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


    袁珊珊對許言森的辦事能力是很有信心的,如今困在農村裏有些大材小用,隻要給他機會,將來肯定能迅速嶄露頭角。


    不過這一回她失算了,這顆心放得太早了,一個電話搖到坡頭村大隊裏,袁珊珊匆匆趕到大隊裏接電話,對麵竟是姚海波,電話裏就呼救起來:“小袁妹子,不得了了,你快來救命啊,打起來了,我算見識到什麽叫村霸了,小袁妹子你快來,再晚我跟許哥他們就快要撐不住了。”


    說完那邊就掛掉了,掛掉之前袁珊珊清晰地聽到對麵傳來的嘈雜的叫嚷聲。


    “小袁,發生什麽事了?哪裏打起來了?”羅長樹在辦公室裏隱約聽了一耳朵,忙問。


    袁珊珊沒有千裏眼,看不到七溝村的具體情形,可許言森是因為她才摻合進去的,她怎麽也不能讓許言森受半點傷,一邊往外衝一邊回道:“支書,我請假出去一趟,七溝村的知青和大隊鬧起來了,我趕過去一趟,對了,”袁珊珊又突然刹住腳,轉頭補充,“支書,你知道武裝部秦同誌那邊的電話嗎?能不能叫他帶人去七溝村看看?”


    她現在根本不知這事是許言森故意鬧大的,還是沒能掌握好分寸激怒了村霸,有些村子民風確實彪悍,有時兩個村子為了爭奪水源能發生群毆械鬥,甚至鬧到出人命的地步。


    羅長樹心裏咯噔一聲,身在他這個位置上,非常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性,最好不要鬧出人命來,所以馬上說:“我來打,小袁你小心些。”


    得了準信,袁珊珊再度拔腿飛跑,路上的村民看到一個人影飛快從他們身邊跑過,詫異之極:“那不是小袁嗎?她這麽急急忙忙的,是有什麽事嗎?”


    心裏添補了句,這速度可夠快的,每每他們被袁珊珊的外表所迷惑時,這姑娘總能做出驚人之舉,一再地提醒他們這姑娘的彪悍。


    這時候的通訊不及以後發達快捷,羅長樹雖然心裏著急,還是耐著性子讓接線員將電話一層層地轉到了武裝部那一邊,等那邊有人接聽說話時,羅長樹總算舒了口氣。


    “什麽?秦同誌帶人下鄉去了?去了哪裏?七溝村!”羅長樹一聽這個村名,聲音忍不住拔高了幾分,聽到那邊的質疑,忙解釋說,“沒什麽,沒什麽,既然秦同誌不在,那我下次再找他,多謝你們。”


    掛了電話,羅長樹站在那裏有一會兒才消化完電話裏的內容,武裝部的秦同誌早去了七溝村?這是……早安排好的?羅長樹有些搞不明白,不過轉念想到要趕去七溝村的袁珊珊還不知道這事,忙往外走去,風風火火的,一點不落後於小年輕。


    村民看到緊接著袁珊珊後,羅長樹也大步流星地走過,撓撓頭,表示看不懂了,這一個兩個的,都是咋了?


    隻可惜羅長樹速度再快也趕不上袁珊珊,等他找了一圈也沒能找到袁珊珊本人,可也沒誰見到她從村口離開,羅長樹不由將目光投向村後的大山,不知該作何表情,這丫頭,想必是進了山從山裏麵抄近路趕去了吧,對別人來說隻會浪費更多的時間,可對這丫頭可不見得。


    和羅長樹猜測的一樣,袁珊珊不是騎自行車出發的,而是一頭紮進了大山裏,兩個村子之間的直線距離,不算太遠,但換個人,就算在不碰到山裏野獸的情況下,也要翻過幾座山頭才能到達,半天能趕到,已算比較順利的路程了。


