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急,別急,”徐東陽忙拍她的背:“你是怪我沒有早點給嶽母打電話?我現在打還來得及啊。”


    戴寧寧咳得差點背過氣去,好不容易才緩過來。


    徐東陽給她端了一杯水來,說:“怎麽急成這樣,喝點水再告訴我嶽母的電話號碼。”


    戴寧寧喝了幾口水,終於好受些了,說:“現在不打……”


    她聲音咳嘶了,那個“不”字沒有發出聲音,聽在徐東陽耳裏變成了:“現在……打……”


    徐東陽說:“好,我馬上打。”


    戴寧寧要被他氣死了,奪過他的手機吼:“打什麽打?打什麽……咳咳……”


    一吼她又咳起來。


    徐東陽忙說:“別急別急,有話慢慢說。”


    他又是拍背,又給她喂水,好不容易才侍候得戴寧寧緩和過來。


    緩過氣,戴寧寧終於完整地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:“現在不打。”


    “那什麽時候打?領證的時候?”


    “嗯。”她敷衍地應道。


    “聽你的,那就等領證前再給嶽母打。”


    戴寧寧很無奈,八字還沒一撇,就嶽父嶽母地叫,這男人的臉皮怎麽這麽厚?


    徐東陽突然將她抱起來。


    她嚇得打他的肩膀:“你幹什麽?放我下來!”


    徐東陽一隻手把她舉起來說:“媳婦兒!等領了證,我就可以天天這樣舉你了!”


    “哼!”她沒好氣地說:“現在還沒領證,你舉什麽?還不放我下來!”


    “就舉這一次,以後等領了證再舉,”徐東陽把她放下來,說:“媳婦兒,說話可得算話,如果你不跟我領證,我就舉不成了。”


    “舉不成……”戴寧寧忽然覺得這個字怎麽聽怎麽不對味,狠狠瞪他一眼。


    徐東陽哈哈大笑:“我說舉不成你,你想到哪裏去了?放心,老公身體倍兒棒!不會不舉!”


    戴寧寧羞得滿臉通紅,罵:“流氓!”


    “跟自己媳婦都不流氓,我還算是男人嗎?”


    戴寧寧滿頭黑線。


    徐東陽說:“我已經向上級打報告申請結婚了,到時候你回來隻管領證。”


    “什麽?”戴寧寧失聲叫出來:“你已經打報告了?”


    徐東陽皺眉:“你這麽大驚小怪地做什麽?難道因為嶽父是首長,我們結婚就可以不審查?不可能嘛,首長對我們一向要求嚴格……”


    他還在叨叨些什麽,戴寧寧都聽不見了,她傻楞楞地看著他,半晌說不出話來。


    開完會,她逃一般離開了新聞部。


    回諧島的路上,她愁她的婚事愁得長籲短歎。


    這一個月,她刻意溫柔,刻意討好厲戰飛,刻意在眾人麵前製造她和厲戰飛的曖昧,努力想要他把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,可是,厲戰飛完全不為所動。


    手機突然響了,她拿出來看見是徐東陽打的,又是一陣煩躁,這人倒底要幹什麽?還給不給她私人空間了?


    未經她同意就向上級打報告申請結婚,戴寧寧想到這件事就恨不能把手機砸他臉上。


    太煩了,她喜歡的男人對她無意,她不喜歡的卻對她步步緊逼,她倒底要怎麽辦?


    看著那個閃爍的電話號碼,戴寧寧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,徐東陽追她這麽緊,讓她很煩,那她對厲戰飛步步緊逼,他是不是也同樣煩?


    這樣一想,她腦子裏亮堂了,對啊,我越追得緊,他越想躲開我,如果我裝作對他不在乎,他是不是就會和我好好相處了?


    越想越覺得沒錯,就是要欲擒故縱,才能俘獲他的心啊!


    她開心地笑起來。


    手機還在響,她愉快地接了:“喂。”


    徐東陽問:“怎麽這麽久不接電話?”


    “我睡著了。”


    “哦,還在車上?”


    “嗯,要到了。”


    “路上沒發生什麽事吧?”


    “沒有。”


    “那就好,到了給我打電話。”


    “嗯。”


    掛斷電話,她抬頭看向前方,諧島到了。


    她彈了個響指,心說:“戰飛,我來了!”


    見到厲戰飛,她幾乎沒費什麽事,就讓厲戰飛相信她不會再追他了,她心裏更高興。


    欲擒故縱第一步成功了。


    從這以後,戴寧寧果然沒有再來纏厲戰飛,就算是公務上的事,也盡量不煩他,而是找歐陽鴻飛解決,她和歐陽鴻飛聊天的時候慢慢多起來。


    厲戰飛看在眼裏放心了不少,看來,戴寧寧沒有對他誌在必得,他和南宮葉玫也不會再為她發生矛盾了。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南宮葉玫在陳寂川家裏住下來了,她很自由,白天可以跟陳寂川到公司,也可以呆在家裏,還可以上街玩。


    她表麵上每天都抱著手機在打遊戲或者聊天,暗中卻一直觀察著陳寂川家裏的情況,不過並沒有什麽特殊發現。


    話又說回來,陳寂川敢把她留在家裏,就說明他家裏沒有問題。


    這天早上,吃早飯的時候,陳寂川忽然對南宮葉玫說:“葉玫,你今天能不能幫爸爸一個忙?”


    南宮葉玫詢問地看著他問:“什麽忙?”


    陳寂川說:“我要去見一個人,他要求我隻能一個人去,我怕他對我不利,如果帶保鏢目標太大,你看……”


    南宮葉玫問:“他跟你有矛盾?”“沒錯,”陳寂川說:“算來是多年前的一點過節了,我那時候年輕沒有防範,被人灌醉了,和他的女朋友發生了關係,當時我膽小,醒來後嚇得逃走了,沒想到過了這麽多


    年,他找到我,要跟我來一個了斷。”


    “原來是這樣,”南宮葉玫說:“我可以陪您去,不過你們會怎麽談呢?”“我給他拿一筆錢作為賠償吧,如果不行的話,可能他們就想打殘我,因為以前他就揚言,要廢我一隻胳膊或一條腿。我尋思你是當兵的,應該有些功夫,就算你不出手,


    隻要你穿著軍服出麵,他們也會怕三分,不至於對我動手。你覺得如何?”


    南宮葉玫說:“您的意思是,我穿軍服去?”


    “最好穿軍服,”陳寂川說:“這樣對他們有一個震懾作用,他們才不敢隨便動手。”


    “行,那我去換上軍服。”“別急,吃飽再去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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