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確自己的心意,若不能跟人家在一起,就不要給彼此任何希望。”


    “我明白了。”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夜深人靜。


    施琅獨自一人背著裝備奔跑在操場上,大汗淋漓,氣喘籲籲。


    此時,她的腦子裏全是四哥最後說的那句話。


    “一、二、三、四……”


    為了忘記,她不停的喊著口號,一直跑,一直跑,直到天亮,集合號響起。


    莫少華蹙著眉深深看了一眼施琅,沒多說什麽。


    “點到名的請出列。”


    “施琅。”


    “到!”


    緊接著便是猴子,邱勇,文峰,還有七連的幾個老兵。


    直到他們上了直升機,才意識到要離開炮兵團了。


    “敬禮!”


    八人站成一排,仰望炮兵團的旗幟,眼眶閃爍著難以割舍的情愫。


    “禮畢!”


    他們穿著軍服,每一個舉動都彰顯出軍人傲骨的氣質與風姿。


    上了直升機,施琅靠在窗前往下看了一眼,這裏伴隨她整整五個月。


    “我還以為過了年走,沒想到這麽快。”邱勇說道。


    聽到邱勇說過年,施琅回過神,訝然道:“過年?”


    罌穀沒有過年的習俗,所以她根本不知道什麽是過年,也沒有過過新年。


    “離春節還有一個星期,完了,肯定會被老爺子給叫回去。”猴子一臉沮喪的樣子,好像回家過去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。


    文峰戳了戳眼鏡說:“希望過年那天能回去陪奶奶吃頓餃子。”說著,眼眶紅了。


    施琅不僅在聽,也在觀察他們每個人的表情。


    有喜有悲,完全沒整明白,這過年到底是一件開心的事,還是一件不開心的事。


    “你們先別感傷,能不能跟我說說,到底什麽是過年。”


    機艙裏的人都愣住了。


    “過年就是春節,你不知道?”猴子一臉詫異的問道。


    看到大家的目光,施琅意識到自己失言了。


    “我從小就是孤兒,不知道也很正常。”


    施琅壓低嗓音,說完便轉過頭看著外麵,心底嘀咕著,怎麽把這麽重要的節日給忘了。


    重生後,她有關注過這個國家的節假日,沒有親身經曆過,所以才會沒什麽印象。


    聽到施琅說孤兒時,大家的眼神倏地變了,不在是驚訝,更多的是同情。


    “施爺,今年春節我們陪你。”


    “好。”


    施琅抿了抿唇,臉紅撲撲的,是心虛的征兆。


    “咳咳!”


    猴子幹咳兩聲,朝施琅身邊靠了過來,小聲問道:“龍頭的傷怎麽樣?”


    “不是很樂觀。”


    提起夜辰時,她的心就痛了起來,目光變得憂鬱,臉色也不好。


    文峰坐在施琅對麵,似乎看出了她的變化,用腳踢了一下猴子的腿。


    “跟你商量個事。”文峰是故意轉移話題,也是想活躍下僵冷的氣氛。


    猴子坐直身子,麵對文峰,“什麽事,說。”


    “你路子廣,過年時能不能幫忙請兩天假。”文峰心心念著奶奶。


    猴子猶豫了幾秒鍾,如果通過家人關係請假,那他……“行,我給大家請假,不過你們也別抱太大希望,我們家那位老東西這裏經常抽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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