    隻是對於袁珊珊來說,一入山便如魚入大海一般,行進的速度比平地上騎自行車還來得快速,且不說山裏的環境對她來說如自家後花園一樣熟悉,而且行進過程中,精神力縈繞在身周,那些伸展出來的枝枝椏椏,還沒碰到她身體就自動繞了開去,這是被她的精神力異能擋開了。


    出其不意地出現在七溝村村後,在山腳下玩的村裏孩子突然看到從山裏飛一樣跑出來的人,一轉眼就不見了,還為此引發了一場爭吵,沒看到這一幕的孩子堅決否認,說其他孩子眼睛看花了。


    這都跟袁珊珊無關,當她趕到七溝村大隊部時,這裏的場麵正是最混亂的時候,用精神力一掃,她便看到一群知青被堵在大隊部最裏麵,外麵圍著一夥人,手裏拿著木棍板凳扁擔甚至鐵鍬,氣勢洶洶地衝著裏麵的人叫個不停,還有一群人正在邊上竭力勸說著什麽。


    再近了些,袁珊珊“看”到的情況更加清晰了,可“看”到的情形讓她頓時惱怒起來,她看到許言森竟然受了傷,身上的衣服沾著血跡,嘴角還掛著血絲,在袁珊珊自己還沒作出反應之前,她的精神力先變得暴動起來,充滿了攻擊性,正當一個手拿木棍的男人在姚海波挑釁的話的刺激下,揮舞棍子就要砸過去時,突然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,抱著腦袋滿地打滾。


    突如其來的一幕,不僅圍攻知青的這些村民嚇呆掉了,就是姚海波和許言森也嚇了一跳,特別是姚海波,手裏抓著的用來防衛的棍子,也差點從手裏滑落下去,饒是如此,也連忙往後退了幾步,並攤開手說:“我可什麽也沒動啊,你們看清楚的都給我作證,我棍子還沒碰到他身上呢,我看啊,都是你們這些人作孽太多,報應來了。”


    “先進屋躲著,把門抵上,等會兒武裝部的人就會來了。”許言森看了會兒滿地打滾的男人,也沒看明白,也許是原來就有什麽毛病,正好碰上這個時候發作了,這件事可不在他們控製之內,希望不要出意外。


    姚海波不爽地咂咂嘴,不過還是打算聽許言森的話,他們一幫知青正要回屋子裏關上門抵擋時,有反應過來的村民立馬叫囂道:“是你們!就是你們做了什麽!大家夥兒的,這些混蛋居然敢打傷我們潘家的人,要讓他們十倍還回來,當我們七溝村潘家的人是好欺負的?”


    “打!打不死他們!外麵來的敢在我們七溝村囂張!”


    “你們住手!統統給我住手!”


    意外讓場麵變得更加混亂了,眼看混戰就要發生,袁珊珊也沒從正門進入,迅速翻牆跳了進去,外麵看到的人還在後麵哎哎直叫:“那姑娘誰啊?好好的大門不走翻牆做什麽?”


    外麵叫得再響裏麵的人也聽不到,眼看那些人手裏的棍子鐵鍬就要砸到知青們身上,許言森趕緊帶人往屋裏退去,手裏臨時充當武器的棍子之類的先擋了再說,卻就在這時,一個身影衝進了混亂的人群裏,擋在最前麵的許言森和姚海波,就覺得眼前一花,那幾個衝在最前麵的幾個男人,“砰砰砰”幾聲,倒飛了出去,砸在後麵的村民身上,哎喲叫聲不斷響起。


    姚海波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,這叫什麽?天降救星?


    “珊珊?!你怎麽來了?”許言森最先發現來的身影正是袁珊珊,因為他對這個身影太熟悉了,起初還疑惑,可幾眼過後再確定不過,袁珊珊動作還沒停下來,他就叫出了袁珊珊的身份,忽地轉頭看向姚海波,“是你?之前你躲在屋裏打的電話,是給珊珊的?”


