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


    袁珊珊對楊虹的作怪無話可說,在她眼裏,許言森是和袁大哥一樣的存在。


    人民群眾的智慧是無窮的,看著電影裏的鄉親們利用無處不在的地道,把鬼子耍得團團轉,邊上的少年們特別激動,恨不得衝進去跟他們一起殺鬼子去了。


    當電影結束時,不少人還意猶未盡,不舍得離開。本村人還好,從外村趕來的基本都要趕回去,塞得滿滿的場子,開始不斷地往外疏散。袁珊珊與楊虹說好了在她那裏住一夜,晚早再回去,反正現在也不是農忙時候了,站起來與楊虹還有許言森一起往外走,袁衛彬和鄭學軍讓他們自己回去好了。


    “姚大哥呢?叫了一起到我那邊吃頓夜宵吧。”袁珊珊問許言森。


    “好,我去找他,你們先回去,我們待會兒就到。”許言森張望了下,不確定姚海波現在人在哪裏。


    袁珊珊和楊虹一邊說話一邊往回走,楊虹還沒去過她那裏,對袁珊珊的住所很期待。


    農村的夜晚很黑,很少有人家一直點著燈,不過今晚有些不同,場子外麵以及電影結束準備往回趕的外村人,手裏燃起了照明用的火把,偶爾還有手電筒的燈光照過,讓坡頭村的夜晚顯得更加影影綽綽,多了幾分曖昧不明的味道。


    袁珊珊的耳力佳,目力好,更有精神力異能加持,所以看到小路旁邊的晃動的草叢和樹後麵,居然另有一番景象,很是詫異不已。


    楊虹低聲叫道:“珊珊你快看那邊。”


    袁珊珊順著方向看去,看到那裏有兩個人影,一前一後走入了更暗處,憑目力已經完全看不到了。


    楊虹跟她嘀咕:“要我說,其實農村人一點不比城裏人保守,有時候還要更大膽,我上回撞到一對在草堆後麵……哎呀,嚇得我趕緊逃。”


    其實她是找地方解手的,結果撞到草堆後麵有兩人抱在一起,起初她沒看得清,就看到黑乎乎的影子還有喘息聲,她嚇得尖叫了一聲,當那黑乎乎的影子分成兩個向不同方向鑽去時,她才醒悟過來,那是兩個人抱成一團,頓時把她臊得不行,跟別人一說,別人說她少見多怪。


    袁珊珊噗哧一樂,幸好她不會撞到這樣的場麵,精神力可以提前預警,但同樣也有個極大的壞處,比如她現在就“看”到有一對猴急猴急地啃到一塊去了,更要命的是褲頭都解了下來,袁珊珊臉一黑就要退回來,結果無意中掃到那兩人的麵孔,讓她臉更黑了。


    那一男一女,女的麵孔陌生從沒見過,很可能不是本村的,可那男的正是她那日從山上回來時,見到的躲在草叢後麵的家夥,袁珊珊心裏罵了句粗話,惡心壞了。一邊聽楊虹說起村裏的種種,一邊放開精神力四處搜尋起來。


    找到了!她找到一條因為人多而躲藏起來的蛇,直接給蛇下了個暗示,控製著它朝姓鄭的潑皮爬過去,然後飛躥起來朝那潑皮狠狠咬去。
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


    黑不見光的地方突然傳來淒厲慘叫,把正說得興奮的楊虹嚇了一跳,也有好些個村民停下來,向叫聲處看去,想著要不要過去看看,還有遠處聽到慘叫的人向這邊跑過來。


    很快,沒等人過去看怎麽回事,一個黑影飛快衝了出來,一邊跑一邊慘叫:“蛇!有蛇咬我!快,救我……”


    楊虹還要瞪大眼睛仔細看,袁珊珊把她拉到一邊說:“別看,場麵不太雅。”


