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我為你付出這麽多,都無法讓你忘記展小白,那就別怪我使陰招了!


    當聽沈嶽第十八次喊出小老婆這三個字後,葉修羅的耐心終於喪失,邪戾之氣暴增。


    她就不相信了,展小白看到沈嶽和聞燕舞的苟且錄像後,會無動於衷。


    誠然,沈嶽發現被她暗算後,可能會殺了她。


    但那有什麽呢?


    葉修羅不在乎。


    既然她得不到他的心,那就拖著他一起死。


    沈嶽本事再大,葉修羅的名聲再臭,殘殺京華葉家的嫡係大小姐後,也要殺人償命的。


    真那樣,大家可以去陰間,一起快快樂樂的做夫妻哦。


    “我本想當你的賢妻良母,奈何你總是逼良為娼。”


    等男人發出一聲低吼,跪伏在地上的女人,也像詐屍那樣猛地抬起頭,尖聲長鳴,隨即爛泥般癱倒在地上,嬌軀劇顫著再也不動後,葉修羅把剛點燃的香煙,放在酒杯內,起身走向了錄像機。


    “去別的房間。”


    葉修羅抬腳,在聞燕舞*上輕踢了下,冷冷的說。


    聞燕舞很想就此沉沉的睡去,卻又不得不抬起頭,看向葉修羅。


    葉修羅緩緩解開了輕紗黑袍,和聞燕舞同樣美的軀體,在燈光下泛著神聖的光澤


    幾乎虛脫了的聞燕舞,咬著嘴唇扶著牆,艱難的走出房間時,回頭看了一眼。


    葉修羅已經躺在了沈嶽懷中,長腿搭在他腰間,閉著眼,滿臉的幸福模樣。


    “原來,這個賤、人真喜歡沈嶽。這個小壞蛋,究竟要迷死多少女人,才肯罷休?”


    聞燕舞回到別的房間,坐在沙發上呆呆望著窗外的冷月,心裏這樣想時,一片陰雲從西北方向緩緩飄來。


    冬天的冷月被陰雲遮住後,整個世界的光線,瞬間黯淡了下來。


    “咕咕咕咕嘎”


    當一聲讓人心悸的貓頭鷹叫聲,從樹林深處的某棵大樹上響起時,幾條黑影好像鬼魅般,自陰影中遊了出來,借著黑暗,悄無聲息竄向星沈集團廠房的後牆。


    人們常說,不怕夜貓子叫,就怕夜貓子笑。


    夜貓子就是貓頭鷹。


    當夜貓子笑時,就會有不好的事發生了。


    現在,就有個藏在樹林深處的夜貓子,不住地笑。


    人高馬大的牛猛,特別討厭這種笑聲,那是因為他相信夜貓子笑時,就會有不好的事發生。


    已經是午夜時分了,牛猛還沒睡著。


    不是他多敬業,一顆心都放在保護公司安全的工作上。


    而是為了小妹。


    前天晚上去車站接到小妹回家的路上,牛猛就不住的問她,怎麽好端端的就休學呢?


    雲渺始終不說話。


    直到被牛猛問急了,才說了個字:“累。”


    倆人當兄妹那麽多年了,牛猛還從沒聽雲渺說過這個字。


    他有些吃驚,甚至有些怕,不敢再問了。


    雲渺忽然回家,被遠親大嫂照顧的瞎眼老娘也很意外,卻沒像牛猛那樣追問怎麽回事,隻關心她有沒有吃飯。


    雲渺不想把心事告訴哥哥,卻在老娘蒼老的手輕撫過秀發後,淚水撲簌簌的淌了下來,哽咽著解釋,她為什麽要辦理休學手續,回家。


    兩個原因。


    第一,雲渺太美了。


    漂亮的女孩子,本身就是禍事的源泉,總能莫名其妙的招惹麻煩。


    第二,因為她暗戀沈嶽。


    牛猛也沒想到,小妹響應教授的號召,參加個郊遊活動,都能碰到我嶽哥的仇人。


    偏偏那個仇人,強大的讓猛哥顫抖。


    郊遊回來後,雲渺立即果斷辦理休學手續,也許才是最明智的。


    牛猛實在沒轍了。


    總不能手持兩把菜刀跑到京華,高喊著誰敢動我小妹,我特麽的砍死他吧?


