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車後,徐雅跟梅清,倆人一個人抱著一個孩子,小柳幫忙將從飯店打包回來的東西,給提了下來。


    幾個人剛將東西送到屋裏,見王昌河穿著軍式大衣從軍隊那邊走來。


    “王教導員。”小柳舉手行了個軍禮。


    王昌河也回了個軍禮,到了徐雅屋門外,卻沒進去。


    屋裏的徐雅,看到了王昌河,側身說了句,“王大哥,你有事啊,進來說吧。”


    “有點事兒。”王昌河眼神木訥,幹裂的嘴皮子,動了好幾下,卻不知道咋說。


    但還是走了進去。


    看到梅清也在,王昌河說了句,“弟妹,咱們去書房說吧。”


    徐雅頓了下,“王大哥,到底什麽事兒,還去書房說。”


    她嘴上是這樣說著,還是笑吟吟的將孩子給了梅清,帶著王昌河去了書房。


    王昌河讓徐雅坐下,而他,先摘了帽子,扒拉了下頭發,很是苦惱的樣子。


    “王大哥,到底什麽事兒,你趕緊說吧,我還要去帶孩子,梅清一個人根本看不過來。”


    這下王昌河不遲疑了,直接說道,“我得到消息,霍營長升了,現在是團長了。但是,有個事兒也得告訴你一聲。”


    “王大哥你說吧,副營升正團,這是大好的事兒啊。你是不是要說,霍營長他現在還回不來,要我等著是吧,這個沒問題,他做啥我都支持,不拖他後腿。”


    “徐雅,你有個心裏準備。霍營長他,不,確切的說,團長他,在執行任務的時候,腦子受傷。”


    “什麽?啥時候受傷的?”


    “年頭那個時間,這倆三個月都在北城軍醫院治療,現在人是治好了,但團長他忘記了很多事情,隻記得他自己當兵的時候,其餘的都忘記了。”


    徐雅有點不敢接受,坐在椅子上本想起來,又跌了回去。


    “怎麽可能啊,失憶這種狗血的事兒,都能發生在他身上。”


    “不是失憶,是被敵人的化學藥物刺激到了大腦,導致大腦受損,部分記憶喪失,而且是永遠不會回來的那種。”


    王昌河將北城軍區那邊通過電話告訴他的事情,盡可能將自己知道的事情,全部告訴徐雅。


    “他不記得我了對嗎?”徐雅不想接受這樣的事實。


    前世今生,都是霍仟源追的她,滿處跟著她走。現在,是老天懲罰她,要自己去追上霍仟源嗎?


    要真是這樣的話,她認了。


    可不要把他們倆人之間的美好回憶都抹去啊。


    徐雅很痛苦,眼淚一直在流,但她也知道,現在不是哭的時候。


    伸手擦了下眼淚,剛哭的雙眸,像雨後的原野,澄清明亮。


    “王大哥,那你知不知道,他什麽時候回來?”


    “目前時間還沒定,我將你生孩子的事兒,告訴了聯絡我的人,希望他們能傳達過去。現在就看你,是去北城看看霍團長,還是在這裏等著。”


    去北城?


    帶著兩個剛滿月的奶娃娃,開車還要十幾二十幾個小時,更別說坐火車了,得兩天兩夜了。


    她沒辦法去。


    “我在家裏等,我等著他回來。”


    徐雅做好了決定,要是霍仟源真的在意她跟孩子,就是失憶了,也會有點感覺吧。


    要真是霍仟源因為失憶,不要她跟孩子了,她一個人帶著倆孩子,也能過的好,最壞的打算都做好了,她還有什麽可害怕的。


    王昌河見徐雅眼神堅定,做好了決定,他也沒說啥。


    戴上帽子就要出去,“對了,我還有件事沒告訴你,先前霍營長在軍隊當兵的時候認識一個軍醫院的護士,現在是那個護士在照顧他。”


    徐雅聽著,心中咯噔一聲。


    瞧著王昌河說道,“王大哥,麻煩你給醫院那邊打個轉接電話,就說我想跟霍仟源通電話。等多久我都能等。”


    去北城她目前是肯定去不了的。


    倆孩子丟給誰帶都是個問題,加上這倆小子,才剛滿月,誰敢給帶的?孩子那麽小,天氣冰天雪地的,萬一沒照顧好,凍著了。


    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兒,徐雅想的明白,目前沒人給她帶孩子,也沒人敢帶,她自然也不舍得。


    王昌河聽了徐雅的話,點了頭,應了下來。


    轉身就往軍區去。


    王昌河隨軍的家屬離開後,隔壁的屋子就空了下來,王昌河走的時候,還往那邊看了下,隨即扭頭就走,對那個院子,一點的留戀都沒有。


    書房裏,徐雅坐在椅子上好久,聽到孩子的哭聲,梅清敲門喊她的聲音,徐雅才從椅子上起來。


    跟上一輩子想比,這一生她過的貌似太依賴霍仟源了。


    重生之後她隻想著跟霍仟源更多的愛,更多的心疼,卻忘記了,要是有天她離開了霍仟源,那該怎麽辦?


    想了很多,徐雅也弄清楚了自己想要的。


    眼神相對於剛才的迷蒙帶著淚痕,現在是無比的堅定。


    推開門從梅清懷中接過了兒子。


    梅清瞧著徐雅,見她眼睛紅紅的,有點擔心,“姐,咋回事,遇到什麽事兒了嗎?”


    “沒事兒,你先去忙吧,我帶國慶回屋喂奶。民慶呢,有沒有哭?”


    “民慶沒哭,但醒來了,在搖床裏。”


    徐雅抱著大兒子往屋裏去,腳下步子有點著急。


    兩個兒子的名字是她取的,一開始以為是一個兒子,就取了一個名字,叫民慶。現在是倆孩子,就又想了一個名字。


    國慶,民慶。


    就按照老大國慶,老二民慶的叫了。


    到了屋裏,徐雅抱著老大先喂好了奶,才彎身去抱小兒子,小兒子特別的安靜,但每次瞪著大眼睛的時候,看上去跟個小大人似的。


    抱起小兒子喂奶,發現這小子就是咬著,一直扭動小身子。


    徐雅碰了下,這才發現奶水不足。


    看到小家夥餓的嗷嗷就是不哭,那小可憐的模樣,把徐雅急的直掉眼淚。


    “是媽媽不對,咱換一個吃。民慶,你要真會說話,就嗯一下,好不好。”


    她實在是太擔心了,擔心這個孩子,要真是不會說話咋辦啊。


    平日裏喂孩子還是很足的,今天竟然換了一個,還沒讓小兒子吃飽。徐雅也搞不清楚怎麽回事了。


    心裏著急的很,趕緊讓梅清去喊了李桂芝來。


    李桂芝雖說是生過孩子的,但也隻生了一個女兒,經驗算不得豐富。說去村子裏幫忙問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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