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的美好舒適,現在都成了寧桑的負擔。


    打車回到江家那邊,腳步卻在門前徘徊許久。


    這一場婚姻對寧桑而言簡直就是噩夢一場,而再一次踏入這個有幾分惡心的地方,以往沒覺得什麽,現在竟然就連這些熟悉的景物都讓人壓抑。


    鑰匙寧桑這裏還有,寧桑靜靜站了一兩分鍾,才開了門。


    一開門就瞧見屋子裏滿地的狼藉,看來真夠生氣的。


    寧桑秀氣的眉皺了皺,不過看來江唯年這段時間也是沒回來?這麽厚的灰,屋子都不找人打掃一下的?


    寧桑踢開江唯年七歪八扭的鞋子,很快,江唯年那張令寧桑覺得厭惡的臉就出現在眼前視。


    他吊著眉頭,依舊西裝革履,一副陰沉不爽的表情,“你舍得回來了?”


    寧桑沒換鞋,關好門就朝他走去,麵無表情的與他擦肩而過。


    剛將手提包放在桌上,江唯年則反應很大的一把抓住寧桑的手腕。


    “嘶”


    寧桑壓抑的叫了一聲,柳眉倒豎,“你幹什麽?”


    寧桑想甩開他,但發現寧桑怎麽都甩不開,男人和女人的力氣根本不在一個等級,江唯年一臉的戾氣:“你這些天又去哪裏鬼混了?”


    “那你呢?我不管你,你管得著我嗎?”


    寧桑掙不開手,索性不再掙紮,冷聲道,“放開。”


    江唯年本來想說什麽,但他一歪頭,視線落在女人的脖頸,臉色忽然一變,下一秒江唯年就將寧桑一推,猛地罵出聲,“賤人!”


    男人仿佛氣極,雙眸裏都是怒火。


    寧桑被推得倒退幾步,捂住自己被抓疼了的手腕,看了眼,眼睛紅了。


    寧桑抬頭,神色同樣很差,“你發什麽神經!”


    “嗬嗬。”


    江唯年冷笑著,猛得拽住寧桑,大手撫上她的脖頸,輕輕的低笑出聲,“脖子上帶著牙印的吻痕都沒消,你連遮掩的心思都沒了,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出現我麵前,寧桑,你就這麽下賤?”


    ……什麽時候留下的吻痕?


    寧桑反手一推江唯年,下意識的摸上那個位置。


    寧桑沉默了一瞬,收斂心虛的狀態,反正奸夫是誰,江唯年不是知道得清清楚楚?


    緩緩的就笑了,嘲諷的直視江唯年,“我的吻痕怎麽來的,你又不是不知道?我和什麽人在一起,為什麽在一起,你應該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,怎麽樣這幾天你查完了嘛?”


    “你!”


    江唯年怒極反笑,揚起巴掌想打寧桑,又忍住了。


    寧桑一臉漠然,不動絲毫。


    隻見男人從兜裏拿出手機,“那我也沒你這麽愚蠢,鬧到人盡皆知!”


    說完,江唯年就將手機猛地朝寧桑砸去,“你他媽自己看看,消息裏全是關於你不要臉的事,老子的臉都被你丟完了。”


    寧桑也不可能真讓手機砸中,側身一躲,手機砰得摔在地上。


    撿起手機看了看,還好沒摔壞。


    輸入密碼,界麵點亮,寧桑凝神翻看著江唯年微信裏的消息,越看心情越不好。


    江唯年則急躁地在寧桑麵前走來走去,“我就沒見過你這麽不守婦道的女人,以前你裝得一本正經,現在都露餡兒,是不是我沒在的時候,你就分開腿讓人操,嗯?”


    “嗬,真以為攀上褚言瑾你就高枕無憂?天真,要是褚立承知道了,你能死一百次!”


    寧桑關掉手機,掩掉眼裏的冷意,漠然道,“跟你的學的而已,不然我早瘋了。還有你說話別這麽難聽,江總,你可是個有風度的人呢。”


    “你有臉做出這種事,就別嫌我話難聽。”江唯年卻像被寧桑這句話又點炸了。


    說著,江唯年張望了周圍幾眼,仿佛在顧忌什麽。


    然後江唯年一種突然想到什麽的樣子,他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,一把拉住寧桑。


    死死的禁錮著寧桑,在她耳邊輕輕說,“對了,既然你這麽不聽話,我是你丈夫,有責任調教你,不聽話的人就要接受懲罰。”


    男人的語氣輕柔,明明是溫柔的話,寧桑卻聽得雞皮疙瘩直冒,心不由一驚。


    “江唯年,你什麽意思?”


    “桑桑啊,你這張臉,就是惹禍的臉。既然出去就是幹勾引人的事兒,那你就別出去了,什麽野男人都碰不了你,你看怎麽樣?”


    江唯年是瘋了?


    竟然想囚禁自己?


    寧桑不太相信他能做出這樣的事,誰都知道他是個要臉的人。


    擰著眉吼,“你說什麽?江唯年!你有病是不是!”


    可是寧桑又偏生力氣小,根本就掙不托男人的手。


    江唯年拽著寧桑往地上一摔,寧桑還沒反應過來,江唯年就從寧桑手上奪走他的手機,還將桌子上的包扔到垃圾桶。


    然後動作迅速的拽著寧桑扔進了臥室,反手拉過門鎖住。


    寧桑臉色驟然一白,意識到江唯年真打算這樣做。


    顧不上腳疼,快速爬起來奔向房門,但根本就趕不上江唯年的動作。


    “嘭”的一聲,緊接著就是鑰匙轉動的聲音。


    寧桑拽著門把手使勁兒擰,心髒都快跳出嗓子眼,門已經打不開了。


    寧桑驚恐的拍著門,大喊,“江唯年你給我開門!江唯年!你這樣是犯法的!”


    “好好在裏麵呆著吧。”


    江唯年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,聲線冷漠,“我不會放你出來的。”


    寧桑嘴唇顫抖,覺得江唯年已經瘋了,這一刻她開始後悔,應該聽褚言瑾的話,早就和江唯年撕破了臉,還在乎這些名聲做什麽。


    正好利用這件事離婚呀。


    那一瞬,寧桑宛如掉進地獄深淵。


    那是寧桑記憶裏最不願意記起的三天。


    那幾天裏,無論寧桑怎麽乞求,怎麽哭喊,你甚至絕食抗議,可江唯年就是打定了主意不放寧桑出去。


    還放言,若是她不乖乖吃飯,那就直接將人綁著,做什麽事就由不得寧桑了。


    房間裏的燈不知道什麽時候壞了,也許是江唯年早就弄壞了的。


    到了夜晚,入目是隻有伸手不見五指的黑。


    她甚至不敢睡覺,就怕江唯年再度發瘋做什麽癲狂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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