    楊虹被勾得心癢癢,可還是聽話地沒轉過去看究竟了,心說媽啊,果然夠大膽的啊,不會是正幹那事的時候被蛇蟲給咬了吧?這聯想讓她噗哧一樂。


    她沒看清,可其他人看到了,跑出來的人雙手捧著屁股,月光下可以看到屁股後麵還拖了一條長長的黑影,跑到一半那長繩狀物掉落回草裏,悉悉率率一陣躥遠了。


    “鄭狗子你個王八蛋,當你光屁股好看啊,就你那屁股蛋,老娘看了還嫌長針眼,長得跟牙簽似的,活該被蛇咬,怎沒把你那東西給咬掉,咱坡頭村也能清靜些……”一個性情潑辣的嬸子看清衝出來的是什麽情形時,眼睛避也沒避,叉著腰就指著鄭狗子怒罵,原來趕過來看出了什麽事,要不要幫忙的男人,看清情形後齊齊哈哈大笑起來,笑得眼淚都冒出來了。


    鄭狗子氣壞了,他哪裏想到好好的被蛇啃屁股上了,情急之下跑出來還被這麽多人看到,最主要的是被人笑話了,一邊捂住下麵一邊叫道:“有蛇,快幫我打蛇啊!”


    “呸!蛇早跑沒影了!”


    鄭狗子又急急跑回去,因為褲子都脫了,丟在原地,光人跑出來了,這還得回去找褲子去,這時候才有餘力辯解一句:“我躲後麵拉屎不行啊,你個臭娘們管太多!”


    那潑辣嬸子氣得抓了團泥巴砸過去,還有其他嬸子幫忙,那邊又傳來一聲慘叫。


    這邊鬧著,那邊楊虹早抓住袁珊珊溜了,後麵那些話根本不是她們這些姑娘能聽的,農村裏一些嬸子開起玩笑來,那真沒辦法入耳。


    回到家,楊虹拍拍胸口鬆了口氣,比她上回撞到的還嚇人,她不知道,之所以會有這麽驚人一出,正是拜她身邊人所賜。


    有陌生人過來,小狗叫了幾聲便停了,因為袁珊珊的氣息讓它更熟,鄭大奶奶聽到動靜出來看了一下,楊虹跟她打了招呼,鄭大奶奶擺擺手:“珊珊丫頭啊,你招呼客人,奶奶我先睡覺去了。”
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


    袁珊珊帶楊虹去了她房間,楊虹看得又一陣羨慕,看鄭大奶奶態度就知道將袁珊珊當孫女看待了,這房間也比他們知青院條件好,隻可惜不是人人都能有袁珊珊這樣的好運氣的,所以楊虹也隻是羨慕一下,卻不會跟著學習,而且這樣的條件也方便她以後過來躥門。


    許言森和姚海波以及袁衛彬他們也先後回來了,袁珊珊點了油燈給大家煮了夜宵,這會兒工夫,下午吃的早晚飯早消化了,野雞湯下麵條,讓頭一次吃到的楊虹快要眼淚汪汪的了,她那邊知青院裏到現在就吃過一回肉,分到她碗裏就那麽兩塊,嗚嗚,要是她能投奔珊珊這兒就好了。


    “多吃點,”袁珊珊夾了塊肉給她,“以後肚子裏少油水了,就往我這兒跑好了。”


    楊虹噗哧一樂:“你可別把我慣壞,說不定我以後就賴定你了。”


    吃好後,許言森和姚海波輕手輕腳地離開了,離開前,許言森向袁珊珊看了一眼,交換了個兩人看得明白的眼神,回來看到楊虹抱著肚子在房間裏走來走去。


    楊虹看到袁珊珊進來,指著書桌上的書說:“珊珊,你居然還沒把這些放下啊?這些看了還有啥用處?”


    袁珊珊去彬彬那邊看過了,盡管在外麵玩得痛快,可回來了兩小也沒忘記學習,這會兒就在彬彬房間裏看上書了,所以她看了一眼便退出來了:“你真打算在農村裏待一輩子了?”