    在柳大少的眼裏,牛猛比螞蟻強不了多少。


    雲渺說出休學的原因後,特意囑咐牛猛,絕不能告訴沈嶽。


    她相信,沈嶽一旦得知真相後,會立即拍馬趕往京華,才不管什麽狗屁的柳大少呢,隻會闖下更大的禍端。


    在名校就讀,雖說是人生最大的財富之一,卻不是全部。


    雲渺在回來的路上,就已經打算好了,她要轉學回東省。


    隨便哪所大學,哪怕是技校呢,隻要她用心去讀書,以後依舊能成為一個對國家、不,是對大哥哥有用的人。


    無奈之下的牛猛,隻好同意小妹的決定。


    想到小妹明明可以成為名校高材生,說不定以後還能出國留學,最終成為讓人羨慕的科學家,或者都市高級金領,卻因為這種事而被迫休學,牛猛心裏就堵的難受。


    偏偏那夜貓子笑起來沒完沒了的,讓牛猛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,再也躺不住,索性穿衣起床,拿著強光手電走出了宿舍。


    冷月被雲彩遮住後,整個世界都被黑夜吞噬,好像墳墓般的死寂。


    不好的預感,仿佛潛伏在黑暗中的惡魔,隨時都會張開血盆大口,無聲獰笑著撲上來。


    “特麽的,老子怎麽疑神疑鬼的”


    牛猛抬手拍了拍後腦勺,剛喃喃說到這兒,眼前忽然猛地一亮。


    火光!


    火光,來自廠房後麵。


    砰!


    牛猛發現火光時,才有砰地爆響聲傳來。


    土製汽油彈!


    所謂的土製汽油彈,就是用酒瓶子裝滿汽油,再用棉紗堵住瓶口,用火機點燃棉紗後,扔向目標。


    這個辦法,在二戰中都被廣泛用在戰場上炸坦克,更別說是被人用來燒星沈集團的廠房了。


    那絕對是一丟,一個準啊。


    “快,有敵突襲!”


    眼看火苗好像魔鬼那樣,從廠房後騰空而起,一閃即逝,手足瞬間冰冷的牛猛,發出了淒厲的嘶吼聲。


    嘩啦


    這是廠房、實驗室、會議室的後窗玻璃,被汽油彈砸碎的聲音。


    萬幸的是,牛猛,老錢等員工的宿舍樓,並沒有遭到汽油彈的襲擊。


    牛猛的嘶吼聲未落,正在前門傳達室值班的兔子幾個人,已經高舉著棍子,衝出了大門。


    他們要去後麵追殺那些放火的人!


    “怎麽回事?怎麽”


    隻穿著短褲的老錢,光著腳跑了出來,隻看了一眼,愕然瞬間,隨即發出一聲慘叫,伸手就把站在樓梯口牛猛,狠狠推了下去。


    幸好這是一棟兩層小樓,樓梯在外牆,坡度很大,猝不及防下被推倒,好像滾地葫蘆那樣滾下來的牛猛,除了磕破鼻子外,並沒受太大的傷。


    老錢好像根本不知道他推倒了牛猛,隻是在慘叫一聲後,扶著樓梯扶手,跌跌撞撞的衝了下來,向實驗室那邊狂奔。


    實驗室對於星沈集團來說,那就是心髒般的存在。


    所有的研發器材,以及研發步驟等,都在那裏麵。


    被摔了個七葷八素的牛猛,抬手擦了下鼻血,卻看到老錢衝向實驗室後,就知道他要去做什麽了。


    雖說星沈集團的實驗室內,不像化學實驗室裏那樣,到處都是易燃品,但肯定缺不了那東西。


    汽油彈丟進實驗室內後,不多的易燃品立即發生爆炸。


    轟!


