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必須大度,才能成大事。


    沈嶽一直這樣認為,所以他可以原諒算計他的謝柔情和展小白,甚至也能原諒聞燕舞。


    雖說謝柔情那小妖精愛演戲,展小白愛撒潑,本質卻很善良


    但聞燕舞卻與她們不同,來曆詭異不說,還利用沈嶽不想惹事的弱點給他下蠱,試圖控製他一輩子。


    這就觸及了沈嶽的底線。


    尤其她說最多三分鍾,好像螞蟻在爬的蠱毒就會擴散到沈嶽全身,但他卻沒感受到這種“美妙滋味”後。


    剛被毒針刺了下時,沈嶽確實感覺到了一麻。


    但不等麻感轉換成聞燕舞所說的螞蟻,沈嶽體內的刺骨寒意,仿似出海蛟龍那樣攸地騰起,咆哮著張大嘴,一口吞下了那種麻木。


    然後蛟龍消失,依舊月朗星稀,清風習習。


    深藏在沈嶽身、體裏的刺骨涼意,不但無數次幫他躲避危險,還能吞噬可怕的蠱毒。


    也正是在這個瞬間,沈嶽猛地想到從他懂事起,就沒像正常孩子那樣,感冒發燒拉過肚子。


    刺骨涼意,能吞噬所有試圖有損他健康的病毒。


    包括世人談之色變的蠱毒。


    狂喜兩個字,都無法形容沈嶽總算明白他原來是百毒不侵的心情。


    他表麵上卻沒絲毫的流露,而是一副生無可戀的呆樣,直到聞燕舞開心夠了,才露出了猙獰的麵目


    他不會殺聞燕舞,皆因上天有好生之德。


    卻能粗暴的入侵她,讓她明白她再怎麽來曆神秘、再怎麽陰狠毒辣,也隻是個本該找個好男人嫁了,安心生兒育女,為人類繁衍、為建設祖國四個現代化貢獻微薄之力的臭女人。


    她不是喜歡玩曖昧嗎?


    那就讓她玩個夠。


    雖說她的年齡,比沈嶽大了足足一旬,但她保養的好啊。


    無論是身材,還是皮膚的光滑度,聞燕舞都比很多二十七八歲的少婦更妙,尤其勾搭“未來女婿”時的風、騷、樣,總能讓人忽視她的年齡。


    更關鍵的是,在他粗暴的入侵時,多年未曾被澆灌過沸點特地的聞燕舞,很快就停止了掙紮,慢慢轉為了配合。


    她控製不了身、體的需要,隻輕泣著對沈嶽又抓又撓。


    好像貓兒那樣,僅僅是抓紅了他的皮膚而已。


    沈嶽男人的惡趣味來了,故意忽然停止了動作,抬頭看著小亭子外的冷月,重重一聲歎息:“唉,我這是在做什麽?”


    “你、你這是在作死,小混蛋。”


    聞燕舞哭泣著,低低的咒罵著:“我是不會放過你的。我會讓你腸穿肚爛,死的苦不堪言。”


    “對不起,是我太魯莽了。”


    沈嶽語氣裏滿是自責,抬手幫她把旗袍從*上拽了下來,蓋住了嬌美的身、子,轉身就走。


    剛走了一步,手腕忽然被抓住。


    他回頭看去,癱倒在木凳上的聞燕舞,抬頭看著他,閃爍著怨毒的目光,相當地複雜。


    沈嶽不解:“你這是?”


    聞燕舞嘴唇劇烈哆嗦著,目光中的怨毒神色,漸漸地變成了哀求。


    她是女人,又比沈嶽大了整整十二歲,對男女之間那點事相當地的清楚,怎麽能看不出這廝欲擒故縱的惡趣味?


    按說,她應該無比痛恨沈嶽壞了她的清白,等他走後稍事休息,就盤算接下來該怎麽做,才能讓這廝付出最為慘重的代價。


    可她實在無法接受從高高的雲端,忽地摔在地上的極度空虛。


    生理上的強烈需求,壓過了所有的仇恨,讓她隻想不顧羞恥的留住他,再次享受充實。


    某旅美女作家說的很對,很多時候,女人被男人征服,往往是通過那個什麽。


    聞燕舞現在就深刻體會到了。


    沈嶽臉色一變,低聲說:“我不會留下來,等著被你殺的。我要回家收拾下東西,連夜飛赴南疆,尋找能解開蠱毒


    ”


    他剛說到這兒,聞燕舞忽然跪爬在了木凳上,尖聲叫道:“求求你,沈嶽,給我!嗚,嗚嗚。”


    她終於說出了她最想說的話,不顧一切。


    說完,她就失聲痛哭起來。


    沈嶽知道時候恰好了。


    如果再繼續裝下去,反倒有可能會弄巧成拙。


    立即,他一把采住女人的秀發,掀起她的旗袍,抬手在她撅起的圓月上,狠狠抽了一巴掌。


    有些女人的口味獨特,就是好這一口。


    如果換成展小白那種青澀小蘋果,沈嶽說什麽也不會這樣做的,不然事後極有可能會在睡夢中,變成太監。


    “啊


    ”


