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當商業互吹的時候,物證鑒定科來了一個三十來歲的黝黑漢子,他穿的是一身工裝服,很接地氣,但卻一臉的傲慢。


    “金隊。”方青檸跟他打了一聲招呼。


    金不喚看了向天歌一眼,問道:“這位是?”


    “他是向天歌,向氏集團的董事長。”


    “向總年紀輕輕,就能有如此的成就,少年英雄,實在令人羨慕啊!”


    向天歌聽出他的誇讚言不由衷,淡淡地道:“金隊過獎了。”


    金不喚語鋒一轉:“就算向總在商業上擁有很高的成就,但查案終究是警方的事,你在這兒是不是不太合適?”


    小餘說道:“金隊,向總是王局派來協助我們查案的,而且向總之前幫助我們警方破獲了兩起大案,想必你也聽說了吧?他的刑偵能力並不比我們低,剛才他就從證物上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線索。之前,我們推斷這枚紐扣是衝梁塵黦身上扯下來的,但向總從斷麵上發現,紐扣的線頭斷麵,是被利器切斷的,所以說它不是被扯下來的。”


    “那又怎樣?能證明誰是凶手嗎?”


    方青檸道:“盡管現在不能證明誰是凶手,但至少有了一個重大的突破,或許我們之前調查的方向都錯了。”


    金不喚道:“也就是說,梁塵黦可以撇清嫌疑了?”


    “這倒不一定,梁塵黦目前為止,他還是最有嫌疑的。”


    “說了半天,還是無法結案。”


    向天歌道:“金隊,警方辦案,難道不是為了尋找真相嗎?你隻為了能不能結案,這不是一個人民警察該有的素養吧?”


    當然,向天歌的話沒有問題。


    但是當警察的都知道,他們也需要業績的,金不喚本該再升一級,但發生了這個案子,拖了兩年沒破,升職的願望也就泡湯了。


    “你在教我怎麽做人嗎?”金不喚不快地盯著向天歌。


    向天歌淡然一笑:“金隊似乎對我很有成見,說話如此咄咄逼人。”


    “哼,你們這些商人,為了利益什麽做不出來?現在在我麵前假裝什麽合法公民?向天歌,你現在的資產怎麽來的,你解釋得清楚嗎?”向天歌一年不到的時間,成立一家市值五十個億左右的集團,從一個一無所有的農民,一躍成為寧州的商業名流,正常人都會如金不喚想的一樣,其中肯定藏了不少貓膩。


    向天歌的資產大部分都以他的神農訣有關,這些跟金不喚說不著,笑道:“金隊如果有能力證明我有非法收入,盡管去查好了。”


    “你最好別落到我手裏。”


    自從莫根卡那場戰鬥之後,小餘已經成為向天歌的擁躉,聽見金不喚語氣不善,說道:“金隊,就算向總商業上麵有些不明收入,也該由經偵隊負責,由你什麽事?你自己老婆被一個有錢老頭拐跑了,現在把所有做生意的都恨上了,你不覺得很不可取嗎?”


    小餘的話,猶如當麵去揭金不喚的傷疤,頓時暴跳起來:“你小子說什麽?有種你他媽再說一遍!”


    科主任急忙過來打圓場,笑道:“小金,好了好了,大家都是同事,不要傷了和氣。”


    當著這麽多人,金不喚也覺得有些失態,望向方青檸:“方隊,你們這次來到底為了什麽?”


    “我們要把宋詞案的證物和卷宗全部調回去。”


    “這案子不是由我們六區負責的嗎?”


    “你們調查了兩年,不也沒查出結果嗎?”方青檸本來不想與金不喚針鋒相對,但誰叫這家夥剛才針對向天歌來著?


    敢針對她的男人,她自然不需要給金不喚留情麵。


    “哼,說的好像你們能查出來似的,都兩年了,除了這枚紐扣,你們還有什麽突破口?”


    向天歌道:“據你們警方的調查,發現死者的八百米大橋的橋洞,不是第一案發現場?”


    “不錯,你看這些照片。”方青檸拿出現場照片,遞給向天歌,“從死者身上的傷痕來看,明顯與人有過爭執,但在現場完全沒有發現這些痕跡。她是被人移屍的。”


    “第一案發現場找到了嗎?”


    方青檸搖頭:“沒有,八百米大橋一帶都搜尋了個遍,沒有發現作案場所。”


    “這就對了。梁塵黦是被人陷害的!”


    盡管向天歌不願接受這樣的事實,但事實就是事實,他本想通過法律的途徑,借刀殺人,幹掉梁塵黦,省得以後再給他找麻煩。


    他不怕梁塵黦,但他很忙,沒有時間應付,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給送進去,一了百了。


    但是事與願違,隨著他對案情的了解,發現這個案件越來越不簡單,很有可能會為梁塵黦開脫。


    向天歌幾乎沒有任何思想鬥爭,私仇和公義,他還是站在公義這一邊。


    如果貿然讓梁塵黦去頂罪,宋詞的冤魂也不會答應的,先為死者伸冤,以後再想辦法解決梁塵黦。


    梁塵黦這種角色,想要解決他,向天歌至少有一百種方法。


    向天歌的話,讓所有人都震動了,科主任尤為激動,因為他私底下和梁發達關係不錯,聽說梁塵黦是被冤枉的,這對他無疑是一個好消息,可以拿到梁發達麵前邀功了。


    “向總,此話怎講?”


    向天歌神色沉著:“剛才說了,這顆紐扣不是被扯斷的,而是被利器切割下來的。而且是被人早就準備好的,蓄謀已久的嫁禍,移屍的時候,塞在死者手裏。如果是死者從凶手身上扯落的,就算攥在手裏,她被殺死之後,在移屍的過程中,紐扣早就掉了。”


    “不錯,不錯,向總說的不錯啊,這麽一說,梁少確實是被冤枉的。”


    金不喚道:“如果梁塵黦是被冤枉的,真正的凶手是誰?”


    “能夠拿到梁塵黦襯衣的紐扣,自然是與他接觸的人。w名品襯衣的紐扣很難被扯下來,需要拿剪刀剪,或者其他利器輔助。所以隻有等梁塵黦把襯衣脫下來的時候,他才有可能這麽做。所以凶手與梁塵黦的關係,一定異常親密,但這種親密又是表麵的,因為他想嫁禍梁塵黦。”


    梁塵黦飛揚跋扈的富家子弟,得罪的人不在少數,很多身邊的人,都是迫於他的勢力,才沒奈何跟他混在一起,同床異夢,估計那些跟班之中想要弄死他的都不在少數。


    眾人相互對望,既有的論斷被向天歌輕而易舉地推翻,大家腦袋又是一片漿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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