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陽鴻飛絮絮叨叨說了很多,全是關於孩子的,陸青荷又難受又不舍,卻什麽話也說不出來。


    她把歐陽鴻飛送到機場,他笑著向她搖手:“保重,青荷,我們會再見麵的!”


    陸青荷也勉強笑著向他搖手:“再見!保重!”


    歐陽鴻飛大步進了安檢口,看不見他的人影了,陸青荷想著從今以後他們相隔這麽遠,也許今生再也沒有見麵的機會,心裏一揪,眼淚撲簌簌掉了下來。


    坐在回去的車上,她不斷回想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,哭了一路。


    後來的每個夜晚,她都拿著手機,想給他打電話,卻不知道打通了說什麽,更怕聽見他的聲音,她會控製不住哭出來。


    手指無數次點在他的名字上,卻不敢按下去,最後還是放棄了。


    其實她心裏有些失望,因為她也盼著歐陽鴻飛能主動給她打電話來,但他沒有,一次都沒有。


    隻有周末把兩個孩子接回來後,她才敢正大光明地打給他,卻什麽也不敢問,就讓兩個孩子跟他聊。


    聽著他在那頭溫和地和孩子們聊天,她猜測他在那邊一切都好,她的心便也漸漸安靜下來。


    也許,她和歐陽鴻飛真的有緣無分,所以,她會試著放下這段感情。


    畢竟他們沒有真正開始過,要結束應該也不難。


    又過了一個多月,戴誌軍把厲戰飛叫過去,說:“葉玫的事,我打聽了,沒有消息。”


    這件事,戴誌軍不好直接打報告請求調查,因為這案子應該屬於當地警方負責,他們作為軍方不能隨便插手。


    所以他隻能找上級和雲川市那邊的軍方私下打聽,結果回複都一樣:“這件案子沒有人知道是怎麽回事,隻知道當年上麵下達了中止調查的密令。”


    他不知道是哪上麵下達的命令,但知道如果上麵不解封,厲戰飛和南宮葉玫就查不出結果。


    厲戰飛的心沉了沉,連戴誌軍都打聽不出來消息,就說明這件槍擊案的確有人下了封口令了。


    戴誌軍看著他說:“我和你的想法一樣,不明白為什麽這個案子不徹查,也不讓人談論。”


    厲戰飛點頭,說:“依首長看,可能是什麽情況?”


    戴誌軍轉頭看著窗外,過了半晌,才慢騰騰地說:“可能揭開這個秘密,會是一個震驚世界的大事件!”


    厲戰飛的心裏震了一下,難道南宮葉玫的父母身上,背負著什麽驚天大秘密?


    戴誌軍又沉沉地說:“現在隻能等黑川說出這個秘密。”


    厲戰飛看著他,眉峰皺得很緊。


    他不知道黑川會不會開口,隻知道南宮葉玫聽到這個消息,一定會很失望。


    但是,再失望也得告訴她,不然她心裏總是記掛著,還以為首長沒有把她的事放在心上。


    周末,厲戰飛來到情報處,晚上把孩子哄睡著後,他和南宮葉玫照例來了兩場運動。


    床事結束,厲戰飛摟著南宮葉玫,在她發頂親了親,叫了一聲:“媳婦兒。”


    “嗯?”南宮葉玫抬頭看他。


    “瞌睡來了沒有?”他問。


    南宮葉玫在腦海裏劃問號,都睡在床上了,他問這話是什麽意思?


    她不確定地說:“你……還要?”


    “嗯?”厲戰飛疑惑了一瞬,笑起來,嘴唇在她眼睛上啄了啄,說:“想什麽呢?我還沒那麽大癮,剛做了兩場又要。”


    南宮葉玫吃吃笑起來。


    厲戰飛挑眉問:“你想要?剛才沒過到癮?”


    “沒……過到了,不要了。”南宮葉玫忙不迭地說。


    這回換厲戰飛笑了:“你怎麽視這件事如洪水猛獸一般,不是應該很享受嗎?”


    南宮葉玫俏臉一紅:“再好吃的東西,吃多了也會反胃。”


    “吃?”厲戰飛重複這個字的時候,臉上露出的笑意有一股邪邪的味道。


    “呃,我不是說那個,我是打比喻,我是說……”南宮葉玫越解釋越覺得解釋不清楚,臉紅得扭到半邊去了。


    厲戰飛低聲說:“沒錯,再好吃的東西,吃多了也會反胃,但我們一個星期隻有周末見麵,最多才吃一、兩個晚上,不算多吧?”


    南宮葉玫的臉爆紅,小拳拳捶打他的胸口:“討厭!說這麽難聽!”


    厲戰飛輕笑出聲,抬起她的下巴,低頭吻住她的紅唇。


    親熱了一會兒,厲戰飛放開她,突然說:“首長幫你打聽過了,沒有那件槍擊案的消息。”


    南宮葉玫楞了楞:“沒有?”


    “是,”厲戰飛說:“連首長都打聽不出來消息,說明這件事的確有人下了封口令。”


    南宮葉玫呆了好一會兒,才說:“到底是誰要封鎖這件事呢?”


    厲戰飛說:“首長覺得,可能揭開這個秘密,會是一個震驚世界的大事件!”


    “震驚世界?”南宮葉玫滿眼不可置信:“怎麽可能?”


    厲戰飛說:“這隻是首長猜測的,不過我覺得,也許你父母的身上,背負著什麽秘密。”


    南宮葉玫的眉頭緊緊蹙起來,說:“如果是這樣,那這件案子就永遠不能破,我也永遠不能知道我父母是誰了?”


    厲戰飛默然片刻,回答:“首長說,也許黑川會說出這個秘密。”


    “黑川……”南宮葉玫突然想到一個驚悚的情況,身體激靈靈打了個哆嗦。


    “怎麽了?”厲戰飛感覺到了,馬上把她摟緊。


    “你說……”南宮葉玫顫聲說:“我的親生父親會不會是……他?”


    “黑川?”厲戰飛的眉頭一皺:“這不可能,你別忘了,他那時候要求劉寶祥抓你,是想用你祭旗的,隻有仇人才會這樣殘忍,哪有生父這樣對女兒的?”


    南宮葉玫也想起來,鬆了一口氣,按著胸口說:“嚇死我了。”


    “嚇壞了?我幫你揉揉。”厲戰飛的手伸了過來。


    南宮葉玫推開他的手嬌笑:“癢……”


    “哪裏癢?”他繞開她的手,在她上下點火。


    南宮葉玫一邊躲一邊笑,鬧了好一會兒,她心裏的不安終於沒有了。


    “好了,睡覺吧,希望死神那邊能傳來好消息。”厲戰飛摟著她說。“嗯。”她往他懷裏蹭了蹭,閉上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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