    掌聲爆響中,聞燕舞慘叫出聲,但很快就嘎然而止,全身篩糠似的哆嗦著,發出了更加嘹亮的叫聲。


    幸虧這是在山巔,又是子夜時分,夜風開始呼嘯起來,很快就把她的叫聲給撕碎,不用擔心會驚到別人,可以肆意的歌唱。


    幾隻夜鳥,忽地自懸崖方向騰空而起,啾啾地叫著消失在遠處的夜色中時,沈嶽忽地發出一聲悶吼,張嘴咬住女人的*,疼地聞燕舞雙眼猛地翻白,原本疲倦不堪的身軀,好像羊癲瘋發作似的狂篩起來。


    滴答。


    最後一滴晶瑩的汗水,從聞燕舞的下巴滴落在地上時,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。


    看著山下的點點燈光,聞燕舞良久都沒動一下。


    她肯定在想,她這是怎麽了。


    明明是她借著展小白的後媽身份,來激發沈嶽骨子裏的某些劣根性,達到她輕鬆把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的陰險目的,結果卻是她卻不顧廉恥的跪求他。


    難道,是因為數年都不曾被男人碰過的原因?


    還是,她確實被這個小壞蛋給征服了。


    也許,這兩個問題都不算什麽。


    真正讓聞燕舞茫然的是,她不知道以後該怎麽對待沈嶽。


    她能肯定,沈嶽中了蠱毒,隻要她想,小壞蛋隨時都能腸破肚穿,死的苦不堪言。


    可她舍得嗎?


    那種全身的細胞,都在瘋狂呐喊的美妙感覺,假如從此再也無法嚐到,她會瘋。


    舍不得,真要這樣下去,她怎麽和夫人交代?


    一旦被夫人察覺出,她居然在青山這邊有了新歡,那麽她在南疆的親人


    想到這兒後,悔恨的淚水,再次撲簌簌的落了下來。


    一隻手伸了過來,要為她擦掉淚水。


    卻被她一把打開,啞聲低吼:“走,你走開!”


    看著慢慢癱坐在地上,雙手捂著臉,*不住抖動的女人,沈嶽無聲地歎了口氣,起身走到了小亭子另外一側,拿出了香煙。


    被惡趣味激發起的強大征服欲被滿足後,沈嶽有些後悔太孟浪了。


    他該殺了聞燕舞,有足夠的理由,讓她香消玉損後,不用有絲毫的心理負擔。


    而不是把憋了一年多的欲、火,都借機發在她身上後,再後悔。


    無論聞燕舞的來曆有多神秘詭異,當前又是什麽身份,年齡比他大多少,發泄過後會有哪些不好的後遺症,他都得必須承認,聞燕舞是他在國內的第一個女人。


    沈嶽再不是東西,也沒欺負過女人後,再殺她滅口的想法。


    就在沈嶽屈指一彈,煙頭劃出一道暗紅色的弧線飛出去時,聞燕舞說話了:“今晚,什麽都沒發生。”


    這樣最好!


    沈嶽心中一喜,回頭看去,張嘴剛要說出這句話,卻又閉上了。


    在不能娶被欺負的女人當老婆時,得到大滿足的男人,最希望女人假裝什麽都沒發生過。


    那樣,他就不用承擔任何的責任,也不會有愧疚了。


    很明顯,聞燕舞從沈嶽快速回頭的動作中,看出他心裏是怎麽想的了,臉色驀地蒼白了下,卻也沒說什麽,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,開始整理衣服。


    男人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反應,讓她更加痛苦,一秒鍾都不想滯留此地。


    聞燕舞腳步有些蹣跚的走出小亭子時,沈嶽終於說話了:“但我不會離開展小白。”


    聞燕舞停住腳步,回頭看著他,目光漠然。


    她今晚把沈嶽帶這兒來,就是為了施展手段,讓他再也無顏去展家,隻能灰溜溜的離開展小白。


    看了他半晌,聞燕舞才緩緩問道:“你真以為,展小白喜歡你?”


    “不。”


    沈嶽的回答,沒有絲毫猶豫:“她不但不喜歡我,而且還特別厭惡我。要不是我對她還有點用處,估計她都不會正眼看我一眼。”


    “既然這樣,那你又何必趟這潭渾水?”


    聞燕舞有些奇怪,但隨即明白:“哦,我明白了。你想從我身上,得到解開蠱毒的解藥。”


    既然她這樣說,沈嶽索性點頭:“我還年輕,還沒娶妻生子,實在不想英年早逝。”


    聞燕舞笑了,很殘忍的樣子:“可我絕不會給你解藥的。就算殺了我,也不會給你。因為


    我沒有。”


    拿刀殺人的人,不一定會造刀,會下蠱的聞燕舞,也可能隻會下蠱,摧動蠱毒發作,但卻沒有解蠱的藥物。


    沈嶽臉色劇變,蹭地起身,抬腳剛要走過來,卻又頹然坐在了木凳上。


    “你現在終於害怕了?哈,哈哈。小壞蛋,從現在起,你最向老天爺祈禱,保佑我天天都是好心情。那樣,我才不會摧動蠱毒,你能活的久一些。哈,哈哈。”


    聞燕舞昂首嬌笑著,晃著纖腰快步走向了後山的羊腸小道。


    “我總是這樣善良。”


    實在不忍心聞燕舞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悔恨欲、死,才故意哄她開心的沈嶽,等她消失在視線中後很久,心中默默地說了句,轉身看向了懸崖方向,淡淡地說:“出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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