喊自家兄長哥哥時,蘇南音特自然。


    但她從沒喊過親人之外的男人哥哥,尤其這廝要比她小五六歲這個稱呼,相當地曖昧。


    她真的寧可拿出十萬塊,或者手機還有電,能聯係林陽,也不想喊這混蛋哥哥的。


    卻又不能不喊,要不然真有可能會瘸了。


    瘸了的蘇南音,還算什麽蘇南觀音,商場第一美女?


    更讓她羞憤欲狂的是,她終於鼓足勇氣喊哥哥了,某個混蛋卻歪著頭問:“你說什麽?”


    她知道這廝是故意的,卻沒別的辦法,唯有繼續叫:“哥、哥哥。”


    “聽不到。”


    “哥哥。”


    第三次喊哥哥時,蘇南音突破了羞憤的障礙,聲音大了許多。


    沈嶽卻像聾了那樣,左手放在耳邊:“什麽?還是聽不到。”


    “哥哥,哥哥,哥哥!”


    蘇南音拚了,閉著眼尖聲叫道。


    聲音大的,足夠讓河對麵的人聽到。


    沈嶽還在折磨她:“我說的好哥哥。”


    “你、你個混蛋。”


    蘇南音恨恨地咬了下嘴唇,隻好大聲叫:“好哥哥,好哥哥這下,你滿意了吧?”


    “被你喊聲好哥哥而已,又不是實質性的好處,我有什麽好滿意的?”


    沈嶽冷笑著,抬頭看天:“美女,叫哥哥何事啊?”


    看著那張流氓嘴臉,蘇南音真想撿起地上的鞋子,狠狠砸過去,把他鼻子砸歪。


    卻不敢,有求於人時,一定要忍住所有的不滿。


    暗中再次咬了下銀牙,蘇南音隻好按照他的意思說:“請你幫我挑破腳上的水泡。”


    “請誰啊?”


    “請你、請好哥哥幫我挑破腳上的水泡!行了吧?”


    蘇南音的耐心,在羞憤的不斷衝擊下,終於崩塌,哭了起來:“你、你怎麽總是愛欺負我?哪有你這樣的男人,我還從沒見過。”


    看到她哭出聲後,沈嶽也知道玩的有些過了,連忙走過去:“你現在見到了,應該感覺榮幸才對,哭什麽別哭了!”


    被他喝的嬌軀輕顫了下,蘇南音果然不敢再哭了。


    沈嶽再次盤膝坐下,捧起她的左足,又從她手裏拿過木刺,開始給她刺水泡。


    每刺破一個水泡,蘇南音嬌軀都會顫一下。


    其實水泡被刺破時,並不疼,但隨後那種好像在傷口上撒了鹽的感覺,才是讓人難以忍受的,咬著嘴唇的蘇南音,忍不住輕哼了幾聲。


    “不就是刺破幾個水泡嗎,也不是多大的事。能不能別叫的這麽銷魂?這會讓我誤以為,你這是在向我傳達某種不健康的信號。”


    沈嶽白了她一眼,放下左腳,又抬起了她右腳,除掉鞋子時,自然得再次說聲好臭,氣的蘇南音真想再給他一腳,又不敢,隻能更加用力咬牙,閉上了眼。


    這家夥又問了:“你怎麽不叫了?”


    “你、你不讓我叫啊。”


    蘇南音真想抓狂。


    這是個什麽破人啊。


    她因受疼哼哼時,他說這是在故意勾搭他。


    她強忍住了吧,他又問她怎麽不叫了。


    這也不行,那也不行,還讓不讓人活了?


    沈嶽可沒做錯事的覺悟,挑著水泡說:“隻要別故意挑逗我,隨便你叫。”


    “我、我真想殺了啊,好疼。”


    已經被徹底氣懵了的蘇南音,再也不管其它了,張嘴叫了起來。


    沈嶽特看不起這種受點疼,就叫的要死要活的女人。


    不過他不得不承認,這種女人才是床上的極品想到這兒後,沈嶽心中低低罵了句,感覺他出純潔的思想,很有滑坡的趨勢,連忙深吸一口氣,挽起了蘇南音的褲腿。


    她穿的紅色運動褲,特寬鬆,很好挽。


    直接把褲腿挽到腿根處後,沈嶽把她的右腳扛在自己*上,麵對著她,雙手放在了她*上。


    看到他挽起褲腿時,蘇南音就知道他要做什麽了。


    他這是要給她按摩,揉開開啟機械模式後有些僵硬的肌肉,能有效減少疲憊過頭後的酸痛。


    不過,當他的雙手放在她腿根處時,她還是有種要反抗的衝動。


    尤其這廝開始大力按摩後,嘴裏還嘖嘖有聲:“嘖嘖,妹妹,你這皮膚還真好,好像煮熟了的雞蛋白那樣,觸手滑膩,手感上佳。是天生的,還是後天保養的?”


