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家良看著鄭清,示意他說下去。


    鄭清說道:“康來送給他一套價值三十多萬的紅木家具,還有兩萬多元的跑步機和一萬多元的攝像機,他執意要跟康來要發票,所以在搜查他們的家的時候,一摞的發票,整整齊齊,每件物品都能對上號,但是他卻忽略了一個事實,那就是這些東西和他的收入是不匹配。”


    “狡猾!太狡猾了!”薛家良再次說道。


    鄭清說:“是的,曾老爺子要寫書,我就把這個情況提供給他了。”


    薛家良說:“是啊,這是一個貪腐新手段。”


    鄭清又說:“你知道老祝是怎麽評價的林金水嗎?”


    薛家良問道:“怎麽評價的?”


    鄭清說:“他根本就瞧不起林金水,別看林金水跟他走得近,林金水在他眼裏就是一杆槍、一個小跟班,經常把林金水玩弄於鼓掌之中,林金水為他擋了不少事,當然,這些不是林金水自願做的,而是祝建生設計讓他不知不覺就這樣做了,用他的話說,林金水根本不是當常務副市長的料,就是一個草包,窩囊廢。”


    薛家良突然壓低聲音問道:“我在同一時間同一個飯店,請小宋吃飯這事,是怎麽回事?”


    鄭清說:“那家飯店的領班原先是黑玫瑰的手下,人長得比較漂亮,由於祝建生總去,一來二去便跟這個領班勾搭上了,黑玫瑰一怒之下,辭退了這個領班。哪知,祝建生通過手下人,就給這個女領班介紹到了你們去的那個飯店,那個女領班從電視上認得你,就把這事跟祝建生說了,祝建生就讓她留意,過了相當長的時間,你們才去了第二次。”


    薛家良一聽,直感覺後背冒涼氣,他說道:“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,這句話還真是有道理啊——”


    鄭清小聲說道:“哥,不瞞你說,當時祝建生說這件事的時候,我真替你捏了一把汗,你知道嗎,你們吃飯全程都被人監視著,如果有什麽不正當舉動,都會授人以柄,幸虧你什麽都沒做,老祝交待的時候,緊張得我心都提起來了!”


    薛家良也很後怕,他歎了一口氣,說道:“我不可能對她有什麽非分之舉,我現在非常敬重她、尊敬她,任何不雅的舉動,都是對她的褻瀆,再說,我們現在互為親戚關係。”


    鄭清說:“你們的事,我和德子再清楚不過的了,這個問題,我也跟林懷忠私下談過。”


    薛家良忽然又想起什麽,問道:“他是否承認那年我和公然被洪水衝走,他在網上匿名發帖的事了嗎?”


    鄭清說:“這個他沒說,也可能這種事對於他來說太普通了,不值一提,也有可能是過去的時間太長了。”


    薛家良擰眉思考了一會說道:“這個老祝,不得不說他太處心積慮了,他反映別人的這些問題,在他自己的身上都有,而且還形成了事實,但是他平時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個旁觀者,一個站在一旁專挑別人毛病的人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自己多麽清廉、對歪風邪氣是多麽看不慣的一個人,實則他自己卻是一個貪得無厭、作風敗壞的人, 是把自己偽裝成一個道貌岸然的人,就連侯明這麽多年都找不出他的破綻,可想而知,他藏得有多深!”


    鄭清說:“是的,他在向別人捅刀子的時候,自己早就提前穿上了鎧甲。但天不為紂,他在精明,也精明不過上級領導,領導並不欣賞他,他隻是領導手裏的一枚棋子,一旦價值殆盡,也就到了報廢的時候了。”


    這時,薛家良的電話響了,他拿起來一看,是莊潔家的電話,他趕忙接通,裏麵傳來琪琪的聲音:“幹爹,新年快樂!”


    薛家良一聽琪琪的聲音有點變粗了,就高興地說道:“謝謝兒子,也祝你又長了一歲,琪琪,我給你帶去的紅包你收到了嗎?”


    琪琪說:“收到了,是婁朝暉叔叔給我帶回來的,他也給了我一個,謝謝幹爹,以後不要給我壓歲錢了,我都長大了。”


    薛家良鄭重其事地說道:“長大了也是我兒子,我早就說了,你一天不參加工作,這紅包就要給一天,對了琪琪,那天你媽媽給我打電話,說你想來市裏上高中,是嗎?”


    “是的,幹爹,我能去嗎?”


    薛家良說:“沒問題,這事交給幹爹來辦,我知道你學習成績好,但也要等到暑假開學,怎麽也要把這個學期在家上完?”


    琪琪說:“我不想等到暑假,我就想到市裏最好的高中檢驗一下我的知識掌握得紮實不紮實,我想跟市裏最好學校的學生比一比,如果我提前去市裏上,在家上這半年也是浪費,我現在就是不上課,到期末考試時成績也差不了。”


    “呦嗬!我幹兒子還很自信啊?既然你打好算盤了,那好,幹爹答應你,年後開學你就來市一中上,住我家、住學校都可以,如果住我家的話,就怕妹妹吵到你。”


    琪琪說:“媽媽說讓我住學校,她想鍛煉我獨自生活的能力。”


    薛家良笑著說:“我支持,到周末的時候,我接你來我家改善夥食。”


    這時,裏麵傳來莊潔的聲音:“家良,過年好!”


    薛家良聽到這軟綿溫馨的聲音,就響起曾經的歲月,他說:“嫂子,過年好,最近這半年我實在太忙,沒怎麽跟你們聯係,嫂子不怪我吧。”


    “看你,說哪兒去了,我怎麽能怪你!弟妹和孩子都好嗎?”


    “她們都好。”


    “家良,老魯的事一直都沒跟你說聲謝謝,你不怪嫂子吧?”


    薛家良說:“嫂子,老魯的事主要是朝暉的功勞,還有他自己能力的功勞,如果老魯什麽都不行,我就是再使勁也是枉然。”


    “他就是能力再好,也是需要伯樂的。”莊潔的話裏有感激的成分。


    薛家良說:“不能那麽說,咱們平水的這幾位幹部,都在我心裏裝著呢。嫂子,老魯呢,我跟他說句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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