    雖說答應了珊珊,自己應付不了就托人叫珊珊過來的,可他早與武裝部那邊的人說好了,這時候應該也快到了,隻要他們一來,眼前的局麵便會迎刃而解,還會成為七溝村這些幹部和村民逼迫知青的證據,可萬萬沒想到,珊珊還是來了,還讓珊珊看到他最窘的一麵。


    姚海波腦袋一縮,是他背著許言森叫的人,可算算時間,小袁妹子趕來的速度也太快了,這是用飛的過來的吧,果然小袁妹子對許哥關心得很。


    如果姚海波是從後世過來的,會用一句來形容這樣的情況,這還不叫真愛那叫什麽?


    看到許言森瞥過來的目光,姚海波趕緊跑到袁珊珊身邊,此刻她身邊是最安全的,衝袁珊珊笑得諂媚:“小袁妹子,你可趕得太及時了,要是再晚一步,說不定哥哥我就要挨上好幾棍子了。”


    袁珊珊帶著耳朵呢,聽了許言森的話,哪裏猜不出,那通求救電話是姚海波自己的主意,看來眼前的局麵也是許言森想要達到的效果,可這對於手無寸鐵的普通人來說,未免太過冒險,袁珊珊用不讚同的眼光,看了眼老大不自在的許言森一眼。


    許言森尷尬地摸了摸鼻子,走前幾步同樣來到袁珊珊身邊。


    袁珊珊一個照麵之下就繳了對方手上的武器,手裏抓了一把棍子和鐵鍬,其中一張長凳直接被她拆了扔在地上。


    她看向鐵鍬的眼神很冷,窮山惡水出刁民,這話用來形容眼前的這些暴民一點不為過,這鐵鍬一端的鐵器,要是砸上人的腦袋,有幾個經得住?她剛過來的時候可看到揮舞這鐵鍬的男人,一點沒手下留情的跡象,衝著知青的腦袋去的。


    手一揮,幾根棍子和鐵鍬嘩啦一下丟在她與這些村民的中間,冷眼看著他們:“還有誰來?也讓我袁珊珊來見識一下七溝村村霸的厲害。”


    這一手,確實把這些村民給嚇唬住了,包括邊上勸阻的大隊幹部,其中就有餘支書,一聽這丫頭報出她的大名,餘支書眼角直抽,他同潘建林最初的想法一樣,雖說是個怪力丫頭,可最多力氣比普通人大點,外麵的宣傳太過誇張了,可剛剛這丫頭怎麽出現的他還沒看清楚,眼前一花,幾個手拿棍子鐵鍬的大男人,就被她一個丫頭就揍飛出去了。


    之所以勸得不是很狠,未嚐沒存了讓村裏的人教訓這些眼高手低得寸近尺的知青一頓,最後再由他們出麵做好人,這些毛還沒長齊的知青還不得感激他們,老實地聽話?


    餘支書眉頭皺了一下,全被一個丫頭嚇唬住,這可跟他們的想法不一樣,也達不到他的目的,這可不行,他就不信一個丫頭再能耐,能擋得過這些長年在地裏幹活的農村漢子?今天不把他們壓下去,以後七溝村還不知要跟誰姓呢。


    餘支書朝一個縮著腦袋躲後麵的村民使了個眼色,那村民立即領會,躲在後麵吆喝起來:“不過一個臭娘們,嚇唬誰啊,有種就把我們打死,否則別想在我們七溝村指手劃腳的。”


    “哈哈,是啊,小娘們就應該老實地在家給漢子暖被窩,這種地方也是你們臭娘們能進的?大家夥的一起上,怕了一個臭娘們?”


    附和聲不斷,一個個凶狠地盯著袁珊珊,甚至有人還露出垂涎之色,這丫頭比他們村知青院裏的幾個還出挑,待會兒就是摸上一把也能過把癮了。


    袁珊珊朝餘支書瞥了一眼,剛剛的舉動又哪裏逃得過她的精神力,雖然不知道這中年男人到底是誰,可想也知道就是七溝村的大隊幹部,沒想到這七溝村的大隊幹部竟是如此貨色,坡頭村跟這相比起來實在太好了。


    許言森聽了那些汙言穢語氣得臉都漲紅了,瞪了姚海波一眼,實在不該把珊珊叫過來的,武裝部的同誌怎麽還沒趕到?難道遇上阻攔了?


