的力氣。


    尤其沈嶽終於無法固守防線,在山間雅晴強大的吸力下,持續爆發了足有十多秒,號稱生命源泉的腎水,在瞬間就幾近枯竭。


    他能在地震襲來,被甩出去後還能跳起來,純粹是要快點幹掉山間雅閣的強大信念在支持。


    但信念的力量,並沒有支持他多久,就讓他撲倒在了地上。


    信念崩塌。


    這還不是最要命的。


    讓沈嶽整個人都在瞬間如墜冰窟的是,他的體力和腎水都即將枯竭,可補天石的藥效,卻依然猛烈。


    烈火般炙烤著他,讓他感覺就是個被打氣筒不住吹大的氣球,眼看就要砰的一聲,爆炸。


    所以說,就算最終吸收他全部後才能站起來的山間雅晴不殺他,沈嶽也難逃七竅流血而死的厄運。


    從沒有過的絕望,讓沈嶽生無可戀……隻能趴在地板上,雙眼呆滯的看著山間雅晴。


    山間雅晴還保持著跪趴在地板上,雪臀高高撅起,大量水漬順著腿淌下,嬌軀依舊不住劇顫的姿勢,但卻是睜開了眼。


    那是一雙什麽樣的眼?


    魔眼。


    猩紅,邪惡,好像有十萬在狂歡。


    沈嶽知道,這是她大功告成的反應。


    接下來,她會徹底化身魔鬼,爬起來活生生的吃掉他,來最大可能的鞏固邪惡。


    沈嶽能做的,就是等死。


    絕望中,沈嶽眼前忽然有張臉浮上。


    宋銀翹。


    或者說,那是媽媽的樣子。


    原來,在他清晰預感到生命即將結束時,最先想到的人,竟然是他不想理睬的……媽媽。


    隻是不等他看清媽媽的臉,那張臉又變成了展小白的。


    這說明在他心中,展小白的地位,僅次於賜予他生命的媽媽。


    爸爸呢?


    邊去……


    展小白很快就被蘇南音代替,柔聲喊他沈嶽。


    他剛要答應,葉修羅就強勢替代了蘇南音。


    隨後,任明明,聞燕舞,謝柔情,安晴小姨子,雲渺,莊純等等,走馬燈般的在他眼前變幻。


    最後,沈嶽看到李玟那張臉,立即呆比了下,剛要大罵怎麽會想那個蕩漾之婦時,突覺刺骨的涼意,驀然從四肢百骸中紛湧而出,很快形成白色的長條形狀。


    似龍,又如溪水,鼓蕩著清越的龍吟,衝向了他的靈魂深處。


    一秒鍾的短暫?


    還是一個世紀那樣漫長?


    總之,當沈嶽感覺到那條似龍,如溪水的東西,清越長嘯著衝進靈魂最深處時,幾乎要把他吹“砰”的強大藥效,瞬間消散。


    烈焰熄滅。


    清涼的細雨灑下,很快就灌滿了他幾近枯竭的生命發源地。


    失去的力量,潮水般淹沒了沈嶽所有的細胞,鼓蕩起來。


    這種強大的奇異現象,讓沈嶽情不自禁發出一聲嘹亮的長嘯,再次……翻身躍起。


    而這時候,山間雅晴的雙眸,猩紅色才逐漸退卻。


    返璞歸真。


    隻有等她眼眸中的猩紅退卻後,她才能全部吸收被山嶽賜予的力量,至邪神功大成!


    再給她半分鍾。


    她隻需要短短的三十秒,就能騰身而起,發出邪惡的蕩笑,盡情享受沈嶽心髒的美味了。


    沈嶽怎麽會給她!?


    他仿佛一步就邁到了她麵前,伸手抓住她的秀發,好像老鷹抓小雞那樣把她提留了起來,邪惡的笑著,抬手狠狠一拳,打在了她左邊的豪奶上。


    這個臭女人,差點害死他,沈嶽不想這麽快結果她的生命。


    他隻需搶在山間雅晴雙眸中猩紅退去之前,捏斷她修長的脖子,就好。


    砰!


    “呃……啊!”


