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以為你選擇和鳳煙兒在一起後會金盆洗手。”冥雲歌將一個空杯子推到他麵前,求服務。


    何紋繡給她倒了一杯,沒有應她的話茬,略帶惆悵:“我們也做一個交易吧。”


    “先說好我不要肉抵!”冥雲歌一臉的嫌棄,她想起瑟舞的反應就知道了他們的交易條件。


    冥雲歌不厚道的想到帝言殤,種馬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綠了,活該!


    何紋繡臉上一僵,鳳眼一翻,若不是為了鳳煙兒誰要理你!


    他從懷裏摸出鳳煙兒棲身的法鏡,用如玉的雙手輕柔的擦拭了一翻,放在唇邊落下深情的一吻,戀戀不舍的遞給冥雲歌,


    “送她去投胎,我拿到血就放你走。”


    “你就不怕鳳煙兒回來後嫌棄你這個五十來歲的種馬?”冥雲歌撇撇嘴。


    何紋繡垂眸,涼涼道:“她那麽善良,來世肯定會投生到好人家,許配個良人。”


    冥雲歌微微睜大眼眸,有些看不懂他。


    在何氏花繡坊的時候,倆人還深情的約定了來生再續前緣。


    看他剛才的舉動也不是全然無情,怎麽會放棄了?


    惡趣味的試探道:“怎麽?是相中了王後把鳳煙兒拋棄了?”


    何紋繡眼底滑過一抹暗芒,抬眼冷冰冰道:“是。”


    冥雲歌眸子轉了轉。


    如果他否認或是避而不答的話,她會覺得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方麵有了問題。


    可他竟然肯定了,就說明另有隱情。


    何紋繡常年往來煙花之地,怕是皇國的皇帝都沒他見過的美人多,嚐過的美人多,何必想不開招惹當今王後。


    簡直是送死。


    她才不相信何紋繡能跟瑟舞談出感情來!


    不過她是沒興趣探究其中緣由,現在的選擇對鳳煙兒最好。


    選擇不去投胎這種事就像是輟學的少年,人各有誌,但絕不會鼓勵。


    冥雲歌重新拿了一個空茶杯,從虛界中取出匕首劃開掌心,接了半杯的鮮血。


    用指尖蘸著血在法鏡上繪下一個血文,血文很快沒入法鏡。


    冥雲歌抬眼看向何紋繡,勾了勾手,含笑道:“來。”


    何紋繡不明所以的湊上前,冥雲歌用染血的指尖趁他不備,戳中了他的額心,留下一個殷紅的烙印。


    “?”何紋繡怔愣地看著冥雲歌,後者笑顏如畫,像他們初識的時候那般,燦爛明媚含著一抹狡黠。


    她如今無法動用魂力和靈力隻能犧牲自己的寶血繪咒了,效果更強,道,


    “來世,你們若有緣相遇,彼此間會有感應的。”


    算不得她聖母。


    鳳煙兒那麽柔弱,那麽膽小,卻能鼓起勇氣將她從眾鬼中救出來,這份情她是記得的。


    不過很久以後,她因為今天的選擇,腸子都悔青了。


    何紋繡僵了僵,低下頭,看不出喜怒,從儲蓄寶器中取出了一枚丹藥遞給冥雲歌,


    “服下它,你就能恢複靈力了。”


    語落,帶著剩下的半杯血離開了。


    以何紋繡的身份,自然不能直接敞開門讓她走,恢複了她的靈力便沒人能攔得住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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