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彥丞吻過她就走,脫衣服脫得幹淨利落,迎上去那股拽勁兒,跟馬上要贏比賽的世界冠軍似的,譚璿看傻了,雖然她不想承認,但是真他媽帥啊!


    “喲嗬,身手不錯啊!”路茗才過了兩招,臉上有種奇妙的興奮,跟譚悉丟了個眼色:“那就別玩花架子了,往死裏打吧!給小七長長見識!”


    “譚小七,反正這個老公你也不要了,那就打死算了……”譚悉用皮筋把頭發綁了,夫妻側身靠在一起,開始夫妻混合雙打江彥丞。


    “小心啊!江彥丞,你撐住!不行就……就求饒吧!”譚璿抱著玫瑰和糖果,在江彥丞背後直跺腳。


    太刺激了,這畫麵,一對二,打得眼花繚亂,剛開始江彥丞被譚悉夫妻逼得敗退不少,譚璿差點沒眼看了,江彥丞這是真要被打死的節奏啊!


    後來,戰場轉移到了客廳,空間大了點,局勢發生了反轉,江彥丞的身手被激發出來了似的,改防守為主動出擊,不一會兒,譚悉就有點撐不住了:“是個練家子!路茗,小心了!”


    “深藏不露啊,七妹夫!”


    譚璿發現路茗被打笑了,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認真,過招也越來越小心謹慎。


    “這是幹嘛呢?要拆了我家啊,你們三個……”譚捷抱著路遙從樓上下來,停在樓梯上看著樓下這場麵,沒繼續往下走了,“打架歸打架,誰打壞了桌子椅子,誰買單,這不算過分吧?是吧,遙遙?”


    路遙手裏拿著棒棒糖,看到打架,一點沒覺得害怕,反而興奮得跟看電影似的,在譚捷懷裏舉著手,奶聲奶氣嘶喊道:“爸爸加油!媽媽加油!江叔叔加油!江叔叔好厲害!江叔叔最帥!哈哈哈,媽媽被打敗了!爸爸你要小心了,哎呀,爸爸也要輸了……”


    在路遙小鬼頭的現場直播聲裏,勝負已分。


    “四姐夫,小心。”江彥丞伸手抓住了路茗的胳膊,阻止他往後撞去,兩個人氣息都不順。


    “江叔叔,誰贏了啊?”路遙問道。


    江彥丞跟路茗拍了下手,笑道:“遙遙,你爸爸很厲害,媽媽也很厲害,江叔叔隻打了個平手。”


    “哇,我就知道我爸爸媽媽很厲害,江叔叔也很厲害,太好笑了,三個人都厲害!”路遙開心得跟什麽似的,在小朋友心裏,哪能允許自己爸爸媽媽輸了,尤其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。


    譚悉把綁頭發的皮筋又給鬆開了,彎腰把打掉在地的東西收拾起來,路過譚璿身邊,還是吊兒郎當地瞥了譚璿一眼,滿含不爽:“幹嘛呢,譚小七?怕被打,找了個老公特別能打,帶來嚇唬我啊?”


    “……”譚璿從剛才江彥丞一對二打平的時候就已經驚呆了,臥槽,真是看不出來啊,江彥丞這麽能打,連譚悉和路茗這兩夫妻都打不過他?這是多少年練出來的?他藏得可真是夠深的啊!


    但她嘴上還是不饒人,麵對著譚悉,挑釁道:“你不是說要打死他嗎,你倒是打死他啊!譚悉,你也弱爆了!你還武術冠軍呢!”


    譚悉一聽火冒三丈,作勢就想揍她,江彥丞往譚璿麵前一擋,笑道:“四姐,別生氣,活動活動筋骨就算了吧,她脾氣就這樣,打也打不好了。”


    “你說的是人話嗎江彥丞!”譚璿掉轉矛頭衝江彥丞,忽然發現江彥丞背對著她的後背上都是汗,把白襯衫都浸濕了,她把江彥丞後背的襯衫輕輕一拽,抖了抖,仰頭盯著他眼睛道:“你打架打得很過癮啊,拆我二姐家房子來了?”


