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嶽隻是討厭牛猛助紂為虐,欺壓良家婦女,本想教訓他一頓就算了。


    卻沒料到他會私藏槍械。


    這就觸及了他的底線。


    本來牛猛等人橫行霸道就夠良民害怕的了,還尼瑪的藏有槍械,這還讓好人活嗎?


    也幸虧沈嶽有神奇的開掛本領,如果沒有,肯定會被一槍爆頭,被林少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後,照樣拖著謝柔情入洞房。


    牛猛的槍法很好,原本以為在這麽近的距離,百分百能打爆沈嶽的腦袋,卻做夢都想不到他能躲開。


    “他、他怎麽能躲開子彈?”


    就在牛猛絞盡腦汁的想找到答案時,突覺右手劇痛。


    就在他發呆時,沈嶽已經衝了過來,一腳踢在了他手腕上,手槍嗖地飛到了水庫裏。


    既然牛猛誠心要他的名,沈嶽再對他客氣,那就是傻蛋。


    隻一腳,就把牛猛的右手手腕,活生生的踢斷了。


    “啊!”


    牛猛的長聲慘呼,並沒有打動沈嶽瞬間被暴戾鼓蕩的心,雙手抱住他的脖子,剛要猛地謝柔情的尖叫聲,及時傳來:“沈嶽,不要殺人!”


    片刻間受到強大視覺衝擊的謝柔情,及時清醒了。


    牛猛是該死,卻不能死在沈嶽手裏。


    無論牛猛做錯了什麽,沈嶽真要殺了他,勢必會吃官司。


    除非,他把現場十多號目擊證人都滅口。


    謝柔情的叫聲,就像一盆涼水潑在沈嶽臉上,讓他瞬間恢複了該有的理智。


    為了個混子,就放棄當前的幸福生活,確實不劃算。


    不過沈嶽不會輕易放過牛猛,不然他以後會更囂張。


    抬頭四下裏看了眼,沈嶽不顧牛猛殺豬般的慘嚎,抓著他斷了的右手,好像拖死狗那樣,把他拖到了太陽傘下。


    此時被砸了一瓶子的林少,也逐漸清醒了過來,看到沈嶽拖著牛猛走過來,很想站起來逃走,可渾身的力氣,卻像被抽走了那樣,無法動彈一下。


    “放開我,放、放開我!”


    清晰意識到要遭罪的牛猛,吼叫連連。


    被沈嶽當做了某種氣體,把他受傷的右手放在圓桌上,從地上撿起一塊拳頭大的鵝卵石,對著小拇指重重砸了下去。


    圓桌雖然是簡易版的,卻足夠承受石頭砸下來的衝擊力。


    “啊!”


    不是人般的慘叫,隨著牛猛小拇指被鵝卵石砸了個粉碎,響徹四野。


    疼地他雙眼翻白,昏了過去。


    剛昏過去,又慘叫著醒來沈嶽第二石頭砸了下來,這次是無名指。


    接著是中指,食指,大拇指,整個手背。


    拿鵝卵石砸碎人的右手,相比起拿槍打爆人腦袋來說,性質肯定輕了很多。


    可臉上被濺上血點的林少,卻覺得牛猛寧可被沈嶽一槍打死,也不想被他一點點的把右手砸碎。


    太殘忍了。


    尤其沈嶽逐根砸碎牛猛右手時,臉色木然,仿佛不是在砸手,而是石匠在砸石子。


    不但是他,就連牛猛那些小弟,下車後踉蹌著跑過來的謝柔情,也有這種感覺。


    沒誰敢勸他。


    好像隻要一張嘴,那塊滿是鮮血的石頭,就會砸到他手上。


    慢條斯理的把牛猛整隻右手都砸了個稀巴爛後,沈嶽才丟掉石頭,拍拍手:“完工。”


    牛猛長長地鬆了口氣,總算可以放心昏過去了。


    “你、你”


    臉色比紙還要白的林少,牙齒格格打顫,一個完整的字都說不出來。


    沈嶽也懶得聽他胡嗶嗶什麽。


    暴力雖然讓人討厭,有時候確實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。


    抬手采住林少的衣領子,沈嶽向水邊走去。


    謝柔情終於敢說話了:“沈、沈嶽,不要傷害他。他、他家裏很有權勢的。”


    “就因為他家裏很有權勢,就能為所欲為了?”


    沈嶽回頭冷冷地問:“你甘心臣服在權勢下,那是你的事。我不吃這一套。等我做完我想做的,你和他馬上入洞房,老子也不管。”


    “你、你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

    謝柔情急得重重跺腳,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。


    “滾一邊去,別影響老子教訓垃圾的好心情。”


    沈嶽罵出這句話後,稍稍愣了下。


    他不該這樣對待謝柔情的。


    她跑過來勸他,是為了他好。


    他的反應卻有些不對勁,極有可能是因為今天剛殺了人,又砸碎了牛猛的右手,深藏一年多的某種本性,被血腥給激發了出來。


    “我、沈嶽,你為什麽總罵我?”


    謝柔情嘴唇顫抖著,委屈的淚水,嘩地淌了下來。


    沈嶽抿了下嘴角,不再理他,拖著林少快步來到了水邊。


    已經徹底嚇懵的林少,從水麵上看到自己的麵孔倒影後,再次清醒,以為沈嶽這是要淹死他,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,啞聲嘶吼:“別、別殺我!有話,好好說!”