    嘩啦


    又是一聲悶響,實驗室前窗的玻璃也碎了,惡魔般的火焰,立即從窗口冒了出來。


    但老錢卻視而不見,隻是用手擋著臉,飛快的衝上了樓梯。


    牛猛這才腥味,嚇得亡魂皆冒,嘶吼:“別去!”


    他知道,實驗室就是老錢的命根子。


    老錢寧死,也要把某些重要的東西,從火海中搶救出來。


    可火焰那樣凶猛,老錢能活著把那些東西搶救出來嗎?


    “怎麽回事,怎麽”


    “失火了,失火了!”


    “快打消防電話!”


    “搶救實驗室”


    所有晚上留守公司的員工們,這時候都衝宿舍內衝了出來,看到這一幕後,驚惶失措。


    尤其那些實驗人員,有的甚至嚎啕大哭起來,不顧別人阻攔,往那邊衝。


    那晚慶功會上,嶽哥曾經多次告訴牛猛,說星沈集團最值錢的不是飛揚芯片,而是老錢等科研人員。


    因為隻要有人在,肯努力去幹,就沒做不成的事。


    對此,牛猛深以為然。


    現在老錢已經為搶救某些東西,衝進了火海中,生還希望


    牛猛怎麽可能,再允許別的科研人員再進去送死?


    他拚了命,追上剛跑上樓梯的史密斯,及時抓住了他的右腳腳腕。


    砰的一聲大響,正猴子般跳著往上跑的史密斯,重重趴在了水泥台階上,當場就磕破了下巴,飛了兩顆牙。


    可史密斯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,隻是用力猛踢牛猛,嘶吼著讓他放開。


    牛猛哪敢放開,隻是叫著留的青山在,還怕沒柴燒嗎?


    已經死了個老錢,如果再搭上史密斯等人,沈嶽還不得把牛猛給活剮了?


    再說了,就算必須得衝進火海中送死,也是總管公司安全的牛猛去啊。


    “老錢,我來陪你啦!”


    等殺到廠房後卻什麽都沒看到的兔子等人,又兔子般跑回來,抱住哭著要衝進火海中的史密斯等人後,牛猛仰天悲涼的大吼一聲,衝向了台階。


    “猛哥”


    兔子等人見狀,也是嚇得魂飛魄散,想追上來阻攔,卻又必須攔著史密斯等人。


    幸虧有個聰明的科研人員,拿來了一床被澆過水的被子,用力丟了過來。


    牛猛及時接住,蓋在腦袋上吼叫著,衝進了實驗室。


    轟!


    就在現場二十多號人,都呆呆望著實驗室,不知道該怎麽辦時,背後又傳來悶響。


    大家猛回頭,就看到宿舍樓的窗口內,也有火光閃現。


    那些放火的人,還沒逃走。


    他們要把整個星沈集團,燒成一片白地!


    “這些狗咂歲。”


    兔子悲切的吼叫了聲,把懷抱著的史密斯推給一個兄弟,雙眼通紅,衝向了西牆。


    他發誓,要把那些惡意縱火的壞人,全部撕成碎片!


    兔子剛跑到西邊圍牆處,一個腦袋就在外麵一閃,不見了。


    “走。這下等救火車趕來,也會成為一片白地了。”


    為首的放火者,冷笑了聲,率領幾個同伴,搶在兔子翻過牆頭之前,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中。


    幾分鍾後,京華某棟別墅客廳案幾上的一部手機,嗡嗡的急促振動起來。


    坐在沙發上的藺香君,看了眼來電顯示,衝洗手間方向喊道:“媽,來電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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