    別看他嘴裏胡說八道著,但心中所想的,卻和說的完全一致。


    沈嶽見過很多女人,以前的不說,單說謝柔情吧,小妖精也是肌膚賽雪了,但和蘇南音相比起來,還是略遜一籌。


    蘇南音緊閉著雙眼,不說話。


    就像案板上的魚肉,隨便他整治吧,反正隻要能消除痛苦,別被他強行冒犯就好。


    最好呢,是把他想象成健身房裏的女教練。


    果然,蘇南音這樣想後,沈嶽那雙在她腿上反複遊走的手,給她帶來無法描述的異樣感,減少了很多。


    就是倆人當前的架勢,實在是有些不雅。


    也幸好這是傍晚的黃河岸邊,河堤上樹木蔥鬱,上麵沒幾個行人。


    她不再說話,擺出這種隨便你的架勢後,沈嶽也失去了說話的興趣,專心幫她按摩起來。


    等蘇南音波瀾的芳心,終於平靜下來後,才驚訝的發現,沈嶽給她按摩的手法,要比她重金聘用的專業按摩師,好了不知多少倍。


    力量適中還在其次,關鍵是他那雙手好像具備某種魔力,剛按摩時會讓她感覺酸痛無比,無法忍受,隻想哆嗦著哼哼時,手已經離開,然後就是從沒有過的舒服,潮水般淹沒了酸痛,讓她又想長長地歎息。


    隻是按摩,還不足以解除繃緊的肌肉,需要拍打。


    啪、啪的脆響聲響起後,蘇南音莫名又想到了某件事,那種異樣的快樂,自心底油然而生,嬌軀有頻率的輕顫了起來。


    沈嶽抬頭看了她一眼,假裝很厭惡的說:“妹妹,麻煩你的思想別這麽齷齪好吧?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男人。當然了,如果你真想讓我變成那種隨便的男人,除非你給足夠的報酬。”


    “你,去,死。”


    蘇南音從牙縫裏擠出了這三個字。


    沈嶽聳聳肩,不再理她了。


    他感覺這娘們腦子有問題,不然怎麽會讓他去死呢?


    雖說沈嶽在幫蘇南音緩解疲勞時,滿臉都是不耐煩的樣子,但他給她按摩時,還是拿出了真本事,更用了足足半個多小時,直到忙的滿頭大汗後,才把她的腳從*上放下來,替她拉下褲腿。


    “很累麽?”


    默默看著他擦汗的蘇南音,低聲問。


    “廢話,要不你也給我按摩這麽久試試?”


    沈嶽沒好氣的說著,幹脆的除掉鞋子,抬腳,作勢要放在蘇南音*上。


    臭鹹魚的味道,差點把蘇南音給熏昏過去,連忙捂住了口鼻,鞋子都來不及穿,爬起來剛走出幾步,卻啊的一聲驚叫,跪倒在了地上。


    沈嶽雖說給她按摩了這麽久,有效減少了雙腿肌肉的酸痛,但肯定不能恢複到從前。


    她在站起來後,應該扶著樹,慢慢地走上幾分鍾,讓放鬆的肌肉充分適應後,再快走就沒事了。


    “哼,活該。”


    沈嶽幸災樂禍的罵了句,雙手抱著腦袋,順勢倚在了樹上,伸直了的雙腳,來回快速擺動著,散發出的臭鹹魚味道被風吹到河麵上後,有條魚躍出了水麵,翻著白眼的落下


    西邊變成一張大紅餅的太陽,終於落山了。


    晚霞就像著了火那樣,映紅了半邊天,這代表著明天又是個好天氣。


    站在河邊,看著仿佛把河水也引燃了的上遊,感受著清風的輕拂,緩步來回走動的蘇南音,竟然有些癡了。


    她的心情,從沒有過的安寧。


    這也是以前從沒感受到過的,也沒想到自然界會是這樣的美。


    心若安,處處是風景。


    “天黑了,走吧。再晚了,就不好打車了。你可千萬別告訴我,你還要徒步走回去。”


    坐在石頭上的沈嶽,屈指把煙頭彈向河麵,站了起來。


    “再等會兒。”


    蘇南音停住了走動,雙眸依舊癡癡望著西方的殘紅,輕聲說:“以前,我從沒見過這麽美的景色。”


    既然她這樣說,沈嶽隻好又坐了下來,拿出手機按了下,低低地罵:“靠,沒電了。”


    蘇南音沒聽到他說什麽,直到最後一抹殘紅也被黑色淹沒,背後升起銀盤大的月亮後,才問:“你以前,當過專業按摩師?”


    沈嶽懶洋洋的反問:“就老子這種卓爾不群的好漢,會幹那種伺候人的活?”


    蘇南音秀眉皺起,回頭看著他:“能不能別和我自稱老子?你要有點素質。”


    “好。”


    沈嶽從善如流:“那就本大爺。”


    蘇南音無奈的丟給他一個衛生球,繼續說正事:“可我感覺,你的按摩手法,要比我、要比很多專業按摩師好很多。”


    “那是本大爺聰明,無論做什麽,都是手到擒來。爭取沒有最好,隻有更好。行了,不扯淡了。真該走了。”


    沈嶽從石頭上跳下來,走向河堤:“當然,如果你還舍不得走,那就呆在這兒吧。”


    蘇南音已經抬腳要走了,可在聽他這樣說後,馬上放下腳,淡淡地說:“那你走吧。我再呆會兒。”


    沈嶽回頭,奇怪地問:“你不怕?”


    “嗬嗬,我怕什麽?怕忽然出來個鬼,把我抓走啊?”


    蘇南音撇撇嘴,正準備回頭,給他一個驕傲的背影時,卻見沈嶽忽然猛地縱身,張開雙手,撲向了她。


    “你幹什麽!”


    蘇南音大驚,尖聲叫出這句話時,已經被沈嶽重重撲倒在了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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