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年前的那個冬天,露絲在夢想酒吧門口,被三個早就盯上的壞蛋試圖擄走時,恰好被沈嶽看到,立即路見不平一聲吼,救她後飄然離去。


    不過那時候無論是沈嶽,還是露絲,都沒看清對方長什麽樣子。


    露絲知道是沈嶽救了她,還是多虧隨後追尋到巴黎的索菲婭,動用關係從監控裏查到的。


    那晚,是露絲的命運轉折點。


    正是因為索菲婭為搜尋沈嶽找到了她,經過幾天的相處後,發現她很有被培養的潛力,才讓原本隻是個酒吧侍應生的露絲,開始了不一樣的人生。


    可以說,沈嶽是露絲生命中的貴人。


    這也是她按照索菲婭的要求,來講述這些時,完全是如假包換的本色演出。


    露絲是真心感激沈嶽。


    也在發現這廝盯著她領口內悄悄咽口水時,心生異樣,卻不敢奢望會受到他的寵幸。


    那是老板的命。


    露絲假如敢勾搭沈嶽,那和要索菲婭的命,有什麽區別?


    當然是被發現後,死的要多麽難看,就有多麽難看了。


    早在數月前索菲婭對這個世界絕望,準備到大海深處求死時,卻忽然接到沈嶽的電話,瞬間滿血複活後,立即設定了一係列的計劃。


    計劃中,就包括在華夏投資創建望月公司。


    這家公司的執行總裁是露絲,真正的幕後大老板,卻是沈嶽。


    索菲婭,隻是單純的投資人。


    她擔心沈嶽不會接受公司,在反複思量過後,才定下了“慈善路線”,每月拿出百分之五十的利潤,以沈嶽的名譽,無償捐贈給華夏的教育事業。


    沈嶽才不會在意麵子。


    索菲婭很清楚。


    他如果在乎麵子,當初就不會跟著她吃軟飯時那樣心安理得了。


    但索菲婭敢肯定,這廝有時候特在乎麵子,比方以他的名義,每年向貧困山區捐贈大批財物。


    索菲婭還真是把沈嶽了解透了。


    搞清楚當年無意中救下的露絲,竟然是個視金錢如糞土的小富婆,為感恩不惜跑來華夏創建公司,把那麽多的利潤以他的名義,捐贈給教育事業後,沈嶽的第一反應就是心疼。


    一個隨手就能拿出十億美金的小富婆,創建的公司主要經營奢侈品,其間的暴利得有多麽遭人恨,這是沈嶽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的。


    想到他的公司,每個月都要捐贈出一半的利潤,而他卻在為七千萬不惜拋頭露麵全社會的求人,這感覺啊,又怎麽是一個“心疼”能形容的?


    但很快,他就感到欣慰了。


    能讓許許多多處在貧困中的孩子們,有學可上,依靠知識來改變貧窮命運,接受他們真摯的感謝和祝福,這豈不是人活著的最大價值體現?


    就在沈嶽倍感欣慰時,突聽藺香君失聲輕叫:“啊,原來你就是兩個月內,就向教育事業捐贈三千萬的望月集團老總露絲女士。”


    下意識的,大家都看向了藺香君。


    藺香君失聲說出這番話後,才意識有些唐突,小臉一紅,卻狠狠白了沈嶽一眼。


    我嶽哥有些懵,實在搞不懂藺大美女自己失禮,幹嘛卻要埋怨他。


    他可不知道,藺香君埋怨他,是因為今晚被這廝接連利用兩次,氣的心緒不寧,才無法保持以往的鎮定。


    露絲含笑點頭,輕聲說:“藺總,其實我還是特佩服您的。香君娛樂這些年內,已經成為貴國教育係統內首屈一指的慈善大家。所捐贈的財物,需要我們望月集團仰望。”


    很多人提到藺香君後,都會說她是當紅巨星。


    卻基本沒誰知道,她在成為巨星後的這些年內,已經向慈善機構捐贈了至少數億,絕對算是娛樂圈內最可愛,也是最可敬的人。


    這些年來始終默默做慈善的藺香君,被露絲真誠恭維後,很覺得不好意思。


    但經紀人卻絕不會放過這個刷名望的好機會,舉起手機希望露絲能多說幾句。


    露絲沒讓真姐失望


    台下兩個妞兒在相互吹捧這種事,沈嶽不是太感興趣。


    他隻是暗中大發感慨:“果然是沒有白白付出的勞動。誰能想到,哥們當年隻是偶發善心,就得到了今天的大回報?唉,這可愛的老天爺啊,你總是送我驚喜。我不接受望月集團,貌似都不行也得拒絕啊。”


    正當沈嶽麵帶親切的微笑,對露絲說聲這樣多不好意思,就順勢接管望月集團時,忽然又感覺有無形的鋒刃,在脖子上掃來掃去,連忙收斂笑容,滿臉義正詞嚴:“露絲小姐,首先,我要感謝您,能以我的名義,讓很多處在貧困中的孩子有學上。”


    露絲立即彎腰,輕聲說:“我想,這應該是您最希望看到的。”


    也不是太希望。


    沈嶽心中默默回了句,又說:“其次,我很遺憾的告訴您,我不能接受望月集團。”


    他在說這句話時,心裏又在滴血。


    心疼的滋味雖然難受,可遠比脖子被某人用無形“眼刀”割斷的感覺,要好很多。


    “什、什麽?”