    “譚小七,你是不是屬狗的?逮誰咬誰。我很好奇你老公怎麽看上你的,打服的?”譚悉更不說人話,跟不要錢似的死命懟譚璿,沒一句好聽的。


    譚璿瞪著江彥丞,也不想說什麽了,把他胳膊丟開,沒好氣道:“一時腦殘,誰知道抽的什麽風。”


    “你罵你自己呢?”譚悉笑了,“瘋了連自己都咬。”


    一場架打完,把譚璿的興奮勁兒也給打沒了。剛才江彥丞贏的時候,她簡直控製不住想衝上去抱他,就好像自己喜歡的球星進了球一樣,不嗨不足以表達興奮。


    現在冷靜下來,又想起她跟江彥丞沒什麽好說的,江彥丞哪兒看上她了?屁都不是。


    江彥丞看她要走,忙伸手去拉她,笑對譚悉道:“四姐,知道你疼譚璿,以後別打她了,她也長大了,再打不好看,這不是有人看著也心疼嗎?我胳膊扭幾下沒事,她手腕才扭傷過,別弄脫臼了。”


    譚悉收拾好東西,在路茗旁邊站住了,好笑地回頭看譚璿夫婦,對江彥丞道:“先禮後兵啊小江,是姓江吧?好,我以後是不敢再打譚小七了,有人給她撐腰了還。”


    性格潑辣如譚悉,一針見血地把問題關鍵給說出來了。江彥丞剛才再禮貌,也是先禮後兵的意思,好好地跟譚悉講道理,再打譚小七他要不客氣了。


    “誰稀罕他撐腰?”譚璿被江彥丞摟住,火氣又往上冒了,想別開頭,又扭了回來,捂著左耳道,“噝,江彥丞,你夾著我耳環了!我耳環長!疼疼疼……”


    “別生氣了寶寶,我錯了,錯了……”江彥丞忙把她耳環撥到前麵,好脾氣地哄,從見麵到打完一架再到現在譚璿發脾氣,他一點沒翻臉。


    譚璿被他弄得氣都沒地方發,有些事情又不方便在二姐家裏說,她正憋屈,忽然低頭瞥見江彥丞手背有好幾道擦傷,有血絲冒出來,頓時急了:“你手怎麽了?”


    不等江彥丞說話,她抓著江彥丞的手就質問譚悉:“譚悉!路茗!你們賠他好好的手!有這麽做姐姐姐夫的嗎你們!”


    路茗也看見了,愣了下,又抱歉又好笑地把自己的胳膊亮出來,上麵有好幾處新鮮的青紫:“動手哪有毫發無傷的?我跟七妹夫賠罪,行吧?等會兒喝兩杯。”


    轉而對江彥丞道:“七妹夫,你這老婆不得了啊,知道護短了。剛聽誰說老公不要了來著?”


    譚悉抽了張紙巾給路遙擦了擦嘴,沒好氣道:“譚小七,你有種別要這老公,換個我打得過的,到時候看誰敢在這兒橫的不行。你試試看。”


    四歲的路遙衝著譚璿翻了個白眼,對她媽媽道:“媽媽,小姨寶寶在秀恩愛,她老是跟江叔叔吵架,老是欺負江叔叔,石頭哥哥說,他們在耍流氓!”


    “咳咳……”路茗差點一口茶噴了,譚捷端著果盤從廚房走出來,笑道:“我們遙遙怎麽這麽聰明呢?一眼就看出來了啊。”


    在江太太人來瘋發作之前,江彥丞及時轉移了話題:“謝謝二姐,剛好口渴了,二姐夫呢?寶寶,來,吃水果,消消氣,老公真不疼,遙遙,吃水果……”


    路茗把茶杯放下,笑問江彥丞道:“七妹夫,這麽好的身手,練了多久了?恐怕時間不短吧?”


    刑警的職業習慣,看人準,問題也準,一問就問到了江彥丞的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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