    楊虹說:“還能咋樣?你看楊麗芬,都在村裏成了家生了孩子了,想到要跟她一樣,我都害怕,我不想一直離我爸媽那麽遠。”


    袁珊珊說:“可不是,可是機會是給予早早作好準備的人的,充足一下自己沒壞處,也許將來就能派上用場了。”


    楊虹苦著臉說:“你說得有道理,可我現在哪看得進書去,你看看我的手,還有我這臉,一天工上下來,腰酸背痛,就隻想早早上床睡覺了,唉,不說了,還是讓我自己慢慢想想吧。”她不是學習多好的人,離開課堂讓她自己一人啃書去?沒這毅力。


    袁珊珊不過提了下看法,也沒想非要楊虹聽她的不可,吹滅了燈睡覺後,深夜裏,袁珊珊突然睜開了眼睛,眼神清醒得很,看一旁楊虹睡得很沉,袁珊珊躡手躡腳地爬了起來,對她這樣的異能者而言,就是一兩夜不睡覺都沒有關係,所以她準備後半夜就在山裏過了。


    推開門,隻有小狗聽到動靜了,睜開眼朝袁珊珊看來,袁珊珊一個暗示,小狗便趴在那裏乖乖地看著袁珊珊翻牆出去。


    夜裏山裏的溫度低多了,長袖長褲的袁珊珊感覺到絲絲涼意,對她來說卻提神醒腦,飛快地踩著腳下的石頭向更深處而去。


    她擔心帶回太多的肉給鄭大奶奶惹來麻煩,可她又很有需要,她需要能夠處理擺放肉食的地方,想來想去,覺得還是在山裏找個地方更加可靠一些,當然這地方也得保證其他野獸進不去,否則把她的肉都叼光了可就白費功夫了。


    她不停地在山裏搜尋著,不怕迷路,因為走過的路有她留下的精神力氣息,而且越深越好,就不怕坡頭村和附近村子裏的人進山發現這樣的藏肉地點。


    “就你了。”黑暗裏,袁珊珊伸手點點前麵的可謂山林之王的老虎,老虎的地盤,就不怕別的野獸闖進去了,再將這頭老虎給收服了,她便能得到一個免費的給她看家護院的山林之王。如果異能沒有得到晉級,她還不敢打這頭老虎的主意。


    趴在山洞裏睡覺的老虎突然身上一寒,抬起腦袋向四周看看,卻什麽也沒發現,繼續趴下去睡覺。


    袁珊珊找了棵樹上去,調息了一下讓自己恢複到最佳狀態,雖然有信心收服了這隻老虎,但為了保險,還是準備得充分一點,以後的肉,可就靠這隻大家夥了。


    沒睡多久的老虎再次警覺起來,瞪著虎眼往洞口處警惕地看去,看到那裏緩步走來的一個身影時,老虎喉嚨裏發出威脅的低吼聲,可那身影絲毫沒停滯一下。


    野獸的領域意識很強,這都堂而皇之地跑到它地盤上了,哪怕從這個瘦小的身影裏感覺到了一絲威脅,可老虎還是容不得其他生物的入侵,吼叫了一聲便撲過去。


    眼前一花,那人影卻不見了,老虎爪子緊緊抓在地上,隨時可以再撲騰起來,卻就在這時,腦子一懵,袁珊珊的精神力來了,直接侵入老虎的大腦裏,要在它腦子裏種下屬於她的精神力種子,這不同於家裏的小狗,那隻是留在它身上的,過段時間會消失,到時再留便是,而這回卻是烙印在它腦子裏,要知道,在末世裏,精神力異能者往往也能充當馴獸師,用精神力馴服異獸供自己驅使,當然也隻能馴服比自己等級低的,否則容易造成反噬。


    老虎掙紮,低吼,本能地要把入侵它腦子裏的東西驅趕出去,可隨著時間的流逝,緊緊抓在地上的鋒利虎爪,漸漸地鬆馳了下來,凶猛不馴的眼神,也漸漸地溫馴下來,袁珊珊也鬆了口氣,如果不是沒有變異過的老虎,她可不敢輕易打它的主意,畢竟是山林之王,馴服它比直接殺了它難度大得多。


