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有財被向天歌反咬一口,一口惡氣憋到內傷,若非眾人相勸,真有可能要跟向天歌拚命。


    眾人都不相信向家真的存在什麽古董花瓶,但是現在王有財被他人贓俱獲,在輿論上就已經占了下風,這個時候跟他爭辯,隻會越描越黑。


    “好了,還嫌不夠丟人?”奢伯庸看了王有財一眼,“走吧,別留在這兒丟人現眼了。”


    王有財窩著一團怒火,隻有悻悻而去。


    本想這一次可以給向天歌一點顏色悄悄,但沒想到,把自己給折進去了,惹了一身騷。


    馬四爺笑著對向二山抱了抱拳:“打擾了打擾了,你們吃飯。”


    “我送送您。”


    馬四爺忙道:“留步留步。”老家夥還挺客氣的,笑著告辭。


    走在路上,王有財越想越生氣,說道:“這小子陷害我的,我根本就沒偷東西!”


    奢伯庸道:“可是東西確實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,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呢。”


    王有財急道:“庸哥,你也不相信我?”


    馬四爺沉吟著道:“這事兒確實是有蹊蹺,有財是咱們村的大戶,他不缺這一兩個錢,犯不著做這種事兒。”


    眾人一想,倒也不是沒有道理。


    不過向天歌手法太快,剛才被李翠蘭追打的時候,故意在人群裏亂竄,把馬四爺和奢伯庸的東西順了下來,躲到王有財身後的時候,又把他們的東西連同自己的東西放到王有財身上。


    眾人當時的注意力都不在此,自然也就沒發現,而且根本也想不到。


    “四爺,白水河真的要承包給那小子嗎?”王有財憤憤地道,他可不願意看到向天歌就此翻身,這孫子要是鹹魚翻身,以後梁莊還有他什麽事?


    馬四爺道:“不給他,難道看他把你送到派出所嗎?”


    王有財道:“四爺,這一次承您的情,我一定不會忘記您的好。”


    馬四爺淡淡道:“都是鄉裏鄉親,你也別跟我客氣,大夥兒守望互助吧。”


    王家一個長輩說道:“向家那二崽子到底在搞什麽名堂?怎麽忽然想到養魚了呢?”


    一個村民組長說道:“養就養唄,咱們沿海地區,最缺的就不是魚,競爭那麽激烈,這孫子沒有任何經驗,非得折了不可。”


    馬四爺搖了搖頭:“雖然我們是在沿海地區,但向天歌要了白水河的上水域,可見他想養的是淡水魚,咱們這兒養淡水魚的人可不多啊!”


    又有村民憤憤地道:“向家剛剛還了一大筆債,他們哪裏還有錢去養魚,還不是因為野山參掙了大錢?”


    王有財想了半天,還是不甘心把白水河劃出一段給向天歌,這小子這一次回來,好像有了天大的能耐似的,說不定還真能搞出什麽名堂。


    他現在完全和向天歌幹上了,絕對不能讓這小子爬到他的頭上。


    於是跟幾個本家使了使眼色。


    一個本家說道:“四爺,白水河是大家的,可不能白白包給向天歌啊。”


    “是呀是呀,便宜可不能都讓這小子占了。”另外一個本家跟風說道。


    馬四爺掃了眾人一眼,又把目光落到王有財身上:“白水河不在土地承包之內,也不屬於村集體資產,我隻能給向天歌打幾張證明,具體他能不能承包下來,還是要看水務局那邊。”


    王有財跟馬四爺打交道已久,知道他說話辦事的風格,從來不肯把話說透,一點把柄都不留給別人。表麵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,一般的村民也沒懷疑什麽,但王有財卻及時接收到了馬四爺給的信息。


    村委會的證明,是以向天歌不追究王有財換回來的,但是水務局那一關,向天歌能不能過得去,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。


    馬四爺知道王有財在水務局有認識的人,所以才給他一點暗示。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一場鬧劇過後,向家又開始用餐了。


    向二山橫了兒子一眼,問道:“胡鬧了半天,就是為了承包白水河?”


    向天歌笑了笑:“這是他們送上門來的。本來呢,我是想直接跟馬四爺說的。但我料想這隻老狐狸,不會那麽爽利地答應。雖然這事最終要由水務局定板,可是村委會這邊沒有證明,水務局那邊也過不了關的。這下好了,馬四爺為了保王有財,他不得不答應。”


    六年前向天歌還沒離開梁莊的時候,他就覺得馬四爺是隻千年道行的老狐狸,否則像他這樣私底下藏汙納垢,搞了不知多少貓膩,又怎麽能夠連續三屆擔任村主任?


    這裏麵學問可大了去了!


    向天歌剛剛擺了侯吉利一道,傷了馬四爺的左膀右臂,這個時候要跟他去要證明,雖然老家夥表麵不會拒絕,一定是跟他和和氣氣,但一定會以各種方法拖著證明,然後找出各種理由,搞得比他還要為難。


    何況馬四爺需要拉攏王家,隻要王有財出麵,馬四爺也要賣他幾分薄麵,誰讓王有財是村裏的大戶呢?


    所以王有財這一次帶人過來質問野山參的事,向天歌將計就計,陷害了王有財一波,讓他有苦說不出,馬四爺為了能夠賣給王有財一個人情,必然會拿村委會的證明跟向天歌交易。


    這樣一來,王有財就欠了馬四爺一個大大的人情,馬四爺的好處自然是少不了的。


    聽了向天歌的一番解釋,向二山心頭微微感到欣慰,這小子六年來倒是長進不小,沒有白費工夫,又問道:“你要養魚,為什麽不挖個魚塘,河道養魚可不好管理呀,你又沒經驗。”


    “我又何嚐不知道河道養魚不容易?但是咱們當地的桃花魚品種特殊,矯情得要死,難以適應新的環境,要是魚塘來養,隻怕養不活。河道來養的話,可以最大程度地保持原生態,到時賣的價錢也高。”


    向二山點了點頭,說道:“隻是你要注意水務局那邊,王有財有個侄女是在縣水務局上班的。”


    “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我既然決定了要養魚,誰也阻擋不了!”


    向二山看到向天歌已經下了決定,也就沒有再說什麽,這一次向天歌回來與以往大不相同,他相信向天歌能有這樣的魄力,做出一番事業。


    白芳菲又忽然打著手勢問他:“家裏真有什麽古董花瓶嗎?”


    向天歌好笑地道:“嫂子,你在家裏這麽久,什麽時候看過古董花瓶了?”


    “看你手機裏明明就有照片。”


    “之前在別的地方拍的。”向天歌有些無語,小娘們兒一天到晚盡想著錢,要真有一隻三百萬的古董花瓶,他們家也是梁莊的大戶了,哪裏要像之前被人討債上門那麽狼狽?


    “哦,我還以為真有這麽一隻花瓶呢。”白芳菲微微有些失落。


    “財迷。”


    白芳菲秀臉微微泛起兩朵桃花,羞惱地拍他一下,但見公公坐在一旁,她也不敢太放肆,畢竟她和向天歌是叔嫂的關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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