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堂弟聽著噗哧一笑:“蕭郡王已經死了,再說誰都知道蕭郡王跟信王交好,信王又跟太子鬥的厲害。我看根本就是信王利用了你,故意用你來惡心太子!”


    元樞不笨,震驚的看著夏堂弟!


    “還有,你爺爺素來在皇上和太後心中頗有份量,你若是跟寧安縣主成婚,信王不是平白送了一個助力給太子嗎?”


    “所以他惡心完太子,也不能讓這婚事成。平王世子跟蕭郡王及信王都交係匪淺,那漁家女跳水一事,是平王世子傳到太後耳裏的。”


    夏堂弟說完拍拍元樞的肩,十分同情的道:“阿樞啊,你平白被信王和平王世子當成棋子利用了一把,還賠了自個兒的名聲啊!”


    元櫃聽了這話怒火中燒,心想信王和平王世子你們跟太子鬥就鬥,搭上我做什麽!如此玩弄我,是把我當成白癡嗎!


    簡直欺人太甚!


    所以洋湖上,元樞發現元祺的船,才有了在洋湖上這出,他想壞了信王和平王世子的名聲,狠狠回擊他們一次。


    可誰會想到,元綏會一劍將那花娘給殺了呢!


    他更加沒有想到,會扯上禁衛軍,還被人家逮個正著呢!


    “公主,這是傅大人送來的信!”冬雪將傅嘉寧送來的信給靜平。


    靜平展開信看,船上死了個花娘,信王和眾世子皆吃了春藥,傅嘉寧帶著信王等人進宮去了


    一群吃了助興春藥的王爺世子在花船上被禁衛軍押著入宮,這還要去見父皇,想想這畫麵,靜平都想笑。


    經過了這件事,元祺一定會元氣大傷!


    “那個花船上的花娘,就是那個寒花姑娘?”靜平用遠視鏡看那花船,在元祺和元綏他們離開花船時,寒花姑娘就立即讓花船劃走了。


    這個寒花姑娘很聰明啊,靜平心裏生了幾分好奇心。
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冬雪回。


    “我這幾天皆沒有睡好,今天總算可以睡個踏實的覺,我要回去睡會兒,晚些時候還有許多事情要辦呢!”靜平道。


    “是,公主。”


    靜平的馬車才緩緩的回公主府。


    就像靜平預料的那樣,當傅嘉寧帶著信王等人入宮時,整個皇宮都震動了!


    傅嘉寧先跟景和帝匯報,景和帝聽完臉都黑了!


    城中有許多紈絝世子愛尋歡做樂他不意外,他震驚的是,一向規矩謙和的元祺喪妻不足百日,居然帶著馬上要大婚的元綏去洋湖上吃花酒。


    還吃那下三濫的藥,還殺了一個花娘!


    “把他們帶上來!”景和帝道。


    傅嘉寧有些為難,他想皇上隻聽他說已經如此生氣,一會兒要是看到信王他們的模樣,豈不是要更生氣?


    但他不敢違抗聖令,命人帶信王等人進來。


    元祺和元綏身體的藥性發作,人已經暈暈沉沉,因著覺得身體熱,便將自己的衣服都扯開了。


    元樞等人,皆是個個麵色緋紅,一看就是喝過酒吃過藥的。


    他們皆是紈絝子弟,平時隻有宮中有宴席上才能見到皇上,如今在乾元殿內麵聖,個個驚懼不已,一進來跪趴在地上,誰也不敢抬頭。


    景和帝看元祺和元綏眼神迷離,嘴裏還嘟噥著糊話時,氣的身體發抖。


    “李全德,給朕端幾盆冷水來。”


    李全德不敢遲疑,立即命宮人端來數盆冷水。


    “給他們醒醒酒。”景和帝道。


    李全德想,怎麽醒呢?


    這眼前的不是王爺就是世子,身份都尊貴著呢!


    “站著發愣做什麽,動手,將他們的頭按在水盆裏,仔細醒,不清醒不要停。”景和帝道。


    李全德看皇上這陣勢,知道事情不可能罷了。


    於是命宮人按住信王及諸世子到水盆埋在。


    一時之間,乾元殿內盡是水花四濺聲和這些世子的哀嚎之聲。


    景和帝臉色難看,看著殿下這些子侄的醜態,頭皮突突的跳。


    元祺和元綏已經有幾分清醒了,隻是身體火熱難受,被按在水裏弄得一身濕,總算清醒一些了。


    “醒了嗎?”景和帝怒道。


    元祺和元綏頭發盡濕,神情狼狽,立即跪趴在景和帝麵前。


    “父皇,兒臣知罪!”


    “皇伯父,侄兒知罪!”


    “把其他世子給朕帶下去,押他們在幽庭住上幾日,再吩咐各宗侯府去領人。”景和帝道。


    傅嘉寧領了命,立即帶著其他世子下去了。


    景和帝下了殿,居高臨下的看著兒子和侄子。


    “父皇,兒臣是被陷害的……”元祺哆哆嗦嗦的道。


    “被陷害,誰陷害你?你去洋湖是被人綁著去的嗎?”景和帝問。


    “……”元祺身上的藥效還沒褪,此時頭腦暈暈沉沉的,神智也不清醒。他想是元樞害我,可是元樞為什麽要害我呢?


    元綏趴在地上,他不敢吭氣,這一刻不管怎麽解釋,他們被禁衛軍從花船上帶下來是事實,身上還中了春藥,他還殺了一個人,怎麽都解釋不清。


    “混帳東西!”景和帝看著他如此模樣,一腳踹在元祺的肩上,將他踹翻。


    元祺也不敢呼疼,立即又爬起來,趴跪在景和帝麵前。


    “你兩個弟弟過逝沒多久,你的王妃亡去不過月餘,你居然之前還敢跟朕說你要守孝?你守什麽孝?你去洋湖花船裏喝酒守孝嗎?樂文安還說朕眾多皇子中,你最守祖宗法製,最知禮數。依朕看,裝模作樣你會的很,骨子裏汙髒不堪,實在讓朕失望。”


    景和帝也是怒極,這番話才會罵的如此難聽。


    元祺臉色灰敗,眼眶裏湧出淚來,趴著不說話。


    他知道他那麽努力得來的聖心,得來的父皇的看重,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了。


    “還有你,阿綏!你馬上要大婚,你與芷蘭縣主的大婚朕還下令比肩郡王之禮來辦。你不好好的準備大婚,居然跟著元祺去喝花酒,還鬧出人命來!若是芷蘭縣主知道,對你是何等失望,寧府上下,又是何等的難堪。”景和帝越說越惱怒。


    元綏抬頭看景和帝:“皇伯父,侄兒知錯了,侄兒沒有碰那花娘一根手指頭!侄兒心中除了芷兒,絕沒有別的女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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