衝出去以後,雖然中途他撞壞了兩處圍欄,撞擊了一根電線杆,但是好在他運氣不錯,1212年那會兒還並沒有達到一個城市安裝幾百萬個攝像頭的地步。


    而他不知道的是,赤陽在他藏起來以後半分鍾就到了。走到電梯門口,按了一下電梯,電梯門開了。


    可是剛一進去,赤陽就發現了電梯的角落處有血。


    雖然明知如果暖暖就是黑桃q的話,不會那麽容易受傷。


    可是看到血的這一刻,赤陽的心還是止不住揪了起來。


    楊毅不在,他也不在,歐明夕的人會不會對她下手?


    如果她不是黑桃q,那這血……


    “叮”電梯門一打開,赤陽直接就衝了出去。


    可是才衝出去兩步,便又停住了。


    轉過身,有一滴紅色的鮮血正掛在七樓的電梯門口。


    很顯然,電梯裏的血,來自於他們這層樓。


    一股恐懼襲上心頭,身體裏麵的血液仿佛都在同一時間襲擊整個大腦般,隻覺“轟”的一聲,赤陽就被嚇得產生了耳鳴,之前已經被鍾暖暖調理得不怎麽痛的頭瞬間像是痛得要炸裂一般,痛得赤陽趔趄了一下。


    之後穩住身形,這才急忙把門打開。


    赤陽的動靜很大,聲音很響,所以幾乎是赤陽才把門推開,朝臥房的方向走進來的時候,鍾暖暖就已經衝了出來。


    赤陽隻覺得眼前一花,麵前一隻灰白色的小熊就撲了過來。


    正要推開,當聞到小熊身上那沁人心脾的幽香的時候,一顆幾乎想要毀天滅地的心,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

    “赤陽哥哥,我好想你哦!”


    分明早上的時候才分別,雖說現在已經是淩晨2點半了,分別的時間也不過就一個白天而已。


    然而不管是鍾暖暖還是赤陽,都感覺到仿佛彼此已經分離了很長的時間。


    那種對對方的思念和牽絆,完全不是從白天到淩晨這20個小時就能計算得清的。


    鍾暖暖直接跳到了赤陽身上,雙腿緊緊地甲著他的腿,臉就窩在他滿是泥土和塵埃的脖頸處。


    “我也想你了暖暖。”


    赤陽說這話的時候仿佛是傾盡了這一輩子的感情。


    從來不知道“一日不見如隔三秋”的思念原來是這樣的!


    哪怕平日裏情緒難得外泄的赤陽,此刻的臉上也滿是別離後再見時的開心與微笑,眼中深刻的情感更是完全抑製不住的滿溢出來。摟著鍾暖暖的身體像是抱緊了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一般。


    “(╯3╰)啵!”


    鍾暖暖感受到赤陽的熱情,嘟著嘴巴,在他鬼斧神工的俊臉上就是一口勿。親得太用力,還發出了“啵”的一聲大響。


    赤陽的眼眸瞬間被滿滿的幸福和笑意所取代。


    將脖子往後縮了縮,拉開自己與女孩的距離,看著這個哪怕隻是離開了一天就無比想念的女孩,想著她可能就是黑桃q,可能就是在知道他有難的情況下,不辭辛勞坐著飛機趕來穆斯塔法國救他的狙擊手,心中全是滿滿的感動、感激與幸福。


    沒有辦法對她道一聲謝。


    赤陽看著女孩半晌,眸光中溢滿愛意,半晌才說了一個字:“髒。”


    可是話音才剛落下,女孩子又撅著櫻桃般紅潤的小嘴巴,對著他的臉又是“啵”的一聲。


    之後還挑釁地說道:“我才不會嫌棄呢!”


    看著女孩嘟著紅唇,那肉嘟嘟的嘴巴上都能掛一個油瓶子了,赤陽就忍不住張開嘴,在女孩還來不及收回的嘟嘟唇上舔了一下。


    一股電流瞬間襲遍鍾暖暖全身,那股要痛不痛,要癢不癢,參雜著他身體滿滿的清冽味道的氣息縈繞在她唇瓣間並氤氳開來,刺激得她頭都有些暈眩了。


    看著眼前穿著迷彩,渾身還布滿灰塵,髒兮兮的赤陽哥哥,鍾暖暖感覺她們家赤陽哥哥這個樣子的裝扮簡直太爺們了,簡直要帥出天際,帥裂蒼穹了!


