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瘋了,他可是院長的兒子,你這是在給我找麻煩知不知道?”丘麗靈樞沒好氣地說。


    “我隻是看不慣姓吳的那孫子,他欺負你,就是跟我過不去。”向天歌走到丘麗靈樞跟前,一雙眼睛深情款款,“靈樞姐,我曾經答應過你,不許任何人欺負你。”


    接觸到他的目光,丘麗靈樞心旌不由自主地搖曳,但她很快就躲開了他的目光:“你……你少來這一套!”卑鄙無恥負心漢,她再也不會受他欺騙了。


    “一年前是我不對,我不該不告而別。”


    “可我給你打電話,為什麽都打不通?”


    “我當時出事兒了。”


    “哼,你能出什麽事兒?難道失憶了嗎?”


    向天歌不慌不忙,解開襯衣的紐扣。


    丘麗靈樞雙頰不由紅了起來,結結巴巴地道:“你幹嘛呀?我告訴你向天歌,這兒可是辦公室,會有人……有人會進來的。死變態,你……你快把衣服扣上……”


    “丘麗醫生,你看。”


    “有什麽好看的?”丘麗靈樞急忙別過頭去。


    向天歌抓起她的素手,放到自己胸膛。


    丘麗靈樞本能地掙紮,但是向天歌氣力很大,她根本就掙紮不開,懊惱不已,這個變態,竟然強迫她摸他的胸。


    可是她很快就發現了不尋常,回頭看著向天歌裸露的胸膛,她手指觸摸的地方,竟是一個彈孔。


    她是醫生,自然熟悉這個傷口是子彈射穿造成的。


    一年前在新羅他們發生關係的時候,她還沒發現他身上有這一道傷口,不由詫異地道:“這……這是怎麽回事兒?”


    “我在回國的路上遭受恐怖襲擊,昏迷了兩個月,醒來的時候,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,可能遺失在現場了,留了你號碼的手機也不見了。我聯係不上你,曾經還去美利堅找過你,可是美利堅多大啊,我上哪兒去找你?”


    “你可以去醫院找我呀!”


    “我去了,他們說你已經離開了。”


    “不可能,我半年前才離開的。”


    “是嗎?難道我找錯醫院了?”向天歌自言自語似的嘀咕。


    但是丘麗靈樞現在已經不想追究這些了,向天歌的彈孔為證,她相信他應該不是故意不聯係她的,至於當初為什麽不告而別,她也不去追究了。


    隻是感謝上帝,讓他活了過來。


    因為彈孔的位置,正在肺髒的位置,向天歌能活過來,簡直就是一個奇跡,這個過程,相信一點受了不少的苦楚。


    她的心一下就軟了,哪裏還忍心去責備他?


    向天歌心裏暗暗得意,小娘們兒還是這麽容易被騙,其實除了彈孔是真的,其他故事都是他編造的。


    當年的情況是他被調回國去執行緊急任務,在一場狙擊戰中,他被敵方打中了一槍,但沒有昏迷兩個月,因為當時神農訣的靈氣護住心脈,兩天他就蘇醒了。


    至於去美利堅找她雲雲,壓根沒有的事。


    部隊的紀律是不允許他隨便出國的。


    “對不起啊天歌,是我誤會你了。”丘麗靈樞愧疚不已,看到他身上的傷痕,鼻頭又酸酸的。


    向天歌伸手捧著她白皙的臉龐:“你誤會了我,是不是該補償我一下?”


    丘麗靈樞輕輕拍他一下:“沒正經。”但她還是踮起腳尖,主動地送上香吻。


    這個時候吳醫生忽然帶著一群保安趕了過來,看到眼前的情景,不由怒火衝天:“住手……不,住嘴!”


    丘麗靈樞放開了向天歌,退到一邊,看到這麽多人,神色也有一些羞赧。


    吳醫生顫抖地指著丘麗靈樞:“丘麗醫生,你不是說跟著小子不認識嗎?不認識你還親他?簡直臭不要臉!”


    又看著向天歌的衣襟是敞開的,這孫子就更火了,媽的,這是準備在辦公室把事情給辦了呀!


    他追丘麗靈樞也有兩個月了,整個醫院都知道了,迄今為止,他連丘麗靈樞的手都沒碰過,竟然被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子捷足先登,這口氣他能咽得下去?


    招呼保安:“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,就是他剛才打我,把他送到派出所去。”


    兩個保安伸手來按向天歌,向天歌肩頭一沉,雙龍出海,二人身上各挨一掌,跌出門外。


    剩下四名保安急忙掏出了橡膠棍,呼呼作響地揮舞著衝向了向天歌。


    幾聲慘叫,四人狼狽地倒在地上。


    吳醫生震驚不已,哆哆嗦嗦地退到門外:“好,丘麗醫生,你在工作時間工作場所亂搞男女關係,哼,我會讓我爸在全院同事麵前通報批評,看你以後還有什麽臉留在醫院裏!”


    丘麗靈樞急道:“吳良,你嘴裏不要不幹不淨的,誰亂搞男女關係了?”


    “哼,衣服都脫了,剛才大夥兒都看見了,你還要狡辯嗎?”


    “小子,你他媽要敢胡說八道,信不信哥們兒弄死你?”向天歌雙目精光一漲,吳醫生嚇得不敢言語,帶著受傷的保安倉皇而去。


    丘麗靈樞歎了口氣,又溫柔地幫向天歌把襯衣的紐扣,一顆一顆地扣起來。


    向天歌看她的神色,問道:“你在這兒做的不開心嗎?”


    “倒也不是不開心,隻是不習慣,以前在美利堅,隻要認認真真做好工作就可以了,但是來到這家醫院,人事太複雜了,拉幫結派,勾心鬥角。”


    向天歌知道丘麗靈樞這樣的性格,是比較難以在職場生存的,而且她初來乍到,在第一醫院又沒什麽人脈和背景,如果不是有著精湛的醫術,估計早就被人折騰死了。
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為什麽要回國呢?”


    “你說呢?”丘麗靈樞幽怨地看他一眼。


    向天歌知道她是為了自己才回國的,心裏有些感激,又問道:“蔡五福的病是你負責的嗎?”


    “是桓主任負責的,但我聽說蔡五福要做手術的話,桓主任準備讓我主刀。”


    “這老頭心思不純呀,這個手術難度係數很大,誰都沒有把握,如果你主刀的話,出了什麽問題,這責任可就要你擔著了。”


    “桓主任說你要做這個手術?”


    “嗯。”


    “其實我並不讚成這麽冒險,這個手術的成活率不高,而且患者也不同意。”


    “隻要恢複他的肝功能,手術的成功率就會再增加兩成。”


    “他現在這種情況,肝功能還能恢複嗎?”丘麗靈樞表示很不可能,因為他們試了很多方法,就連控製都控製不住,蔡五福的情況還是不停地惡化。


    他們能夠做的隻是減緩病情惡化,但這也同時意味著蔡五福受得苦楚就會越長。


    這遠比直接讓他死更殘忍,可是作為一個醫生,他們不能這麽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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