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市電台認識幾個朋友,我跟他們打聲招呼,不是什麽難事。”桑柔說道。


    舒清雅說道:“柔柔姐,那可真是太謝謝你了。”


    桑柔笑道:“這不過是小事兒,你沒必要跟我客氣。如果你願意借助家裏的資源,什麽事情辦不成?”


    馬四爺就在隔壁桌,他一直注意著這一桌的談話,聽到桑柔說到舒清雅家裏的資源,不由豎起耳朵。但是可惜,她們並沒有往下說,不過馬四爺從桑柔的話裏可以猜出,舒清雅家不是簡單的幹部家庭。


    向天歌雖然並不喜歡桑柔對待新聞的態度,但隻要能對梁莊的發展帶來好處,他還是願意犧牲個人感情的。


    犧牲小我成就大我,這本來就是一個軍人該有的覺悟,隻是放到這樣的事情上,顯得有些滑稽和諷刺。


    不過能有什麽辦法呢?


    現在他不是在部隊,他想要在社會上做出成就,就必須對這個社會做出一些妥協。


    舉起一聽啤酒,說道:“桑記者,這件事就拜托你了,我敬您一杯,您隨意。”


    馬四爺笑眯眯地舉起酒杯過來:“記者同誌,我也敬您一杯。”


    桑柔笑道:“馬主任,您太客氣了。”端起酒杯,跟馬四爺和向天歌碰了碰杯。


    馬四爺笑道:“記者同誌,您看待會兒要不要去拍一拍我們的活動中心?”


    “活動中心建完了嗎?”


    “還沒,不過也快了。”


    桑柔笑道:“等到竣工的時候,我再過來吧,今天主要是為了拍向先生的茶坊,這個專題還挺長的,我們還要送電視台審查,估計沒有時間做活動中心的報道。”


    馬四爺神色頗為失望,不過很快又笑道:“行,那等活動中心建成的時候,我再讓舒支書通知您。”


    “好。”


    然後馬四爺又回到自己的位置,他是被向天歌等人逼宮才建的活動中心,投了那麽多錢下去,如果自己沒有占到一點好處,心裏一定是不平衡的。


    但是活動中心不建也建了,隻能把利益最大化了,一來為換屆選舉做鋪墊,二來也借著電視出一出名,好讓眾人知道,他當這個村主任還是幹出一點實事的。


    過了一會兒,桑柔起身對向天歌道:“向先生,我們還要趕著回去處理新聞素材,就先告辭了。”


    “不多吃一點嗎?”


    “不了不了,謝謝款待。”


    “行,我送送你們。”向天歌送了一行記者出去,舒清雅跟在身後。


    到了新聞采訪車的車邊,舒清雅和桑柔握了握手,說了一些感謝的話。


    麥小白對向天歌揮了揮手,說道:“大白鵝,我要走嘍!”


    向天歌無奈地道:“以我的膚色,你叫我大白鵝不合適吧?”


    麥小白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向天歌的膚色,他的膚色是古銅色的,又想到自己的話好笑,於是誇張地大笑起來。


    “我叫你大黑鵝吧,哈哈哈,笑死我了,但你也不是很黑呀,哎喲怎麽辦,笑得肚子疼。”


    向天歌一臉木然,他真不知道這有什麽好笑的。


    麥小白強行止住了笑,平靜了心情,又說:“對了,你上次去找蔡主任,找到了嗎?”


    “嗯。”


    “他生病了你知道吧?”


    “好像是肝癌晚期。”


    “他好像還犯了一些事,現在是保外就醫,我去看過他了,人變得好瘦。”麥小白聲音變得低沉,一改她一貫逗逼的風格。


    “你現在呢?沒了蔡主任,你跟誰?”


    “跟柔柔姐呀,我是助理記者,她是主任記者,給她打打下手。”


    “你不該當記者,而是該去當喜劇演員。”


    麥小白又被他給逗笑了:“哈哈,喜劇演員,不行的,我會笑場的,哈哈!”


    “小白,走啦!”桑柔叫了一聲。


    麥小白掛著一隻單反,屁顛屁顛地跑上車去。


    向天歌想到蔡五福,心裏暗暗歎了口氣,他沒想好要不要去治療蔡五福。


    首先蔡五福是個犯罪分子,雖然情有可原,但改變不了他犯罪的事實。其二蔡五福的肝癌到了晚期,向天歌也沒有把握能夠治好他。


    如果還是早期,向天歌通過藥灸的方式,提高他身體的抵抗力,是有絕對的把握治好他的。但現在想要治好蔡五福的病,隻能把癌細胞殺死這一條路,可是他的神農訣隻能讓癌細胞分裂得更加迅速,而做不到殺死癌細胞這一點。


    何況蔡五福一心求死,一個不想活的人,首先求生意誌都沒有了,不論他怎麽努力都無濟於事的。


    送走桑柔一行之後,舒清雅走到向天歌身邊,說道:“天歌,我請記者來沒通知你,你不會怪我吧?”


    “怎麽會呢,我知道你也是好心。”


    “可我看你剛才采訪的時候,有些心不在焉呢,你是不喜歡接受采訪嗎?”


    向天歌苦笑:“我隻是不喜歡念稿子而已。”


    “其實柔柔姐也是有苦衷的,之前他們報社報道了一篇政治錯誤的新聞,引起軒然大波,就連社長都引咎辭職了。所以現在市裏對新聞的審核很嚴格,尤其是對他們報社,宣傳部門一直盯著。所有的新聞都要符合主流價值觀,否則審核會很麻煩,如果被駁回了,他們一天的努力就白費了。”


    生活不易,各行各業都有屬於自己的艱辛,在內心與現實中權衡利弊,向天歌完全可以理解。


    對他來說,隻要目的達成,又不傷害到別人的利益,一切就很ok。


    重新回到家裏,繼續招呼客人。


    等到結束之後,向天歌開始考慮包裝的事,拿出手機給曲齡打了一個電話。


    “齡姐,最近忙嗎?”


    “還行。怎麽了天歌?”


    “哦,是這樣的,我這邊營業執照已經拿到手了,花茶也生產了一批,我想是時候開始著手包裝的事了。”


    曲齡欣喜地道:“想不到你做事這麽快。行吧,明天你到城裏來一趟,我帶你去見洪總。我們集團的食品加工,都是他做的包裝。”


    “好,就這麽說定了,到的時候我給你電話。”


    掛了電話,向天歌就跟舒清雅說了這件事,舒清雅也很高興,她看到向天歌發展,仿佛看到自己發展似的高興。


    畢竟她是由衷地看到梁莊能夠發展起來,而向天歌隻要開好這個頭,以後不愁沒人到梁莊來投資,甚至外出打工的青年也會陸續地返鄉。


    人們外出打工,主要就是因為家鄉沒有就業機會,到時家鄉的企業越來越多,就業機會自然也就越來越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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