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如此!


    “公主,我當真不知道辟露香中還有什麽紫鬆針,當真聽都沒有聽過。”柳妃忙道,“到如今瑞兒這般處境,處處需要太子照拂,本宮又怎麽可能去害皇後呢!”


    靜平看柳妃的神色,別說柳妃不知道紫鬆針,就算是知道,她也沒那個機會。


    “此事隻是本宮一時起意,誰想到蘭妃當真那麽大的膽子,竟真的做出那等醜事呢!”柳妃道。


    “柳妃娘娘,如今後宮之中事多,柳妃娘娘最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否則災禍臨門,你自己受苦不說,還要連累瑞兒,你說是嗎?”靜平道。


    “公主說的是。”柳妃忙道。


    靜平回到坤寧宮中,景和帝已經走了,皇後在內殿休息。


    “母後……”


    “你去哪了?”皇後問。


    “我去了扶玉殿。”靜平坐到皇後身旁。


    皇後回道,“蘭妃如何?”


    “她不過是被人利用罷了。”靜平道。


    “她素來呆滯蠢鈍,最容易被人利用。”皇後歎了口氣。


    “如今我一頭亂麻,理不出背後的元凶。”靜平自恃聰明,卻發現此時自己解不了這個局。


    “阿難,你不必如此緊張,本宮如今不也沒事嗎?”皇後握著女兒的手柔聲道。


    “母後,你一定會順順利利生下弟弟和妹妹的。”靜平挨著皇後,輕輕的偎進她懷裏嘟噥著。


    皇後輕拍著女兒的背:“阿難,人這一生許多事都是注定的。不過你母後再難的事兒都遇過,倒也不用怕。”


    靜平低聲的應著,久久不言。


    從皇後宮中出來,香娘迎過來。


    “太子和駙馬爺來了,在凰雛宮。”


    靜平一聽他,大步過去。


    看到寧毅在內殿,他今日還穿著官服,身形挺拔。旁邊是三哥,他坐在輪椅上,麵含笑意看著她。


    “子玖,三哥……”


    寧毅幾步走過去,自然拉她的手。


    太子問:“母後現在好些了嗎?”


    “蘭妃的事情,讓她心情有些不好。”靜平道。


    “母後素來重情義,蘭妃出這樣的事情,她心情不好也在情理之中。”元佑道。


    靜平和寧毅坐下來,說了自己審蘭妃和柳妃的結果。


    “蘭妃和柳妃其實都不是背後主謀,隻不過被攪進了這個局中,用來迷惑人罷了。”靜平說。


    “琰琰,我與太子皆認為,隻有惠妃有這個機會做這件事。”寧毅道。


    “……”靜平想了想,也覺得如此。


    “皇祖母的庫房鑰匙,隻有桂嬤嬤掌管,當日五台山的佛家貢品是惠妃送入庫中的,之後無人有機會進入庫裏做。”元佑道。


    “等皇祖母賞賜給母後時,亦是由桂嬤嬤親自去拿白玉觀音,然後再送到母後宮中。進了母後宮中,母後的內殿守的極嚴,父皇又極重視這一胎,試問又有誰能有機會在觀音上抹紫鬆針呢?”


    靜平沉思:“我亦想到這一層,但是蘭妃殿內的紫鬆針又是怎麽回事?惠妃跟蘭妃關係並不好,她幾乎不去蘭妃宮中。”


    元佑和寧毅神色凝重,這的確是最大的疑點。


    惠妃做了這件事,隻要查出紫鬆針,她的嫌疑就最大,她怎麽嫁禍給蘭妃的呢!


    “那個衛洋審了嗎?”靜平道。


    “審了,他在禁衛軍當差有四五年了,是個風流下作之人,這一查查出他跟數個宮女皆有染。但行事極小心,這次跟蘭妃沾上,亦是偶然。他的家世及平時行事皆跟元祺和惠妃並無幹係。”元佑道。


    “五台山進貢佛家貢品時,阿綏已經回來了吧?”靜平道。


    阿綏比他們更早回來,而他雖是男子,但是一直住在皇祖母的宮中。


    “的確回來了!但是紫鬆針是後宮所用之物,許多人都不知道此物是什麽?那時他剛回來,這麽短的時間內,如何弄到紫鬆針,又如何快速謀劃此事?”元佑道。


    這便是靜平想不通的地方!


    “平王世子回來的前一日,次日惠妃娘娘將五台山的佛家貢家送入太後宮中,他有通天的本事,也沒有能力做這件事。”寧毅道。


    “可是如玉托我們帶回來的禮品是阿綏帶回來的,他倒是有機會將紫鬆針放入紫盒之中。”靜平道。


    “難不成他與惠妃勾結?”寧毅道。


    靜平和元佑不約而同看向他,元佑卻道:“阿綏行事素來極妥貼,他雖然住在慈壽宮。平時除了慈壽宮,他從不在後宮走動。若是有後妃來請安,他也避之不見。”


    “他怎麽會有機會跟惠妃勾結?”


    正是因為他懂得避忌,處處溫和有禮,太後才更加看重他。


    “若是跟二皇子呢?”寧毅道,“五皇子如今跟二皇子交好,平王世子跟五皇子不是交好嗎?”


    “若是如此就說得通了。”靜平道。


    “惠妃將紫鬆針抹在白玉觀音之上,阿綏一直在皇祖母身邊,引導皇祖母將那對白玉觀音賜給母後。但是隻要事發,惠妃第一個有嫌疑。阿綏將紫鬆針放到如玉的禮品之中送入了扶玉殿,以此嫁禍蘭妃。”


    “阿難你這般推測最是合理。”元佑道。


    “我現在就去慈壽宮,問皇祖母是不是阿綏引導她賜母後白玉觀音的。”靜平說著便要走。


    “琰琰。”寧毅拉住她,“此事不能操之過急。”


    “子玖說的對,皇祖母對阿綏的寵愛超過我等想像,而且事情過了那麽久,皇祖母未必記得清楚。”元佑道。


    “而且一切是我們推測,根本沒有證據,相反而現在所有的疑點,都在蘭妃身上。”寧毅道。


    “難道就這麽算了?”靜平不甘。


    “當然不能這麽算了。”元佑淡淡的道。


    “誰在外麵?”寧毅突然臉色一變,看向門邊。


    門推開了,是寧芷。


    “是我,哥哥。”寧芷緩緩進來。


    “你來做什麽?”寧毅冷聲道。


    “我聽到你們說話了。”寧芷道。


    “……”靜平歎了口氣,“芷兒,此事你絕不能聲張。”


    “我不會的,我隻是沒有想到平王世子他這麽壞,連皇後娘娘都要害。”寧芷最尊敬皇後娘娘了,皇後娘娘那麽好,


    元綏竟是如此可怕的人,自己卻要嫁給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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