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?


    看著地上動也不動的葉麻,長街之上,陷入詭異的寂靜。


    百姓,銀衣老者,迎親隊伍,還有那黃衣老者,青衣侍女,新娘子……俱是瞪大眼睛,萬分震驚的望著葉麻。


    又抬頭墜落下來的陸乾。


    這位陸大人……好強的實力!好大的殺性!


    他們本以為隻是抓人而已,沒想到當場就地正法,真的是狠!不過,看得人心頭一陣爽快!


    殺得好!


    此時,陸乾落地,神色依舊冷漠,狂風卷起他的大氅,顯露出底下的飛魚鬥服。


    銀衣老者俯下身,探了探葉麻的脖子,猛地抬頭,臉色劇變道:“陸乾!你竟敢殺人?”


    “怎麽?你有意見?”


    陸乾瞥了他一眼,寒聲道:“身為朝廷命官,當街激發暗器,此等行為,無異於濫殺無辜百姓!極其惡劣殘忍!罪該萬死!”


    “葉麻根本沒想殺人!他隻是要切開珠簾,看看那新娘子而已!”


    銀衣老者神色陰沉,據理力爭。


    聽到這話,陸乾目光銳利,厲聲嗬斥道:“人有失手,馬有失蹄!這個葉麻,廢物一個,連我一腳都扛不住,還能保證百發百中?再者,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,這裏是大街,多少老弱婦孺,剛才那片金葉,威力之大,足以射殺肉身境平民!你還敢狡辯?”


    “說得好!”


    人群之中,一道高喝響起來。


    隨後,百姓紛紛讚道:


    “陸大人句句在理!”


    “沒錯!該殺!”


    “這個家夥也千萬不要放過。”


    “居然去扒拉新娘子,占人便宜,無恥!下賤!”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聽到四周百姓的斥罵指責,銀衣老者臉色變得無比難看。


    犯眾怒了!


    “來人,拘了他。敢反抗,直接就地正法。”


    這時,陸乾冷麵吐出一句話。


    “是!”


    齊田夏,苗高碩應聲領命,飛射過來,一左一右封鎖住銀衣老者退路,虎視眈眈,一步一步走過來。


    銀衣老者心中一驚,但看到陸乾眸中的冰冷殺意,不由得背脊一寒。


    陸乾是真敢殺人!


    一咬牙,他沒有反抗,乖乖被齊田夏,苗高碩擒住雙臂,哢哢兩聲脆響,直接反扭在背後。


    銀衣老者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絲痛苦之色。


    還沒等他悶哼出聲,精製鎖鏈在他脖頸上一繞,整個人就被五花大綁起來,動彈不得。


    “至於這個家夥……”


    陸乾瞥了一眼地上躺著的葉麻,冷麵道:“扒了他的財物,給這迎親隊伍作賠償!然後懸屍三日,以儆效尤!三日之後,喊他家人來收屍!”


    “小的遵命!”


    曹惇拱手高喝,大手就抓向葉麻的屍體。


    這時,那個黃衣老管家上前,無比感激一拜:“草民多謝陸大人鐵麵無私,為民做主!”


    “這是本官職責之事,你們繼續,免得大好日子誤了時辰。”


    陸乾看了那個新娘子一眼,淡淡揮手。


    那個新娘子二十幾歲,卻有三十竅的修為,居然是個清倌人,這裏邊定有蹊蹺。


    但轉念一想,還是先到鎮撫司上任再說,免得節外生枝。


    “多謝大人!”


    黃衣老管家再度恭敬一拜。


    另一邊,青衣侍女與新娘子也稍稍點頭道謝。


    隨後,喜樂再起,迎親隊伍再度出發。


    陸乾收回目光,朝四方百姓拱拱手,轉身牽著老虎又回到馬車上。


    在百姓驚歎,敬佩的目光之中,車隊飛速離去,消失在長街拐角處。


    茶樓七樓,一個雅間內。


    一個銀衣少年關上窗戶,來到一個身穿錦黃長袍的矮瘦老者身旁,拱手道:“師尊,那個陸乾走了。”


    矮瘦老者長著一張三角戀,眉角有一顆痣,看上去頗為陰騭。


    此人,赫然是鎮撫司副總捕頭,呂橋。


    在他身旁肅然而立的,是他的七弟子,丁少品。


    “少年血氣方剛,年輕氣盛,果然如此啊!”


    呂橋冷笑一聲,抿了一口香茗。


    “師尊神機妙算,設的局一石二鳥,令人佩服!”


