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向天歌折騰了這麽久，馬四爺對他又恨又忌，隻有軟了身段，說道：“天歌，你現在村裏已經發展得這麽好，何必來摻和村委會選舉的事？”
“馬叔，我不過想進步一下，難道不可以嗎？”
“天歌，你到底想怎樣？”馬四爺知道向天歌如今威望很高，向天歌如果進步一下，估計沒他什麽事了。
“拖欠給劉叔他們的工資，還有唯唯嫂子的飯錢，你是不是該結一下？”
“我說了這些錢我會給的，你們就不能緩一緩嗎？非要今天來拿。”
向天歌微微一笑：“馬叔，您心裏打著什麽算盤，以為我不清楚嗎？一拖再拖，拖到你當了村主任，再要跟你要錢，隻怕沒那麽容易了吧？今兒當著鎮上的領導都在，才是要債的要時機啊！您說呢？”
馬四爺恨得咬牙，向天歌顯然清楚他的命脈所在，這是把他往絕路上逼啊！
“這錢不該我掏。”
“不是你掏誰掏？”
“這些賬都該算到村委會頭上，村委會現在哪有什麽錢呢？”
向天歌淡淡睃了他一眼：“村委會沒錢，錢都去哪兒了？要不要我跟柯副鄉長反映一下？”
打蛇打七寸，馬四爺的七寸牢牢在向天歌手裏捏著。
一時之間馬四爺說不出話，但一張臉憋得通紅，就像被炭烤了似的。
麵對向天歌咄咄逼人的目光，馬四爺的氣勢頓時弱了下來：“這筆錢我一定給，但是天歌，現在我手裏頭沒那麽多錢，要不你們再緩一天？”
向天歌寸步不讓，衝著月台上麵的柯優喊了一聲：“柯副鄉長，我要向您反映一件事！”
馬四爺大驚失色，急忙攔著向天歌。
但是柯優已經帶著兩個工作人員過來，她見向天歌帶了那麽多人一起過來，不由慎重起來。
馬四爺心頭暗暗叫苦，上前賠笑：“柯副鄉長，村民跟我反映了一點事，這些事我來處理就行了。”
“出什麽事了？”柯優狐疑地看了馬四爺一眼，又把目光落在向天歌身上。
向天歌道：“馬主任欠錢不還，柯副鄉長您給做個主。”
“什麽？”柯優又看了馬四爺一眼。
馬四爺道：“這不是我個人欠的，是村委會欠的。”
柯優正色說道：“村委會欠的也要還！”
馬四爺唯唯諾諾：“是是是，我一定會還，這不……村委會手頭有點緊嗎？”自從向天歌回來之後，村委會一直都在出血，出到現在，已經沒血可出了。
他們之前私下的錢，瓜分之後，用了一部分，剩下的錢全部拿來建活動中心了，現在哪裏還有餘錢？
馬四爺叫苦不迭，對向天歌的恨意又深了一層。
向天歌給劉麻子使了一個眼色。
劉麻子帶著工友七嘴八舌，圍住馬四爺要錢。
“馬主任，當初可是說好了的，工程一結束就給錢，現在活動中心已經建好了很多天了，這錢也是該結了吧？”
“是呀，棋牌室的工錢還欠著呢。”
“我們都是普通的農民，手頭也不富裕啊，這錢您欠誰也不能欠我們不是？”
“老婆孩子還等著拿錢回去呢，這要沒錢，家裏都快揭不開鍋了！”
舒清雅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，柯優立即跟她了解了一下情況，相對馬四爺，她更相信舒清雅。
然後柯優和舒清雅先給要債的村民做了安撫，說道：“鄉親們，放心吧，這錢一定會給你們的。”
向天歌道：“既然柯副鄉長說話了，大夥兒也別擔心，這些錢就算馬四爺拿不出來，但他有個侄兒馬鹿，可是咱們梁莊的大戶，這筆錢可以先讓馬鹿支付。是不是呀馬叔？”
“這……”馬四爺心裏憤怒不已，這些錢怎麽全部算到他的頭上。
雖然說都是他在開銷，但他是以村委會的名義開銷的。
不過村委會藏汙納垢，馬四爺也怕向天歌把所有事都在柯優麵前抖摟出來，到時他就得玩完。
何況他還以為向天歌藏了村委會的賬簿備份，所以隻能逆來順受，點了點頭。
