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周日,任憑記者們怎麽忙,圍追堵截還是旁敲側擊,當事人一概不搭理,手牽手回家去了,日子該怎麽過還是怎麽過,沒空在意那些鋪天蓋地的流言蜚語。


    車開進紫禁豪庭,司機幫著把行李送上樓,江彥丞領著小螃蟹進了家門。


    譚璿把小丟抱起來,揉了揉,小丟這貨是徹底不和她怎麽親近了,一臉傲嬌,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是——在她認識江彥丞之後,小丟明顯長胖了。


    “老公,我發現你女兒長成一隻豬了,你能不能管管?”譚璿扭頭對江彥丞說話。


    “嗯,可惜小螃蟹還是很瘦,老公爭取這個冬天把小螃蟹喂成第二隻豬。”江彥丞笑,揉了揉小丟的頭,小丟眯著眼,享受地歪在譚璿懷裏,跟被電擊了一樣。


    “你喂我,我就喂你,江十一你也瘦,我希望你再胖一點點,肚子上摸起來再有點肉就好了。”譚璿把小丟放下,去廚房倒水喝去了。


    “要胖,老公和小螃蟹一起胖?老公的身材還不夠好?嗯?小螃蟹這次又給誰拍照片兒了?”


    家裏有暖氣,天再冷也不怕,江彥丞正彎腰收拾行李,他是一個閑不住的人,一旦有活兒必須馬上做掉,然後再去想別的。


    把江太太換下的髒衣服拿去髒衣簍裏,毛巾、睡袋,拿到什麽收拾什麽,特別有條理,一點都不亂。


    譚璿捧了水杯出來,靠在一旁看她老公忙來忙去,她咬著杯沿說:“江十一,你特別慘,因為你老婆的工作經常能看到各種大帥哥,雖然人家也沒露什麽,可是隔著衣服,那視覺效果……唔,你懂的,就是有人的身材特別誘-人,穿著衣服都誘-人,不睡都對不起他那種。”


    “我們家小螃蟹又幻想了?又想撩誰?”江彥丞仰頭,那眼神掃過來,譚璿打了個寒顫,差點沒把自己嗆著。


    “咳咳咳……”譚璿忙解釋,“江十一,你要相信我,我對你特別忠誠,從來不會偷吃,遇到想吃的都忍著,但是嘴癮總要讓我過過吧?我說還不能說嗎?”


    江彥丞已經整理完了一個行李箱,還有兩個行李箱裏是江太太的攝影器材,他隻把它們放好,就沒再動,他從衣帽間出來,一邊往洗手間走,一邊對江太太道:“行,小流氓,待會兒老公讓你過過嘴癮。”


    “……”譚璿自動想歪,“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喂!!!”


    江彥丞有節操?他對誰都有節操,就是對自己老婆沒有。


    “多喝點水,譚大寶,再去喝一杯。”江彥丞對著打開的水龍頭洗手,慢條斯理,說出口的話明明是尋常的囑咐,但是在譚璿聽來,她恨不得給他跪了。


    什麽是氣場壓迫?


    像慕少揚那樣張牙舞爪地強x姑娘,譚璿根本不吃那一套,慕少揚強硬,她更強硬,他們倆碰到一起必定會死一個。


    但是,江彥丞不一樣,他明明沒有任何強硬的舉動,卻能在每一句尋常的話裏強x她譚璿一百遍,他還沒動,她已經有感覺了,慫得一塌糊塗。


    “……”譚璿慫了吧唧地默了十幾秒,忽然仰頭,一口把馬克杯裏剩下的水都喝光了,杯子往茶幾上一放,她先發聲催促:“來吧,來吧,早完事兒早點休息,江十一你還是想在主臥嗎?”


    江彥丞對他們家江太太不按常理出牌一點沒意外,小慫包慫到極點就會主動出擊,以此證明自己不慫,他關了水龍頭,擦了擦手,沉聲道:“就沙發上吧,速戰速決,完事兒老公給寶寶做飯。”


    江太太沒意見,隻是抱起小丟,噠噠噠飛奔到洗手間,把小丟關在了裏麵,拉簾子就辦事兒。。


    上下顛倒,伴著小丟在洗手間撓門的喵嗚聲,譚璿正在過嘴癮,江彥丞摸著她的頭發、她的臉,神色癡迷隱忍,啞聲道:“譚寶寶心疼老公,老公知道,受不了就放棄,沒關係……”


    譚璿還是不太熟練,小電影兒裏的那一套她照著學,也隻能學個表麵,但也算極盡溫柔,能給的,都盡量給了江彥丞。


    雖然江彥丞也心疼她,但譚璿並沒有停止她的愛意,堅持了幾分鍾,她有點想吐,正要退開,江彥丞卻已經到了極限,忽然掌住了她的頭……


    “咳咳咳……”譚璿得到自由的時候,又咳又嘔。


    “寶寶,對不起,對不起,老公沒控製住……”江彥丞捧起她的頭,連連道歉,又親又抱,他聲音啞得要命,又是痛快又是關切。


    譚璿瞪著他,一雙眼睛濕漉漉的,眼淚都飆出來了,麵對江彥丞好笑又自責的樣子,譚璿拿拳頭砸他胸口,帶著哭腔:“江彥丞你一點都不甜,不甜!”