    銀衣少年坐下來,同樣麵露冷笑:“那個陸乾身懷飛魚鬥服,皇恩隆重,鎮撫司裏就有些人心思浮動,想去巴結討好,捧那陸乾臭腳,現在這麽一來,那些家夥還敢去麽?他們敢去,陸乾也未必敢收他們!他們隻能繼續呆在師尊手下,聽命師尊行事!陸乾在鎮撫司也無人可用,光棍司令一個!整個鎮撫司,還不是師尊你說了算?”


    鎮撫司裏,對於陸乾的出現,有人打起了小心思。


    年方十九,以罡氣境的修為,擢升四品總捕頭!由此可見,這陸乾是蒙受陛下器重,賞識!


    若是能夠巴結,討好他,飛黃騰達豈不是指日可待?


    這個局表麵上針對的是陸乾,但實際上是震懾那群不安分老實的手下。


    今天這事傳開,估計沒人敢去投靠陸乾。


    “哼!一個十八歲的毛頭小子而已,還想騎在老夫頭上。”


    呂橋不屑冷哼,又抿了一口香茶,歎道:“就是可惜了葉麻。日後給他多燒點紙錢吧。還有那個馬塗龍,等趕走陸乾再救他出來。”


    “是!”


    丁少品很隨意的拱拱手。


    很顯然,這二人都沒有將葉麻的死放在心上。


    不過,要是那個新娘子,還有她的侍女不會武功,效果會更好。但現在也無妨,反正目的已經達到。


    “鎮撫司的賬本不會出問題吧?”


    呂橋突然想到什麽,眯眼問道。


    丁少品陰笑一聲:“師尊請放心,那賬本我已經讓人做了手腳,天衣無縫,根本沒有破綻。現在鎮撫司裏半個銅錢都沒有,那個陸乾去了,還要倒貼錢買菜呢!”


    此話一出,呂橋情不自禁哈哈大笑。


    鎮撫司之前剩下的錢,都已經進了他的口袋,上個月俸祿還欠著,這個月的俸祿看那陸乾能不能拿出來!


    這可是一大筆錢呢!


    “嘖嘖,剛上任就要掏錢,這陸乾生性貪婪,在沙水縣攬了不少錢財,知道這情況,恐怕要氣到心肝疼!”


    丁少品陰笑著,神色無比得意。


    這條計謀是他出的,可謂是正中陸乾死穴。


    如今這世道,沒錢誰給你賣命?但郡裏鎮撫司上上下下,內內外外一堆人,這錢可是一個無底洞呢!


    “少品,那邊的人你也安排好了麽?”


    這時,呂橋眯著眼,臉上寒光森森,宛如一條潛伏黑暗中的毒蛇。


    “師尊放心!”


    丁少品神色一凝,聲音低下來:“人都已經安排好了,那幾個幫派的老大也都應承下來。徒兒向你保證,在陸乾上任的一個月內,郡城內罪案會激增!每天到鎮撫司報案的百姓超過數百!”


    “好!”


    呂橋猛地一拍桌子,目放精光:“這下看他怎麽辦!身為堂堂鎮撫司總捕頭,竟然不能護佑一方百姓?我要在一個月之內,讓他臉麵丟盡!然後灰溜溜滾蛋!”


    哼!毛都沒長齊,還想跟老夫鬥?


    真以為老夫兩百多年是白活的麽!


    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陸乾灰頭土臉,滾回沙水縣了。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夜幕降臨,陸乾的馬車終於趕到鎮撫司。


    在鄭察的帶領下,一行人很快就進入鎮撫司內,但陸乾很快感覺到鎮撫司的異樣。


    “人呢?怎麽守衛變這麽少?”


    陸乾一路走進客廳,發現鎮撫司裏的守衛居然沒了一大半。


    剛才的防禦,一個地階內功五十竅的罡氣境高手都能衝殺進來,大開殺戒。


    再看看四周,連照明的燈籠都很少,整個鎮撫司昏沉黑暗一片。


    鄭察神色微微一沉,拱手道:“大人,鎮撫司發不出錢!不少人直接不來了!”


    “沒錢?開玩笑呢?鎮撫司會沒錢?”


    陸乾眉頭一挑。


    “是真沒錢。這幾日鎮撫司裏都揭不開鍋了。我和老苗都是出去自己吃。”一旁的齊田夏苦笑道。


    聽到這話,陸乾目光一寒。


    這定然是呂橋的算計!


    哼!


    命沒了,下輩子再來,錢沒了,死都不甘心!居然敢動他的錢的主意?


    陸乾殺意已定,目露凶光:


    “走!去庫房!我倒要看看,這錢是怎麽沒的!”


    於是,一行人出了正廳,直奔庫房。


    另一邊,藍姬仙子則帶著沈紫霜,姬娘子她們去後院安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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