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古都是勸和不勸離,尤其是在鄉村地區,寧拆十座廟,不毀一樁婚,而丈母娘直接勸女兒離婚的也確實是少見。


    一般來說,沒結婚前因為男方人品條件不好,各種刁難和嫌棄都是有的,但是結婚之後,就算女兒過得再艱難,最多把她給接回來。


    沒有一個當媽的希望女兒離婚的。


    哪有像杏子紅一樣,當麵提出讓女兒離婚的?


    一下觸了眾怒,王家人紛紛指責杏子紅。


    柱子他媽跌坐在地,捶胸大哭:“親家母,你說話要講良心啊,我們家雖然破落了一些,但也從沒虧待過阿梅呀!你問問她,自從嫁到我們家,我給她幹過什麽粗活嗎?最多讓她煮煮飯洗洗衣服。”


    杏子紅道:“我兒女是你們家保姆喲,還要給你們洗衣煮飯,我把她養這麽大就是給你們家洗衣煮飯的哦?”


    在此提倡女權的時代,杏子紅看似沒什麽毛病,確實不應該把女性當成是保姆。


    但是具體情況具體分析,這要放到農村,有幾個女人嫁人之後不用下地幹活的?在家洗洗衣服做做飯,已經是天大的享受了,一般農村婦女都得嫉妒到眼紅。


    王家立即炸開了鍋,紛紛對杏子紅口誅筆伐。


    杏子紅叉腰站到眾人麵前,趾高氣昂地道:“怎麽?還想打是不是?哼,來到我們島上,今兒要不給個交代,想走可沒那麽容易了!”


    “媽的,欺人太甚!”王有財招呼幾個本家,“打就打,誰怕誰?”


    西洲島上也就二十幾戶人家,島上的青壯年大多出去務工,能打的並沒多少人。王家這一次帶了十幾個人過來,人數上麵並沒吃虧,唯一不足的就是手裏沒有家夥。


    但農村打架都是因地製宜的,沒帶家夥,撿起一塊石頭,抄起一隻板凳,都能作為武器。


    所以再打起來,誰勝誰負,還真難說。


    眼見雙方又要開仗,舒清雅急忙站了出來:“住手,都住手了,聽我說兩句。”


    “哪來的小丫頭,閃一邊去!”杏子紅身邊躥出一條大漢,臂膀直接撞開舒清雅,手裏挺著一杆扁擔,就衝向了對麵的王家人。


    但他的扁擔還沒打到人,臉頰就先挨了向天歌一拳,身體扭轉了一圈,栽落在地。


    向天歌扶著被大漢撞開的舒清雅,問道:“有沒有被撞疼了?”


    那個大漢人高馬大,舒清雅剛才被他一撞,纖弱的身子差點沒飛起來,但她還是隱忍著搖了搖頭:“我沒事天歌。”


    大漢又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,喝道:“媽的,你誰呀?”他見向天歌出場的時候針對王東來,以為是江憶梅帶來的朋友,結果他又對自己動手,簡直搞不清楚這家夥是哪一邊的。


    向天歌慢條斯理地點上一根香煙,吐出一口煙霧:“我叫向天歌。”


    杏子紅身邊的一個老漢身子不由震了一下:“你……你是那個殺人犯?”


    向天歌苦笑:“想不到我的名聲這麽大。”這件事都過去六年了,但畢竟是犯了殺人案,對一些普通的村民還是有一點震懾力的。


    梁莊和西洲距離不遠,兩地常有來往,這事一傳十十傳百,西洲島上有人知道這件事也不足為奇。


    何況當初有人設計讓向二山砸了飯碗,費了不少工夫宣傳,說他的兒子是殺人犯,就連自己的兒子都教不好,又怎麽為人師表,雲雲。


    於是有孩子在梁莊上學的家長,都知道了向天歌的大名。


    但是杏子紅並不知道向天歌什麽來頭,問道:“老勞,你說他是……殺人犯?”


    那個叫老勞的老漢點了點頭:“沒錯,六年前在鎮上殺了人,也不知道怎麽這麽快出來了。”


    向天歌叼著香煙信步走到中間,擋住雙方的人,不讓他們動手,說道:“我們舒支書要講話,誰他媽要敢動手,別怪哥們兒下手沒個輕重。”


    王家那邊的人都知道向天歌的厲害,於是個個按兵不動。


    但西洲這邊的人不知好歹,兩個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見他說話太囂張了,一個掄起長凳,一個抄起鐵鍬,一起衝了過來。


    “媽的,在西洲還輪不到你一個人來……啊!”話沒說完,拿鐵鍬的家夥已經飛了出去。


    另一個拿長凳的家夥,長凳一甩過去,就被向天歌伸手抓住。


    長凳被他抓在手裏,紋絲不動,任憑對方怎麽使勁,都抽不出來。


    “走你!”


    向天歌一腳又把人給踹飛了。


    西洲其他村民見狀,紛紛衝了上來,他們既然被附近的村子稱為漁蠻子,自然是蠻得很了。


    向天歌掄起長凳,落在一個老漢的肩膀,那個老漢肩膀一沉,整個人都倒地上。長凳呼呼舞動,架住了兩柄鐮刀,腳下飛快地踢出,兩人慘叫地蹲了下來。


    舒清雅看得心驚肉跳,叫道:“天歌,住手!”她很擔心這家夥出手沒輕沒重,要是把人打死打殘了,他又得進去一次。


    “不怕死的,盡管上來!”向天歌放下長凳,翹腳坐在上麵,雙目凜然地掃視西洲眾人。


    老勞揮了揮手,都讓身邊的人住手,向天歌一個人打這麽多個,而且不費什麽力氣,這家夥估計是練過功的,再多的人上去也是送人頭。


    向天歌看到沒人動手,這才緩緩地道:“現在可以聽我們舒支書講幾句話了吧?”


    杏子紅道:“事到如今,還有什麽好講的?我們家阿梅不能白白讓人欺負,當我們娘家沒人了是不是?你們要先擺個酒席,包個紅包跟我們誠心誠意地道個歉,否則休想把阿梅帶走!”


    “阿姨,夫妻倆哪有不拌嘴的,鬧點小矛盾讓他們小兩口自己解決,咱們外人還是不要插手得好。”舒清雅知道人越多事情就會變得越複雜,所以笑著跟杏子紅提議,讓王大柱和江憶梅自行解決。


    杏子紅急道:“你說什麽話呢?我是外人嗎?我是阿梅她媽,她在夫家受了欺負,我這個當媽的不站出來誰站出來?”


    柱子他媽坐在地上呼天搶地:“親家母呀,你不能顛倒黑白呀,我們家為了娶個媳婦,半輩子的積蓄都搭進去了,把她當菩薩供著還來不及,怎麽敢欺負她呀!”


    杏子紅道:“阿梅如果不是在你們家受了氣,她怎麽無緣無故地跑回娘家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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