    露絲愣住,下意識回頭剛要看索菲婭,請示老板接下來該怎麽做時,就聽她輕咳一聲。


    露絲立即抬手,攏了下鬢角發絲,再次看向台上。


    低著頭的索菲婭,蚊子哼哼般的說了句什麽。


    露絲立即深吸一口氣,讓酥*更加偉岸了,淒美的語氣:“沈嶽,如果你不接受望月集團,那我隻能撤資了。”


    露絲小姐為報恩,才來華投資,短短兩個月內,就捐贈出了三千萬的善款,這得幫助多少孩子,可以坐在寬敞明亮的教室內,高聲朗讀我愛祖國?


    假如因沈嶽不接受望月集團,那麽以後會有多少孩子,從而失去了坐在寬敞明亮的教室內,高聲朗誦我愛祖國的機會?


    他不接受,就是國家的罪人!


    沈嶽目瞪狗呆。


    這一幕,和當初他在南越時,為了國家利益才不得不迎娶黎小草倆人,何其的相似?


    “充其量,我隻是個長的帥點,人品好點,有點小本事的普通人。賊老天,你卻不斷往我*上加重擔。我、我特麽到底是挑啊,還是不挑啊?”


    沈嶽呆愣許久,才慢慢看向了展小白,喃喃的問:“老婆大人,你說,我接受呢,還是不接受?”


    “隨便你,我懶得管!”


    始終在用眸光威脅沈嶽的展小白,很生氣這廝當著這麽多人的麵,曝出被她威脅的線索,硬邦邦的回了句後,卻又愣住。


    沈嶽在呆懵半晌後,忘記了他們已經不再是未婚夫妻了,這才下意識的請示。


    而展小白則在生氣時,也忘記了這點,用女朋友的強勢口吻,訓斥他。


    “原來,在我潛意識內,我們始終在一起。”


    沈嶽,展小白倆人幾乎在同一瞬間,都這樣想,心中泛上了苦水。


    現場很多打醬油的,可不知道倆人那讓人蛋疼的關係,隻看出沈嶽要想接受望月集團,而展小白卻因露絲報恩,擔心倆人會發生某些不可描述關係,醋海生波,不高興他接受了。


    立即,包括藺香君在內的很多人,看向展小白的目光中,都帶有了指責的意思:“這人怎麽這樣自私啊。就因為擔心沈嶽會和露絲發生點什麽,就無視那些孩子們的幸福。”


    在華夏曆史上留下重重一筆的班固大拿,曾經說過這樣一句名言:“千夫所指,無疾而終。”


    展小白當前就麵臨這樣的情況。


    盡管沒誰指著她,罵她自私,可每一道目光,都是一隻無形的手。


    小白姐神經再怎麽大條,脾性再怎麽潑辣,也受不了這種“待遇”。


    如芒在背的感覺,讓她眼圈刷的變紅,雙手捂住臉,哭了:“他、他愛怎麽樣怎麽樣,哪個管他啊?我、我又不是他老婆,不是他親媽!幹嘛呢這是,都這樣看著我。”


    展小白一哭,柔姐很心疼,慌忙把她抱在懷裏,衝台上的沈嶽喊道:“姓沈的,你怎麽故意給小白招惹仇恨啊?我、我們哪兒對不起,對不起你了?嗚,嗚嗚。”


    說著說著,謝柔情也哭了起來。


    展小白哭,還是因為被“千夫所指”,謝柔情,又是為什麽哭?


    鬼知道。


    但兩個女孩子的抱頭痛哭,卻能讓所有心中憤憤不平的人,頓時感到慚愧。


    更讓沈嶽在手足無措後,煩躁的要命,腦門上有青筋崩起,無名怒火就要衝露絲發過去時,有人及時說道:“這件事,我幫沈嶽做主了。接受露絲小姐的感恩。”


    說話的人是荊紅命。


    此時此刻,也唯有他,才能有資格挽救即將失控的局勢。


    我這次過來,本意是還情的,沒想到這家夥壓根不用我幫忙,我最大的作用,竟然隻是和稀泥。


    荊紅命心中苦笑,在大家看向他時,淡淡的說:“我是華夏最高警衛局的局長荊紅命,也是沈嶽的叔叔。露絲總裁,你大可以放心在華夏投資。我也代表很多貧困生,對您的善舉,表示忠心的感謝。”


    荊紅命從來都不喜歡對人賣弄他的官職。


    但現在,隻能扯出大局長的虎皮,才能起到他想要的效果。


    果然,聽他這樣說後,那些早就暗中猜測他身份的老板們,心髒立即砰然大跳了下。


    我了個天,最高警衛局的大局長,豈不是中南、海保鏢那位?


    賺大了,這次來會展中心,還真是賺大了!


    竟然能看到大局長,以後和人吹牛,我是不是可以說,我和他老人家把酒言歡過


    沒誰敢質疑荊紅命的身份,因為大家都清楚,有些身份寧可抹脖子上吊,也不能冒充的。


    老板們震驚度,加起來都不如索菲婭。


    因為她看到,荊紅命嘴裏說著露絲總裁,可目光卻落在了她臉上。


    這說明了什麽?


    隻能說明,人家早就知道她的存在,知道她和沈嶽的那些事!


    假如荊紅命隻是沈嶽的叔叔也還罷了,關鍵他是華夏最高警衛局的大局長。


    幸虧,索菲婭處心積慮要做的事,對華夏無害。


    要不然,她早就


    想到這兒後,冷汗從索菲婭後背冒了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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