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!”


    聽了盧氏的話,雲謙隻能歎息一聲。這些話,這些道理,他都懂。隻是,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兄弟往坑裏跳,他這心裏不得勁。


    “夫人,你說,老二這到底是怎麽了?”


    “日子過得好好的,非要鬧出這些事情,他,不會是撞邪了吧?”


    雲謙本不信這些,但是雲恭原先好好的,這會兒就忽然變得如此陌生,讓他想不通。


    “老爺,您在說什麽胡話呢?子不語怪力亂神!”


    盧氏麵色肅穆地望著雲謙,“二弟如此,不過是利欲熏心,哪裏是什麽撞邪?”


    “……”


    雲謙瞬間無語。


    盧氏的話說的太直白,更是一針見血,讓雲謙想要為雲恭辯解都是無從開口。


    有些事情,事實就在眼前,根本無可辯駁。


    雲恭是雲謙的弟弟,他其實一直都在自欺欺人,不想去麵對雲恭的真實一麵。但現在,盧氏幹脆地把一切揭破,讓雲謙不得不去麵對一個真實的雲恭。


    “唉……”


    又是一聲歎息!


    雲謙不再言語。


    盧氏見狀,微微一笑,道:“老爺,別想太多。車到山前必有路,或許二弟經過這一次,會有所長進,也未可知呢!”


    “希望吧!”


    雲謙還能說啥?


    他隻能將希望寄托在那虛無縹緲的長進上。


    “算了,不管了,他這麽大個人,不是小孩子。管他,還不如想想玨兒進京趕考的事情,對了,你給舅兄去信說了那事沒?”


    “說了,估摸著這兩天回書應該到了!”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當雲謙跟盧氏說話的時候,雲平已經將雲恭吩咐他辦的事情給辦了個七七八八,陸續有鋪子的掌櫃到了雲家,麵見雲恭。


    這個時候,鋪子裏的掌櫃可都接到了謝福的叮囑,若是雲恭要用銀子,隻要寫下借據,便可以把銀子借給他。


    至於如何讓雲恭寫下欠條,則是這些掌櫃自己的事情。


    若雲恭和謝氏還是夫妻,這些個掌櫃絕對是不敢跟雲恭要借據的。但知曉了雲恭和謝氏已經和離的消息後,掌櫃們要讓雲恭寫下借據,太簡單。


    扮可憐的有,義正言辭的有,借機索要好處的也有……


    總而言之,等到這些掌櫃的從雲家離開,人人手上有借據。至於這銀子,所有人借出去的總數合起來,嗯,距離五千兩還差了小一千兩。


    這差額,雲恭隻能用自己的私房銀子頂上。


    而如此一來,雲恭手頭的銀子,一下就沒了大頭。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“狗眼看人低的混賬東西,等我發達了,饒不了你們!”


    雲恭在一眾掌櫃的離開後,又是一頓咆哮。他本是想空手套白狼的,不曾想這些個掌櫃的,一個個的都不是省油的燈。


    “雲平!”


    咆哮之後,雲恭就把雲平喊了進來。


    “老爺!”


    “你去,帶著這些銀票,去大通錢莊,把這些銀票都兌成銀子!”


    雲恭將自己的私房銀子和借來的這些銀票聚在一起,交給雲平,“兌成銀子後,送到我在西城的院子裏,小心點兒,別讓人知道了!”


    “老爺,請放心,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!”


    雲平接過銀票,鄭重表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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