向天歌道：“既然如此，就以馬叔的名義，想到馬鹿家借點錢，把這些村民的債先給還了吧？村民都不富裕，家裏都等著錢呢，而馬鹿是馬叔您的親侄兒，看在您的麵上，一定會支持的。他是村裏的大戶，也不缺少這些錢。要不咱們這就出發，馬叔？”
向天歌留在現場，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跟柯優及指導組說些什麽，馬四爺終究是不放心的，於是隻能先去一趟馬鹿家裏。
“對了，”臨走的時候，向天歌又跟舒清雅說了一句，“我準備參加這一次的候選。”
舒清雅聽了不由欣喜若狂，這家夥要是參加候選，一定能夠選上去的，以後她在村裏開展工作可就有了幫襯，一定會很順利的。
……
向天歌帶著眾人，跟著馬四爺到了馬鹿家裏。
馬鹿他媽趙亞男正在門口晾著花豆種子，看到這麽多人忽然過來，有些訝異：“他叔，這是？”
“小鹿在家嗎？”
趙亞男進屋朝著閣樓喊了一聲：“阿鹿，你四叔來了！”
馬鹿趿著拖鞋從樓上走下來，看到來了這麽一大幫人，不由蒙圈，尤其向天歌也在場，必然是沒什麽好事的。
“叔，什麽事呀？”
“小鹿，家裏有沒有現金，先拿給叔周轉一下，把他們的工資結了。”
趙亞男一聽，不由著急起來，笑道：“他叔，他們又不是我們家的工人，這工資怎麽跟我們來要？”
“這錢本該村委會給的，但現在不是不方便嗎？先找你們借的，村委會會還你們的。”
“這要多少呀？”趙亞男弱弱地問。
劉麻子把賬簿拿出來，上麵詳細地記著每個工人的工時，加起來也有兩萬多塊。
趙亞男神色不定，她素來知道馬四爺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，這錢要是借給他，什麽時候還可說不準。
於是急忙給馬鹿使了一個眼色。
馬鹿笑道：“叔，我這兒沒這麽多現金啊。”
“真的沒有？”
“叔，瞧您這話說的，雖說我是村裏的大戶，但沒事兒也不會放這麽多現金在家裏不是？”
馬四爺幹硬地冷笑了幾聲：“都以為這一屆我選不上了是不是？”
“馬叔，我不過想進步一下，難道不可以嗎？”
“天歌，你到底想怎樣？”馬四爺知道向天歌如今威望很高，向天歌如果進步一下，估計沒他什麽事了。
“拖欠給劉叔他們的工資，還有唯唯嫂子的飯錢，你是不是該結一下？”
“我說了這些錢我會給的，你們就不能緩一緩嗎？非要今天來拿。”
向天歌微微一笑：“馬叔，您心裏打著什麽算盤，以為我不清楚嗎？一拖再拖，拖到你當了村主任，再要跟你要錢，隻怕沒那麽容易了吧？今兒當著鎮上的領導都在，才是要債的要時機啊！您說呢？”
馬四爺恨得咬牙，向天歌顯然清楚他的命脈所在，這是把他往絕路上逼啊！
“這錢不該我掏。”
“不是你掏誰掏？”
“這些賬都該算到村委會頭上，村委會現在哪有什麽錢呢？”
向天歌淡淡睃了他一眼：“村委會沒錢，錢都去哪兒了？要不要我跟柯副鄉長反映一下？”
打蛇打七寸，馬四爺的七寸牢牢在向天歌手裏捏著。
一時之間馬四爺說不出話，但一張臉憋得通紅，就像被炭烤了似的。
麵對向天歌咄咄逼人的目光，馬四爺的氣勢頓時弱了下來：“這筆錢我一定給，但是天歌，現在我手裏頭沒那麽多錢，要不你們再緩一天？”
向天歌寸步不讓，衝著月台上麵的柯優喊了一聲：“柯副鄉長，我要向您反映一件事！”
馬四爺大驚失色，急忙攔著向天歌。
但是柯優已經帶著兩個工作人員過來，她見向天歌帶了那麽多人一起過來，不由慎重起來。
馬四爺心頭暗暗叫苦，上前賠笑：“柯副鄉長，村民跟我反映了一點事，這些事我來處理就行了。”
“出什麽事了？”柯優狐疑地看了馬四爺一眼，又把目光落在向天歌身上。
向天歌道：“馬主任欠錢不還，柯副鄉長您給做個主。”
“什麽？”柯優又看了馬四爺一眼。
馬四爺道：“這不是我個人欠的，是村委會欠的。”
柯優正色說道：“村委會欠的也要還！”