    精神力在與老虎的對抗中消耗得厲害,袁珊珊臉色發白,抹了把臉上的汗,從黑暗裏走了出來,老虎低吼了聲,似乎想表達自己的不滿,卻接受了袁珊珊的靠近。


    “行了,”袁珊珊拍拍虎腦袋,“不打擾你正常生活,就讓你看下肉而已,你繼續睡覺去吧。”她要的當然不是這老虎待的山洞了,裏麵味道可不好聞,而是之前發現的山上的一間屋子。


    現在看來,這老虎有很大的可能是後來搬遷到這座山頭的,山上的屋子應該是以前的老獵戶留下來的在山中落腳的,不知道屋子留了多長時間,還能不能遮風蔽雨了,不過有總比沒有的好。


    唉,要是她有空間異能就好了,打了什麽野物往空間裏一丟,哪裏需要這麽折騰,現在看來,需要將那屋子給收拾重整一下。可惜身邊沒有其他異能者,否則來個土係的,直接另建一座土屋不要太方便,當然了,要有其他的異能者在,她也不需要做什麽都遮遮掩掩的了。


    到了山上一看,還好,情況比她以為的好得多,不完全是木料的,因為是倚山而建,所以其實一半是山洞一半是木料的,所以她隻要將木料部分的重整一下便可以利用起來了,裏麵堆積起來的灰塵也足可以證明,這裏長時間沒有人來過,荒廢了。


    忙到快天亮,袁珊珊才告別老虎下山去,順著回去的路打些野物就足夠了,至於山裏的屋子,還需要時間來完成,看來後麵幾天時間都需要耗在這山裏了。


    下山將路上打來的獵物交給早等在那裏的許言森後,又將早上起床渾然不知袁珊珊半夜消失的楊虹送走,她的日子看著和以前沒差別,隻不過沒人知道,她總是半夜裏消失,跑進了山裏,如此這般,山上的屋子總算讓她收拾幹淨了,因為有精神烙印的存在,老虎對她也越來越沒有了戒備心,總愛趁著她幹活的時候在她身邊轉來轉去,差點沒將她剛弄好的部分給擠壞了,將它趕出去,還用尾巴不爽地甩袁珊珊。


    袁珊珊每次過來的總會帶些獵物給它加餐,這大概也是老虎越來越親近她的原因之一。


    放映露天電影當晚發生的事,也在村裏發酵了一段時間,農忙結束了,不少人上工時就靠扯嘴皮子打發時間,正好鄭狗子這件事撞上來,可不給人提供了大好話題麽,他說拉屎就拉屎?誰還不知道這潑皮無賴平時是什麽性子,甚至還八卦起跟他搞在一起的女人是哪一個。


    其實背地裏這樣的事情不是一起兩起,但隻要不被人抓住,流言終歸是流言,可鄭狗子這回的事卻有些不同,被好些人當場目睹到他下麵光溜溜地跑出來,可不就是生活作風問題了,當時還有不少其他村子裏的人沒離開,傳開來對坡頭村大隊也有所影響。


    所以哪怕鄭狗子的老娘也就是桂花嬸,跑到鄭常有家又是哭慘又是撒潑耍賴,鄭常有和大隊裏也沒有退讓,坡頭村的風氣可不能讓這種無賴給毀了,準備往上麵報,豎起一個反麵的典型。


    白天也有一些小孩往鄭狗子家扔石子,在外麵叫喊:“奸夫,快把淫、婦交出來!”小孩其實哪懂叫出來的話是什麽意思,不過是瞎湊熱鬧跟著大人起哄而已。


    心思都在山上的袁珊珊自然沒注意到,之所以有這樣一個結果,其實和鄭大奶奶還有一點關聯。


    鄭狗子天黑後埋伏在山腳下打袁珊珊主意的行為,鄭學軍在奶奶麵前說漏了嘴,把鄭大奶奶氣壞了,氣過頭的結果便是去羅長樹那裏告了一狀,因為某些原因,羅長樹對鄭大奶奶一直很尊敬照顧,想了想也不願意放縱了這個禍患,這個無賴以前還騷擾過他閨女,放縱了指不定要禍害了其他姑娘。


