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這話,靜平心中已經有了答案。


    “不過我潛到府中,容非並沒有問大皇子和皇妃白天之事,反而陪著陵安郡主和大皇孫玩了許久,沒說幾句話就走了。”


    “容非去大皇子府,就是答案。”靜平道,“我聽聞容非跟長姐容玉貞感情極深,他又怎麽會願意相信自己的長姐是手段如此狠毒之人呢?”


    秋風在一旁臉色微變,並不插話。


    寧毅道:“琰琰你覺得,今日下蠱之人大皇妃容玉貞。”


    靜平不答反問,“小九哥哥,我記得容正早年在西蜀遊曆過,而且帶回來大量的鎢鐵,他有沒有可能早就識得楊貴人呢?而容玉貞由此也跟她認識,並不奇怪?”


    “要查此事不難,我會派人去西蜀查楊貴人來曆,看她有沒有跟容正認識。”寧毅說。


    “即使查了,要指證容玉貞隻怕也十分艱難。”靜平說。


    “的確如此,眼下證據全無,全是推測,說給皇上聽,皇上也未必會信。”寧毅說。


    “今日本來是可以有許多先機可占,隻因事情太突然,而父皇和母後不許我插手後宮之事,我失去主動便難以挽回局麵。否則,瓊華殿的宮人未必會慘死,楊貴人也不會死的那麽慘。”靜平道。


    “這又與你何幹,是凶手太過歹毒。隻是,容玉貞為何要殺二皇孫?她已經生有大皇孫,又是嫡孫,地位應當穩固,這等歹毒,實在讓人膽寒。”寧毅道。


    靜平深深看著寧毅,隻說:“我父皇子嗣甚少,成婚的皇子隻有大皇子和二皇子,本來元真已有子嗣,元慍更是極受我祖母喜愛。可如今元祺有了元憶,元憶之名便是我父皇所賜,並且當時給了許多賞賜。我祖母對元憶也極為疼愛,不然元憶的滿月宴,不會在宴春閣辦。”


    “元祺的母妃惠妃雖然不受寵,但她是我父親未登基前由我皇祖母做主納入的側妃。她平時行事穩重低調,父皇雖然不寵她,對她也算敬重。惠妃的兄長乃右相張宏文,張宏文不足五十,年富力強,頗受我父皇倚重。元祺,是我大皇兄皇位有力的競爭者。”


    更別說元真已經知道自己不是母後親子,他危機感極重。哪怕元祺沒有爭奪之心,他也會防範於未然。


    寧毅是武將,如今雖然也知道一些官場之道,卻全然沒想到這其中有這些原由。聽了靜平解釋,更是震驚。


    “今日一事,容玉貞雖然沒有如願害死元憶,但她仍是贏家。元瑞經此一事,哪怕有一天父皇解除對他的幽禁,他也無緣帝位。她助我大皇兄,清除了一個有力的競爭者。”


    靜平說完,看寧毅這麽震驚模樣,便笑:“現在你知道,這宮庭之中,處處是害人陷阱,稍有不慎便能喪命。”


    “我雖早知自己與大皇子不是一路人,卻不曾想,他們夫妻能狠毒至此。”寧毅感歎一聲,不免想到容非,“容非的兄姐皆是這等人,他還能保持本性,實在難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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