    隨著拳擊手狠狠打在沙袋上時,發出的悶響,山間雅晴慘叫出聲,張嘴噴出一口鮮血。


    如果是男人,遭到沈嶽如此重擊後,心口骨頭早就折斷了。


    可山間雅晴卻沒有,因為她有著減壓效果極其強悍的爆、奶。


    隻是她能抵抗沈嶽的一拳,兩拳,三拳以後呢?


    三拳以後,山間雅晴那張原本飛紅的小臉,已經慘白如紙。


    淡紅雙眸,也已經呆滯。


    沈嶽看時侯差不多了,冷笑一聲鬆開手,任有她爛泥般癱倒在地上後,右腳踩在了她左邊豪奶下,深吸口氣,正要全力踩下,把她踩死時,她卻忽然啞聲說:“哥,哥哥。我,我疼。我好疼,也好怕。媽,媽媽哪兒去了?她、她怎麽還沒有來看我?她不要我了嗎?哥哥,抱我,抱著我,去,去找媽媽。”


    沈嶽即將踩下的右腳,立即頓住。


    接連遭受重創的山間雅晴,精神恍惚下,回到了童年。


    那時候,她還是懵懵懂懂的年齡,是個在媽媽懷中撒嬌的小女孩,剛被選中要培養成東洋史上最強的忍者不久,媽媽就出意外去世了。


    她很想念媽媽,希望哥哥能帶她去找媽媽。


    她也是沒的孩子。


    她失去媽媽後,想媽媽了,隻能找和她朝夕相處的哥哥,希望能從他身上找到溫馨的母愛。


    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沈嶽,比誰都能理解山間雅晴回歸童年後,卻沒有媽媽嗬護的無助,惶恐。


    因為,他童年時也曾經這樣過。


    沈嶽發呆時,山間雅晴雙手抱住了他的右腿,努力抬起頭,臉頰貼在他腿肚子上,嘴角帶血喃喃哀求:“哥哥,我想媽媽。拜托,拜托您帶我去找她。”


    沈嶽鬼使神差般的輕聲回答:“她,已經死了。”


    “媽……死了?”


    山間雅晴嬌軀劇顫了下,呆住。


    “是的,她已經死了。”


    沈嶽被無法描述的悲傷所籠罩,無聲的歎了口氣,說:“以後,你再也見不得她啦。”


    山間雅晴眼瞳滾動了下,看著他,夢囈般的說:“哥哥,那你以後能不能代替媽媽,好好的疼愛雅晴?”


    沈嶽點頭,說好。


    山間雅晴笑了:“這可是你的答應的。哥哥,以後我渴了時,你要喂我喝水。我餓了時,你要喂我吃肉。最好呢,能把你自己的心髒挖出來,給我吃。”


    沈嶽愕然呆比,脫口問道:“啥?”


    山間雅晴咯咯嬌笑起來,右手順著沈嶽左腿一路向上,卻摘那陀東西:“我說,我餓了時,你能把你心髒挖出來,給我吃呀。咯,咯咯。我的好哥哥,來,讓雅晴吃個飽吧。”


    沃草!


    當那陀東西完全落在山間雅晴手中,隨著她稍稍用力,沈嶽就感到疼痛後,才驀然從該死的,莫名其妙的悲傷中清醒。


    他,錯過了殺山間雅晴的機會。


    因為她遭受慘痛打擊,恍惚中回到童年要媽媽的話語,引起了沈嶽強烈的共鳴,潛意識內把她當作了“同類”的可憐孩子,忘記了她的可怕。


    更忘記殺她的機會,稍縱即逝。


    等他終於清醒時,男人最致命的要害,已經落在了山間雅晴手中。


    這玩意對男人來說,就好比蛇的七寸。


    被人拿住後,哪怕有天大的本事,他也施展不出來。


    更何況,沈嶽的本事再大,山間雅晴的至邪神功也已經練成。


    從這一刻起,她就是正常人類中無敵的存在!


    也正是因為這樣,當山間雅晴趁著沈嶽心神大亂,痛下殺手時,藏在他身軀內的刺骨涼氣,才沒有啟動。


    沒有媽媽的孩子,徒增那種無言的悲傷時,能屏蔽所有的東西。


    沈嶽呆呆望著山間雅晴,麵如死灰。


    她咯咯嬌笑著,張開滿是鮮血的小嘴,露出了鋒利的小白牙,緩緩湊向了他的七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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