    見小媳婦看著他的眼睛裏麵都要冒出星星來了,赤陽忍不住低笑出聲。


    悠揚的聲音縈繞在整個客廳,鍾暖暖覺得客廳的每個角落仿佛都在開花兒一般,瞬間就變成了一個童話世界。


    “嗷——”


    被這種帥刺激得忍不住發出一聲狼嚎的鍾暖暖,好特麽想不顧形象的直接把眼前這男人撲倒吃掉算求!


    赤陽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帥得讓小媳婦兒心中爆粗口了,微微一怔,問道:“怎麽了?”


    鍾暖暖嘴巴一癟,委屈地整個頭都耷拉在了他的堅硬修長的脖頸處,良久才悶悶出聲:“沒什麽。就是覺得你好帥!帥得我都好想懷孕啊!”


    赤陽畢竟是個嚴肅正經的老古板,難得聽到這樣的網絡語,見自家小媳婦竟然因為他的帥而揚言想要懷孕的時候,他就被徹底愉悅到了,哈哈哈地笑了起來。


    赤陽是個自控力極強的人,加上工作性質極為嚴肅,所以平常非常克製自己,難得發出這樣清澈爽朗的笑聲,一旦發出,那在鍾暖暖心裏的震撼,就像是海嘯遇到了地震一般,簡直是毀天滅地啊!


    這一刻鍾暖暖艱難地憋著,她感覺自己身體裏的女巫正在複蘇,她怕一旦控製不住那巫婆,下一刻,她的十根手指甲就會變長,然後像童話故事裏麵的巫婆覬覦某個王子一般,直接把眼前的男人吃得連渣都不剩。


    啊啊啊啊啊——


    簡直是在咬牙切齒地忍啊!


    可是,身前的胸腔還特麽在姓感的顫動,堅硬的喉結還在發出好聽的顫音。


    嗷!


    不管了!


    鍾暖暖內心已經徹底狼化,對著那張帥到令她懷孕的俊臉就是一陣瘋狂的親口勿。


    赤陽帶著愉悅的心情,欣然接受了小媳婦的調戲,溫柔地迎接著她的每一個動作。


    直到三秒鍾之後,他體內的狼血沸騰,反客為主,將小媳婦按在沙發上,用炙熱的熱情表達著自己對她的愛與想念。


    兩個人連門都沒關,燈都沒有開,就這樣忘情地擁抱在一起,都恨不得將對方緊緊地抱住,揉進自己的身體,融入自己的骨血。


    鍾暖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那股她愛得要命的清冽氣息包裹著,很快就軟成了一灘泥。


    因為自認為克製力極強的他,在他家小丫頭麵前完全就像個情竇初開的愣頭青,根本無法控製。


    赤陽喘著粗氣,黑色的瞳眸在黑夜中已經徹底變成了褐紅色,妖冶的眸光下,似乎連周圍的空氣都被他凝固住了一般,形成了一股股看不見的旖旎的漩渦。


    鍾暖暖則是直接化成了一灘水,她都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了,也沒力氣睜開眼睛。


    赤陽平息了一下心中的穀欠火,站起身走到門邊去把大門關了,把鞋換了,然後開了一盞暖融融的邊燈。


    客廳有了一些光亮,可是亮光卻是很柔、很軟,根本不足以刺激的讓鍾暖暖睜眼。


    感覺到沙發又陷了下去,她家赤陽哥哥又坐回了她身邊,她就更加不想睜眼睛了。


    赤陽坐在鍾暖暖的身邊,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她。


    雪白的皮膚,毛茸茸的頭發,挺巧的鼻子,好像櫻花花瓣一般的唇角,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,看起來是那樣的軟萌可愛。


    此刻的她穿著毛茸茸的無尾熊連體衣,被她擠到一旁的帽子上還有兩隻圓溜溜的大耳朵。


    嘴巴和臉蛋因為親吻他的臉和脖子,而弄得灰不溜丟的。加上動情時刻出了些汗,現在整個就是一隻賴在沙發上不想起來,連眼睛都不想睜開的小花貓。


    她真的是那個舉手投足之間便盡顯王者風範的黑桃q嗎?真的是那個清冷目光中透露著齊天倨傲的狙擊手嗎?


    赤陽忍不住伸出手憐愛地在她小巧的鼻子上輕輕一刮:“小懶貓,快起來去洗個澡。”


    已經亢奮了一個晚上的鍾暖暖因為赤陽的回家,心情瞬間就平複了下來,困意來襲,根本連動都不想動,怎麽可能去洗澡?


