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8章 又多一個牙印


    “咚”的一聲,瓷器從藍任身上落下,成了碎片。


    以他的本事躲開不成問題,可他任由梁杜發泄,臉上依舊是不在乎的樣子。


    好像無論梁杜怎樣做,都不會牽動他的情緒。


    壓抑住心中的關心,梁杜用力抓著欄杆,仰著脖子,像隻高傲的天鵝般。


    “你為什麽不躲?”


    他隻是伸手拍了拍衣服,眼睛都沒有再抬起看梁杜一眼,話是對一邊的梁大主管說的。


    “以後她再發瘋,沒必要告訴我!”


    等藍任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裏,梁杜抓著自己的腦袋仰頭長笑,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。


    可以啊,連藍任都敢這樣對自己,他是真的忘記自己是如何從一個廢物走到今天的。


    梁大主管很早之前就跟在梁杜的身邊,他是她媽媽的舊友,對於梁杜,有時候會生出逾越的感情。


    “家主,我馬上幫您把藍……”


    “不必了。”她的手指劃過光滑的欄杆,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。


    “那邊的人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嗎?”


    梁杜和藍任是從小就認識的,一起走到今天,她過於了解他。


    剛才他進來神情擔憂,可完全不是因為自己。


    “沒有,監視他的人說了,最近他一直待在家中,好像真的不想再插手這些事情了。”


    很不滿意聽到這樣的措辭,梁杜一巴掌落在梁大主管的臉上,閉了閉眸子,再睜開時,眼裏全是殺意。


    “馬上去查。”


    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準的,她篤定,藍任最近過的如此平靜背後指定有事。


    現在想來,權邢雲本不該無緣無故的到白湖來,以她對百裏扶夢的了解,像這樣凶險的事情,她更是沒必要拉上權邢雲冒險。


    而且,百裏扶夢隻出現過一次,現在住在上官家的會客樓,誰都不見。


    權邢雲到這邊來,梁杜有預感,一定跟藍任的異常有關。


    隻不過一切被藍任隱藏的太好,可她必然要挖出來。


    玩貓抓老鼠的遊戲,她最擅長,期待藍任能給她意外的驚喜。


    藍任到家發現左婉竟然出現在院子裏,麵色沉峻,大步流星的走過去把人扛起來往屋子裏走。


    自己囑咐過千遍萬遍了,絕對不能讓旁人發現左婉的存在,不然後果不堪設想。


    “壞蛋,壞蛋,你放開我,我要去找姐姐,我要姐姐……”


    手下注意著分寸,可左婉“哇哇”大哭氣來,他連忙把人放下,手自然的落在她的肩膀上。


    麵上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討好,“怎麽,我弄疼你了嗎?”


    長長的發遮住了左婉的臉,他剛想撥開頭發看一下她的情況,左婉卻猛然抓住他的手,張嘴咬下去。


    身邊的人作勢要上前,藍任抬了一下手,讓他們退下。


    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,比起平日裏對自己愛答不理、死氣沉沉的左婉,藍任更希望她可以把情緒發泄在自己身上。


    以前的他不曾發現左婉對自己這般重要,隻當她是萬千花叢中的一個,可現在,左婉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無人可以撼動。


    包括梁杜。


    左婉咬累就鬆開,看著他手上帶著血的牙印,低頭往樓上跑去。


    她隻是想去找姐姐,為何這個壞蛋就是不放自己走。一點都不喜歡現在的日子,她真的好想良嫂做的點心,還有權媽媽的花糕。


    當然了,左婉最放心不下的還是姐姐,她好想姐姐的。


    客廳裏,藍大主管低頭走進來,看著自顧給自己包紮的藍任,心中忍不住歎氣。


    見識過男人的冷血無情,可到頭來,卻是個癡情種。


    為了護住左婉,他使出渾身解數防著各方勢力,煞費苦心。


    裸露在外麵的麥色手臂,仔細看,這都不知道多少個牙印了。


    “先生,您後麵的尾巴已經解決。”


    藍任相信大主管的能力,他扣上醫藥箱不動聲色的看了大主管一眼,滾動一下喉結,問道:“臉譜先生那邊有什麽消息嗎?”


    在白湖的幾大勢力裏,哪一家都會有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主管,可藍任清楚,隻有他身邊的是特殊的。


    臉譜先生推薦的人,這些年倒也是對自己忠誠,幫著自己把藍家推到了今天這樣的地位。


    “暫時沒有,臉譜先生從雲家離開時就沒有人看見,他一直神出鬼沒的,好多人都在找。”


    態度一如既往的恭敬,但事實上,藍任從未對他有百分百的信任。


    當初梁杜的母親給自己上的第一堂課,就是教會他,最可怕的不是麵前比你舉刀的強大敵人,而是藏了匕首的身邊人。


    可試探過太多次,眼前人應對自如,真的隻是把臉譜的知遇之恩當成人生的一次機會,他全心全意為藍家服務。


    想讓藍任完全相信,沒那麽容易。


    “先下去吧。”


    藍任靠在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,有那麽一刻,他真想帶著左婉一走了之,將所有的權勢拋之九霄。


    不現實,自己隻能想想。


    “臉譜先生。”


    撚了撚手指,藍任盯著吊燈出神,或許到時候他真的會考慮和這位神秘的臉譜先生合作。


    說實在的,真跟梁杜鬧起來,自己不是她的對手。畢竟當初梁杜的母親還是更偏向自己的親骨肉,對於梁杜祖母留下的東西,重要的全在她手裏。


    好像至關重要的,隻剩下一張藏寶圖了。至於那些有關功夫的,在他和梁杜學會後,就一把火燒掉,化為灰燼。


    無論是他還是梁杜,從一開始就背負上了仇恨,有些事情梁杜的母親沒辦法完成的,都壓在了他們肩上。


    曾經的藍任可以無條件的去執行,可今天,他找到了更重要的存在。


    如果可以,他隻想和左婉長相廝守。可能一生漂泊太久,對於安定格外向往。


    走出來的藍大主管有些不放心,嚐試著給臉譜打過去電話。


    他不會背叛藍任的,可也沒有辦法看著臉譜出事。


    沒有人接聽,四下觀望後收起手機,心中暗暗祈禱。


    碰麵的事都是臉譜單方麵決定的,不然這三年自己也不會一次都不聯係他。


    不是沒問過自己,如果有一天必須在臉譜先生和藍任之間選擇,他會選擇前者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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