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辰寒瞥他一眼:“明知故問!”


    “辰寒,”何鳳歌認真地說:“你倒底為什麽不喜歡輕羽?她追了你這麽多年,就算是鐵石心腸,你也應該被她打動了吧?”


    蘇辰寒默然片刻,說:“我一直拿她當妹妹。”


    “你這話隻能哄哄輕羽!”何鳳歌生氣地說:“如果你隻把輕羽當妹妹,那你對誰有興趣?你娶一個女人回來讓她死心啊!”


    蘇辰寒不作聲。


    何鳳歌恨鐵不成鋼地踢了他一腳,說:“你就是塊木頭,如果我是鄒輕羽,早把你這種不解風情的貨一腳踢開了,你拽什麽拽?”


    蘇辰寒說:“你要去看她就去,我睡覺了。”


    何鳳歌走到他麵前,恨恨地看著他說:“蘇辰寒,如果不是看你昨晚為老大忙了一晚上,我真恨不得替輕羽揍你一頓!”


    蘇辰寒抬眼看著他,沒有表情。


    何鳳歌也不再說話,轉身走了。


    蘇辰寒看著他的背影,原本沒有表情的臉色漸漸陰鬱。


    他的眼前浮現出鄒輕羽的臉,想著她咳嗽的樣子,想著她鬱鬱寡歡的臉,想著她盼望他出現的眼神,他的心像被一根針刺了一下一樣,忽然有一點痛。


    他第一次認識鄒輕羽的時候,她才十七歲,那時候的她雖然刁蠻任性,卻也天真快樂,但從她向他表白被他拒絕後,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,也越來越愛找他吵鬧。


    他不知道他對鄒輕羽是什麽感情,但是從懂得感情開始,他就知道他這輩子不會結婚,所以如果不愛鄒輕羽,他不能娶她。


    如果愛她,更不能娶她。


    “你為什麽不愛我?我這麽愛你,你愛我一下會死嗎?”


    這話她吼過很多次,他沉默以對。


    他知道,愛她,他不會死,但是,會害得她心死,那麽她的臉上就永遠不會有笑容!


    所以他必須遠離她。


    遠離她,他會孤獨,他的耳邊再也不會有她追著吵吵鬧鬧,就像這幾天一樣,冷清得像在地獄。


    但是,隻要她開心,隻要她見了他,能笑容滿麵地叫一聲:“辰寒哥!”他便沒有遺憾了!


    何鳳歌出來給江若冰打電話:“冰冰,辰寒沒有去看到輕羽。”


    江若冰說:“那我馬上去。”


    “嗯,你先去,我一會兒過來。”
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


    鄒家。


    鄒輕羽因為心裏堵,雖然吃了藥也沒有好轉,早上起來感冒越發重了,喉嚨痛得說話都困難,厲金鳴讓她趕緊吃了飯去醫院。


    她沒有胃口,不想吃,勉強喝了半碗粥就放下了。


    這時江若冰來了。


    鄒輕羽看見她就想起自己差點讓她和何鳳歌分手的事,心裏不自在,不過因為喉嚨痛正好不開口,所以沉默著,隻聽母親跟江若冰談自己生病的情況。


    江若冰時不時逗逗尾巴,但尾巴懨懨的,不像往天一樣肯笑。


    “尾巴怎麽了?”江若冰問。


    厲金鳴歎了口氣,說:“想她媽媽了。”


    “她這麽小就知道想媽媽?”


    “知道啊,”厲金鳴說:“這孩子醒事早,八個月跟十個月的孩子差不多,我們說什麽她都聽得懂了。”


    “哇!”江若冰驚奇地拉拉尾巴的手說:“咱們尾巴太厲害了!”


    厲金鳴說尾巴想她媽媽這話沒有誇張,一個是這孩子比同齡孩子醒事早些,另一個是久兒和鄒靖羽隻要有空,就會和孩子視頻,因此孩子對他們沒有陌生感。


    最令厲金鳴煩惱的是,這孩子每次和久兒視頻後,都會哭鬧,然後要萎靡一兩天,她便知道這孩子是想媽媽了。


    她想過不讓孩子和久兒視頻,可又知道久兒想看孩子,隻能讓她們繼續視頻,隻不過每次視頻後,孩子都特別黏她,不肯讓女傭抱。


    昨晚厲金鳴接到久兒的電話,說她和鄒靖羽有任務,這個春節不能回來休探親假,也不能給家裏打電話。


    厲金鳴又是擔心又不舍,她對兒子兒媳都這麽掛念,自然知道久兒也想看孩子,所以又讓孩子跟她視頻,鄒靖羽也過來了。


    久兒見女兒又長大了一些,既高興又傷感,說:“女兒,爸爸媽媽要過很久才能回來看你了,你要乖乖的哦。”


    視頻結束,孩子看著那頭的媽媽不見了,小臉上的笑容僵住,哭起來。


    昨晚孩子哭了很久,厲金鳴甚至懷疑她是不是聽懂她媽媽的話,知道媽媽很久都不能回來所以傷心。


    隻是她又不敢相信,尾巴畢竟才八個月,再早熟也不可能聽明白久兒那話的意思吧。


    昨晚尾巴哭鬧到後半夜,今天起來還無精打采的,隻要厲金鳴抱,女傭一抱就哭。


    這時何鳳歌來了,見尾巴賴在厲金鳴身上不下來,說:“阿姨,我和冰冰帶輕羽去醫院,您就在家裏帶尾巴吧。”


    厲金鳴正不想把尾巴帶到醫院去,醫院各種病人,空氣不好,病菌也多,小孩抵抗力弱,萬一感染到就不好了,聽了何鳳歌的話簡直喜出望外,說:“那麻煩你們了。”


    “不麻煩,我們和輕羽是朋友,應該的。”


    何鳳歌載著鄒輕羽和江若冰駛出鄒家,三個人都沉默著。


    過了片刻,何鳳歌看看後座無精打采的鄒輕羽,說:“輕羽是心病吧。”


    鄒輕羽不作聲,一個是喉嚨痛不想開口,另一個是她不想承認想蘇辰寒。


    何鳳歌觀察著她的臉色說:“你和辰寒幾年了,關係一直沒有進展,你就沒想想怎麽辦?”


    鄒輕羽還是不作聲,她不是沒想過,可蘇辰寒油鹽不進,她能怎麽辦?


    “我有一個絕妙的主意,”何鳳歌說:“隻要你聽我的,一定能拴牢寒豬的心。”


    鄒輕羽終於開了口,沙啞著嗓子問:“什麽主意?”


    “欲擒故縱!”


    江若冰問:“怎麽欲擒故縱?”


    何鳳歌掃她一眼,臉含笑意說:“就像你前段時間對我一樣。”


    “我怎麽對你了?”江若冰不解。


    “不理我,急得我抓耳撓腮。”
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江若冰的臉紅了,看鄒輕羽一眼。鄒輕羽沒聽明白何鳳歌的意思,以為他說的是她讓他們鬧誤會差點分手的事,心裏很不自在,又不知道說什麽才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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