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秋蘭嫌棄的癟癟嘴,不往後退反而還望前望了下,“哎呀,你還真挑大糞啊,你看,糞桶裏還有蛆呢。”


    徐雅就見李秋蘭靠近,伸腳往前踢了下扁擔,見扁擔那頭拴著糞桶的頭,貼著李秋蘭的腿,猛地一踢。


    隻聽的噗通一聲,李秋蘭直接掉進了糞池子。


    這個糞池子是大隊上最大的一個糞池子,平日裏都是從別的地方挑糞,挑到這裏來,漚上一段時間,到了秋季,或者來年開春,施肥的時候,才會打開上麵的石頭蓋子。


    整個石頭蓋子被打開,就是一個約莫一米多深的糞池子,不是挑糞的人根本不會往這裏來。


    李秋蘭本想在這裏好好的再次奚落徐雅一頓,沒想到,卻掉進了糞池子裏。


    “徐雅你不要臉,你故意的,你肯定是故意推我下來的。”


    “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故意的了,我是來挑大糞的,是你自己,沒事兒站那麽靠邊幹啥,不知道這裏是糞池子啊,裏麵都是蛆。”


    她自己說著都惡心了,更別提被人打撈上來,一身屎尿的李秋蘭。


    “你不得好死,你混蛋,你個挨千刀的。徐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

    李秋蘭看著一身糞,把自己外衫和褲子脫了,哭著罵著跑走了。


    徐雅哼了聲,挑著糞桶,直接回了大隊部,啥話沒說,直接把沾了糞的糞桶放在了張德剛家的門前。


    就李秋蘭那尿性,肯定是找張德剛編排自己了,而張德剛也不是個好東西,明知道挑大糞不是女人幹的差事,還讓她去。


    從商場上下來的徐雅,就不是那吃悶虧的性子。


    李秋蘭掉進糞池子就怨她自己,沒事兒幹啥要去糞池子哪裏,想找別人麻煩,就別怕被人給打了回去。


    李秋蘭她就是自己作的,活該!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當天晚上,大半夜的時候,霍仟源乘坐軍用轎車從縣城回來,到了村子裏麵,霍仟源沒讓車子繼續往裏麵開。


    他先下來,對著車子裏開車司機後頭的男人舉了個軍禮。


    “回去好好想想,今天和你說的話對你沒壞處。你最近表現的確不錯,這可是個好機會,我馬上要調到北城去了,你要是不爭取一下,等我走了,你想爭取都沒機會。”


    “是,我知道班長你的意思。”


    軍用轎車裏的男人叫張末,和霍仟源年齡大小差不多,但比霍仟源靈活,同一批進軍營張末成了班長,從軍隊出來後,張末直接升了排長,沒幾年的時間,現在又成為營長,馬上又要調到北城,看來還有不錯的上升機會,而霍仟源卻一直在鄉下呆著。


    這還是之前霍仟源在戰場上給張末抗過命,張末知道霍仟源性子倔,還是親自來找他,在自己去北城前,來告訴霍仟源,讓他爭取一下。


    要是按照之前,霍仟源肯定沒那個心思,直接就拒絕了。


    但在和徐雅處對象之後,他覺著自己需要多努力點,不然真的,配不上徐雅那麽好的姑娘。


    “咱們倆一起走到現在不容易,你要記住一點,升不上去你就要複員。好不容易熬出來,你真想複員後一輩子呆在這小地方,回去好好想想吧。”


    張末說罷,對著前麵的司機招招手,就開著離開了。


    軍用轎車不是他的,是他從隊裏借來,特意來送霍仟源的,按照張末營長級別,還不足夠給他配專用轎車。


    張末走後,霍仟源腦子裏全是張末在辦公室裏和他說的話。


    他在鄉下呆的時間太久了,導致很多東西都與外麵城裏的產生了落差,一些先進的東西沒掌握好,必須要回到學校裏重修。


    張末說了兩個方向,建議他去軍校,進修一段時間,直接去軍隊裏任職,勤懇努力,往上爬。


    一個就是往軍隊特種兵訓練方向轉,因著霍仟源本身就有那個能力,當年差點就被挑選走,是霍仟源自己把好機會讓給了一個李長鶴的人,要是現在他去的話,肯定也是可以的。


    兩個方向,他在深思熟慮,一個是需要走向官場,需要心思細膩,能忍的人,而他不是那種人,思來想去,還是覺著不適合,倒是特種兵作戰部隊比較適合他,但依舊會涉及到官場,不過,方向不同,跟的領導不同,至少沒那麽官場講究。


    但不管咋說,他頭兩年,必須去軍校裏進修,把這幾年忘掉的知識給補回來。


    霍仟源回到家,發現徐雅那屋的油燈還亮著,在門口站了會兒,徘徊許久,不敢進去。


    正要脫衣服睡覺的徐雅,聽到門口傳來沉重的腳步聲,一下子就認出來了,是霍仟源回來了。


    倉促把衣服穿好,又披了外褂子,徐雅直接推門走了出來。


    “還沒睡。”霍仟源望著徐雅那張白白淨淨的小臉,努力帶了點笑,問著。


    “沒呢,我一聽就知道是你的腳步聲,咱們去棗樹底下說話,仟慧睡著了,剛才我倆還說你什麽時候回來呢。”


    徐雅往棗樹下走了幾步,棗樹接的棗子早被打光吃淨了,可棗樹上依舊寒蟬在喳喳的叫個不停。


    “遇到什麽事兒?”徐雅瞧著霍仟源不說話,輕聲詢問著。


    今日他走的著急匆忙的,難道是真的遇到事兒了?


    “小雅,要是我需要出去進修一段時間,你還會等我嗎?”霍仟源不確定的問。


    他覺著,自己在和徐雅結婚前,必須把自己的情況告訴她,成不成,都不能欺騙人。


    徐雅點了下腦袋,思忖會兒,“你什麽時候去?要是走的著急,咱們的婚事就提前,我跟你提前領證。”


    關於霍仟源進修的事,徐雅前世沒注意,但今生的她可是重生過的,上一世,在她每夜晚上想起孩子,想起霍仟源,想起在樓溪村的知青生活點點滴滴時,隱約能猜測到,當年在霍仟源身上肯定有晉升的機會,隻是他不確定要不要去。


    就是在他們搭夥過日子裏,她懷孕的時候,家裏還來過人,她沒見著,倒是聽過霍仟慧歎息說著可惜的話。


    因為當時她已經懷孕了,霍仟慧沒多說。


    徐雅想著,要是當時她多問幾句,多關心霍仟源一點,也不至於讓霍仟源錯過了那麽多機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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