馬四爺唯唯諾諾：“是是是，我一定會還，這不……村委會手頭有點緊嗎？”自從向天歌回來之後，村委會一直都在出血，出到現在，已經沒血可出了。
他們之前私下的錢，瓜分之後，用了一部分，剩下的錢全部拿來建活動中心了，現在哪裏還有餘錢？
馬四爺叫苦不迭，對向天歌的恨意又深了一層。
向天歌給劉麻子使了一個眼色。
劉麻子帶著工友七嘴八舌，圍住馬四爺要錢。
“馬主任，當初可是說好了的，工程一結束就給錢，現在活動中心已經建好了很多天了，這錢也是該結了吧？”
“是呀，棋牌室的工錢還欠著呢。”
“我們都是普通的農民，手頭也不富裕啊，這錢您欠誰也不能欠我們不是？”
“老婆孩子還等著拿錢回去呢，這要沒錢，家裏都快揭不開鍋了！”
舒清雅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，柯優立即跟她了解了一下情況，相對馬四爺，她更相信舒清雅。
然後柯優和舒清雅先給要債的村民做了安撫，說道：“鄉親們，放心吧，這錢一定會給你們的。”
向天歌道：“既然柯副鄉長說話了，大夥兒也別擔心，這些錢就算馬四爺拿不出來，但他有個侄兒馬鹿，可是咱們梁莊的大戶，這筆錢可以先讓馬鹿支付。是不是呀馬叔？”
“這……”馬四爺心裏憤怒不已，這些錢怎麽全部算到他的頭上。
雖然說都是他在開銷，但他是以村委會的名義開銷的。
不過村委會藏汙納垢，馬四爺也怕向天歌把所有事都在柯優麵前抖摟出來，到時他就得玩完。
何況他還以為向天歌藏了村委會的賬簿備份，所以隻能逆來順受，點了點頭。
向天歌道：“既然如此，就以馬叔的名義，想到馬鹿家借點錢，把這些村民的債先給還了吧？村民都不富裕，家裏都等著錢呢，而馬鹿是馬叔您的親侄兒，看在您的麵上，一定會支持的。他是村裏的大戶，也不缺少這些錢。要不咱們這就出發，馬叔？”
向天歌留在現場，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跟柯優及指導組說些什麽，馬四爺終究是不放心的，於是隻能先去一趟馬鹿家裏。
“對了，”臨走的時候，向天歌又跟舒清雅說了一句，“我準備參加這一次的候選。”
舒清雅聽了不由欣喜若狂，這家夥要是參加候選，一定能夠選上去的，以後她在村裏開展工作可就有了幫襯，一定會很順利的。
……
向天歌帶著眾人，跟著馬四爺到了馬鹿家裏。
馬鹿他媽趙亞男正在門口晾著花豆種子，看到這麽多人忽然過來，有些訝異：“他叔，這是？”
“小鹿在家嗎？”
趙亞男進屋朝著閣樓喊了一聲：“阿鹿，你四叔來了！”
馬鹿趿著拖鞋從樓上走下來，看到來了這麽一大幫人，不由蒙圈，尤其向天歌也在場，必然是沒什麽好事的。
“叔，什麽事呀？”
“小鹿，家裏有沒有現金，先拿給叔周轉一下，把他們的工資結了。”
趙亞男一聽，不由著急起來，笑道：“他叔，他們又不是我們家的工人，這工資怎麽跟我們來要？”
“這錢本該村委會給的，但現在不是不方便嗎？先找你們借的，村委會會還你們的。”
“這要多少呀？”趙亞男弱弱地問。
劉麻子把賬簿拿出來，上麵詳細地記著每個工人的工時，加起來也有兩萬多塊。
趙亞男神色不定，她素來知道馬四爺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，這錢要是借給他，什麽時候還可說不準。
於是急忙給馬鹿使了一個眼色。
馬鹿笑道：“叔，我這兒沒這麽多現金啊。”
“真的沒有？”
“叔，瞧您這話說的，雖說我是村裏的大戶，但沒事兒也不會放這麽多現金在家裏不是？”
馬四爺幹硬地冷笑了幾聲：“都以為這一屆我選不上了是不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