    “草,這時候知道有話好好說了。晚了。”


    沈嶽罵了句,掐住林少的脖子,按進了水裏。


    林少拚命的掙紮,用力閉住嘴。


    沈嶽特討厭能在水裏閉上嘴的人,隻因他落水後就一個動作,張嘴狂灌。


    林少就算水性不錯,能在水裏支持很久,也不是魚,不大工夫就被迫張嘴,咕嚕嚕的喝了起來。


    沈嶽看著順眼多了。


    腦袋沒被按在水裏強灌過水的人,是不知道那種滋味有多難受。


    反正沈嶽對此是深有體會。


    林少感覺他要死了,意識極度模糊,感覺好像在天上飛。


    “沈嶽,會出人命的!”


    謝柔情現在確實怕了沈嶽,可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把林少淹死,鼓起勇氣剛要拉開他,沈嶽右手把林少的腦袋,從水裏提了出來。


    “啊呼!”


    能夠自由呼吸的感覺,真好。


    幹癟的肺葉充實起來後,林少幾近窒息的大腦,也得到了氧氣的補充,迅速正常運轉,剛升起這個念頭,腦袋再次被按在了水裏。


    總算看出他並沒有殺人的意思後,謝柔情身.子晃了晃,噗通一聲蹲坐在了地上。


    接連三次後,沈嶽才勉強玩盡興,把林少提出水麵扔在地上,臉朝下,右腳踩在了背上。


    “哇”


    林少立即張嘴,鯨噴一道水線,竄出老遠。


    沈嶽不再管他,走到太陽傘下坐在椅子上,看著地上的碎酒瓶開始後悔。


    他雖然不喜歡喝紅酒,但這時候喝點小酒還是很有情調的。


    啪地打了個響指,沈嶽問某個趴在地上裝死的小弟:“兄弟,還有酒嗎?”


    “有、有。”


    某小弟是個聰明的,再也不敢裝死,慌忙爬起來跑到商務車前,從裏麵般出了一個紙箱子。


    林少昨晚就選好了“入洞房”的地點,牛猛等人身為祝賀嘉賓,為了湊趣,建議在這兒開一個篝火晚會,準備了大量的紅白啤酒,還有一些開袋即食酒肴。


    沈嶽很滿意:“謝了,兄弟。”


    “不謝,不謝。”


    某小弟接連點頭哈腰,慢慢地退到了遠處。


    “美女,過來陪我喝一杯。”


    一個人喝酒實在沒意思,放著謝柔情這個大美女不用作陪,絕對是浪費。


    對這廝把她當做應召女郎的不尊行為,謝柔情不敢有絲毫的意見,乖乖走過來坐在他對麵,殷勤的為他滿酒,開袋。


    抿了口白酒,沈嶽目光從謝柔情*口掃過,色迷迷地問:“美女,想好要怎麽感謝了我嗎?”


    假如沈嶽沒色迷迷的樣,謝柔情還真不敢一狠心,昂起酥*,很光棍的說:“想好了,陪你睡覺。反正你是個有本事的,能嫁給你,這輩子都不用擔心被人欺負。”


    沈嶽眼睛一亮,急迫地問:“真得?”


    “真得。”


    謝柔情更加光棍,伸手抓住他左手手腕,站起來走向帳篷那邊:“走,現在就去入洞房。”


    沈嶽慌忙抬手掙開她,義正詞嚴的抗.議:“美女,請你放尊重點,不要隨便勾搭良家婦男。”


    謝柔情呆呆看著他,過了片刻,笑了。


    笑顏如花。


    也笑的沈嶽心裏發毛:“神經錯亂了?”


    “小子,就你這種有賊心沒賊膽的,姐姐我見多了。有本事,你現在就把我法辦了。要是沒種,以後就少裝出一副色、狼樣子來調戲我。”


    忽然間意識到什麽的謝柔情,對沈嶽的恐懼,瞬間灰飛煙滅,抬手攏了下秀發,恢複了原有的從容淡定。


    沈嶽真想讓她見識下他有沒有種,但那種行為很有趁人之危,挾恩圖報的嫌疑,實在不屑去做。


    嗤笑了下,沈嶽不再理她,喝酒,吃菜。


    謝柔情當然也不會上趕著的拉他入洞房,也收斂複雜的心情,真像是來這邊野營似的,輕抿著紅酒,望著水麵也不知在想什麽。


    “實話告訴你,我在外麵招惹了很厲害的仇家,這才藏在青山。不要讓人知道我很厲害,這就是我幫你解決麻煩的報酬。至於你會不會答應,那是你的事。”


    接連喝了兩杯酒後,沈嶽站起來走向了林少。


    他相信,唯有說出實情,才能取得謝柔情的相信。


    要不然,依著這女人強大的好奇心,她肯定會想法設法的摸他的底,讓人心煩。


    謝柔情問:“小白也不能知道嗎?”


    沈嶽頭也不回的說:“如果你是職業殺手,得知她身邊有我這麽牛的保鏢後,會怎麽做?”


    “我隻會加倍的小心。”


    望著蹲在林少身邊說什麽的沈嶽,謝柔情沉默很久,低聲自語:“沈嶽,你究竟是什麽來曆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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