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如此時有人進來,看到這一幕後,肯定會以為酒店的服務生,這是在為了賺取不菲外快。


    實際上倆人當前樣子,也確實如此。


    look。


    聞燕舞仰麵躺在浴缸內,左手摟著張緬的腰,右手撫著他心口,飽含深情的雙眸看著人家,兩條圓潤雪白的長腿擱在缸沿上,裙子上翻,露出鏤空黑紗小內的蕩樣


    當然,前提是得忽視有鮮血還順著她的皓腕向外冒,浴缸裏的水已經發紅,張緬神色痛苦等現實。


    麵對張緬臨死前不解的疑問,聞燕舞柔聲回答:“因為,你要殺展小白。如果你僅僅要殺她也還罷了,但不該心存把她玩弄過後再下手的心思。不然,你不會死。”


    “你、你怎麽知道我要殺她?”


    張緬很清楚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,實在沒必要狡辯,嘴唇哆嗦著:“你,你又是怎麽知道我想玩過她後,才下手的心思?還有,你究竟是誰?”


    聞燕舞笑了下。


    笑容比剛才更嬌豔,也更嫵媚,讓將死的張緬看了後,都想起那種反應。


    在死人麵前,聞燕舞沒必要掩飾她本是嬌、娃的本色。


    她很享受這種“率真”的感覺,尤其這些年來,她壓抑了太久,嗅到新鮮的血腥氣息後,隻感覺這是世上最鮮美的味道。


    要不是看在張緬很快就要死了,聞燕舞肯定會多享受下這種感覺,而不是輕聲解釋:“先給你解釋第三個問題,我是誰。從大眾角度來說,我是展小白的繼母。假如你是真心保護她的,那麽我可能會升級成你的嶽母。而且,根據我家那口子對閨女的溺愛,為了籠絡你保護她一輩子,還會催著我和你格格,你是男人,你懂得。”


    張緬當然懂得。


    也很向往!


    他發誓,假如老天爺能讓他重新來過,他絕對不會以職殺身份來找展小白。


    哪怕展小白是個嫫母般的醜八怪呢,他也會答應老展保護她一輩子,隻為懷裏這個美婦人。


    問題是,老天爺絕不會給他重來的機會。


    所以,他必須接受當前殘酷的現實,啞聲問:“還有呢?”


    “再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。”


    看出張緬要死了,聞燕舞的語速加快:“在拉蒂刺殺展小白失敗,她在平台上的懸賞花紅翻倍後,就有來自東南亞的ip職殺接單。然後,你就來了。張先生,你身為職殺,應該很清楚,雇主有權能從平台的後台,看到是哪兒的職殺接單吧?”


    是誰接了展小白的單,諸多職殺和勞苦大眾,是沒權利看到的。


    但給平台創造利潤的雇主,卻享有這個特權,能在後台看到是誰接單。


    張緬明白了。


    更驚訝,隻是迅速流逝的生命,已經不足以他做出驚訝的表情,隻是顫聲問:“原、原來,你就是把展小白掛上殺手平台的雇主。”


    “哎喲,張先生,您可誤會人家啦。我雖然是她的小後媽,可我絕不會像別的後媽那樣,虐待前任的孩子。”


    聞燕舞嬌笑著,嗲嗲地說:“把她掛上平台的人,是把她視為命根子,不惜代價也要保護她,死了也會在九泉之下祈禱她今生幸福的父親。”


    “什、什麽?雇主會是她爸?這”


    張緬大驚,身、子一震,剛說到這兒,腦袋忽然下垂,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。


    他死了。


    他本該還能再活幾分鍾的,隻因刺進他心口、攥住他心髒的那隻小手手,還沒有用力。


    可聞燕舞告訴他的這個消息,簡直是讓他震驚無比。


    哪有明明無比疼愛女兒,卻偏偏親手把她掛上殺手平台的老爸啊!


    這特麽的簡直太胡鬧了。


    張緬死,都接受不了這個殘酷的現實,心情激動的不行。


    一激動,提前死了。


    聞燕舞秀眉皺了下,喃喃地說:“看你身、體很強壯,卻這麽不經事。真是讓我失望。唉,假如把你換成那個小壞蛋,他絕不會像你這樣脆弱,一點意思都沒有。”


    興趣缺缺的聞燕舞縮回手,順勢把張緬的腦袋按在水缸裏,站了起來,走到花灑下打開水,嘩嘩地衝洗了起來。


    雖說她穿著紅色製服,跑在血水裏也看不出,不過卻有血腥的味道。


    這種味道讓她有些著迷別人嗅到後,則會對她產生懷疑,那就不好了。


    衝涼時,聞燕舞還沒忘記給死人張緬解釋第二個問題:“老展能確定你想玩過展小白那死丫頭後,再下手,是因為你上午看到她後,卻沒有立即下手。嗬嗬,你肯定是被那死丫頭清純樣給迷住了。結果呢,你把自己給迷死了。真遺憾。”


    那個誰他未來的美豔嶽母,獨自遺憾時,沈嶽正趴在泉城酒店斜對過的小橋欄杆上發愁。


    這會兒,他已經不生氣了。


    無論展小白當眾大玩,特玩兒他,還是謝柔情原來是怕他的好好的一個老婆,就這樣飛了。


    雙重打擊,隻讓沈老板低沉了幾個小時,就把心思用在了發愁上。


    如果不出意外的話,老錢當前正在某房產中介小姐姐的帶領下,走馬觀花的看房子,被迷的神魂顛倒後,就會訂下房租最貴的。


    就像沈嶽當初租住春天花園的房子時。


    沈嶽好幾次想給老錢打電話,收回早上說過的那番“豪言壯語”,再嚴肅的討論“創業艱難,能省就省,杜絕浪費”這個大問題。


    可每次都在想撥號時,放棄了。


    他實在丟不起那個人啊。


    老錢已經夠落魄的了,剛被沈老板給鼓動起對美好生活的向往,結果又從雲端裏摔到泥坑裏,還不得立即上吊自殺?


