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親王左右看了看,見房門已關,他又向窗前走去,將窗戶關上,這才回身走到季子堅的跟前,湊近他耳邊道:“我昨日在宮中,聽到一個消息,紀千墨抓到夏侯淵,如今他就關在大理寺的地牢裏麵,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那兩個老東西,還從夏侯淵的口中,查到了慕後主使,就是你,如今,夏侯淵的狀子正放在大理寺的祭台之下,隻等父皇身體好些,便將狀子呈上,所以我得知這個事情之後,立馬過來告知於你,如果讓父皇知道,是你勾結西夏人要行刺於他,你說,父皇他會怎麽對付你?”


    “你說夏侯淵說是我指使他的?有何證據?難道就憑他空口白牙的誣陷我麽?”季子堅氣得不行,這個夏侯淵,他不好好待在西夏國,幹嘛跑到天池國來作亂?


    還要誣陷他,簡直是豈有此理。


    桓親王道:“本王覺得,這件事情極不簡單,慕後肯定有黑手,你如今在全國做的生意越來越大,手中掌握的財富,隻怕已經被有心人覬覦,不過,三弟你放心,你我同氣連枝,我是絕對不會對你坐視不理的。”


    季子堅心裏想著,自己的生意,最近倒是的確有些滲入到了西夏國境內,難道這夏侯淵如此陷害自己,是為了生意上的事情?


    還是在萬京城內,有人覬覦著自己手中的生意呢?


    季子堅微微沉吟,然後轉目看向桓親王,問道:“王兄有什麽好辦法?”


    桓親王道:“我想,咱們派人去大理寺祭壇之下,將那狀子給拿出來,改成我們想要的人的名字,然後再放回去。”


    季子堅微微搖頭,道:“這不行,如果他們發現狀子上的名字不一樣了,隻需再提審一下地牢裏麵的犯人就行了。”


    “那三弟的意思是?”桓親王看向他,眼中帶著詢問。


    季子堅道:“我們得把罪魁禍首的夏侯淵給救出來才行。”


    桓親王點點頭,道:“我也這麽想。”


    於是兩個人一番商議,便定下了計劃。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季子堅和桓親王商量好了之後,便從雅間出來,直接去了紀千墨和林依的房間。


    當他進來之時,在看見紀千墨的那一瞬,目光中閃過一抹冷意,但這冷意隻是轉瞬即逝,很快便消失不見。


    然而,紀千墨是何等的敏銳,就算是那麽稍縱即逝的一瞬間,他也察覺到了。


    看來,季子堅和桓親王談話的時候,隻怕涉及到了自己,所以,他才會如此仇視自己吧。


    季子堅走過來的時候,臉上已經換做了如沐春風的笑意,他笑著跟林依打招呼,眼中充滿濃濃柔情。


    紀千墨看著他那雙脈脈含情的眸子,簡直想給他戳瞎了。


    不過,之後,季子堅倒是並沒有太激怒紀千墨,他和林依聊的,也都是生意上的事情。


    而且,沒聊兩句,便沒和林依聊了,轉而跟紀千墨拚酒。


    兩人酒過三巡,紀千墨微微晃悠起來。


    季子堅看著他站立不穩的樣子,便笑道:“這間酒店,三樓的客房十分的舒適,太尉大人醉了,不如去三樓歇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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