    袁珊珊卻不覺得有什麽,末世裏再不堪的話都聽過,不過逞口舌之快而已,能有多大的殺傷力?


    “暴民!簡直是暴民!這些人欺人太甚了!”知青在屋裏根本待不住,人家一個女知青衝在最前麵保護他們,他們能安心躲在後麵?“出去跟他們拚了!”


    袁珊珊向外看了一眼,側頭對許言森低語:“攔住其他知青,你要等的人來了,這些人有我應付,等這裏處理完了再跟你算賬!”


    許言森臉又紅了紅,不過這次不是惱的,而是羞的,還有一股喜意,要說最信任的人,非袁珊珊莫屬,所以珊珊說人來了那就肯定來了,於是沒有絲毫猶豫地轉身勸衝出來的知青。


    “住手,我們盡量跟鄉親們協商解決此事……”


    “打啊,還等什麽?先把這臭娘們拿下!”


    許言森的聲音很快被淹沒掉,有一人帶頭,頓時加入了好幾個聲音,並且一起揮舞手裏的武器向袁珊珊輪過來。


    聲音太大,以至外麵的動靜都沒有聽到,就在十幾個村民向袁珊珊衝過來的時候,大隊部的院門突然被人踹開,一人看清裏麵的情景後怒吼:“住手!統統給我住手!”


    可熱血上頭的村民哪裏是嗬得住的,餘支書心中正得意,就見一群武裝人員衝了進來,手裏拿著的正是槍這玩意兒,看清這東西後嚇得差點兩腿一軟癱倒在地上,慌忙和其他同樣看清情形的幹部衝過去:“快住手,都給我住手啊……”


    有一個算一個,袁珊珊可不想輕易饒過這些人,她腳一勾地上的棍子就跳了起來,好巧不巧正好蹦到了餘支書等人的腿邊,慌亂的這些幹部哪裏會留意腳下的情況,腿上一痛人就不受控製地往前栽了過去,把自己送進了熱血上湧的村民棍棒武器下麵。
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


    “啪!”


    慘叫聲與鳴槍聲一同響起,這大隊部的院子裏頓時陷入一片安靜。


    姚海波眨了眨眼睛,他想不通那些棍子怎就正好砸了那幾人的腿,然後那些想對他們動粗的村民的棍棒,統統落到了這些大隊幹部身上,那可是真的沒有一點手軟留情啊,他們發出的慘叫聲可是將姚海波嚇得抱住了自己胳膊,這棍棒要是落到自己身上……頓時幸災樂禍,不,同情地看向挨打的大隊幹部。


    昨天跟這些大隊幹部打交道的時候就知道了,沒幾個好鳥,打得好!反正是他們自己人打自己人。


    許言森抽搐了下嘴角,自然知道這情景與珊珊的小動作分不開,珊珊的武力值,似乎越發厲害了。


    村民被槍聲駭住了,一個個保持舉著棍棒的姿勢,呆呆地看著迅速跑進來將他們包圍起來的武裝部人員,他們身上穿的綠軍裝,腰裏束的皮帶,以及手裏端著的武器,讓他們充血的大腦瞬間冷靜了下來,一個個趕緊丟掉自己手裏的棍棒,雙手舉了起來。


    這種情形下,一個馬後炮氣喘籲籲地跑進來,扶著牆說:“就是他們,他們把知青困在大隊裏,還要對知青動私刑,就是他們……”


    聲音越來越弱,因為這時才抬起頭看清院子裏的具體情形,這一位,是給武裝部同誌帶路的知青,結果帶隊的秦同誌嫌他腳程太慢,怕鬧出人命來,帶著人就先趕來了。


    院子外麵因為武裝部人員的出現而聚來了不少村民,不過槍聲將他們也震住了,不敢大聲說話,隻敢探頭探腦地小聲交談著什麽。


    “剛剛誰在放鞭炮啊?”


