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時,我還給了你別的什麽嗎?”沈璟煜繼續問。


    “……”何沛姍張張嘴,哪裏敢應?


    當時一條項鏈,讓事情像是確鑿的事實,何沛姍即便說不出細節,他也沒有刻意問過。


    然而,就像贗品遇到正版,單獨的贗品放在一邊,好像是那麽回事,看上去也不錯的樣子。


    但是跟正版的放在一起,到底是怎麽回事,就一目了然了。


    “璟煜!”何一鳴不知道他問這些什麽意思,隻覺得他把何沛姍逼得太過狠了。


    何沛姍楚楚可憐的,總算找到幾個字:“就是你當時送我的啊,項鏈明明是你送我的……”


    “真的嗎?”沈璟煜反問道,帶著無盡的嘲諷。


    “當然是真的!”何沛姍嘴硬說道,“就是你送的!”


    “我的那條項鏈,早就送給了賀寧!這一條,我爸找到我之後,放在我身上的。被你拿走了!”


    何一鳴震驚。


    何沛姍也震驚。


    他們早知道這種項鏈有兩條。


    但是卻知道一條早就不見了。


    沒有想到,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事情!


    何沛姍瑟瑟發抖。


    “賀寧記得當初小時候我跟她在一起的所有細節,她也有那條項鏈。那才是我送給她的!而你,連當初我們在哪裏遇見的,都說不出來,對嗎?”


    何沛姍被拆穿,原本就蒼白的臉上一片煞白,而後又冒出不正常的紅色。


    她的喘息更急了:“煜哥哥……”


    這是辯無可辯的最後哀肯。


    “煜哥哥……”她看到沈璟煜的眸底如同深潭。


    是那種蘊含著無盡冰涼的深潭。


    是那種瞬息萬變但是卻又波瀾不驚的深潭。


    “煜哥哥……”她絕望地哭起來,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我不是,我隻是想要跟你在一起。我隻是看到你那麽重視那條項鏈,才一直拿在手裏,才會一直戴著……”


    “那麽……”沈璟煜的聲音平靜無波瀾,“你想跳,就跳吧。”


    她的一切,都跟他無關,他如何,還會去在意她要做什麽?


    賀寧抬眸望著沈璟煜,原來他,對何沛姍,是真的沒有感情。


    她說不清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,雖然她善良也溫柔,但是麵對何沛姍這樣的女人,她也並不聖母。


    沈璟煜如何說,她都不會出言幹擾。


    “沈璟煜你!”何一鳴氣惱。


    何沛姍絕望之中,往外縱身一躍。


    樓下一片驚呼的聲音傳來。


    賀寧心裏突突地跳起來,雖然討厭何沛姍,但是見她在眼前跳下……


    沈璟煜順手將她拉入懷抱裏,遮住她的眼睛,似乎怕她受驚。


    她的身體瑟瑟發抖,讓他想起小時候,她在雨夜當中,也是這樣的弱小無助。


    “不怕。”沈璟煜低聲安撫。


    何一鳴快步衝向了欄杆處。


    懸著的心一鬆。


    原來,何沛姍剛剛跳下的時候,就被剛好趕到的救援人員,一把拉住了,已經從窗戶拖進了房間。


    沈璟煜不過是恰好算準了時間而已。


    賀寧沒有聽到外麵有重物落地的聲音,下意識問道:“何沛姍怎麽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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