    於是哼哼唧唧地嘟噥耍賴道:“我都已經洗過了。”


    “可我身上是髒的。你看你臉都花了,還出了這麽多的汗。”說罷,赤陽伸出手指企圖將鍾暖暖臉頰上最髒的一處地方給擦幹淨。


    誰知自己的手也是髒的,當時一心想要趕回來,連洗手都沒來得及。所以這一擦,鍾暖暖的臉就更髒了,還有一道黑黢黢的痕跡從嘴角延續到了臉蛋中央。


    看著小媳婦臉上深深淺淺、長長短短的黑灰色,赤陽忍不住又低笑出了聲。


    一直不願意睜開眼睛的鍾暖暖聽到她家赤陽哥哥笑了,這才慵懶的睜開眼睛。


    她喜歡看他笑。


    不過等他笑過了,她過完了眼癮,就又把眼睛閉上了。


    赤陽拿她沒辦法,輕輕揪了一下她那滿滿膠原蛋白的臉,過了下手癮,這才說道:“那你在這兒睡會兒,我先去洗個澡,待會兒我幫你擦一下。”


    聽到了她的一聲嬰嚀之後,赤陽才站起身,去臥房拿了幹淨的換洗衣服,走進浴室洗澡。


    家裏的所有擺設都是正常的,根本沒有一處是不對的。那麽電梯間的血液又是哪兒來的?


    雖然隻是那麽幾滴而已,可是那血漬明顯的還沒幹透。


    也不是一灘血,而是一滴血,若是沒有幹透,便足以證明在他回來之前兩分鍾內,流血的人應該都還在他們7樓活動的。


    聯想到黑桃q的身手,赤陽釋懷了。


    要麽就是他虛驚一場,他家暖暖就是一個軟萌妹子,今天一整天,她除了上學,什麽事都沒有做,而家裏也並沒有發生任何事。


    要麽就是黑桃q真的就是她,而剛才他們家也的確有人來,隻是因為她手段太高,所以才在他回來之前把這些人給處理了。


    否則,樓道口和電梯交匯處的那一滴未幹的血跡應該怎麽解釋?


    打了一整天,一整天都在反對派勢力和黑道的炮火攻擊下殺戮,麵對2萬多人的圍剿,他慶幸自己保護住了自己手下的兵,可也因此耗費了他太多的體能。現在閑下來,更是渾身酸痛。


    所以赤陽直接將火開到最大,洗個一個滾燙的熱水澡。


    浴室裏水霧彌漫,空氣濕熱,身體的酸疼減輕了一些,可是頭卻再度疼了起來。


    並且不是那種隱隱約約的疼,而是爆痛。


    突如其來的頭痛讓赤陽一隻手撐著牆麵,一隻手捂著頭,隻是短短刹那,額頭上的汗珠就變成水滴落下來。隻是此刻淋浴也在當頭衝刷而下,所以就連赤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出了多少汗。


    直到那一瞬間幾乎不能忍受的痛逐漸淡去之後,這才將水關掉。


    使勁地按壓了一下疼痛的地方,感覺身上稍微有點力氣了,這才起身將身上的水漬擦幹,把衣服穿上。


    頭痛雖然好了一些,可卻依舊痛得很,髒衣服今天也不想再洗了,於是赤陽取下暖暖的洗臉帕,用熱水打濕,擰幹之後走了出去,蹲在她麵前,把帕子放在她臉上輕輕擦洗。


    洗完了臉,又拿起她的手。本來想說是順便擦一下,結果他發現小媳婦的一雙爪子竟然比臉還要髒。


    鍾暖暖完全不知道赤陽此刻的情況,躺在沙發上,整個精神都在神遊太虛,舒服地享受著她家赤陽哥哥的照顧。


    溫暖濕熱的帕子擦完以後好舒服呢!


    赤陽把手給她擦好以後覺得這臉和手還得再擦洗一次,特別是手,還得打盆水來洗。於是站起身準備前往浴室。


    誰知就在站起來的那一刹,一股劇痛再度襲擊腦部,痛得赤陽臉色都變了。


    這樣的痛在第二次做手術之前他經曆過,這才反應過來,他的頭部應該是又溢血了。否則不可能疼成這個樣子。


    但是頭部溢血得去醫院止血,暖暖為了他的事已經累成那樣了,赤陽不忍心。心想反正都還能忍受,那就忍著明早再去醫院也是一樣的。


    (爆更22—25,四合一,因為後麵三章被屏了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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