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,”蘇辰寒說:“但是老大堅持要領,所以結果還是領了證,隻是領證後嫂子又後悔了,她想離婚……”


    何鳳歌忙問:“離了?”


    “還沒有,軍婚哪那麽容易離,隻要老大不簽字,嫂子就別想離掉。”


    “對啊,然後呢?”


    “然後,”蘇辰寒說:“嫂子就傷心了,跑了回來,但她沒有鑰匙進不了門,於是給我打電話,我給她送鑰匙來的時候,輕羽也一起的,輕羽罵嫂子……”


    “鄒輕羽?”何鳳歌皺眉:“小嫂子是她表嫂,她為什麽罵她?”


    “她好象一直都不喜歡嫂子,”蘇辰寒說:“再說除了老大,厲家的都不太喜歡嫂子。”


    “我明白,因為小嫂子是孤兒,厲家想娶的是豪門千金。”


    “對,但是老大就認準了嫂子,所以哪怕和他家裏人鬧翻都堅持要娶她。”


    “嗯嗯,”何鳳歌催促:“你繼續說小嫂子為什麽住院。”蘇辰寒接著說:“因為輕羽和嫂子發生衝突了,我就把她拉上車送回了鄒家。等我再回來的時候,隻見嫂子坐在地板上,哭得眼睛全是腫的,又發著高燒,人事不醒,我就


    趕緊把她送醫院去了。”


    何鳳歌抬頭皺眉看著他:“你是說,你和輕羽離開後,她就一直在哭?”“準確地說,”蘇辰寒回答:“我見到她之前,她就在哭,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,她眼睛就是浮腫的,隻是沒有那麽厲害,我問她發生什麽事了,老大呢?她眼淚馬上就出


    來了。”


    “完了!”何鳳歌一拳砸在洗碗台上:“完了!完了!”


    “什麽完了?”


    “老大出事了!”


    “你為什麽這麽說?”


    “這還用說?”何鳳歌說:“如果隻是小嫂子想離婚,用得著哭這麽傷心?”


    “這也沒什麽不可能吧?嫂子是愛老大的,隻是因為不能給老大生孩子,才不得不打算離婚。”


    “你也說了,她隻是打算離婚,”何鳳歌反駁:“軍婚難離,如果老大不同意,三、五年她也未必能離掉,這哭根本沒有一點意義。”


    蘇辰寒看著他:“如果她舍不得老大,哪怕隻是在心裏想想離婚,也會哭。”


    “好,就算你分析得有道理,那我問你,現在又不是春節,她怎麽會回來?如果是請假,她有什麽理由請假?你也說他們剛領了證,那她請假回來,老大會不知道嗎?”


    蘇辰寒默然了,何鳳歌的分析,和他跟秦子峰的不謀而合。“所以,”何鳳歌總結:“絕對是老大出事了,部隊上見小嫂子太堆過,特意給她放假的。她回來看到我們幾個,必定會想起老大,自然會哭。鄒輕羽是老大的表妹,她罵小


    嫂子,小嫂子看在老大的份上不跟她計較,但又會勾起她對老大的思念,所以在你們離開後,才會哭得暈厥。”


    蘇辰寒歎了口氣,說:“我和峰哥也估計老大出事了,但嫂子沒有說……”


    何鳳歌又打斷他:“小嫂子沒有說,那是因為部隊上有規定,這個消息不許泄漏,不對……”


    他突然停下來,先回頭看了廚房門一眼,還不放心,又跑到廚房門口,聽見秦朵兒在說什麽,南宮葉玫發出了笑聲。


    他回到廚房,低聲對蘇辰寒說:“你說,老大會不會執行秘密任務去了?”


    “秘密任務?”“嗯,因為任務很絕密,所以要讓他假死後再加入,小嫂子也被蒙在鼓裏,她以為老大真的出事了,才會哭得這麽傷心,上級怕老大的情況暴露,才嚴禁小嫂子不能泄露。


    ”蘇辰寒說:“這不太可能,因為老大和嫂子剛領證,按照部隊上的規定來說,這樣的任務首先都是由沒有家庭牽掛的人去,部隊上那麽多人,哪裏就輪到剛領證的老大去了


    ?”


    何鳳歌抓抓頭發,說:“你說的也有道理,可如果這樣的話,就說明老大真的出事了。”


    “唉!”蘇辰寒長歎:“我也希望你的猜測是對的,那老大執行完任務回來,我們還能見到他,嫂子也能和他重逢。”


    何鳳歌說:“現在這些都是我們的猜測,也許小嫂子說的是真的,隻是她想和老大離婚才會哭成這樣,老大一點事都沒有。”


    頓了頓,他有些煩惱地補充:“反正我不希望等來什麽壞消息。”


    “我也一樣,”蘇辰寒說:“沒消息也比壞消息好。”


    “嗯,”何鳳歌看著打掃幹淨了的廚房,說:“我們回客廳吧。”


    “等等,”蘇辰寒拉住他說:“這件事要絕對保密,尤其是對鄒家和厲家,千萬不可以說漏嘴。”


    “我知道,”何鳳歌說:“我平時雖然口無遮攔,但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,大是大非的事情我懂。”


    “還有,嫂子說,如果厲家的人找她吵鬧,也讓我們不要說她和老大領證的事。”


    “這我明白,”何鳳歌說:“如果老大的母親知道他們背著家裏領證了,還不追著小嫂子吵個天翻地覆。”


    “對,所以如果他們和嫂子吵的話,我們就說她和老大已經分手了。”


    “好,這樣他們就沒理由和小嫂子吵了。”


    “嗯,還有,”蘇辰寒說:“我們盡量讓嫂子開心一點,以免她長時間沉浸在悲痛中。”


    “沒問題,這個我最擅長,你隻要配合我就行。”


    該商量的都商量好了,兩個人回到了客廳。


    “你們在聊什麽?”何鳳歌問。


    南宮葉玫說:“朵兒在講她們學校的事,挺有意思的。”


    “我覺得小嫂子才最有意思。”他說。


    南宮葉玫不解地眨巴眼睛:“我怎麽有意思了?”


    “你狡猾啊,扮起豬吃老虎來,一套一套的。”


    秦子峰說:“鳳歌說錯了吧?嫂子這麽老實,哪裏是扮豬吃老虎的人?”


    蘇辰寒也說:“就是,你瞎編派嫂子。”


    “我絕對不是瞎編,嫂子自己也得承認。”


    南宮葉玫笑著搖頭:“我不承認,我沒吃過老虎。”“我舉個例子吧,”何鳳歌說:“那年一群女人找小嫂子的麻煩,對了,就是那個後來到學校來和小嫂子鬧事的紅頭發女人,你們記得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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