    “啥鞭炮啊,那是槍聲,誰這時不要命了往裏麵衝,準備吃槍子啊?”


    “槍聲?”剛說鞭炮響的老太太頓時軟倒在地上,兩眼一翻暈厥過去了。


    “咦,這是潘家的老太太,咋說暈就暈過去了?”


    “嚇住了唄,裏麵的人不是姓潘的就是跟潘家有關係的,平時那麽張狂霸道,一說吃槍子不照樣嚇得屁滾尿流!”邊上一人朝潘老太太呸了一口。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震動整個秦石公社的七溝村村霸事件,被秦同誌帶領武裝部雷厲風行地鎮壓了下來,當天傍晚,身上帶著傷的許言森,老實地跟在袁珊珊後麵回到坡頭村。


    換個時間,姚海波絕不會放過一起來坡頭村的機會,可這次他發揮了野獸般的直覺,很沒義氣地拋下了兄弟,拍拍屁股就走人了。


    路上許言森幾次開口想要交談,可每次都是唱獨角戲,也隻能老實下來,沒想到珊珊生起氣來會這麽可怕,許言森隻能苦笑著摸自己鼻子,同時又很高興珊珊不顧一切地跑來七溝村救自己的行為。


    這次回來,袁珊珊把落在七溝村的自行車騎回來了,而許言森這個袁珊珊眼裏的傷患,當然是坐後座上了。進了村子後,熟悉他們兩個的村民看他們的情形覺得好笑,有跟許言森熟悉的年輕人還開起了玩笑,許言森無奈地朝他們揮揮手,笑就笑吧,在體力方麵,他是比不過珊珊,沒什麽不好意思承認的。


    袁珊珊先去了羅長樹家裏,白天突然那麽跑了,還讓羅長樹通知武裝部,雖然事後知道多此一舉,袁珊珊還是得跟羅長樹說一聲,免得他擔心,對照七溝村的那什麽姓餘的支書,坡頭村的羅支書不要太高風亮節,袁珊珊覺得自己還是挺幸運的,否則碰上那樣的支書,少不得要增加許多麻煩。


    到羅長樹家,許言森從後座上跳下來,袁珊珊一句“去敲門”,他哪有不從的,至於為什麽要敲門,等見了羅長樹自然就知道了。


    羅長樹出來開門,看到的便是許言森跟小媳婦似的站在袁珊珊身邊,不由笑了起來:“七溝村那邊的事情解決了嗎?你們沒事吧?小許臉上這是……受傷了?”


    原來羅長樹知道這事,許言森頓時明白珊珊過來的用意了,摸摸臉上的傷笑說:“沒事,不小心碰上的擦傷,讓羅書記擔心了,七溝村的事由公社和武裝部接手了。”


    “這麽嚴重?”羅長樹詫異道。


    “我們不少知青被困在七溝村,所以不得不找人向武裝部求救,幸好武裝部的同誌趕去得及時,沒出大亂子。”許言森解釋了一下。


    羅長樹心說這還不嚴重?不過人好好的回來了,也算是不太嚴重吧:“你們還沒吃吧,趕緊回去,小袁啊,你鄭奶奶那邊我跟她說了一下,免得你不回來她和小彬他們擔心。”


    “多謝羅支書,那我們先回去了。”


    羅長樹目送他們走遠才返身回屋,七溝村的事情他有些看不懂,不過既然驚動了公社和武裝部,遲早要叫他們去開會的。


    回去後許言森又得到家中鄭大奶奶三人的一番關切,鄭大奶奶猜到是楊虹事情的後續發展,不過見兩人好好地回來了,也沒再多問,晚飯是她帶著兩孩子做的,吃了飯後就趕他們回自己屋說話去,人老成精的她看出來,珊珊丫頭跟小許之間有問題需要解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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