    等袁珊珊上工時聽人提起時很是驚訝了一下,不是對鄭狗子的結局,而是詫異這件事的發展節奏,畢竟當時並沒有人贓並獲。雖說當時袁珊珊看到了那女人,也不認同她的行為,但在教訓鄭狗子的時候並沒將她一起算計在裏麵,女人被人發現後,這個年代可是要掛上破鞋挨批的。


    “這麽說我們村子要專為這件事開村民大會?”袁珊珊問羅曉桐。


    “還不知道呢,我爸說在大隊幹部要開會討論決定,不過那桂花嬸子也真是,還跑到我家裏去鬧,早知如此,就該把自己兒子教教好,以前誰家的孩子跟鄭狗子鬧點事,不管誰對誰錯,她都跑別人家裏,折騰得人家以後非繞著她家走才行,鬧到最後,你看村裏有多少正經人願意理睬鄭狗子的,倒是在村外勾搭上幾個一樣的波皮無賴,這叫物以類聚,到這年紀連媳婦也說不上。”羅曉桐抱怨道,“你看鄭狗子上過多少工,不忙的時候還能出現幾回蹭工分,一忙起來不是這疼就是那疼,從來不見人影的,就桂花嬸當她那兒子是金子做的。”


    “不過我家還好,羅嬸肯定被鬧得頭都大了。”


    羅嬸說到做到,如今也跟著大家夥兒來上工了,惱火道:“可不是,我現在一下工回去就把院門關上,她要是敢蹲門口鬧,我架了梯子從牆頭一盆洗鍋水潑出去,就這樣,家裏才清靜些。她那人就欺軟怕硬,以後碰上了別對這種人客氣,這樣隻會讓她得寸近尺,你看我就潑她了,她敢怎樣?還不是灰溜溜地跑回去了,不敢鬧到我麵前來了。”


    羅嬸這話是特意說給袁珊珊聽的,那惡婆娘打袁珊珊的主意她不是不知道,不過邊上有其他人,她不能直說,免得壞了小袁的名聲。


    回家吃飯時提起這事,鄭大奶奶一臉恨意道:“該的,這種人早該扒了皮上台批、鬥去!”


    袁衛彬和鄭學軍無不讚同。


    吃好晚飯後,袁珊珊和兩小聚在一起看了會書,臨睡前突然心裏一動,又翻牆跑出去了,家養的小狗習慣了,不用袁珊珊暗示,她走的時候會睜著眼睛送她走,她回來的時候會睜著眼睛迎接她回來,還會湊過去搖頭擺尾。


    袁珊珊沒進山,而是突如其來的念頭,想摸上鄭狗子的家瞧一瞧,看看這家人接下來想打什麽主意,在她看來,這種人肯定不甘心就此罷休的,被打上壞分子的頭銜,那可是要吃不少苦頭的,按桂花嬸寵兒子的勁頭,哪可能舍得兒子吃苦?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桂花嬸這兩天急得上火,嘴上都起泡了,可惜男人無用,就靠她跑進跑出為兒子張羅,眼看著兒子要被抓成典型挨批,桂花嬸子放火一把燒了那些人的心思都有了。


    她氣得捶鄭狗子:“你說說跟那小寡婦哪天不能見麵,偏挑在那時候,就算沒被蛇咬,指不定會被什麽人發現,當場抓住的話更不會有好果子吃,就那小寡婦那醜樣,你也能啃得下嘴去!”


    “媽,我屁股疼,哎喲,傷口又疼了。”鄭狗子裝疼在床上打滾,他都好長時間沒見那小娘們了,放電影那晚碰到了還不火急火燎的了,這一抱上哪裏控製得住,隻想先痛快了再說,黑燈瞎火的,是個娘們就行了,“你還說我,還不是你沒給我娶上媳婦,我要是有了媳婦,誰管那什麽小寡婦了。”


    桂花嬸子也是氣,狗子說得也對,這都是沒媳婦給憋的,可是她成心不想給兒子說媳婦嗎?說了多少戶人家都不肯點頭答應,後來知青來了,她倒是想打主意,結果就被那姓孟的臭丫頭給威脅上了,敢動女知青的主意就給他們告上公社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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