    這哭唧唧的控訴,控訴的內容江彥丞越聽,越覺得受不了,他捧著江太太的臉,無恥地吻上她的唇:“老公不甜,小螃蟹甜,甜到齁了……”


    “江彥丞你怎麽……”譚璿哭笑不得,想躲開他的嘴,又躲不了,他明明知道她嘴裏有什麽,還是親上來,節操呢?


    “小螃蟹不要嫌棄老公,老公愛你,最愛小螃蟹,小螃蟹……”江彥丞這個撩妻狂魔,才爽完,聲音溫柔到要化了,譚璿被按在沙發上時,也不管江彥丞甜不甜了,反過來捧住江彥丞的臉,仰視著對上他的雙眼,軟綿綿地求:“老公,不去臥室,就在這裏吧,嗯?”


    江彥丞親她的鼻子,早就蓄勢待發,他的眼神那樣沉,沉到能碾成墨,他彎起唇,看穿她的把戲:“小螃蟹又不乖了?老公說過不可以不戴。”


    譚璿手腳並用纏住他:“不準離開沙發!老公……”


    她叫“老公”的時候嗓音還打著彎兒,好聽到江彥丞動不了,他忽然笑了,吊在江太太頭頂,溫柔地問:“寶寶,不離開沙發就讓老公幹活兒?嗯?”


    譚璿點頭:“嗯,離開沙發,江十一就是不愛我。”


    江彥丞笑得一臉深意,他親了親譚璿的唇,笑眯眯道:“行,就在這兒,老公絕對愛譚寶寶。”


    說著,他伸長胳膊,拉開了茶幾的抽屜,從裏麵摸出了兩個t,在譚璿的震驚裏慢條斯理地撕開。


    譚璿氣得捶沙發:“我走的時候把抽屜清理了!江十一你怎麽還有t!你想幹什麽呀!”


    江彥丞撐在她上麵,譚璿起不來身,耍無賴發脾氣通通無效,等江彥丞武裝好,幾乎笑岔了氣:“譚大寶,你的心思老公能不知道?老公恨不得做你肚子裏的蛔蟲,你說老公想幹什麽?這麽長時間,幹的都是什麽?嗯?”
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譚璿被堵得嚴嚴實實,無論是話語,還是身體,通通都成了俘虜,攀著江彥丞的背,一直在發抖、發抖。


    她咬江彥丞的耳朵:“別人的老公都不戴,為什麽你要戴?江彥丞你好沒意思,沒意思,沒意思……”


    江彥丞拆得正起勁兒,聽見這話,用了點力,一邊笑一邊安撫小螃蟹:“小寶寶已經嚐過老公甜不甜了,乖一點,老公昨天喝了酒,不能都給你。”


    譚璿還噘著嘴:“你什麽時候不喝酒呢?江彥丞你就是個酒鬼!”


    江彥丞脾氣真好,咬她的脖子也咬得很輕,怕弄-疼了她,語氣居然帶了幾分憨:“小螃蟹,老公保證,戴著t也讓寶寶盡興,老公會努力拆小螃蟹,嗯?留點力氣叫老公。”


    譚璿早就不生氣,她看著江彥丞的臉,看著他為她癡迷的眼神,不由自主已經開始哼哼,她弓起身吻江彥丞的唇:“江十一,你真好看,越來越好看,我特別特別愛你。”


    “油嘴滑舌的小螃蟹。”江彥丞差點再次崩了,江太太疼起人來,疼到骨子裏,他這一生,因為她這一句話,已經值了。


    “譚璿,老公愛你,最愛你,知道嗎?”


    “任何時候,都不會不愛譚璿……”


    “永遠不變,隻愛譚璿……”


    情話來來回回就那麽幾句,江彥丞跟念經一樣,邊做邊念,譚璿又難受又專心,兩個人完美詮釋了什麽叫做“小別勝新婚”。


    正在膩膩歪歪來來回回地愛,玄關架子上、譚璿的包裏,手機忽然不合時宜地響了,悅耳的旋律此刻聽來跟催命似的。


    江彥丞沒有停。


    譚璿也抱著沒讓他走,兩個人都自動忽略了來電的聒噪。


    “叮鈴鈴——”


    手機鈴聲停止後,客廳裏近在咫尺的座機突然響了!


    “草草草!”譚璿炸了,她正難受得要死要活,這特麽誰啊!她想炸了電話的心都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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