    既然不忍老錢失望後上吊自殺,那麽沈嶽就考慮,去找誰借錢。


    以前他還想動用小妖精的嫁妝。


    現在人家不給他當老婆了,他還有什麽理由去用?


    展小白的四十萬飛了,小妖精也不能利用了,沈嶽當前的財源,唯有陳明兩口子。


    可那對貧賤夫妻,把祖宗三代積攢的財產加起來,也不過十萬出頭,這其間還包括從張良華那兒賺到的十萬塊。


    沈嶽盯著河麵已經發呆兩個多小時,肚子咕嚕嚕的叫都沒意識到,隻是絞盡腦汁的琢磨,該去哪兒搞錢。


    所有的財源都枯竭了,沈嶽要想開辟新的財源,除非去找


    “特麽的,老子寧願老錢上吊自殺,也不去找她。”


    低低的罵了句,又用力搖了搖腦袋,把那個可怕的念頭甩出去後,沈嶽鬱悶的抬頭,準備去找老錢坦白,說不是本大爺無能,是現實太狡猾呢,就看到有個戴著大墨鏡的女郎,低著頭,腳步匆匆的自泉標那邊走了過來。


    展小白為老展訂生日蛋糕的烘培房,就在泉城廣場南邊。


    她來這邊取了蛋糕後,就給張緬打電話。


    結果卻沒人接,連續打了三四遍,都是這樣子。


    展小白有些納悶,更多則是不高興。


    別看她對張緬很客氣,也很滿意,但她終究是他的老板。


    老板打電話給保鏢,他卻不接聽,這算什麽呢?


    又等了十幾分鍾,既沒看到張緬出現,打他的電話還是沒人接,展小白更生氣,索性過來看看。


    光天化日下,廣場上人來人往,展小白也不怕會有殺手混跡其中,隻要戴上大墨鏡,再低頭,就能盡可能不引人注意了。


    哢哢地走上小橋後,展小白忽然聽到左邊橋欄杆下傳來驚呼聲。


    下意識的,她連忙向那邊走去,想看看怎麽了。


    剛走了兩步,卻砰地撞在了一個人的懷裏。


    在撞到人懷中後,展小白也看到小橋下的驚呼聲,是從遊船上傳來的了,某個臭美搞自拍的女遊客,不慎把手機掉進了水裏。


    低頭走路時撞到別人這種事,很正常。


    展小白也連忙賠禮道歉。


    隻是還沒等她說什麽,就聽被撞的人,陰陽怪氣的問:“走路沒帶眼嗎?還是別有齷齪心思?不然,路這麽寬,卻專門向我身上撞。”


    這誰啊,說話這麽沒素質。


    抬頭看向那個人的展小白心中氣憤,剛要把這句話說出來,卻又閉上了嘴。


    被她撞了的人,竟然是被她當眾狠狠玩耍過的沈嶽。


    還真是,不是冤家不碰頭呢。


    實話,這件事還真不怪沈嶽。


    雖說展小白戴著大墨鏡,又低著頭,讓人看不到她的臉,可沈嶽對她是又愛、不,隻有恨,當然會牢記她的身材,和走路的姿勢了。


    看到是她來了後,滿肚子鬱悶的沈老板,第一反應就是還是算了。


    光天化日之下毆打蛇蠍美少女,是要被萬眾指責的,更是要被抓進派出所的。


    犯不著。


    沈嶽也知道展小白為什麽要低頭走路,也懶得和她打招呼,在她徑直走過來後,向旁邊走去,就當大家是陌生人,你走你的陽光道,我走我的獨木橋好了。


    卻不料沈嶽都“聞風躲避”展小白了,她卻忽然橫走兩步,擺明了要撞他。


    沈嶽煩了。


    撞就撞吧,真以為他怕她?


    滿足了展小白故意撞他的願望後,沈嶽立即鼓動毒舌,給予最為刻薄的打擊。


    要是放在平時,有人敢這樣和展總說話,她早就反唇相譏,讓這廝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牙尖嘴利。


    但現在展小白卻沒這樣做,木然的看了他一眼,斜跨一步繼續前行。


    這是心虛的表現。


    展小白的“軟弱”,倒是出乎了沈嶽的意料,也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,斜著眼,看著她低聲罵道:“原來是個癡呆患者。”


    展小白腳步停住,霍然轉身,抬手摘下墨鏡,惡狠狠的看著他:“破人,你罵誰是癡呆患者呢!”

章節目錄

閱讀記錄

我的紅顏禍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,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風中的陽光的小說進行宣傳。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風中的陽光並收藏我的紅顏禍水最新章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