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瑞德說:“我上次聽小鄭說,這個丫頭英語還不是一般得好,平時也能用日語簡單和乘客交流,最近在攻讀意大利語,因為他們這個航班的乘客,大部分都是衝著兵馬俑和黃河去的,各個國家的遊客都有,這個丫頭應該不是靠臉蛋吃飯的主兒。”


    薛家良憤然地說:“就衝他不把咱小鄭放眼裏,就不是什麽高檔貨!”


    白瑞德說:“家良,你這樣說也太偏激了!”


    薛家良瞪著眼說:“我不是偏激,是事實!小鄭這麽優秀的男人她都看不上眼,你說她能高檔到哪兒去?這叫什麽,這叫有眼不識金鑲玉!恐怕她的目光,不是瞄上高官就是瞄上大款了,就憑小鄭,還坐火車去追?說不定有多少輛豪車等在她屁股後麵了……”


    公然在後麵捅了他一下,不讓他胡說八道了。


    薛家良趕忙舉手,做出投降狀。


    白瑞德說:“其實,小鄭除去不知這名空姐一些個人私密信息,他們平時還是交流了不少情況,再說了,小鄭不是到現在也沒告訴對方自己是哪兒的、幹什麽的嗎?”


    薛家良隻能點點頭,身後有公然,他故意做出不敢說話狀。


    白瑞德又說:“所以別光說人家,咱們小鄭也沒拿出真心。”


    薛家良揚揚眉,又是點點頭。


    “你到說話呀?”


    薛家良在嘴裏嘟嚷說:“我……我不敢說了,有……有人管……”


    大家都笑了。


    白瑞德看著公然說:“然子,佩服,這麽一個難剃的人,居然被你降住了,佩服!”


    公然說:“我們都聽你們倆擺活半天了,我不管你們,我要去看花去了,三兒,拿著相機和三腳架,我教你怎麽拍攝花朵。”


    白瑞德說:“一起去。”


    這時,趙誌華的老伴兒出來了,說道:“吃完飯再去看花吧。”


    公然說:“嫂子,吃完飯喝點酒這些人還能陪我去看花嗎?恐怕他們隻能你看我、我看你了。”


    白瑞德一聽急忙說道:“公然,你不能給我下套兒,我可是從首都來的,下午還要回去,一滴酒都不能沾。市區查酒駕非常嚴格,不光扣分罰款,弄不好讓單位知道了,說不定還會背個處分,這裏,可不比咱們地方,嚴格得很,而且還沒人認識你,想通融都不行。”


    公然說:“我同意你不喝酒,但是不敢保證其他人不讓你喝。”


    白瑞德說:“隻要你肯幫我,其他人不敢拿我怎麽樣,來,我陪你去看花,我當你助手。”


    他裝出來的殷勤和那滑稽的表情,又引發眾人一陣大笑。


    幾個人有說有笑地徜徉在花海中,感受著大自然的魅力,有些流連忘返。薛家良和趙誌華、白瑞德幾個大老爺們,不停地在劉三和公然的鏡頭前擺著pose,就跟三個頑童一樣。


    薛家良和白瑞德明顯地放鬆了,比平日裏更加肆無忌憚。白瑞德不時地去搶公然的相機,給她和卜月梅拍照,薛家良隻要往前湊,他就會說道:“一邊去,我跟龔大攝影師拍照的時候,你還不知在哪兒尿尿和泥呐……”


    直到趙誌華的老伴兒第三次催促吃飯,幾個人才瘋瘋癲癲、嘻嘻哈哈地往回走。


    這個時候,公然還沒感到身體有什麽不適,他們吃飯吃到一半後,她突然感覺肚子有一種墜痛。


    她下意識地皺了一下眉。


    卜月梅發覺她身體僵了一下,就小聲問道:“怎麽了?不舒服嗎?”


    公然怕影響男人們的情緒,沒有說話,隻是輕輕搖搖頭。


    卜月梅就吃不下了,她不時地觀察著公然,悄悄看了看表。


    薛家良正在攔住白瑞德,不讓他再給自己倒酒了,說道:“你又不喝,憑什麽拿灌我們哥倆大眼賊?”


    趙誌華隻是好脾氣地笑著,並不攔著白瑞德倒酒。


    這時,卜月梅說道:“德子,聽姨的,別倒了,時間不短了,杯中酒吧。”


    白瑞德剛要說什麽,就見卜月梅看了公然一眼。


    白瑞德也看向公然,猛然發現公然的臉色不好,額上冒出了虛汗,說道:“然子,不舒服嗎?”


    這句話,驚醒了在座的各位,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公然。


    趙嫂關切地問道:“是不是太累了,我扶你去躺會?”


    公然點點頭,她捂著肚子,衝桌上的人說道:“我吃飽了,你們慢慢來。”


    她說完,就扶著桌子就想站起來,就在她剛要站起來的一刹那,感覺有一股灼熱的液體從下麵流出,她的臉突然煞白,看著薛家良,驚恐地叫了一聲:“老薛......”


    與此同時,卜月梅和趙大嫂都發現公然褲子上的濕漬,趙大嫂一驚,喊道:“天,是不是要生了!”


    薛家良聽了這話,酒就醒了一半,他“騰”地站起來,急忙奔到公然麵前,知道出了狀況,大聲喊道:“大嫂,這是怎麽回事?”


    大嫂說:“是不是羊水破了。”


    公然一聽,就感覺頭一陣眩暈,雙眼就是一黑,卜月梅及時抱住了她。


    大嫂喊道:“誌華,快去西屋拿被子,上醫院!”


    趙誌華本來喝了不少的酒,聽到他們的話後,他的雙腿早就發軟站不起來了。


    還是劉三機靈,跳起來就跑到西屋,抱出一床被子。


    大嫂說道:“快,抬她上車。”


    卜月梅的後背早就被冷汗浸濕了,她哆哆嗦嗦地不停地叫著公然的名字。


    麵對這樣一個公然,薛家良手足無措,他扶也不是,背也不是,一狠心,雙臂用力,硬生生把一個孕婦抱了起來。


    白瑞德在旁邊幫忙,他們拖著公然就往車上跑。


    大嫂在後麵喊道:“家良,去縣醫院吧?”


    薛家良憋著勁,用著力,顧不上回答。


    卜月梅小跑著問道:“這裏離縣醫院多遠?”


    趙誌華說:“如果來得及就去北京吧,北京的醫院反而比這裏近!”


    大嫂說:“大醫院排隊掛號太麻煩,不如去咱們地方醫院,可以直接進產房!”


    卜月梅著急地問道:“大嫂,這種情況還多大會生?”


    大嫂為難了,她擦著額頭上的汗說:“我也說不好呢。”


    她的確說不好。


    此時的薛家良似乎也沒什麽主意了,他隻能哆哆嗦嗦不停地跟公然說道:“然子,不怕,不怕,堅持住,一定要堅持住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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