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菲尼克斯公爵所說的種種,沈鳳山反問道:“你是說鳳訣?”


    “呸,你不配說這個名字!你還有臉提到他嗎?”


    沈鳳山想起鳳訣依然年輕的臉龐,心中也浮現出痛惜:“鳳訣出事,我也非常遺憾,但是若說事情是我做的,你是不是搞錯什麽了?”


    “搞錯?我當初親眼……”公爵狠狠地壓了壓自己的情緒,“我朋友當初親口告訴我,她親眼所見,是你帶著人去了鳳訣執行公務的地方,是你親自搶奪了他的功勞,還任由他被人殺害。”


    沒什麽朋友,那就是她自己。


    當初,她親眼所見沈鳳山帶人去到大哥所在的地方,很快鳳訣就兵敗人亡,而沈鳳山不光取代了鳳訣完成了任務,甚至還得到了鳳訣的兵權和其他一切。


    沈鳳山搖頭:“我是奉命去增援,當時根本就沒有見到鳳訣本人。等我趕到的時候,隻有敵人,沒有自己人。我確實殺了人,殺了很多敵人,但是從來沒有碰過自己人,更不可能碰自己的兄弟!”


    “你撒謊!沈鳳山,一切都有證可查,全部都是你所做,你還妄想抵賴!就是因為鳳訣死了,他的妻子才會在聽到消息的時候,難產而亡,隻留下剛剛出生的孩子!一切都是你!”


    “沒有做過的事情,我絕對不會承認。”沈鳳山的神色也非常的硬氣。


    公爵氣急而笑,說道:“好,就算你說鳳訣的事情跟你無關,那麽鳳翎和她的孩子的事情,也跟你無關嗎?當初,鳳翎離開傅家,身邊攜帶著幼子離開,你親自帶著人,將他們母子逼迫到無路可走的地步,讓年幼的孩子落水身亡,你也不認嗎?”


    沈鳳山愣住:“我確實帶人去找過鳳翎,但那是因為受我妻子的委托,她擔心好友的安全,才懇求我過去的。但是你所說的事情,絕對沒有發生過。”


    “沈鳳山,你真是撒得一口好謊。這件事情鳳翎親眼所見,逼迫她的人,全部都是沈家的親信,除了你,還有誰做得到?沈鳳山,眾人眼裏,你是個正人君子,但是你現在所取得的這一切,有多少是你踏著至交好友的屍骸削骨上去的?”


    沈鳳山盯著菲尼克斯公爵,沉聲問道:“你,到底是誰?”


    這些事情,他都未曾做過。


    但是眼前這個女人,口口聲聲說得有模有樣,似乎當真就是那樣的事情。


    她到底是誰,才會有如此的深仇大恨,和如此的怨恨?


    沈鳳山盯著她,想從她的臉上找出端倪。


    但是並沒有,絲毫都看不出她到底是自己記憶中的哪個人。


    沈鳳山想不起自己何時認識過她。


    然而,他此刻如果還推算不出他的身份的話,也就不配是堂堂沈家的沈老將軍了。


    “鳳翎!你是鳳翎嗎?”沈鳳山開口問道,一定是她,如果不是她的話,怎麽會知道這麽多跟鳳訣和鳳翎相關的事情?


    而且鳳翎有孩子的事情,外界幾乎沒人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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