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呀馬虎,你竟敢放火燒房!”向天歌一把掀翻了馬虎,把他按倒在地。


    馬虎叫屈:“火不是我放的!”


    “還敢狡辯,火不是你放的,你跑到人侯吉利家幹嘛?”
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……”馬虎欲言又止。


    向天歌把他提了起來,看見村民已經把火澆滅,說道:“王二伯,馬虎放火燒房,大夥兒都瞧見了,咱們把他送到派出所去吧。”


    王二伯等人沒有看到向天歌放火,都以為是馬虎放的,畢竟馬虎從侯吉利家跑出來的時候,是被抓個現行的。


    於是也有幾個人讚同向天歌說的,把他送到派出所,好好教育教育,畢竟太惡劣了,他們都是侯吉利的鄰居,要是火勢蔓延過來,自家的房子不也要遭殃了嗎?


    “真的不是我……我沒放火呀!”馬虎委屈得不行。


    王二伯喝道:“侯吉利不在家,你鬼鬼祟祟地出現在他家,火不是你放的是誰放的?”
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隻不過來拿東西,真的沒放火……”


    “你來拿什麽東西?”


    “沒……沒什麽。”


    眾人見他支支吾吾,越發起疑。


    這個時候侯吉利也趕了過來,鄰居早已打電話通知他。


    “媽的,馬虎,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?”侯吉利不由暴怒,狠狠地給了馬虎一個巴掌,現在他在村裏雖然沒了之前的威望,但他一個馬虎算老幾,竟敢到他家裏放火?


    馬虎雖然是馬鹿的哥哥,但他跟馬鹿是不能比的。


    馬鹿是梁莊的大戶,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農民,而且日子過得挺悲催的,分家的時候被馬鹿奪走了一大半本屬於他的家產不說,而且還倒插門嫁給了一個比他大十歲的寡婦,因此大部分村民都看不起他。


    “侯吉利,你去哪兒了,家裏著火了都不知道。”向天歌問道。


    侯吉利說道:“大馬猴忽然拉我去喝酒,誰料到會出這種事?”


    向天歌心裏了然,大馬猴本姓侯,但之後又過激給馬家人,所以他跟侯家和馬家都有頻繁的走動,尤其之前他還是侯吉利的跟班。所以馬四爺請他把侯吉利約出去,調虎離山,他是最合適的人選。之後趁著大馬猴不在家,馬虎就乘虛而入了。


    侯吉利不是傻子,很快就想明白了,又給了馬虎一個巴掌:“媽的,是不是馬四爺讓你來的?”


    馬虎見對方都知道了,也沒必要隱瞞了:“是……都是我四叔讓我幹的,他讓我……讓我偷賬簿,你們……你們別把我送到派出所……”村民惹是生非,雖然時而有之,但卻沒有幾個人願意惹上官非,因為到了派出所,別的不說,罰款就受不了。


    此刻村民越來越多,畢竟家裏走火,在農村是大事,就算什麽都不幫忙,來看熱鬧的就能聚集一大幫人。


    眾人聽了馬虎的話,議論更加強烈。


    “啊,不會吧,馬虎是馬四爺指使的。”


    “馬四爺為什麽要指使馬虎燒侯吉利的房子?”


    “侯會計看來是有什麽事得罪了馬主任了。”


    “想不到馬主任是這樣的人,看著平日笑眯眯的,卻沒想到這麽歹毒。”


    馬虎滿腹委屈,叫道:“我沒放火,火不是我放的。”


    侯吉利從家裏操了一根扁擔過來,他現在滿肚子的氣,正好發泄在馬虎的身上,沒頭沒腦地打去。


    現在眾口鑠金,馬虎怎麽解釋,也沒有人相信。


    向天歌伸手阻止侯吉利:“好了,再打下去,把人給打殘了。”


    侯吉利這才罷手,憤憤地道:“就算馬主任想要賬簿的備份,也沒必要燒我房子吧?老家夥太歹毒了!”


    向天歌踢了馬虎一腳:“還不快滾?”


    馬虎灰溜溜地跑開了。


    侯吉利回去檢查了一下家裏,因為向天歌放火之後,立即叫喊起來,所以鄰居過來救火及時,沒有遭受什麽損失。


    隻是現在所有人都認為是馬虎放的火,又經馬虎親口承認,背後是馬四爺指使,眾人議論紛紛,到了次日,全村的人都知道了。


    向天歌又帶著侯吉利到馬四爺家裏去要個說法。


    昨晚的事,馬四爺早已得到消息,氣得把馬虎大罵一頓,成事不足敗事有餘,連他都以為是馬虎放的火。


    堂堂村主任派人去放火燒房,整個梁莊現在都在議論,讓他情何以堪?


    這個時候見到向天歌和侯吉利一塊過來,心情不由沉重起來,看了二人一眼,問道:“你們過來幹嘛?”


    侯吉利冷笑道:“馬主任,你應該知道我們過來為了什麽。你昨晚讓馬虎放火燒了我的房子,這事你不給我一個解釋嗎?”


    “侯會計,怎麽連你也相信馬虎的話?我能幹這種事嗎?馬虎是什麽人你又不是不清楚?他的話能有幾句是真的?當年他們兄弟分家的時候,我是站在馬鹿這一邊的,他因為這事記恨了我好多年。所以這一次才會嫁禍給我。”


    “我跟馬虎無冤無仇,他為什麽要燒我家的房子?還不是你指使的?”


    侯吉利本來一直擔心馬四爺會報複他,但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快,侯吉利覺得不能坐以待斃,否則今天馬四爺可以放火,下一次就可以殺人。


    這種恐懼籠罩著侯吉利,讓他整宿都睡不著,他覺得必須要反擊了,否則遲早會死在馬四爺手裏。


    馬四爺對待別人是笑眯眯的,對誰都是一副友善的模樣,可是侯吉利以前跟在他身邊,沒有人比他跟清楚馬四爺到底有多狠。


    侯吉利說完,向天歌又說道:“馬叔,我一向敬重您,就算昨天帶人到你家,跟你談活動中心的事,那是為了全村村民的福祉,可不是故意針對您。但沒想到,您竟然派人來刺殺我,如果不是我練了一些花拳繡腿,恐怕早已死在對方手裏了。”


    “向天歌,你別血口噴人,我什麽時候……什麽時候派人去刺殺你?”馬四爺搞得也有一些懵逼了。


    “馬叔,事到如今,您還不承認嗎?昨晚我跟那個殺手糾纏的時候,好多人都看到了。賈校長為了救我,還被人誤傷了,不信您可以找人去問問。”


    “你得罪的人那麽多,有人想要殺你,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,憑什麽賴到我頭上?”馬四爺氣得吹胡子瞪眼,侯吉利家著火的事,或許跟他還有一點關係,但向天歌被人刺殺的事,跟他可是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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