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朵朵?”霍青修長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。


    我恍惚抬頭,腦子裏還在天人交戰,剛才那樣想的確可行,可18歲開始送往蠟燭店的批命怎麽解釋?


    如果是單寧做的,那就代表他早知道了,以他的本事又何必多戲?


    ‘金朵啊金朵,你怎麽總能為單寧找理由?’我心裏嘲諷自己,嘴角蕩起苦笑。


    我感情並不遲鈍,從昨晚到現在的幾個瞬間,我幾乎肯定自己愛上了單寧,那隻仇敵男鬼! “朵朵?”霍青有些慌了,“你不信?還是說你現在難過不想聽這些?我不說了,不說了!”


    他的溫語如珠入耳,本可潤養人心的,可此時卻顯得諷刺。


    愛情這個東西,沒有人能說專一的,我也是,可我寧願還喜歡霍青。


    想著,我掐了下手指,感覺到刺骨的痛才鬆開,心裏暗自發誓:‘單寧,你是我的克星,於情於仇,我們都是對立的,所以不論是不是你害我,我都會盡全力不讓你複活!’


    “朵朵?”霍青的聲音還在耳邊。


    我回過神來,露出牽強的笑意:“霍青,我累了,想休息。”


    “好好好。”霍青趕緊起身,拿起我吃剩的東西就往廚房走,“你先休息,我收拾好就離開。”


    燈光下,他頎長的背影,帶著幾分孤寂,像極了從前追他灰溜溜離場的時候。


    我不由得歎了口氣,對於霍青,我其實是複雜的,風水輪流轉,可感情的輪流卻是雙倍的苦,何必呢?


    直到他收拾完離開,我才起身,踱著步子到了爸媽的屋子,路過客廳落地窗時,瞥見月光灑下的影,似乎看到了落寞離開的霍青。


    我收起心思,準備拿櫃子裏被我藏好的遺物端看,卻不料周身的溫度迅速降了下來。


    明顯感覺到體內血液流動速度變慢,動作僵住,幾秒而已,我竟動彈不得了!


    “你忘了吾的話?”單寧的聲音低沉冰冷從身後響起,雖然平緩卻帶著顯而易見的不滿。


    我聽到他的聲音,一股子怨氣衝上頭頂,使勁兒掙紮過後卻發現還是動彈不了。


    “放開我!”我掙紮了一下,無果。


    “叫吾夫君。”單寧近了,聲音自耳邊傳入,“吾告訴過你,為何不記得吾的每句話?”


    我聽著帶氣,卻不不敢太囂張,畢竟單寧這語氣聽著也不善,被凍一天的懲罰我可不想再遭受了。


    “什麽意思?我不懂,我說單寧夫君,你十次出現,八次控製我,不怕對孩子不好嗎?”


    “吾兒沒那麽脆弱。”單寧不為所動,嗓音低沉,“要吾提醒你?方才,霍青。”


    我心裏咯噔一下,其實上次我就發現了,霍青在他立馬就知道了,是恰巧,還是一直都在?


    如果他一直都在,那麽我和老爸的話,還有金家的事,他就不可能不知道,但如果隻是巧合……


    我抿著嘴思忖,眼下這場局就如同狼人殺,他是好人還是狼還未知否,可既然我們是對立麵,什麽身份似乎便都是敵對。


    “霍青?我早就不喜歡了,他知道我爸媽去世,來安慰我一下。”我說著歎氣,好女不吃眼前虧,“單寧,你能不能別吃飛醋?這個時候不應該好好陪我嗎?”


    “不過是生死。”單寧聲音淡淡的,“太脆弱!”


    太脆弱?我真想嗬嗬他一臉,父母去世不過是生死?


    你tm如果看得那麽開,別想著複活啊,偽君子!死臭鬼!


    我心裏咒罵著,卻不覺過癮,相反有些無力,再怎麽罵,他也不會掉塊肉。


    “你不說話,是在心裏罵吾?”他突然開口。


    “怎麽會?”我翻了個白眼,嘴上卻打嗬嗬,“我隻是難過,沒你看得開!”


    無論如何,他於情於仇對我都有威脅性,所以必須除掉!


    一共有九層棺材,如今隻開了兩層,還分別在不同的地方。


    如果我推理的沒錯的話,那麽還有七層,而這七個棺材出現的位置,他一定知道,否則不會每次都提前給我類似詩的批命和暗示。


    所以!隻要知道棺材所在地,找人提前去毀掉其中一個,他就永遠無法複活,這樣才有傷他的可能!


    正想著,背後陡然被抱住,他冰冷的胸膛,異常寬闊,就這麽將我囊括到了自己的懷裏,抑製不住的心跳砰砰加速。


    我渾身僵硬,手心開始冒汗,但這種心悸不過三秒,理智迅速占了上風。


    我下意識就要出聲掙紮,卻不料耳邊卻傳來了與單寧絲毫不搭調的溫柔語氣:“吾不會安慰,這樣可算?”


    心跳抑製不住躁動起來,嗓子癢癢的,這種感覺陌生又熟悉,自從我認識到對單寧的感情開始,但又似乎從未如此劇烈。


    如果他不是鬼,我們沒有仇該多好?


    “單寧,我能看一下你的臉嗎?”我岔開這話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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