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向天歌一調戲,宋魚蓮又羞又惱,更不可能留在他家了,說道:“我先走了。”


    向天歌急忙把她拉住,笑道:“開個玩笑,那麽認真幹嘛?”


    “誰跟你開玩笑?無聊!”


    “現在很晚了,你現在走未必搭得到車,還是留在家裏吧。”


    白芳菲看得出來,宋魚蓮和向天歌的關係很不尋常。


    剛才宋魚蓮上門來找向天歌,隻說是向天歌的合夥人,一起在縣裏開了一家小排檔。


    但現在看二人的情態,似乎不僅僅是合夥人這麽簡單。


    於是她也過來勸宋魚蓮,打著手機的字,拿給她看:“宋小姐,我常聽天歌說你的廚藝很好,正想跟你討教呢,你留下來教我幾道菜吧。你別看我們家小,但有地方睡的,要不你晚上跟我一起睡吧?”


    向天歌道:“是呀,明天咱們可以一塊兒走,看看店裏的裝修情況。”


    宋魚蓮道:“我忘了跟你說了,店裏已經裝修好了,就等著咱們重新開張了。”


    “行,晚上正好討論一下具體事宜。”向天歌道。


    宋魚蓮想了一下,點了點頭,又見白芳菲對她十分熱情和誠懇,就答應留下來過夜了。


    向天歌道:“嫂子,你帶小蓮去養魚場吧,挑大的那種,晚上嚐嚐她的魚籽釀。”


    宋魚蓮道:“你不一塊兒去?”


    “我得上山一趟。”


    “這麽晚了上山幹嘛?”白芳菲奇怪地打著手語。


    “去采靈芝。”


    白芳菲一聽靈芝,雙目不由放光,靈芝經過各種文藝作品的傳播,在大眾的意識裏,簡直就是價值連城的神藥。


    向天歌就是靠一根野山參發家的,所以白芳菲覺得這一次又要再發一次。


    對於家裏的這位財迷,向天歌十分無語,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

    拿了一把柴刀和一根手電筒,到鬼山上去了,這一次隻要一顆平蓋靈芝,所以不用帶太多的東西。


    鬼山之前因為是亂葬崗,所以很少有村民到這上麵來,天然的草藥都沒經過開采,靈芝倒也偶爾有之。向天歌到了山上的時候,天色已經漸黑,他打著手電筒,按照之前的記憶,找到平蓋靈芝的位置。


    平蓋靈芝開在一段半腐爛的樹樁上,年份似乎並不很久,隻有比巴掌大一點,但向天歌擁有神農訣的功法,可以運用靈氣增強它的藥效,所以並不在意。


    小心翼翼地把它采了下來,揣在懷裏,就要準備下山。


    然而這個時候卻見遠處出現一些光亮,是手電的光束,向天歌心下沉吟,天都黑了,誰還會上鬼山來?


    出於職業的警覺,向天歌先把自己的手電筒給關掉,朝著那些光亮尋摸過去。


    藏在一叢芭蕉的背後,透過芭蕉葉的縫隙,看到了五個人,他們手裏也都打著手電筒。


    向天歌本來以為是村民,但借著他們手電光束可以辨認,他們不是村裏的人,而且其中一個他還有過接觸,就是上次在白水河畔拿軍刺暗殺他的家夥。


    其餘四人都管他叫小鍾。


    “這一次的任務,你們都清楚了吧?”小鍾眸光掃視四人。


    一個披頭青年笑道:“小鍾,放心好了,不就是一個農民仔嗎?光我一個人就能解決了他。”


    小鍾正色地道:“豹頭,你千萬不要掉以輕心,不久前獨孤殘月都敗在他手下。”


    “獨孤殘月?”一個老者語氣吃驚,“華夏殺手榜排名第十的獨孤殘月?”


    小鍾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:“不錯,是他,現在手筋都被向天歌給挑斷了,就算能接起來,雙手的修為也都要廢了。”


    “看來這小子真有兩把刷子。小鍾,你跟他到底有什麽過節?”


    “我跟他沒有過節。”


    “那你為什麽要找他下手?”


    “花爺,您有所不知呀,這家夥得罪了我們老板,我們老板讓我找人取他性命。我曾經刺殺過他,但不是他的對手,隻能請四位過來了。”


    花爺難以置信:“一個農民仔,真有這樣的本領,把你和獨孤殘月都打敗了?”


    “這事千真萬確,否則我又何必請你們來?這小子六年前捅死了我們老板的男人,據說被抓進去關了六年,也不知道在牢裏跟誰學了本事,出來之後竟然這般了得。我們已經三次刺殺他了,都沒有得手。”小鍾神色始終凝重,他也是經過專業軍事訓練的人,退伍之後做過海外的雇傭兵,上過戰場,但卻從來沒有遇到這麽強悍的對手。


    向天歌是第一個徒手能夠打敗他的人,可惜華夏禁槍,他沒辦法把槍帶到國內,否則真想一槍崩了他。


    一個中年男人沉吟地道:“既然這小子如此了得,咱們可就不能強攻了。”


    小鍾點頭:“沒錯,我把你們叫到山上,就是為了跟你們商量一個有把握的戰略。梁莊人口很多,要在這兒動手,如果不能當場解決了他,勢必會驚動了其他村民。那個時候隻怕會引起警方的注意,我們老板還要在縣裏做生意,不想惹上警方。”


    “這小子連你和獨孤殘月都能打敗,當場肯定解決不了,勢必要跟他糾纏很久,看來隻能把他引到別處去動手了。”


    “錢叔,您說的不錯,我也是這個意思。可是向天歌狡猾得很,未必能夠把他給引過來。”


    一個小個子嘿嘿一笑:“有花爺在,這還不簡單嗎?”


    “哦,小金子,你有什麽主意?”


    “花爺人稱花蝴蝶,不知禍害了多少良家婦女,手裏應該會有什麽特殊的藥物吧?”


    花爺發出沙啞的笑聲:“不是我吹,我的獨門秘藥,就是一頭大象,也能在一分鍾之內麻倒。而且這藥的好處是,麻倒了之後意誌還是清醒,隻是讓人渾身無力罷了。”


    小金子嘿嘿一笑:“還是花爺會玩兒呀,女人如果像個死屍似的,任由擺布,玩起來確實沒勁兒。如果讓她保持清醒,那種驚慌和哀求的表情,就像一隻小白兔似的,嘖嘖,這光想起來整個人都興奮了。”


    花爺笑著指著小金子:“你小子挺上道兒啊!”


    “你們的意思……是想讓花爺把向天歌藥倒?”小鍾看著花爺和小金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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